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涣心里倒有些不是滋味，早知曹秋晚这么漂亮，当初就不该推脱。
但转头一想，娶了她也是个祸害，这等于是让萧家安插了一枚钉子。
弊大于利，想想还是算了。
况且自己已经有五个公主了，过些年吐蕃的公主也要来了，不差曹秋晚她一个。
“四殿下，本宫与君并无恩怨，只皆因本宫联姻的是六殿下吗？”
曹秋晚也知道沈沽与沈涣的恩怨，但这都与她没有关系。
“是，也不是。沈沽迟早要被我给杀的，还有那萧家，但更主要的是魏国与大炎的恩怨，不是一个联姻能够了结的！”
“宁王殿下，本宫有一点不敢苟同！”
“外面风大，长公主里面请！”
沈涣觉得以后再也没有与曹秋晚论道的机会了，今日索性进入草庐中畅谈。
“大炎吞并东吴，为何七公主孙裳湘能相伴左右！”
“这能是一回事吗，东吴那是小皇帝自愿归顺，而且皇室成员联名签字同意的。”
沈涣对此理直气壮。
金陵首战，是沈涣带着孙裳湘冲出了重围。
再战就是孙裳湘的女骑充当先锋，擒下了二皇子孙滨等一干皇室人等。
归顺大炎也是她作为摄政王替小皇帝孙煜做的决定，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确实沈涣是坐享其成。
“王爷，如果本宫不是萧家之人，那是不是就与你没有恩怨了？”
“怎么可能，你就别费劲了，不过萧家离完蛋也不远了！”
沈涣是不可能相信曹秋晚的，她是中魏皇后所出，这个不是新闻。
“本宫真的不是萧家之人，母后并不是本宫的生母，本宫的生母另有其人...”
曹秋晚将这多年的秘辛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中魏的皇后一直都无所出，而此时大皇子曹昭曹子皋已经出生。
时间一长，她的后位恐有不保。
便在初一和十五这一天分别由自己的两名宫女与魏皇侍寝。
结果全部中的，更没想到的是，两名宫女同时临盆。
因此，魏后便上演了一出双生子的好戏，龙凤呈祥不仅让魏皇龙颜大悦，更让自己的后位稳固。
事后，两名宫女做为曹晶与曹秋晚的奶娘的身份养育他俩。
而在他俩断奶之时，两名宫女被毒杀。
知晓此事的人，除了心腹，悉数都死于非命。
不过其中有一洗衣打杂的老宫女却活了下来，人人都称她为哑婆婆。
而哑婆婆在宫中生活了四十多年，并不是真的哑巴。
只是为了活命，四十多年一直忍着不说话，躲过了宫中的很多次浩劫。
她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其中一名宫女的母亲，便是曹秋晚的外婆。
在她临终的时候，终于将此事告别了春兰，这才被曹秋晚知晓。
此刻，曹秋晚也是在赌。
她在赌沈涣能够相信她的话。
“长公主...”
“叫本宫婉儿！”
曹秋晚的眼眶中泛着泪光，显然她憋屈了很久。
此刻，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扑向沈涣。
沈涣就势将肩膀送了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
又顺着头发向上，使出两记摸头杀。
“婉儿，这是你的小名吗？”
“嗯...，曹婉儿也是本宫的名字，本宫没骗你...呜...”
曹秋晚带着哭声，头又往沈涣肩膀上蹭了蹭。
“婉儿，你外婆葬在哪儿？”
“洛阳！”
“...”
沈涣用脚趾也知道肯定是埋在洛阳，他此刻尽找一些废话来问。
“好了婉儿，你想报仇吗？”
“嗯...”
沈涣轻轻拨开曹秋晚，双手扶在她的肩膀上。
曹秋晚这么高的身高，显得小鸟依人，弄得沈涣差点就笑场了。
“你的仇，本王来报，界时让你亲眼看着洛阳城破，魏后被擒，如有违背，如同此桌！”
沈涣放开了曹秋晚，起身抽出匕首砍掉了八仙桌的一角。
“王爷，你能不能放过二皇兄？”
曹秋晚与曹晶从小一起长大，相比其他的皇子公主，他俩感情更近一些。
而且曹晶也与她同命相怜，她更。
“如果有那么一天，曹晶没被曹子皋杀了，本王自会给他一条活路！”
曹晶不足为患，曹子皋才是他以后要收拾的对象。
他与曹子皋合作，也能判断出曹晶不是对手。
“本宫替皇兄谢谢王爷了！”
曹秋晚也不哭了，起身向前施了一礼。
沈涣则伸手扶起，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王妃不必多礼，你我今后将齐心协力！”
“王爷，你是愿意接纳本宫了？”
曹秋晚心里顿时一阵激动。
“嗯，不过本王这儿已经没有妃位了，所以沈沽王妃的身份还得继续保持着！”
“王爷，你这是...”
曹秋晚一头雾水，虽然她选择相信沈涣，但的确不知道这是要做何。
“很简单，你明面上的身份仍然还是六王妃，毕竟这是父皇所赐的联姻！”
“王爷，你还是要本宫嫁给沈沽那个纨绔吗？”
曹秋晚听了沈涣的话，着急了起来。
虽然她与曹晶的感情很好，但他也知道曹晶是什么德行。
沈沽与曹晶臭味相投，他也早有耳闻。
“婉儿，不必担心，本王不会让你真的嫁给他...哼哼，就算是你想嫁，他也得的命娶才行！”
说到这里，沈涣发出两声冷笑，眼里充满了杀气。
“你是说...”
曹秋晚下意识地摆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没错，本王定让沈沽看不到番禺的太阳...”
“王爷，你是想杀了沈沽？”
沈涣眼色一转，平静地说道：“没错，是时候该与他和萧家算算账了！”
“你不怕炎皇他...”
曹秋晚话还没说完，沈涣便打断了她。
“不用担心，王位争夺死伤是常事，况且一个死了的六皇子，父皇顶多责骂几句，还能真把我怎么样啊！”
沈涣这倒没说错，当初沈疆南就是从其皇兄太子沈疆东手中夺了皇位。
沈疆西的府兵与沈疆北拼到了最后一刻才分也了胜负，从龙之功这才有了今天的兵权。
“哎，最是无情帝王家...那需要本宫做什么吗？”
沈涣摇摇头，“那倒不用刻意做什么，就是在路过博望坡的时候，听从安排躲远一些！好了，今日你我都没有来过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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