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齿蝰鱼嗜血成性,河水中一丁点的血腥味,都能将其引过来。
小文的鲜血,彻底将这个竹排,成为了刀齿蝰鱼的攻击对象。
它们的牙齿格外的锋利,咬在竹排上面,顿时将上面的竹子咬出一个个的缺口。
就连伸进水里的长杆,都被咬断。
“唰!”
周夏顿时抽出黑金古刀,对着竹排旁边的刀齿蝰鱼砍去。
“噗嗤!”
一部分刀齿蝰鱼被砍成两段,鲜血染红河面,尸身顿时被同类瓜分,碎渣不剩。
“刀!”
陈钰楼见状,抽出身上的开山刀,随即对着小文小武喊道。
小文和小武同时拿出自己的贴身砍刀,学着周夏的模样,对着竹排旁边的刀齿蝰鱼挥砍。
副官见状,拿着手枪,便往水中开枪。
“你脑子有病么?!拿个枪打有用么?!”周夏冷眼看着他,开口呵斥道。
“那把你的刀给我吧!”
副官脸色铁青,顿时上前想要抢周夏的黑金古刀。
对于周夏的当面训斥,他格外的觉得没有面子。
“砰!”
周夏身旁的祖龙僵尸突然一脚,踹在了副官的身上。
副官身形不稳,在竹排上摇摇晃晃,整个竹排都在晃动。
陈钰楼见状,连忙伸出手,却不料副官还是掉入了暗河当中,但手臂,紧紧的抓住了陈钰楼。
陈钰楼身形不稳,直接趴在了竹排上面,胳膊被拉入水中。
见状,离他最近的小武,将其往竹排上面拉扯,但那副官死死的拽住他的胳膊,一时间难以挣脱。
“唰!”
小武咬着牙,突然一刀,砍在副官的手臂上面。
锋利的开山刀直接将副官手臂齐刷刷切断,随即,副官的整个身子,飘在了暗河上方。
陈钰楼瞪着眼睛,看着水中的副官,随即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小武。
小武二话不说,拉起陈钰楼。
一条刀齿蝰鱼,猛然跃起,只差分毫,就咬在了陈钰楼的手腕上面。
陈钰楼惊魂未定,看着手上的残肢,掰掉仍进水中。
流着血的副官,顿时吸引了所有的刀齿蝰鱼。
水面翻腾,不多时殷红一片,而那副官的身影,在暗河当中,已经消失不见。
他被刀齿蝰鱼啃噬,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
“还愣着做什么?快走!”
周夏顿时对着愣神的小文小武,开口说道。
二人连忙点头应声,拿着开山刀便直接在水中划了起来。
陈钰楼身上搞着鲜血,脸上惊魂未定,看向周夏,皱眉道:“叶兄弟,他是罗帅的副官,你这位兄弟怎么这么鲁莽?”
“他不死,我们对付那些刀齿蝰鱼,竹排能够坚持多久?”
周夏看着陈钰楼,淡淡的说道。
陈钰楼没有接话,事实如此,若不是副官引开刀齿蝰鱼,如此数量庞大的食人鱼,确实能够把整个竹排啃个精光。
但此人毕竟是罗老歪的副官,就这么没了,他也不好向罗老歪交代。
不过此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陈钰楼的目光,看向了暗河的前方。
这条暗河,不知道还需要游多久,才能够真正的找到献王墓。
前路未卜,他却一直在损兵折将,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个好兆头。
陈钰楼的心中,第一次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看着一旁周夏气定神闲的模样,陈钰楼的心中,不免对自己产生了自我怀疑。
他堂堂卸岭魁首,怎么总觉得在周夏的面前,就如同一个什么懵懂无知的孩童一般,完全跟不上周夏的思路和步伐。
“总把头,到岸了。”
前面的小文,指着面前暗河旁边的一处空地,开口说道。
陈钰楼没有说话,而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夏。
周夏起身,看着陈钰楼,道:“陈总把头,先上岸再说。”
“好!”
陈钰楼点了点头。
竹排靠岸,几人走到平地上面。
不多时,身后跟着的其他卸岭力士,也纷纷来到岸边。
这是一处看起来比较狭窄和陡峭的斜坡,旁边便是黝黑的地下暗河。
众人小心翼翼,顺着斜坡站立。
“叶兄弟,下一步该怎么办?”
陈钰楼看着周夏,忍不住开口问道。
周夏看了一眼附近的走势,皱了皱眉,道:“顺着这条斜坡走,看看前方是什么。”
“都听到了没?跟着我们走!”
陈钰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开口吩咐道:“这暗河当中有食人鱼,大家切记莫要掉进河水,更不要磕碰流血,明白了吗?”
“是,总把头!”
众人齐声应道。
说完,陈钰楼看着周夏,道:“叶兄弟,请!”
周夏点头,与他一同走在最前方,顺着斜坡往前走着。
经过一个比较陡峭的拐角之后,面前出现了一大片的空地。
这个地方,再往前走,暗河变得窄了许多,所以能够徒步往里前行。
走了没有多久,空气中便弥漫出一种古怪的味道。
这种味道像是尸体腐烂的臭味,但要清淡许多,弥漫在空气当中,并不是那么好闻。
“那……那上面是什么?”
小文指着前方的山洞顶端,有些奇怪的开口问道。
众人抬头看了一眼,周夏的眉头顿时紧紧的皱了起来。
“叶兄弟,那是什么?”
陈钰楼见周夏皱眉,顿时开口问道。
洞顶上方,一个个如同蝉蛹一般,格外肥胖,静静倒挂着的尸体,看起来格外诡异渗人。
“你听说过痋术么?”
周夏看着陈钰楼,开口问道。
陈钰楼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夏,皱眉道:“你说什么,痋术?!这不是已经消失的,完全毫无人性的邪术么?!”
周夏点了点头,道:“痋术与苗蛊传承一脉,皆是用虫子来控制他人的身体,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不过痋术由于太过邪恶和恶毒,最终被苗蛊踢出传承,但仍有人在偷偷修习此法。”
“这滇南献王,应该便就是修习痋术之人!这些倒挂着的尸体,皆是他修炼痋术的器皿罢了。”
周夏说完,陈钰楼的脸上漏出一抹惊惧。
如此多的尸体,可见这献王生前,残害了多少无辜的子民!
“噗!”
一个倒挂着的尸体,脑袋上面,突然破开了一个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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