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阳当即运用空间收纳能力,在井壁上迅速开凿出两个对称的凹槽,将事先准备好的铁棒横嵌其中,牢牢固定住。随后,他将绳索一端系紧在铁棒上,顺着绳索慢慢滑入井中。他沿着那股神秘感应的方向摸索前行,没一会儿,便推开了藏宝地入口处的遮挡物,一条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出现在眼前。他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走进通道,那种特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仅仅前行了五六步,一个豁然开朗的密室便映入眼帘。在这个不足二十平方米的空间里,大大小小的檀木箱子错落有致地摆放着。
徐东阳匆匆来到那些箱子旁边,手脚麻利地一个接一个把它们收进空间。忙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沿着来路往回走,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留下的痕迹清除得干干净净。随后,他身姿矫健地蹿上庭院里那棵老槐树,透过枝叶的重重缝隙,认真观察并记住巡逻队的行动路线。待最后一个守卫拐过街角,他瞅准时机,迅速从树干上滑下,借着树枝的弹力,轻巧地跃上青砖墙,身影恰似一只敏捷的黑色狸猫,眨眼间便隐没在胡同深处。
徐东阳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赵家大宅依旧静静地隐匿在夜色里,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连檐角的铜铃都没发出一丝声响。他暗暗松了口气,转身朝着大栅栏方向快步走去。
徐东阳回到家,刚跨进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徐慧真轻柔的声音:“是东阳吗?”
“是我,慧真,这么晚了,你咋还没睡呢?”徐东阳轻声回应,同时留意到西厢房透出暖黄色的灯光。他下意识压低声音,好奇问道:“你屋里还有其他人呀?”
“雪茹姐说今晚住这儿。”徐慧真裹着厚厚的棉袄,从门帘后探出半张脸来。紧接着,她满脸疑惑地追问道:“你不是去送牛爷回家吗?雪茹姐说牛爷家离咱们这儿不远,咋去了这么久?”
“刚在胡同口碰上周老板了,他问我之前看中的那套跨院还要不要。”徐东阳含含糊糊地应付着,有意隐瞒今晚的真实经历,不想让徐慧真为自己担忧。
“东阳,咱暂时先别买了吧,现在这五间卧室,咱们住着也挺宽敞的。”徐慧真下意识地把身上的棉袄裹紧了些,微微皱起眉头。
“可要是将来咱们有四个孩子呢?”徐东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故意逗她。他心里清楚,徐慧真一直想着生三个孩子——“真理平天”,还不忘补上一句:“到时候可别嫌房间不够用哟。”
“你当我是猪啊!还生四个!”徐慧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马上意识到说错了,顿时羞得耳朵尖泛红,整张脸都热了起来。“啥孩子呀,谁要跟你生孩子,你真不害臊!”说完,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转身就跑回自己房间。
东厢房里,徐父徐母把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徐母轻轻碰了碰徐父,轻声说道:“听见没?老头子,你可得把身子骨养结实了,东阳说以后要生四个孩子呢,到时候你可得搭把手。”
徐父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回应。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徐母见老伴没反应,有些着急,又推了推他,催促道。
“听见了。”徐父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带就带呗,孩子多是好事。东阳又有本事,房间也够住。而且孩子越多,慧真在这个家的地位就没人能动摇。”说到这儿,他不禁想起陈雪茹,毕竟东阳越有本事,就越容易招其他女人的注意,孩子或许能给慧真增添一份保障。
老两口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月色,思绪飘向远方。当时的婚姻法尚未禁止一夫多妻,一夫多妻制依旧合法。他们自然想不到,仅仅两年之后,新中国就会颁布《婚姻法》,正式废除一夫多妻制,确立一夫一妻制为基本婚姻制度。
西厢房里,陈雪茹看到匆匆跑回来的徐慧真,眼睛一亮,立马打趣道:“慧真,刚才我听你说要生四个娃,快让我瞅瞅你肚子,怀上没?”说着,她笑着扑向徐慧真,两人顿时闹作一团,房间里充满了嘻嘻哈哈的笑声。
徐东阳独自站在院子里,望着西厢房的窗户,看着里面打闹的两个身影,听着她们欢快的笑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徐东阳回到房间,关好门窗,随后便开始清点从赵家密室带回来的箱子:一箱大黄鱼(40根)、一箱小黄鱼(100根)、一箱各类珠宝首饰、两箱玉石和宝石,还有五箱银元(总计 4000块)。
望着这堆积如山的财富,徐东阳忍不住咋舌。心想赵老大交出大部分家产之后,背地里竟然还藏着这么多。怪不得郑团长一直揪着赵老大不放,这么一大笔钱,谁见了能不心动。
徐东阳瞧着那五箱银元,原本他还打算去黑市兑换些银元,这下倒好,省了这趟麻烦。不过,他心里明白,这些银元得赶紧花出去。毕竟从 1950年 4月开始,全国就会明文禁止银元流通交易了。
再看看那些黄金,不管是大黄鱼还是小黄鱼,还有那些珠宝,虽说向来都是硬通货,什么时候都能当钱使,可在当下这特殊时期,拿着反而麻烦。解放前,社会动荡,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持有大量贵金属,很容易被土匪、恶霸还有那些居心不良的势力盯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来杀身之祸,就像赵老大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