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夏师兄和柳师兄他们,他们也在!”
“为什么大哥要承认是他策划的这场诗会,先生不是说大哥根本就不知情,我懂了,他这是在向燕王伸手,毕竟已然成了局面,这可是白给的果子啊,不要白不要!”
“夏师兄在做什么,先生,他走出去了。”
年纪轻轻的姒峻嘉对于夏希然的举动很不理解,这本来就和夏希然无关啊,为何他要上前,似乎还是要与自己大哥敌对?
青衫男子一步跃出站定在龙卫前,随后拱手礼敬,“我可以为燕王通敌作证。”
“你是何人?”为首军将问道。
“定远军下玄武军统军副将夏希然。”
“夏将军,久仰。”那人立刻致以军礼,不敢怠慢。
众人齐齐瞧去这个青衫年轻男子,一脸俊逸长相十分秀气,丝毫不像出身军伍之中的人氏,不免各自心声疑惑。
“听说那夏将军,在边关两年征战便是那统军副将,看这模样,好似不像?”
“人不可貌相,那位夏将军你难道看不出他是修士?”
“夏将军乃是军中儒将,曾为攻打观海城出谋划策,薛隆你们可知道?武家军神,硬是被夏将军逼得拔剑自刎,你们难道都不曾听说?”
“不是说是燕王....”
“放你娘的屁,他燕王何曾去过边关,不过是靠十几万军拒据守川州!”
“可他才十九岁,唯有当年的李唐,才出过这般雄才....”
燕王目光玩味,瞧着下方的闹剧,轻蔑一笑。
夏希然瞧了瞧楼上的燕王,继续说道:“本将有去年九月与岭南使方厚元、燕王姒无涯二人共事管理燕军的手札,上面清楚的记录了我三人每日关于军情的讨论,燕王很早之前,就忌惮观海城上云剑宗,有意撤军。”
“去年十月,我定远军南下寻险关直踏观海城腹地,留有一万玄武军驻扎,却不知何时,观海城侵军数十万越过云州,直踏川州,军情甚为之际,燕军在不经我双方同意下竟连夜撤军,岭南使方厚元被盖以叛国罪拘押在帝监,本将携玄武军万余众抵抗观海军三日!”
“南方武帝投降后,燕王见风使舵,急调军队回援,我玄武军中死伤七千余众!”
“本将以自身名誉担保,以夏府声誉担保,如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四座嘘声一片,姒无涯面色阴沉,沉声道:“当日本有二十万定远军,为何只留一万玄武军驻扎,大军直入观海城,若是本王记得没错,便是你出谋划策!边关一州之地驻军起码要三万,云州扬州的六万若不是全部被你调走,能造成岭南空虚!况且当日李唐大肆进攻西凉,西凉关破关在即,陛下十八道加急军书命令本王调兵驰援,本王不去,难道你去,你替本王掉脑袋!”
“当我大军赶到,李唐军队已撤军,本王才收到岭南大乱的消息,便又是立刻回程,你可以去问问燕军,军令是否有假,西凉大乱是否有假,而你派出全部军伍直捣观海城也是真,万一观海城内外伏击,定远军被俘,那么岭南一地全部沦陷,你的责任更大!”
“本王可以证明,西凉当日遭到四十万唐军威逼,坚持三日后便全部撤军。”姒韬开口道。
夏希然冷笑,“本将之前就与你声明,需调动全部军队破武都再回抄,三日即可。你也曾答应本将军,不会出什么意外,为何未经我二人同意便调兵,为何拘押方厚元,还是怕他掌握了你叛国的证据,暴露了你!”
“夏希然你放肆,军令在前,燕王怎么继续驻扎,何人能猜到那侵军会越过你们的防线到达岭南!你知道西凉丢了,山北十四州就成什么了吗!”
“不瞒各位,这证据乃是本将所上交,本将今日必须拘押燕王彻底查办,那七千将士不可能白白因为你的迟疑不断而白葬送了性命,姒无涯,本将要你给他们偿命!”
“一个小小二境修士,好大的口气!”那本命飞剑名为梧桐的剑修目光凌厉,不顾好友的劝阻直接拔剑,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不见,霎时间,整座楼里剑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夏希然对着面前抬起食指,面无表情的站定。
夏承泽静静观望,没有动作。
“宁先生,借剑。”
“好。”
心湖之中,女子许诺的声音响起。只见夏希然指间冒出一道湛蓝流光,平平常常,好似仅是一道流光而已。随着夏希然劈下,一道剑光毫无征兆的出现。
那位活着的剑修仿佛见到了此生对于剑道最大的憧憬,那道凭空出现的剑气,如同不该存在这个世间的最大杀力,直砍过去。
一道数尺高的黑色缝隙凭空出现,有修士认出这是什么,空间裂缝,那剑气已然斩破了空间。
轰然一声,顺着夏希然剑斩的方向,连同那本命飞剑梧桐的修士已经燕王一同斩去,那位武夫用尽全身解数护法,还未靠近便被震飞。
地上多了具被一分为二的尸体,是那位凭空不见的剑修,以及他断开成两半的飞剑。
燕王姒无涯,用出了一件跟随自己多年的本命法器,拼的伤及大道根本,硬扛下来。不过衣衫褴褛,遍体鳞伤,令人触目惊心。
“夏希然,本王必杀你!”
他像是用了极大的代价斩出这一剑,此刻面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
“抓....抓燕王,重审....”
随后眼前一黑,向前倒去,一男子很快接住了他。
“现在可以抓燕王了。”
夏承泽沉声说道,那位军将点头,立刻派人上前。
夏希然已然陷入昏迷,夏承泽拍了拍他后排笑道:“有我当年样子。”
雨莹三人很快赶到,对着这个面容陌生的男子心急如焚,“这位先生,他是我家公子,能不能把他交给我.....啊?老爷?”
夏承泽摘下面皮丢在一旁,柳亦真谈乐穷二人立刻拱手,齐声见过先生。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