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众人已至,弦音如缕,几乎家家都有位翩翩风度的公子和千娇百媚的千金。
顾忠望着仕林一家人,上前迎道:“许大夫和白娘娘都来了。”
素贞摆了摆手,和许仙作揖道:“相国客气了,您这样称呼,可折煞我了。”
顾忠哈哈大笑道:“不对,应该称为节义天仙夫人,这可是太上皇特封的诰命。”
素贞只抿嘴一笑,不好多言。
顾忠望着素贞和许仙,说道:“天仙夫人、中极大学士,请上座。”
素贞望着许仙,许仙也朝素贞点了点头。
素贞望着顾忠,莞尔道:“相国大人,这位不太好吧,我和官人是民间夫妻,恐怕不妥。”
顾忠点头,回道:“天仙夫人,你们别多想,官家也是礼待二位。自从击败金兵之后,太上皇也特别交代过,将你们安置在这里,是出于尊重。”
素贞和许仙点了点头,许仙说道:“原来是官家的意思,那就必须遵从。”
顾大人望着二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素贞微微回礼,莞尔一笑道:“谢顾相国。”
素贞和许仙刚坐下,文武百官也都跨了进来,大家刚坐下,一句:“皇上到。”
大家也都忙起身,行礼如仪,恭敬道:“参见陛下。”
皇上一袭衮冕,后面四个宫人跟随,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皇上嘴角上扬,轻轻挥了挥手:“众卿家免礼。”
“谢陛下。”
大家入座,皇上脸上的喜悦还是没有掩盖住,喜悦道:“今日是册封太子大典,特摆宴席,邀众卿家以及官眷进宫,一同见证。”
“恭喜官家,恭喜殿下。”
“各位卿家请坐。”
皇上话音刚落,跳舞的舞姬纷纷走上前,弦音如缕,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这十名舞姬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
公甫和娇容望着眼前一切,赞叹不已,却都不敢大声说话。
媚娘陪着仕林一边看舞蹈,一边吃东西。
“娘子,这东西有点凉,你怀着孩子,少喝为妙。”仕林叮嘱道。
媚娘摆了摆手,低下头抚着肚子,莞尔道:“恩,我呀,以前爱喝,现在,再好的酒我都不会喝了。”
仕林笑了笑,说道:“是呀,你们都是快当娘的人了,自然是滴酒不沾啊。”
媚娘摸了摸肚子,笑道:“真希望,宝宝早点出来。”
仕林扑哧笑道:“这个不急嘛,我们的宝宝还想在亲娘的肚子里多待一会儿了。”
“娘子,这东西有点甜了?”许仙好奇道。
素贞淡淡笑道:“你呀,这是糯米做的,当然甜咯。”
许仙笑道:“那娘子平时爱吃酸的,还是……”
素贞指了指许仙的脑门,笑道:“你呀,真是比我还心急,这孩子那这么容易就有反应了。”
许仙嘿嘿一笑,说道:“在肚子里,他就是个孩子,说不定以后还爱折腾了。”
素贞抿嘴一笑,别过头,说道:“你呀,就爱看我受罪了?”
许仙摆手,恭维道:“不敢,不过,为了娘子,我可还愿意腌一大缸梅子茶了。”
素贞握紧许仙的手,笑道:“官人,你呀,以后,我们卖梅子茶,如何?”
许仙看着素贞,知道素贞是故意逗乐,故意笑道:“只要娘子愿意,我许仙愿意弃医卖茶。”
素贞掩嘴一笑,道:“真会胡说八道,看来是想讨打了?”
许仙笑道:“不敢,娘子大人。——哎,娘子,这个糕点好吃了,尝尝?”
素贞连停止打闹,接过糕点,看着许仙,温和道:“谢谢官人。”
细细一尝,嘴角上扬,素贞莞尔道:“恩,真的很好吃,官人,你也吃。”说完,将手中的糕点,送到许仙嘴里。
看着素贞吃得开心,许仙笑道:“好,我也吃。”
皇上望着素贞和许仙,抬眼笑道:“今日,也特地邀请了许大夫和许夫人,在临安城开设药铺,可谓是救苦救难。伤寒之祸,让半个杭州城的百姓,折磨许久,多亏保和堂的灵药。”
听到此话,素贞和许仙连起身,向皇上行礼道:“不敢!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
皇上微微点头,笑道:“二位请坐。”
顾大人望着皇上,,说道:“官家,临安城伤寒已经全部控制了,只是,金宛尘……”
皇上突然拍了拍脑袋,问道许仙:“许大夫,宛尘是不是在贵府?”
许仙点了点头,回道:“是。”
皇上犹豫许久,开口道:“听说金宛尘幼年丧母,现在又丧父,这个,可得好好安排一下,别委屈了人家姑娘。”
看着皇上的安排,知道皇上关心着宛尘,素贞心中对皇上也是赞许不已。
仕林上前回道:“官家,宛尘现在寄住在府邸,现下也是我爹娘的义女。”
皇上好奇道:“哦?义女,那可是好事啊。”
素贞点了点头,回道:“是的,宛尘这孩子,现在在药铺里帮忙,对药材也颇有研究了!”
皇上看了一眼许仙,哈哈笑道:“中极大学士也收了一个女弟子了。”
许仙摆了摆手笑道:“不敢,只是帮忙抓药而已的。”
宴会散后,皇上带着大队人马,前往御花园赏花。
仕林和宝山跟着皇上,一同游览御花园。
许仙带着素贞一干人,前往御花园一角,赏花看景。
“娘子,你看,现在正是百花争艳的时候啊。”许仙望着繁花,说道!
素贞点了点头,莞尔道:“是呀,御花园的花也是不一般啦!”
公甫呵呵笑道:“这花呀,好看是好看,但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许仙望着公甫,笑道:“姐夫,野花好吗?”
“我有说野花好吗?”公甫瞪大眼睛,望着许仙,转身又降低声音,“我也只是说野花香!”
碧莲拍了拍公甫的肩膀,笑道:“爹,我看你啊,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吧?”
娇容看着公甫哭笑不得的样子,笑道:“他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碧莲点了点头,笑道:“我看也是。”
公甫摆了摆手,一副落魄样,委屈道:“这哪跟哪啊,我只是随口说说,哪会也哪敢呐。”
碧莲望着公甫的窘迫样,只是偷偷发乐!
素贞回过头,看着青儿,温和道:“青儿,我和官人去前面走走,你和姐姐、姐夫他们逛逛吧。”
青儿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去吧,我替你照顾好他们。”
许仙作揖道:“多谢小青姐。”
望着远去的背影,青儿这才偷笑起来:“明明就是想避开旁人,过二人世界吧?”
“青丫头,一天都没见你怎么说话,你在笑什么呀?”公甫看着青儿,问道。
青儿摆了摆手,莞尔道:“没什么,姑老爷,我们去前面走走吧。”
“公主,您没事吧?”一个宫女望着公主,担心道。
公主摆了摆手,笑道:“我没事,就是崴了一下脚。”
宫女担心道:“可是,看您……”
“好了,我说没事就没事,别担心!我们赶紧去和宁宫吧!”
素贞望着迎面而来的二人,连忙避开。
许仙也担心素贞和肚子里的孩子,连护在前。
公主来到二人跟前,停下了脚步。
宫人望着素贞和许仙,说道:“这位是官家的女儿,福宁公主。”
福宁摆了摆手,回头对着宫人,说道:“甯儿,不得无礼!”
许仙和素贞行礼道:“参见公主!”
福宁扶起二人,笑道:“无须多礼,快快起来。我家宫人不懂事,二位没有受到惊吓吧。”
“没有。”素贞抬眼刹那,对上了福宁的眼神,二人抬头相望。
福宁突然开口说话:“你们就是临安城鼎鼎有名的许大夫和许夫人吧?”
素贞和许仙相视一笑,素贞回道:“不敢,只是沽名钓誉。”
许仙看着福宁,也笑道:“只是做点小本生意,公主是高抬了。”
“听说,你们用半夏救了全城百姓?”福宁看着二人,问道。
许仙看着福宁,摆手道:“只是举手之劳!”
福宁望着温顺谦和的许仙,说道:“哦,这也过谦?”
素贞看着福宁,莞尔道:“我家官人就这样,公主不要介意。”
福宁微微点头,笑道:“许大夫,许夫人,我爹爹既然都请你们进宫了,我哪有什么闲言碎语了?”
许仙摆了摆手,恭敬道:“公主,您这样说,我们可是愧不敢当。”
福宁看着二人,温和笑着:“好了,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们随意。”
素贞和许仙莞尔道:“恭送公主。”
许仙望着素贞呆呆的眼神,笑道:“娘子,何事看的这么出神?”
素贞望着许仙,对视着许仙的眼睛,又侧头低笑。
许仙扶着素贞,莞尔道:“娘子开心就好,我们去前面走走。”
“媚娘姐,仕林哥会不会在御花园的最里面了?”碧莲猜测道。
媚娘摆了摆手,说道:“那还算了吧,我们还是不进去找了。免得,会惊扰到仕林和皇上的。”
“也是!”碧莲拉着媚娘的手,笑道:“媚娘姐,我扶你。”
媚娘握紧碧莲的手,笑道:“好!”
“娘子,这内宫真是壮丽啊。”许仙望着眼前的一切,没想到,内宫竟修的这么宏伟壮丽!
素贞抬眼笑道:“官人,天宫我们都看过了,你还对内宫这么赞叹不已?”
许仙看着素贞,乐呵道:“是呀,天宫琼瑶美酒,仙乐飘飘,仙雾缭绕,世上仅此一处。”
素贞看着许仙陶醉的模样,笑道:“官人,莫非你也想回去了?”
许仙看了一眼素贞,偷笑道:“娘子,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刀山火海,我许仙定当追随。”
素贞捂住许仙的嘴,说道:“官人,不许胡说,我们现在的生活,是多少人才给我们换来的,也是我们一直梦寐以求的,你这样说,倒不如直接……”
许仙拿下素贞的手,贴在心口上,说道:“娘子,我的心思娘子全都知道,我也不会。这一次,我定会好好珍惜,弥补我们二十年的遗憾,好吗?”
素贞默然点头,紧紧握着许仙的手,说道:“嗯,一切听从官人的!”
许仙望着素贞,俩人四目相望,双手紧紧相握。
“天仙夫人、中极大学士,太上皇有请!”一位内官跟着仕林,来到素贞和许仙跟前,前来通报。
“太上皇?”素贞看了一眼仕林,问道,“太上皇为何会突然召见我?”
“娘子,既然太上皇召见,就去拜见一下吧。这些圣旨,自然是不敢违抗。”许仙挽着素贞的胳膊,说道。
“好。”素贞看了一眼许仙,莞尔道,“那我们走吧。”
“烦请内官大人带一下路。”许仙看着内官,恭维道。
“是,二位这边请。”
仕林在后院陪着太子,两人也是互相倾诉。
“许大人,最近礼院为了册封太子一事,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啊,你也帮衬了不少,看来爹爹对你也是如此重任啊。”
“殿下言重了,一切都是殿下的洪福。”仕林看着赵愭,微微作揖,说道,“臣做官也才三年余载,一切都在谨小慎微之中行事,入宫才做吏部郎官一年,什么事都不会,一切也是依托吏部和礼部的官员,才能做好这些。”
“是啊,初次遇你,你还是一副书生气概,现在可是有了官人的气魄啦。”赵愭看着仕林,又是点头一笑。
“若不是恩师荐举,又岂会与殿下一起,陪读这么些日子呢。”仕林笑了笑,看着赵愭,回道,“也是多亏殿下抬爱,这么多些时日,也学到了不少的。”
“爹爹一直说,你是有慧根,聪慧过人,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着实厉害了,难怪爹爹会重用。”赵愭看了一眼仕林,继续说道,“现在做了吏部尚书的左司郎官,诸事便繁琐了一些吧。”
仕林嘿嘿一笑,摆手道:“繁琐倒不会,进宫这么多年,协助吏部,负责文官的阶品、俸禄、赏赐、朝集等事务,也不算事多,跟着恩师,也学会了不少。”
赵愭点头,看着仕林,打趣道:“以后,还会有诸多事宜等着你呢。”
仕林抬眼,看着赵愭,双手作揖道:“只要殿下吩咐,臣愿意赴汤蹈火。”
“白素贞?”太上皇望着素贞,久久吐出三个字!
素贞和许仙连忙行礼,作揖道:“草民、民妇参见太上皇!”
太上皇挥了挥手:“不用多礼,快快请起!——来人,看座!”
素贞和许仙相视一望,二人叩谢道:“谢太上皇!”
太上皇望着许仙,问道:“想必这位就是许汉文——许大夫吧?”
许仙点头,回道:“正是!”
太上皇看着温文尔雅的许仙,点了点头,说道:“这许大夫和白素贞,看起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素贞和许仙相视一望,二人都抿嘴一笑!
太上皇看着二人,问道:“听说,你们前不久,为了伤寒,不仅义诊,还赠药!”
许仙双手作揖,回道:“太上皇,其实,这件事是草民和拙荆应该做的。作为医者,就该胸怀天下,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太上皇呵呵一笑,点头赞许道:“你们有这样的想法,实属不易,比起天下大多数大夫,可谓是医者仁心仁术。”
素贞抬眼,看着莞尔道:“太上皇,一切,都是尽心而做,也没有特别可以去做些什么。”
“你们呢,因为半夏的事情,也是费尽了心思!你们夫妻二人,曾经在苏州,因为瘟疫,也造福了苏州城百姓。梁太师的中风之症,也是你们不治而愈的功劳!”太上皇看着素贞,强调道。
素贞摆摆手,笑道:“这只是民间大夫该做的,也是该回馈父老乡亲的,医者父母心嘛。”
太上皇捋了捋胡须,看着素贞,问道:“若是有天灾,或是瘟疫、伤寒之类的,你们还能救治天下吗?”
许仙点头一笑,立刻回道:“即使走遍天下,只要药材齐全,也可以救治天下。”
太上皇捋了捋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好,我相信你们,愿意救治苍生,对皇家也一定会大公无私!我这就拟旨,命你们为宫廷太医吧。”
素贞和许仙相视一望,内心有一丝担忧。
看着太上皇,素贞立刻请愿道:“太上皇,万万封不得。民妇和我家官人本就是来赎罪的,而不是享清福的。天下的百姓,也是我们该救治的。也因为我与我家官人心怀天下,恐怕坐落宫中,会更加不安,不利于民妇修行。”
许仙看着太上皇,也回道:“即为民间大夫,就该为民间百姓多做些利于百姓的事,百姓之福,也是天下之福!如果,皇宫有什么需要草民和我家拙荆的地方,我们一定进宫诊治。”
许仙的话音刚落,门外连连说:“好、好、好,不愧是天下大夫,造福苍生。”
素贞回头,是皇上,仕林和太子紧跟其后。
素贞和许仙忙起身,行礼道:“草民(民妇)拜见皇上、参见太子!”
“免礼,请起!”皇上伸出手掌,说道!
仕林上前,扶起素贞和许仙。
“臣给太上皇请安!”仕林行礼道。
太上皇微微一笑:“许大人请起。”
太上皇望着素贞,问道:“白素贞,你知道皇上为何要亲自赐保和堂匾额吗?”
素贞抬眼,望了一眼皇上,回过头来,摇头道:“民妇不知。”
太上皇望着仕林,问道:“许卿,你来说说?”
仕林毕恭毕敬回道:“是,那是因为爹、娘曾经在苏州城时,解决过一时瘟疫,如今更是义诊,治病施药。”
许仙和素贞这才明白,原来太上皇一直把这件事挂在心上。
素贞一干人回到府上,宛尘却还在专心看书。
“宛尘,还在看书呢?”素贞望着宛尘,拍了拍宛尘的肩膀,问道。
宛尘搁下手中书,起身应道:“干爹、干娘都回来了!宛尘给您们倒茶。”
仕林笑道:“宛尘,你也辛苦一天了,我们自己来。”
宛尘走到素贞跟前,拉着素贞的胳膊,问道:“干娘,内宫好玩吗。”
素贞莞尔一笑,接过仕林的茶盏,回道:“好玩,还大着了。”
公甫呵呵笑道:“是呀,这么多年,终于亲眼目睹了龙颜。”
许仙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内宫确实很大,稍不小心,就会迷路了。”
宛尘掩面笑道:“干爹是不留意脚下的路,怕是看美景了吧?”
许仙摇摇头,笑道:“你呀!”
公甫望着仕林,突然问道:“哎,仕林,你上次说,官家不是太上皇的儿子。”
仕林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青儿看着仕林,说道:“这个我知道,其实官家也是太祖的后人。”
“太上皇仅有一个亲生儿子,就是元懿太子,可惜,三岁时,遭遇到病变,惊吓而亡,人就没了!于是,太上皇决定将皇位传给太祖的后人,便从太祖的后人中挑选,挑选之后,就只剩下一胖一瘦两个小孩,胖小孩就是恩平郡王,太上皇那时开始也是很中意恩平郡王!”仕林看着大家,心里也是对太上皇万分尊敬,细细叙说着,“可是有一天,太上皇在宫中站立着,突然窜出来了一只猫。官家看着猫,也没动,而恩平郡王却伸脚去踢了那只猫,太上皇当时便在心里选定了立谁为太子了。”
素贞眉头轻蹙,心中有了一丝明白:“原来,一只猫也可以试探出了悲悯。”
仕林继续说道:“这件事,让太上皇对恩平郡王好感顿消,但太上皇让官家和恩平郡王都留了下来。”
公甫挠了挠头,说道:“这个,这个我在当差的时候,好像就听说过,不过,只知晓二人都是宋太祖的后代。”
仕林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官家是宋太祖的七世孙。听恩师说,官家从小就接受了最好的教育,长大后才封公,后来被晋封为郡王。”
看着仕林,青儿突然问道:“那为什么官家被养在宫中将近20年,却一直未被确定太子的名份,仕林你知道?”
素贞抿嘴一笑,看着青儿,说道:“这个呀,主要原因有三:首先就是太上皇还是抱有幻想,想自己争取再生个儿子出来,其次是秦桧的强烈反对,再加上韦大娘娘一直不看好官家,而一直看中的是恩平郡王,所以,就耽搁了。”
青儿看着仕林,来了兴趣,问道:“仕林,那,民间访说,官家是靠十位美女登上皇位的,是有此事吗?”
素贞望了一眼仕林,仕林只是低头咯咯发笑。
公甫也睁大眼睛,问着仕林:“仕林,你进宫这么久,应该知道吧?”
仕林点点头,笑道:“太上皇也确实是使出了最后一招,给官家和恩平郡王每人送去美女10名。过了一阵又把她们召回,经过检查,发现给恩平郡王的那10个都已经不是完璧,而给官家的那10个,依旧都是完璧,而太上皇当时是听从了尚书右仆射的意见,于是,太上皇就确立了官家的皇太子地位。”
素贞点了点头,笑道:“太上皇可是不想让皇上再步自己的后尘。”
青儿惋惜道:“是呀,当初,击退金兵之后,太上皇就让位给了官家!二十年来,先皇一直想要有个自己的儿子,可最后,还不是在太宗的后人挑选的!”
“挑来挑去,也终是太宗的后人,也算没有落入他人之手吧。”许仙抿了一口茶,看着青儿,说道。
“仕林,官家宽厚仁慈,不以暴力治国,顺应时势和民心,是大有作为的好皇帝,你跟着他,一定要好好辅佐他!”素贞洞悉着这一切,拍了拍仕林的手,告知道!
仕林点了点头,恭敬道:“是,孩儿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