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河算是交到一个酒肉朋友。
这小子和自己一样，无依无靠，靠着一点运气炼气一层，梦想是突破炼气二层。
但这小子比自己幸运。
前脚欠了债，后脚冯田贵嘎了。
“兄弟，你说杀冯田贵的人，是不是个乌龟？”
“不要脸的乌龟！”
“他凭什么杀冯田贵？”
小伙不知道从哪偷来一壶酒。
酒量不行，还偏偏爱喝，没几口下肚，就骂骂咧咧。
顾山河点点头，不承认，也不反驳。
骂就骂吧，喝人家免费的酒，总得付出点什么。
酒是粮食精。
凡间浊酒，需要耗费大量粮食酿造。
灵酒需要的灵粮更多。
……
大清早，顾山河又来到坊市。
没什么稀罕东西。
身上的钱，也只够吃点早餐。
喝粥自由还能维持。
……
矿洞底层。
顾山河刚来，就感觉到了不一样。
这一个月，底层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即便有矿友想碰碰运气，也会被瘴气劝退。
而今天，底层有7个炼气二层的修士。
要知道，炼气二层已经有资格拜师上岸，再懒一些，看家护院，也可以体体面面赚钱，没必要受这种罪。
冲自己来的！
果然！
顾山河刚出现，几个人眼珠子就亮了。
“结清那么一大笔钱，靠白车雄掩护还不够，总会有人怀疑矿洞有宝！”
散修地位卑微，但凡能走到炼气二层，各个都擅长钻研机会。
这才刚一夜，尝试者已经光荣上岗。
……
顾山河避开人群，找了个僻静地点。
炼气二层之后，真元翻了几倍，坚持40分钟问题不大，本应该大展拳脚。
可这群狗皮膏药却来了，他们志不在挖矿，只是一味监视自己。
顾山河一时间不愿意暴露炼气二层的事情，否则会引来更多苍蝇觊觎。
……
不玩了！
惹不起你们，我躲得起。
顾山河心烦意乱，挖到1块粗玉矿，直接离开矿洞。
1个灵石到手，灵粮吃十天，肉能吃三天。
眼看顾山河真的要走，这群投机者也不装了，各种搭讪，各种套近乎。
有人要把妹妹介绍给自己，有人要认自己当义父，还有人邀请自己回家，三人开黑，畅玩刺激战场。
不予理会。
……
回家之后，顾山河打开避难所。
祸不单行。
粗玉地砖的增幅效果，从2%跌落到了1%。
仔细想想，其实也正常。
粗玉矿在散修营地，证明其品质很低。
随着修为慢慢提升，低等级的东西，总会失去效果。
锁灵玉增幅的效果很猛，但50块粗玉矿合成1块，简直是开玩笑。
别说天天有人盯着，就是继续独行，也不知道挖到什么年月，黄花菜都凉了。
房租快到期了。
要不润出去？
其他营地也有类似矿洞。
白车雄找不到我怎么办？
鸿山宗春招在即，白车雄是内部人员，情报也挺关键。
……
“顾师弟，顾师弟……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想什么，来什么。
白车雄推开门，嘴角上扬，仿佛娶了十八房美媳妇。
“什么好消息？”
“你突破了？”
顾山河问。
“突破个屁！”
“炼气二层破三层，平均时间五年，我不到两年二层后期，已经玩命了。”
白车雄摇摇头。
20岁之前炼气三层，才有资格晋升精英弟子。
如冯田贵那种老三层，属于是没希望的边角料。
“外宗考核通过了，明年再努力，我争取年底炼气三层。”
白车雄瞳孔冒火。
“恭喜恭喜！确实是好消息，今天卖了1个灵石，喝酒走！”
顾山河真心祝福。
“这能算什么好消息，哈哈哈！”
“路耀雄回来了……咱们的师傅，他也没有死！师傅因祸得福，再次突破，前几天刚回归宗门，就晋升成了长老。”
白车雄用力揉着鼻子，仿佛在发泄。
路耀雄！
原身还是记名弟子的时候，路耀雄是记名院的一个执事。
他同样散修出生，和其他执事不一样，对穷苦记名弟子特别上心，除了修行，还关心生活，仿佛一个父亲。
白车雄如此激动，是因为他本人最尊敬路耀雄。
营地浩劫，路耀雄牺牲自己，掩护记名院弟子们逃离，是白车雄的救命恩人。
“这更值得喝一杯了！”
原身小伙同样被路耀雄特殊关照过。
如果没有他的悉心教导，他连借高利贷的资格都没有。
“还喝什么喝！”
“师傅……不……路长老知道你还活着，决定用他长老的权限，给你争取一条紫纹腰带。”
“只要你春招前炼气二层，就可以以紫纹弟子的名义，参与直通精英弟子的考核。”
“哪怕成绩垫底，你依然是外宗成员。”
“咱们又可以并肩作战！”
白车雄锤了顾山河一拳。
简直太激动了！
白车雄一直都担心顾山河。
哪怕他此时此刻突破炼气二层，也是个二层初期，大概率考核失败。
岁数越小，越早入门，未来的前途越高。
“紫纹腰带！”
鸿山宗春招，每位长老都有一条紫纹腰带。
名义上，紫纹腰带是长老以自己的眼光，提前招募天才，再通过天才战，角逐唯一的精英弟子名额，促进长老们竞争，也给天才足够的展示机会。
另一个作用，就是给长老们一个特权。
有些长老的子孙不争气，但入门考核公开公正，总不能一辈子卡在记名院吧。
即便成绩差，也是天才发挥失常，依然无条件进入外宗。
属于是潜规则。
“路长老照顾过的记名弟子，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目前就你活蹦乱跳，你小子狗屎运！”
“这几天加紧修行，哪怕借高利贷，也要给我突破炼气二层。”
白车雄这辈子最讨厌高利贷。
可机会摆在眼前，满脑子都是高利贷。
“替我谢谢路长老……”
“不会让他失望。”
顾山河深吸一口气，炼气二层雄厚气息荡开。
咱这里，也有好消息啊！
“你……”
“我……”
“你……哈哈哈哈……”
“炼气二层……”
“你小子是一点没有变，和以前一样阴险。”
“什么时候突破的？”
“大喜事……等我……明天早晨，我把紫纹腰带给你拿来！”
“巅峰战不怕，倒数第一也没事……能入门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