林默的手指抚过战术箱底层的照片,边缘被酸性液体腐蚀出焦痕。照片里,年轻的维克多搂着苏晴的导师站在开罗博物馆的蛇形图腾前,导师的左手无名指戴着枚银戒,戒面刻着双蛇缠绕的基因链——与苏晴脖颈的胎记完全一致。
“这是他妻子的遗物。”苏晴按住太阳穴,三年前的记忆碎片如电流般涌入,“导师说戒指内侧刻着双蛇杖的眼睛坐标……”她突然瞳孔收缩,“当双蛇杖的眼睛重合时,死者将从沙子里站起来。”
洗手间的镜面突然闪烁雪花,维克多看到三年前的自己:后颈的眼镜蛇纹身完整无缺,而现在只剩半截蛇头。他扯下脖颈处的纱布,绿色液体顺着鳞片纹路滴落。镜中浮现导师的虚影:“你的时间不多了,霍克。当蛇头咬到自己的尾巴……”
U盘插入接口时,苏晴的虹膜变成竖瞳。导师的全息影像扭曲着出现:“苏晴,红海新娘的船……”背景里传来锁链声和生物嘶鸣,“记住,当你激活图谱……”影像消散前,导师突然大喊,“不要相信维克多!他的血……”
林默握紧枪柄:“他隐瞒了什么?”
苏晴盯着U盘里的基因图谱:“图谱的端粒序列……和我的DNA有99.9%的相似度。”
林默将暗网留言投影在维克多面前:“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枪型号和三年前的凶器完全一致?”
维克多掀开战术手套,露出鳞片化的手背:“因为我就是凶器。”他突然掐住林默喉咙,瞳孔分裂成蛇类的竖线,“但真正的凶手……是你们要找的红海新娘。”
暴雨冲刷的窗外,机械鹰的巨大投影突然覆盖整面墙。苏晴的视网膜投影显示,这只翼展23米的金属生物正在扫描会议室,鹰眼突然锁定她的位置,瞳孔里倒映出苏晴惊恐的脸。
穿过三道生物识别门时,苏晴注意到墙壁嵌着的培养舱里,婴儿形态的蛇形生物正在啃食发光藻类。沙漠玫瑰摘下义脸,露出半边爬满蓝色鳞片的脸颊:“这是‘人面蛇’3.0版本,能模仿宿主的思维模式。”他突然贴近苏晴,蛇信状的舌头舔过她的胎记。
羊皮地图在紫外线灯照射下显现出古埃及圣书体,苏晴突然用古埃及语念道:“当满月照进法老的眼睛……”
沙漠玫瑰的机械义脸裂开,露出完整的蛇形纹身:“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他将地图按在苏晴胎记上,“三天后的仪式,你将成为新的容器。”
林默的枪管抵住维克多后颈:“缅甸的卧底是你杀的。”
维克多的鳞片化皮肤突然分泌绿色黏液:“他求我开枪的。”他反手夺枪的瞬间,林默看到他的指甲变成蛇类的利爪,“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人面蛇。”
地下钱庄突然剧烈震动,培养舱的营养液沸腾着变成血红色。苏晴的视网膜投影显示,有个身长15米的机械生物正在接近。沙漠玫瑰惊恐地指向通风口:“是红海新娘的守护者!”一条覆盖着量子装甲的巨蟒破墙而入,它的眼睛是苏晴胎记的几何形状。
在巨蟒攻击的混乱中,维克多突然用阿拉伯语大喊:“法老之眼已闭合!”
苏晴在躲避时,发现维克多将绿色液体注入自己静脉:“那是什么?”
维克多的瞳孔彻底变成蛇类竖线:“能让我变成……它们一员的东西。”他将苏晴推向巨蟒,“快走!去金字塔!”
苏晴的意识突然坠入金字塔深处。无数培养舱里漂浮着半人半蛇的生物,他们的面孔逐渐变成苏晴的模样。最深处的石棺里,导师的声音在回荡:“当双蛇杖的两个端点相遇……”石棺突然打开,里面躺着具穿着现代西装的尸体,尸体手腕上戴着与维克多相同的蛇形纹身,而尸体的脸——竟是苏晴自己!
“这是你的克隆体。”导师的虚影浮现,“当双蛇杖觉醒时,你们的基因链会融合……”
林默在沙漠玫瑰的加密电脑里发现段视频:三年前,维克多带着黑曼巴成员冲进实验室,导师被按在基因融合舱上。维克多举起M1911时,导师突然大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阻止预言吗?”他突然抓住维克多的手按在舱门,“看看你的血!”
林默暂停画面,发现维克多的血液在舱门密码锁上显现出苏晴的胎记形状。
苏晴破译摩尔斯电码后突然尖叫:“吉萨金字塔的第三入口……需要我的血才能开启!”她看向维克多,“而图谱的端粒序列……是红海新娘标志的二进制代码!”
“你早就被基因改造了,对吗?”林默枪口微颤。
“错。”维克多露出蛇类的毒牙,“我是他们的造物主。”
苏晴
“为什么是我?”
玫瑰
“因为你是第一个同时拥有双蛇杖基因链的人类。”他的机械义眼突然变成苏晴的瞳孔颜色,“也是最后一个。”
“记住,苏晴。当双蛇杖完全觉醒时,你必须……”影像被干扰,最后传来的是维克多的声音:“杀了我。”
苏晴在金字塔入口划破手掌,血液渗进石头的瞬间,整座建筑开始震动。林默举枪对准维克多:“如果这是陷阱……”
“本来就是。”维克多突然露出蛇类的分叉舌头,“但只有这样,你们才能见到真正的红海新娘。”
月光照进法老墓室的瞬间,石棺缓缓开启,里面躺着具穿着现代西装的尸体——正是苏晴在幻觉中看到的克隆体。尸体的手腕突然动了动,蛇形纹身开始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