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是一般的贱娘们，你还是警察，细皮嫩肉的，玩起来得多过瘾啊。”
石晴雪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恐惧不受控的侵入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带给她彻骨阴寒。
王茂才阴笑着说：“我都不敢想，用你做成的‘人头灯笼’得有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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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千秋，你确定石晴雪是开车出城了？往东边？行，我知道了！宇哥！”
项宇立刻调转车头，向着东方飞驰而去。
“肯定走的是乡道，无法靠监控探头追踪！”侯伟不停抖着腿，一刻也无法安静下来，“人该不会已经——”
“冷静。”
侯伟苦笑着说：“真羡慕宇哥你还能保持冷静。”
“你只能冷静。”
侯伟点点头：“我尽量。王茂才真是够狠的，那次险些被程海抓住后，他担心警方会根据六指这一特征寻找自己，竟然直接砍断了自己的拇指！为了不引起关注，他甚至还砍下了一截食指！太畜生了......”
“十指连心。”
“这只能证明王茂才这个王八蛋早在7年前就已经没心了！谁能想到凶手竟然是一名被害人的父亲！”
项宇说：“一定不是亲父女。”
“是啊，虎毒不食子。我推测王佳楠的尸体至今下落不明，是因为她才是王茂才疯狂作案的真正原因。”
“有道理。”
侯伟困惑的说：“问题是王佳楠的尸体究竟在何处呢......”
“在他家里。”
“家里！？”侯伟顿时愣住，过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宇哥，你是怀疑王茂才一直把王佳楠的尸体带在身边？倒是有可能，如果只保留人骨，并不难携带和隐藏。艹，这疯子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项宇没有说话，他死死踩住皮卡车的油门踏板，这辆钢铁巨兽在刺眼的阳光下咆哮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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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这儿。”王茂才命令道，“停车！”
石晴雪犹豫一下，还是将车停住。
“自己把手铐戴上。”王茂才把从杂物箱中翻出的手铐丢给石晴雪，他手中的刀子抵在石晴雪白皙的脖颈上，“别胡来，我可不想现在就割开你的喉咙。”
石晴雪默默将手铐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下车。”
石晴雪推开车门走下车，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拔腿就跑，可身为人民警察的责任感令她打消了这一念头：如果我跑了，就会有无辜群众遭殃。
王茂才讥讽道：“可以啊，还挺老实。我还想试试飞刀的本事有没有生疏呢。走！”
“去哪儿？”
“甭废话！让你走就走。”
石晴雪打量着四周荒芜的空地，这像是一片废弃的采石场，大大小小的石块堆积成山，裸露在外的岩层仿佛上锈般呈暗黄色，莫名像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巨人遗憾。
我会死在这里吗？石晴雪不禁胡思乱想。
“走啊！走快点。”
石晴雪默默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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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跑哪儿去呢？”侯伟心急如焚，“根本不可能找到啊！”
“冷静点。”项宇说，“这场挟持是王茂才临时起意，他只会挑熟悉的地方。”
“对对对！熟悉的地方。可谁知道他熟悉啥地方啊！”
项宇沉吟道：“邻居。”
“是个思路！”侯伟立刻给本应盯着王茂才的派出所民警打去电话，让他立刻向王茂才左右的邻居打听情况。
民警问：“我、我具体该问些啥？”
侯伟吼道：“你说呢！就问他之前在什么地方工作过！赶紧的，没时间浪费了！记住，是辽江市的东边！”
“我知道了！”
“蠢死得了！”侯伟怒气冲冲的说。
项宇说：“别太苛责。”
侯伟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知道主要责任在我！还TM沾沾自喜呢！罪犯就在眼皮子低下晃悠都没发现！”
“还有时间。”
“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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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有的是时间，不着急。”王茂才兴奋的喘息着，对鲜血、哀嚎的渴望令他止不住的发抖。
被绳子紧紧束缚住的石晴雪没有挣扎，体力无比宝贵，她不能白白浪费。即便和一名嗜血残忍的强奸杀人犯共处在这间昏暗的废弃小屋内，石晴雪仍保持着克制与冷静。
这令王茂才心生不满。
“你不害怕我？”他皱眉问道。
“害怕。”
“没看出来。”
石晴雪故作淡定的说：“忍着而已。”
“别忍着啊，害怕就哭、疼了就叫，今天走得急，没顾得上拿摄影机，就用手机拍吧。”王茂才边说边将手机架在垒起的石块上，调整着拍摄角度，“行，差不多了，这屋太暗了，凑合来吧。”
石晴雪不由得屏住呼吸。
“哈哈，你害怕了。”王茂才笑着拍手。
“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何杀人。”
“我用不着你理解，全天下的女人都贱！都该死。”
“包括你的母亲？”
王茂才恶毒的冷笑顿时凝固，“也有例外......”
“你看吧，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该死。”
“那几个娘们都该死！！”
“除了王佳楠，其余几名被害人你都不认识，不是吗？”
“那我也知道她们该死！”
“理由呢？”
“正经女人哪有后半夜在外边晃悠的？”
石晴雪无奈的说：“你得考虑有人要值夜班吧。谁还没有临时有事的时候？”
“那我不管！反正遇见我了，算她们倒霉！”
“你就一点责任没有？”
“我？我当然有。”王茂才冷笑着说，“我应该早点干掉她们，免得有人遭殃！”
忍住涌到嘴边的脏话，石晴雪克制的说：“你就没考虑过，这些死在你手里的女人，其实是和你母亲一样的好女人吗？”
王茂才凶恶的眼神有了一瞬的失神，但也只有一瞬。“不！她们就是该死的贱货，我了解她们！从里到外！”
“不可理喻。”
“哈哈，我不关心你咋想的。行了，前戏就这么多吧。”王茂才搓着手说，“你喜欢温柔还是粗暴的？我只会粗暴的。”
石晴雪努力维持的镇定面具岌岌可危。
看着向自己缓步走来的王茂才，她不由自主的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