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武功极高吧?”进了屋,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天真烂漫,对她们充满了好奇。
“一般吧。”凌天舞对长的好看的人一向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这种看起来人畜无害,软萌娇弱的。
“真好,我也想去外面看看。”她似乎对外面充满了向往。
“你从未出去过?”凌天舞倒是奇怪了。
小姑娘神色落寞下来:“我是从外面来这个村子的,不过从来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村口老伯说你家有个嬷嬷,想来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凌天舞问道。
“什么小姐会来这里受罪呢?”她自嘲一笑,不过她很快就又恢复了活力,“我还没有接待过客人呢,先给你们泡茶吧。”
凌天舞瞧她做事一板一眼甚有章法,越发觉得她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泡好茶,她爬上炕,从里面柜子里拿出好几个崭新的被子,麻利的为她们铺好。
诗情画意和玉洁都帮不上什么忙。
她下了地,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们有没有用过晚膳?我去给你们做点吧。”
“不用了,小姐肯收留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饭我们做就好了。”诗情急忙道。
“您告诉我们厨房在哪里就好。”玉洁也道。
她再三确认不需要她,才把她们送到厨房,自己回来陪凌天舞坐着。
“你叫什么名字?”凌天舞问道。
“我叫柳惜瑶,小字夭夭。”
“我叫凌天舞,没有小字。”凌天舞嘴角抽了抽,瞧瞧人家这父母有文化的人,小字都好听,自己啥也没。
凌天舞也是因为当初给凌天战取的名字霸气,觉得极好,才延续下来,为了显的女性化才叫凌天舞。
“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柳惜瑶问道。
凌天舞道:“刚过十五生辰。”
柳惜瑶笑着道:“那还是我大些,我今年十六岁了。”
“真没想到,你这么小就能出门闯荡江湖了?你真厉害。”柳惜瑶由衷的夸赞道。
“还好吧,反正出门在外,小心为上。”凌天舞道。
“你家在哪里呀?这是要去哪呢?”柳惜瑶问道。
凌天舞也没隐瞒道:“去东都。”
柳惜瑶目光一亮:“真的吗?”
“嗯,怎么?你从东都出来的?”凌天舞反问。
柳惜瑶点头:“对啊!你可听过城东柳家?”
“我对东都也不熟,好几年没回去了。你果真是那里的大户人家小姐?”
“算不上,我只是柳家一个弃女罢了。”柳惜瑶道。
“此话怎讲?”凌天舞追问。
柳惜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讲起自己悲惨的身世。
她曾是东都城东做绸缎生意的柳家府上嫡女。
她爹是白手起家,一步步垄断了东都城中绸缎生意,渐有家底,日子过的也好了起来。
她娘原是岚县知县之女,自小知书达理,机缘巧合遇上了她爹,芳心暗许,不顾家里阻拦,硬要嫁给她爹那个穷小子。
原本是逐渐美满幸福的日子,没想到一日被人破坏。
一个有孕女子登门大闹,言明腹中孩子是柳员外的,柳员外深知此事无法再遮瞒,便将这女子迎进府做了侧夫人。
她娘无法接受自己深爱男子背叛了自己,一气之下病倒了,不久后便撒手人寰了。
侧夫人登上正室之位,原还待她还算公允,直到她自己也生下了女儿,逐渐就不喜柳惜瑶。
她不仅过得像妹妹的下人,侧夫人还寻来一个算命之人,说她命中带煞,冲撞胎神,生不下男儿来。
做梦都想抱儿子的柳员外当即便让先夫人的嬷嬷带着她投奔外祖去。
没想到的是岚县知县早因女儿离家受苦,后又被气死,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痛难忍,也驾鹤西去了。
柳惜瑶年仅十岁一夕之间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只能在离岚县不远的这个小村子住下,从此与世隔绝。
诗情画意和玉洁不知何时端了饭菜回来,听了她的故事,个个泪流满面,这世道为何专对女子下手?可怜的都是女人?
凌天舞早就被她所说十岁被扫地出门,给触动到了,完全感同身受。
她不也是如此凄苦悲惨吗?
不过她比柳惜瑶的是,她的父母都很爱她,而她……
凌天舞就见不得有人被遗弃受苦,当即一拍她的肩膀:“没关系!以后我们与你作伴!你可愿与我们一起离开?”
诗情画意立刻点头:“就是。我们日后可以做伴。”
柳惜瑶犹豫不决:“我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而且我是个不祥之人,你们与我在一起会走霉运的。”
“哪……”凌天舞正要说话,突然警惕起来,“有人。”
诗情画意拿起武器去门口查看,玉洁配合默契,来到门口问:“谁?”
“小娘子,是我啊!开门呀。”是一个男人。
诗情从门缝看去,是个高大粗壮的庄稼汉,满脸络腮胡子,都不清他的样貌。
回想起柳惜瑶堵门的样子,凌天舞低声问:“你认识?”
柳惜瑶苦着脸,都快哭了:“是村西的王赖子,他是个光棍!听闻嬷嬷死了,就打发媒婆来提亲,我不愿,他就试图夜里闯进来。”
“好在隔壁胡大叔出手相助,没让他得逞,没想到今日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