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秦查准时坐在电脑前调试设备。
与往常有着些许不同的，是电脑桌面上摆了一盘切好的水果与一杯温热的茉莉花茶。
确认没有什么暴露自己身份的物品之后，秦查打开了直播间。
几百万的粉丝不是吹的。情感赛道的头号顶流一开播，几百个观众就已经涌进了直播间内。
“回家啦回家啦。”
“被绿八次那伙计那？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卖竹鼠了，三块一个，十块三个。”
“直播间的各位大哥们，我有一个朋友...”
乱糟糟的弹幕将屏幕覆盖，而秦查早就是习以为常了。
先将保温杯里的茉莉花茶浅浅品了一口，随后捏起一块水果放入口中，才慢悠悠的开口道。
“先发个福袋，等人差不多都到了，我们再正式开始直播。”
秦查小手一抖，一万的红包就分成了一千份发了出去。
这些钱对于现在的秦查来说，洒洒水了。光是直播收益都能轻松赚回来。
“查哥，求中一次啊！”
“我要是能中，我直播剁叼！”
“嘻嘻，中了之后就能给女神点外卖了。”
“我有个同学临死之前就是想中一次查哥的福袋。”
“啊~查哥的福袋。想嗦。”
看着其中的一条弹幕，秦查咬了咬牙，希望不会是这位舔狗观众中奖。免得糟蹋了自己的福袋。
有了福袋的引流，直播间人数很快就突破了一万人。并且还在急速增长着。
这让秦查小小惊讶了一下。不过看了一下弹幕，也都明白是被昨天直播间切片吸引过来的。
浑水摸鱼五分钟时间后，秦查也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好。正式开始直播之前。水泥封心语录先走一遍。老规矩，我说上半句，你们发弹幕接下半句。”
“不主动！”
“就是不喜欢。”
“不表态！”
“就是不喜欢。”
“不回应！”
“就是不喜欢。”
看着满屏皆是不喜欢的弹幕。秦查欣慰的笑了笑。
这都是他带出来的兵啊，如今已经初具规模了。
“艹！这是什么直播间文化？第一次长见识了。”
“查哥，我，我没跟上。能重新说一遍吗？”
“我偏不说，求查哥老师体罚我！”
“今天女神跟我说了一句话，封印都松动了。进查哥直播间，又加固上了。”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你懂个锤子，她只是慢热。”
眼尖的秦查一眼找出了一条舔狗弹幕。立马点名“表扬”道。
“要不怎么说你是舔狗那？自己都会主动给别人找借口了。”
“你真以为她和你有什么不同吗？你真的以为对方是天生慢热，不会主动给别人发消息吗？确实有天生慢热的人，但你这种情况，我敢说只是他不想理你的理由啊。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那种情感绝大部分人都是没办法压抑住的。
你会不由自主的干一些蠢事，说一些蠢话。就比如你在这网络上还在维护你那个喜欢的对象。而对方还不知道此刻还哪位聊天来着。
兄弟，他要是真喜欢你的话，他会比你主动十倍给你发消息。
但因为他不喜欢你，所以他懒得给你发消息。甚至说，他连你的消息都会隔着很长时间回复。
而你这个舔狗还以为他回你消息，跟你聊天。是对你有好感。
不好意思，兄弟。这只是对方很有礼貌，家教比较好而已。
听明白了吗？舔狗。”
二次元柯基狗头离屏幕越来越近，带给对方极大的压迫感。
那位观众看着自己早晨七点发过去的早安，哇的一声道心崩塌。
“来自启伦的舔狗值 48”
“哼。小垃圾。”
实时得到提醒的秦查冷哼一声。收回功力。
“我们不是家人吗？怎么主播骂家人也这么不含糊。”
“今日查哥攻击性很强啊。是不是又把我们当做泄愤对象了？”
“这才哪到哪啊。一句脏话没有。查哥很理智了好不好。”
“恭喜这位观众喜提辱骂套餐！”
“爽了，主播多骂点。这样我就不会再想她了。”
秦查没有理会弹幕，继续开口道。
“兄弟们。当一次舔狗没问题。毕竟谁都有过年幼无知，青春懵懂的时刻。但是一直当舔狗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不是人吗？你的感情它很低贱吗？你的父母要是知道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孩子，为了这披着爱情糖衣的一摊狗屎如此卑微。他们会舒服吗？
所以你当过一次舔狗随后醒悟了，及时抽离出来。那查哥不怪你，只能说你年少不懂事。但你要是一直当舔狗，那你骨子里就有奴性，就别怪我骂你了。”
语重心长的一段话说完，秦查长舒一口气。
正准备喝口水缓缓，但看着观众发出的弹幕，不自禁握紧了拳头。
“查哥，她真的不一样。”
“你别管，我只是假装舔她而已。我有自己的节奏。”
“你就是一个破搞直播的？你有我了解他？”
“舔查哥算舔狗吗？我只舔过查哥。”
“舔狗？老子可是军训过的。我是军犬！”
“老子第一次当舔狗没成功那是不熟练，第二次我包舔到手的。”
“好的，查哥。我现在立马去开始我的第一段舔狗生涯。”
“但是我不舔她，就没人跟我聊天了啊。查哥！”
“这么说的话，我当一次舔狗，舔了六年，也不算我的舔狗经历了？”
硬了，拳头硬了。动了，嘴巴动了。
“油盐不进，给我封死！有一个算一个，给我360循环往死里封！”
秦查大喘着气，有一种碰见王八，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自己辛辛苦苦，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一大堆。你们来一句有自己的舔狗节奏？
有尼玛卖麻花节奏啊！
电脑房之外，横躺在沙发上的金无缺笑的双面红霞，花枝乱颤。
好不容易缓过来后，擦了擦眼角。随手送出去了一个礼物。
但自己内心也不禁浮现出一个问题。
“我算是舔狗吗？”
回想起与秦查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一个不太好的答案浮现在内心之中。
但随即，咬着红唇哼哼道。
“什么舔狗？！我有我自己的恋爱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