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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钱儿买甜花,切糕鬼腿闹喳喳,清晨一碗甜浆粥,才吃茶汤又面茶;

凉果糕炸糖耳朵,吊炉烧饼艾窝窝,叉子火烧刚卖得,又听硬面叫饽饽;

烧麦馄饨列满盘,新添挂粉好汤圆,爆肚油肝香灌肠,木须黄菜片汤。”

“就问你们听了馋不馋?”

“馋!”几个小屁孩围着他眼巴巴道。

“还想不想听?”

“想听。”

“想听就回家拿钱唉!”

于是小屁孩一哄而散,是回家要到钱,还是挨呲道就不清楚了。

“片爷,吃了吗您呐!”徐东阳满脸笑意,跟片爷打招呼。

片爷慢悠悠地转过头,瞅了瞅徐东阳和牛爷,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没头没脑地说道:“怎么着,想请你片爷吃饭啊?”

徐东阳一听,毫不犹豫地一拍胸脯,豪爽地说:“片爷您都开口了,那还能不去?走,咱这就去小酒馆喝上两盅,今天我做东!酒菜管够,保证让您吃得开心,喝得痛快!“

片爷一听有人请客,脸上瞬间笑开了花,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呀,太客气啦!那我可就不客气咯!下次有啥事儿,尽管找片爷我,能帮上忙的绝不含糊!”

说话间,三人便来到了小酒馆。

“哟,牛爷、片儿爷,还有东阳,你们来啦!今天打算喝点啥?“贺老头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见他们走了进来,立马满脸堆笑,热情地打起招呼。

在贺老头心里,牛爷和片爷可都是店里的老主顾,喝酒不仅豪爽,还舍得花钱;而徐东阳也是个出手阔绰的主儿,这样的客人,他自然得好好招呼。

“老贺头,今儿我请牛爷、片儿爷喝酒,来三斤小烧,再给我们上一盘小肚、一盘花生米、一盘咸菜、一盘粉肠!”徐东阳麻溜地点好了菜,随后找了个位置,和牛爷、片爷一同坐下,还特意转头跟老贺头叮嘱道:“菜可得上得快点儿啊!“

没过一会儿,酒菜便陆续上齐了。牛爷、片儿爷和徐东阳三人纷纷端起酒杯,开怀畅饮起来。酒过三巡,三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光,席间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不断,气氛热闹非凡。

正喝得高兴的时候,突然一阵风裹挟着沙粒就吹了进来。

北方的风沙大,哪怕是夏天,小酒馆的门帘都是放下的,就是为了防止风沙吹进店里,影响客人喝酒的兴致。

片儿爷一抬头,发现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说强子,你要进来就麻溜儿的,这么多沙子吹进来,大家还咋喝酒啊?”片爷没好气地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注意,片儿爷您别见怪!”进来的这人是在附近蹬三轮的强子,听到片儿爷的话,赶紧点头哈腰地把门帘放下。

说起这贺家小酒馆,大家都知道他家的酒兑水了,可即便如此,生意还是这么好,为啥呢?全凭贺老头那一手腌咸菜的绝活儿。也不知道贺老头是用了什么独特的方法,他家腌出来的咸菜,不仅咸淡适中,口感更是格外的爽脆可口。许多顾客来这儿喝酒的时候,都喜欢就着咸菜下酒,甚至还有人专门打包带走,当作日常的下饭菜。

门帘“哗啦”一声又被掀开,一阵风“呼呼”地灌进了酒馆。片儿爷正端着酒杯准备往嘴里送,被这风扰了兴致,没好气地抬起头,准备再龇两句,可当看清走进门的人时,原本到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立马低下头乖乖闭上了嘴。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栅栏的“一朵花”——陈雪茹。这陈雪茹在这一片儿,那可是威名赫赫,出了名的厉害角色,性子泼辣果敢,轻易没人敢去招惹她。

陈雪茹刚一跨进门槛,就敏锐地捕捉到了片儿爷先前那不满的神态。眉毛微微往上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透着几分调侃与戏谑,脆生生地说道:“怎么着呀,片儿爷,是对我有啥意见不成?莫不是我今儿个打扮得太漂亮,晃花了您的眼?还是我这一来,扫了您喝酒的好兴致?”

“哎哟,瞧您说的,哪能呢!原来是陈大小姐大驾光临了,小的给您请安啦!”片儿爷哪敢招惹陈雪茹,忙不迭地恭恭敬敬起身,点头哈腰地赔着笑问好。

“行了行了,片儿爷,跟您开个玩笑罢了。”陈雪茹轻笑着摆了摆手,一边说着,一边款步朝着众人这边走来。她目光流转,一眼瞧见了牛爷,脆声道:“哟,牛爷,您吉祥!”随后,她的视线落在徐东阳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好奇地问道:“东阳,慧真呢?她怎么没跟你一道儿来?”虽说陈雪茹仅仅与徐慧真见过一面,可不知为何,就好似命中注定的冤家对头一般,她不仅牢牢记住了徐慧真这个名字,而且印象极为深刻。

“慧真的父亲今儿早上刚做完手术,病情还不稳定,她得留在医院好好陪护着,最近都抽不开身来这边。“徐东阳如实相告。

“哦?是这样吗?”陈雪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狡黠,打趣道,“那你呢?慧真在医院辛辛苦苦守着她爹,你倒好,不在那儿陪着尽点心,却跑到这儿优哉游哉地喝酒作乐——啧啧啧,看来你也不像她平日里夸的那般贴心嘛。”

“我和慧真还有她娘都商量过了,等叔叔出院以后,就把他们接到我这边的院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好好调养调养身体。等叔叔身体彻底康复,复查也没啥问题了,再送他们回老家去。”徐东阳不慌不忙,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接着又补充道,“这不,院子现在还在修缮当中,我得在这儿帮忙赶赶工期,就想着能在叔叔出院前,把房子收拾得舒舒服服、妥妥当当的。”

过了一会儿,牛爷、徐东阳和片儿爷三人推杯换盏,喝得正酣。

“牛爷,我一直对木工这门手艺心心念念,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跟着您学木工呢?”徐东阳微微向前倾着身子,脸上满是期待,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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