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江市是待不下去了,只能趁早离开。妈的!这两年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他的全部家当都在那座公寓里,不可能返回去了,他可不想自投罗网。
真他妈的是被逼上绝境了!王楚一愤恨的攥紧拳头。地铁列车呼啸着驶入站台,他被人群裹挟着进入列车车厢。
车厢内人很多,王楚一被挤的动弹不得,看着四周比自己高大的男人,他不禁在心里暗骂:这群傻大个是他妈吃化肥长大的吗?一个个的都他妈的快接近2m了。尤其是那个傻大个,看样子2m多!有这身高去他妈打篮球啊,来地铁挤什么?
满腔怒火怨愤的王楚一在心中拼命咒骂着所有让他不爽的人和事物,毫无意义的发泄起码让他舒服了些。
地铁走了几站,车厢内的人渐渐少了,他捞到个座位。头靠在冰凉的金属扶杆,王楚一闭上眼。他实在太疲惫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到达了极限。
这他妈的就是从天堂跌到地狱?大喜大悲真他妈是太刺激了......几个小时前才刚发生的视镜仿佛已是上个礼拜的事,王楚一算是亲身体会到了何为度日如年?他妈的,我就想吃个软饭,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在憋屈与烦闷中,王楚一又坐了几站。随后他走出拥挤的地铁车厢,跟随着人群去换乘另一趟地铁线。当他终于走出地铁站返回地上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此时天空已有些暗了,晚高峰悄然来袭。路上堵的全是车,步行道上也挤满了下班的人群。王楚一低着头默默走在街上,他不时向身后张望,看有没有那个风衣男的身影。没有,路上的车也没有哪一辆是淡灰色的金杯面包车。
暂时是安全的,但究竟还能持续多久?王楚一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对方如果真的是要跟他死磕到底,那他必须赶紧离开这座城市。
火车站、飞机场都不能去。那群人有可能堵着。只能是先打车离开这座城市,找到下一处落脚点,再去研究之后的事。
不过在走之前,王楚一有件事不得不去办。这么多年四处漂泊,他也遇到过几次危机。虽然没有哪一次像这回这么严重,但他也被人堵过、被人揍过。最惨的一回,他被关在酒店房间里整整一个礼拜,被打的鼻青脸肿。要不是抓住机会趁那几个人不留神逃了出来,可能那时候他就已经小命不保了。
有过这些惨痛的教训后,王楚一始终给自己留有后手。狡兔三窟这个成语是怎么来的,他不知道,但其中的道理他比谁都更了解。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王楚一脚步匆匆。他要把那个救命用的腰包拿到手。这东西装着所有能确保他东山再起的东西,里边有很多人的秘密,这些人肯定愿意为了让他继续保守秘密付出一点点金钱上的代价。
妈的!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力能有多大!我他妈就把苏莎莎的照片和视频天天往网上发,看你们能不能把这些东西都压下去。咱们走着瞧!
王楚一走进一座小区,他找了一圈才找到了自己租的那座车库。他不经常来这里,以免被人发现。
掏出钥匙将车库的门解锁,王楚一将卷帘门推了上去。他钻进车库内,按下电灯开关却没有任何反应,不知是停了电还是线路损坏。骂了句脏话,他用手机发出的亮光照亮了这间空荡荡、脏兮兮的车库。
他租这间破车库就是为了以防今天这种情况。这地方足够偏,车库的租金也相当便宜。车库内东西也多,方便他藏匿那个包。
为了确保即便有人闯进车库也找不到那个腰包,王楚一煞费苦心。他把包藏进车库的通风扇的后面,那处小空间刚好能放下腰包,又在贴近天花板的位置,寻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到。
踏着梯子将通风扇的格栅拽开,忍着扑面而来的灰尘,王楚一将小巧的帆布腰包抽出。这东西看着不值钱,但里边装着的秘密可是价值连城。其中当然也包括苏莎莎的。
拿到这个东西,王楚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在腰包中放了两万块钱的现金,就是为了紧急情况。一想到自己得抛下一切从头再来,王楚一的心就在滴血。
没事,起码命还在,早晚能东山再起。王楚一安慰自己,同时也告诫自己以后挑选目标时,一定要擦亮眼睛。有些姑娘是真不能碰,即便碰了,也不能像这回这样狮子大开口了。
我这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次呢?王楚一郁闷的想。
从梯子跳下来后,王楚一将腰包扣在腰间,随后向车库的门口走去。他打算连夜离开这座城市。
明天,老子就把你那些东西全都发在网上!王楚一恶狠狠的想,将放下的卷帘门推起,他刚将上半身探出去,就感觉眼前一片黑,随即什么东西糊在了他脸上,触感很是粗糙。王楚一还没不清楚怎么一回事,一股巨大的力量贯穿了他的肚子,意识顷刻间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从地上坐了起来,王楚一发觉自己就坐在车库的门口。咋回事啊?王楚一茫然的环顾四周,腹部传来的剧痛令他叫出了声,伸手去摸,一碰到皮肤就疼的他一哆嗦。
我这是怎么了?王楚一困惑到了极点,在地上缓了几分钟,他手撑在卷帘门上、慢慢站起。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关乎他生死的事:腰包呢?
慌乱的检查全身上下,却没有找到帆布腰包的影子,他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趁他钻出车库门时偷袭了他!在他昏厥期间,有人将那个帆布包给拿走了!
“我艹你妈啊!”王楚一崩溃大叫,刚好有一名路人经过,他冲过去抓住那人拼命询问自己的腰包哪儿去了?把那名无辜的路人吓得差点报警。一番折腾后,王楚一精疲力竭,他瘫坐在地上,背靠着脏兮兮的车库卷帘门,绝望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