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翌日响午,依旧不见赵长老来报,审视完重要卷宗,便来到厅堂,恰巧见到爹娘与柏夫闲聊。柏夫正要行礼,古道明说道:“柏夫伯伯不用客气。孩儿向爹娘请安了。”忽然又对着柏夫问道:“对了,柏夫伯伯,赵长老那边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嘛?”柏夫说道:“启禀明王,尚没有,想必诸位修真者还在冥道。”古道明嗯一声,点头说道:“公主、妹妹我们一同前往妃子林看看。”柏夫本也想跟随,古道明说道:“柏夫伯伯,你和爹娘旧相识,理应叙叙。”古妃说道:“是否叫上展弛师兄他们?”古道明说道:“展弛师兄弟三人奉旨匆匆南下西来,疲惫不堪,我们不要打扰他们休息了。”
当古道明带着古妃前往妃子林,赵长老闻之,匆匆出来相迎,施礼说道:“明王怎么前来了?”古道明说道:“他们怎么样了?”赵长老说道:“众修仙者皆在悟道,我等只好百米外守候,以免官兵喧闹干扰了他们分心。”古道明说道:“赵长老辛苦。你们继续守护着,直到他们醒来。对了,供应物品准备如何?”赵长老说道:“一切备妥。听明王之意,正要离去?敢问王爷去哪里?是否需要护卫?”古道明说道:“西垂边界,往年每次派出士卒巡逻,都是有去无回,西境唯有两位天人,我为西域最高长官,理应前去会会。”赵长老说道:“这样太危险了,这二人不知是正是邪,倘若明王遇险,我等如何营救,还请王爷三思。”古道明说道:“士卒接三失踪,惹得多少将士之心不稳,我等皆是西域最高长官,理应给个交代;还有,我等知道西域有高人,于情于理也该拜会。”赵长老道:“明王求贤若渴,但是也该调查一番再前往吧。”
古道明道:“无需再说了,我今日到这里来,此事已在我心里揣摩数百回,才有此次决定;赵长老,倘若这段时间本王未归,王府大小之事,你明白怎么做吧?”赵长老说道:“王爷高堂不知此事?”古道明说道:“此行虽说危险不知,但士兵接连三不知所踪,也存着怪呼,倘若不给个说法,将士心不稳,日后如何抵御敌寇,虽说范将军负责此事,但是这种事情都发生多年了,完全无足迹可寻,本王此行如何敢告之众人。但是赵长老是聪明人,既要为百姓谋福,哪有不涉险的将军呢。”赵长老说道:“属下明白,王爷尽管前往,西域之事,一切由老夫,绝对不会愧对王爷这一份无私的心。”古道明说道:“辛苦了。”赵长老说道:“公主殿下、古妃姑娘好好保护你们的大哥。微臣在此恭候王爷凯旋。”古妃、魏嫣点头。古道明说道:“此行你应该明白,不能向任何人泄露。”赵长老说道:“微臣明白。倘若王爷不归,老夫就说王爷西巡去了。但是这是不可能,王爷可是天选之子,智谋超凡,久经困难之后,最终都是化险为夷。”
当古道明三人到了古津渡口,古津渡口狼藉一片,杂草蔓延,但从沧桑中能看出,此处往日必定繁华之境,只是经历过兽朝,禁止边界百姓涉足冒险,既然无了人烟,繁华圣地必定萧条苍凉。
一处破旧凉亭中,一位老者弹琴,匾额之名,岁月磨练,无法辨认,琴音悲凉清道之音,缠绕古津渡口,古道明大惊此曲不就是《皇廷》么,这老人是谁?魏嫣知道古道明才识不凡,问道:“古大哥,曲中隐藏大千世界之妙之音,你可知此曲何名?”古妃说道:“是么,我怎么听着此曲隐藏悲苦幽怨之冷?”魏嫣说道:“古妃师父,有所不知,诸人因环境而听琴声,很自然随着环境融合,假若舍弃环境,自听琴音,无数琴师将毕生著作隐藏音律上,便知晓奏者之意,或者曲艺更深一层。”古妃听公主所说有理,闭上妙目,心无五色净心,窥视曲艺。古道明说道:“公主殿下果然不凡,这等高深之境,当今怕难于再寻如你一样之人,所谓琴乃我,我乃琴,有多少人真的可以置身事外,细听万物之声。”魏嫣说道:“古大哥博览群书,可以此曲何名?”古道明肯定不敢直说,摇头说道:“如此玄妙之音,醉了夕阳万物,适才公主也说了,此曲包罗天下万千世界之道,我乃一个草间野人,日日伴着碧草而活之人,如何得知此等高深莫测的音乐,只能抱歉了。”忽然古妃说道:“哥哥、公主小心了,现在音调疾患,不像适才优雅优美幽怨了。”古道明正要朗声说道:“我三人路过,无意打扰前辈雅兴,还请体谅。”魏嫣说道:“古大哥,古妃师父莫怕,此人可是好意,提醒我等休要罗唣,乱了这和睦。”
古道明、古妃随着魏嫣目光望去,原来湖中一位身披斗笠,动了愠色,怪我我等私语,驱赶湖中鱼儿散去。弹琴老者,转头哈哈道:“此位姑娘果然卓识,竟然能识得老夫琴声世界,当今你可是第二人。”魏嫣说道:“在下魏嫣,敢问前辈如何称呼?此曲何名?”琴者说道:“借用适才小兄弟一句话,终生伴随碧草,俗名早已不知,你们就称我无名吧。”古道明说道:“斗胆问一声,无名前辈何故在此?”无名说道:“你个娃娃啊,长相可和我恩公三分相似,既然你问到了,说你听也未尝不可,我兄弟二人在划界,凡事人族后裔敢涉足羽人族圣地,杀,但是羽人族神兽入了人族,我二人可不管。”当年明帝入羲皇圣山医治好张佑恶疾,自雇今日称古道明和明帝三分相似。
古道明隐藏怒气,一人闲坐厅中拨琴,一人悠闲划筏湖中垂钓,闻声不定,湖中随风微波,小筏纹丝不动,此等修为非人所为,昔日杜岩称西境有两位天境强者,想必正是此二人了。古道明心道瞧无名此人微胖,相貌清净,想不到出手,如此狠辣,说道:“无名先生如此说,人族巡视边域士卒,全部葬身先生之手?”无名说道:“正是,难道古道明兄弟想要一个公道?”古道明说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无名说道:“古道明乃西域明王,借问谁人不知。”古道明说道:“既然知道,想必你也知道我们为何而来吧?”无名说道:“知道,适才不是告诉你了么,凡事一人涉足羽人族领地,杀。”古道明说道:“身为西域父母官,终归需讨一个说法。”无名哈哈说道:“小兄弟难道不知这世界乃强者主宰么?”古道明说道:“知道,但是滥杀无辜,终归逃不过天道。”无名哈哈道:“小小年纪,在和老夫谈道?”古道明道:“不,只要一个说法,先生为何如此做,将越界人族士卒尽数除去,反而神兽前来祸害人族,不见出手援助,救万民水火,这难道就是先生所修的天道?”无名喃喃说道:“了不起,牙尖嘴利。”冲着湖中道:“二弟啊。这位兄弟可要我们一个交代,如何做?”
古道明三人都不知道,此人如何来到身旁,只知见此人身形,矍清矫健,散发气息很强。赵钐说道:“听说你三人要我兄弟二人一个说法?”古道明凛然说道:“正是,无数生命,可不能无缘无故死去。”赵钐说道:“你适才惊吓老夫垂钓,就是想老夫勾下饶过那些鱼儿之意?”古道明说道:“适才听着无名前辈琴艺高深,忍不住谈论数句,还请饶恕。”赵钐说道:“不管琴不琴,我可不懂,凡事以事论事,你说万物逃不过一个道字。你说我兄弟二人屠杀将士,你身为人族首领需要我们一个交代,敢问谁给我们一个交代?”古道明说道:“正是。”赵钐怒道:“正是什么正是,我念你长着三分像兄长恩公,已对你们甚是恭敬,你们还得寸进尺。今日你们到此越了界线,就该把命留下,但是念及你乃西域王者,不杀你,可不是怕你们。你可知老夫如何称呼?三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子,来此跟着老夫论道,简直可笑。”古妃挡在古道明身前说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赵钐说道:“我大哥无名,我乃无道。无名无道,从名字你们就可知说道是说不通,想不到今日你们却来和我们谈道,这不可笑么?假若真要论道也可以,但凡你三人能胜老夫一招半式,便听你们啰嗦。”无名说道:“你们有你们的道,我有我的道,你们回去吧,休在此丢了性命。切记你身为西域父母官,叮嘱百姓士卒莫要越界,否则依旧杀。”古妃说道:“我三人跋山涉水前来,就听了一曲不知名的乐曲就离去了,如何向西域百姓交代?”无名说道:“此曲非凡品,能听此曲者,只是数人,难道你还不知足?”
古妃正要说话,赵钐感觉古妃散发之气,含有天地之道,向前一步说道:“难道你要与我一战?”古妃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前辈出招吧,倘若我三人输了,也算对百姓一个交代,但还请前辈放了我哥以及公主。”赵钐说道:“明知不敌,为何要拔剑?”古妃说道:“凡事并非随心,迫不得已而为之而已。”赵钐说道:“好,倘若你胜了我,我便为奴为仆,如何?”古妃说道:“无道前辈修为高深,还请手下留情,指点一二。”赵钐说道:“废话少说,出手吧。真的很久没有动过身手了,就让老夫瞧瞧人族后辈。”
古妃、赵钐一纵,双双飘然立在湖面,赵钐见古妃一纵,并非筑基而是玄境,此等隐藏功法乃龙族的一化乾坤,西海龙王龙亿传于范瑶,知道此女子不简单,但是单单依靠此门功法,还是不能说晓此人就是范瑶嫡传,笑道道:“小小年纪,有此修为,果然不凡。”古妃稽首说道:“无道前辈缪赞,瞧你修行,我远远不及,但是此场对决事关西域百姓无法避免,只好无礼了。”
古妃意念一动,天下万物听从调配,一招“龙凤比翼”,此招并非元气化龙化凤,而是调用湖中的水,化身为龙为凤,向赵钐胸前袭去。赵钐本来就是龙族下属,虽说水化龙,不值一哂,始终不敢不敬,本来向上一跃便可轻松躲开,为了不亵渎龙族,只好潜入水中,转身站在古妃身后,说道:“姑娘啊,你这招果然了得,万物无数,为何将水意化身龙凤?”古妃说道:“龙凤乃人族象征,我所修功法正和龙凤有关。”赵钐向和古妃真正较量,倘若总是化龙,自己太被动,虽然不惧,但是不小心伤了古妃这小姑娘,终归过不去,此人可能乃范瑶或者静帝嫡传,说道:“老夫知晓,龙凤乃人族圣物,老夫也陌拜万分,倘若老夫一不小心将龙凤被击毙,你说你是亵渎龙凤之人,还是老夫?”
古妃一听有理,也不敢再出声分心,耳听八方,调配湖中水化身无数猪熋怪,护住身后,一部分向千军万马,凌厉攻击过去。赵钐说道:“厉害,以为范瑶、静帝羽化入了仙界,以为人族再无——”正在此刻,一条水蛇从赵钐足下破水而去,张开大口,赵钐一纵一跃,处处躲着笑道:“声东击西,这等手法,司空见惯,不值一哂。”古妃见赵钐在水中窜来窜去,无一波纹浮现,果然不凡,自己不可能做到,有待提高,说道:“无道前辈修为果真高深莫测,现下你可小心了,我可尽力一搏了。”赵钐哈哈说道:“哪有对手向敌人说出底牌的?不会又是声东击西吧?”古妃说道:“无道前辈,处处躲闪,有意考量后辈才艺,倘若不小心伤了前辈,终归不妥。”赵钐知道无论谁都会藏着底牌,哈哈说道:“尽管放马过来。”一个天境、一个玄境,相差两个境界,无论古妃如何了得,都是不可能跨越这条鸿沟。古妃朗声道:“我身如剑,剑如我心。”湖中之水,窜出一把长剑,正要向赵钐斫去。赵钐笑道:“这气势奭大,比适才强上了数倍,着实了得。”古妃说道:“还有呢。”古妃身化长剑,长剑中隐藏仙剑,一股凌厉仙气向赵钐袭去,赵钐感觉不妙,匆匆躲开。赵钐知道这仙剑乃范瑶、静帝一脉相承,此姑娘必和她们很大关系,但是这姑娘不过玄境,何以将剑仙藏于万物之中,赵钐怎知道古妃之心,流着古道明之血,古道明在静帝怀胎之中,吸收了神丹成分,一早净化了魔障,随着修为提高,知晓天道,这也是正常。赵钐说道:“姑娘,这招不错啊,但是姑娘乃玄境修为,难于驾驭仙剑,仙剑威力远远不够,倘若姑娘乃圣境巅峰,适才一击,老夫必定葬身湖中,但是你处处留手,是不是惧怕伤了老夫?你心如此至善,日后可是要吃大亏。”古妃说道:“承让。”赵钐说道:“不急,现在到我出手了,姑娘瞧好了。”
魏嫣见两人比武,犀利无比,水花四起,假如无道尽力相对,这块土地就化为乌有了,无道处处将古妃犀利攻击化去,又处处攻击,正到险处,刚好躲开,但是这等高深对决,自己何时才能追及呢,向适才古妃师父施展的功法,按现在的自己百个、千个完全不是对手,日后不可能只依靠古妃师父保护自己吧,更可况古大哥不能修行,自己不能出一份力反而教古妃师父分心,终归不妥。寻思此处,瞥了古道明一眼,古道明正好望了过来,两道目光相遇,古道明说道:“公主殿下莫忧,无道前辈只不过指点妹妹修为而已。”魏嫣一听反而脸颊乏红,低着头。
无名见古妃手持仙剑,心中已经肯定和明帝、毓皇后、范瑶、静帝四人,存在莫大干系,说道:“古贤侄好眼光,双方犀利攻击,在你眼中却是互相切磋,想必贤侄修为更加高深啊。”魏嫣说道:“无名前辈,古大哥他可不能修行的。”无名笑了笑,说道:“魏嫣姑娘,你心真善。适才听你说,听老夫弹琴,心藏众千世界?”魏嫣说道:“无名前辈休要取笑了,小辈瞎说,休要当真。”无名前辈说道:“适才不说么,此琴音当今只有两人能懂,你就是其中一个。”魏嫣问道:“还有一个是谁?无名前辈,能否告知么?”无名说道:“你没见过那人?”魏嫣说道:“无名前辈以为我们认识那人?但是不知前辈所指何人?”古道明说道:“无名前辈天境强者,话说天境预知过去未来。”无名说道:“你二位可知古妃姑娘手持仙剑昔日是归何人?”古道明说道:“范瑶范宗主。”无名心道直叫宗主,而非范瑶师父,想必不是范瑶之徒,或许静帝的吧,说道:“适才兄弟问天境能预知过去,但是贤侄可知我兄弟二人为何在此?”古道明、魏嫣摇头说道:“不知。”无名前辈说道:“贤侄乃官场之人,你妹妹乃修道之人,想必知晓范瑶殿下、明帝、毓皇后、静帝四人大名吧?”古道明说道:“听过,但是从没见过天颜。”
无名说道:“那仙剑如何得来?你妹妹的一化乾坤功法,何人传授?想必魏嫣姑娘也会一化乾坤吧?”魏嫣说道:“这些功法,乃古大哥从古典习得,但何为一化乾坤?”无名说道:“此等功法乃逆天之秘,能将修为收藏、仙剑可化万物,隐藏仙气,以免他人窃取。”古道明骇然说道:“无名前辈如何得知?”无名笑了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可知我兄弟二人俗名?”古道明、魏嫣摇头说道:“不知。”无名说道:“我乃张佑、二弟赵钐。我兄弟二人为何在此,就是当日被毓皇后戏弄,透露天机,以致在此赎罪。”无名脑海中浮现昔日预知范瑶的师父,染成大祸。(请看掌命符1毓皇后二次入羲皇圣山详细记载。)古道明说道:“小辈言过,罪愆。”无名挥挥手说道:“无碍。”无名无奈叹了一口,继续说道:“适才魏嫣姑娘问何人能听懂《皇廷》,正是小女张箬。”古道明惊惶说道:“不知无名前辈女儿在哪修行?”无名说道:“何问于此?”古道明说道:“想当年张箬随着明帝、范瑶范宗主救了我一家,不知道无名之女,是否是这个张箬前辈?”无名心道原来他们三人还有此层含义,古妃姑娘有此修为,又有仙剑相助,说道:“既然跟着明帝他们,想必正是,我父女都有数十年不见了,想必现下在范宗修行。”古道明正要叫喊古妃,无名说道:“莫要打扰他们,这是他们的造化。”
古道明、魏嫣站起来,深深参拜无名,说道:“适才小辈有眼无珠,得罪了前辈。”无名说道:“坐下说。”无名见古道明、魏嫣坐下,说道:“想必你们也想问我过去,但是此事既然有小女引起,你们日后还是问张箬他们。”魏嫣说道:“无名前辈,适才你说《皇廷》,想必此曲就是《皇廷》么?”无名说道:“正是,你听过《皇廷》?”魏嫣说道:“今日第一次听。”无名说道:“《皇廷》此经出于上古修真高士,一日他们汇集竹簧亭榭,讲经论道,被后人整集成曲,取名《篁道》,传之后世,更名为《皇廷》。此曲隐藏高深道法,老夫有幸得之,却无缘一破天机,我知道大千世界,还是女儿告之,适才弹奏倘若有什么不妥,还请体谅。既然你我有缘,更可况魏嫣姑娘乃《皇廷》的选择人,就将此曲赠予你,日后好好修行,道行必定不会低于我等,但是姑娘莫要对人说起此曲内藏何意,否则只会给自己或者他人带来无穷祸事。”说完从指环取出内径一卷。
魏嫣望着古道明,古道明点头,魏嫣接过曲经,说道:“感谢无名前辈厚爱。”无名说道:“不用感谢我,这只是《皇廷》自己的选择,你现在可是它的主人。你我有缘,我自会送你一份称心之物,不知姑娘可用什么为武器?”望着魏嫣手中之剑。魏嫣说道:“我所用佩剑乃古妃师父相赠,乃幻羽剑。”无名说道:“瞧这见乃地级武器啊,完全不合适你。老夫有一把武器,可助你练琴又可练剑,不失你为剑道之人。”将古琴横放石桌上,说道:“此琴乃引道琴,可助姑娘练习《皇廷》,也不失《皇廷》的高贵,倘若用人间俗琴,是难以弹出这等高深琴音,还是亵渎《皇廷》。”说完,右手拿起古琴,摇身一变,一柄亮闪闪的长剑在手,说道:“当琴化剑,此剑乃祜剑。所谓琴能净心,剑能除恶,望魏嫣姑娘好生用之,尽显姑娘仁慈。”魏嫣说道:“小辈不敢得此厚爱,此剑散发之气,想必是圣级武器,我如何起了这贪念,更可况我对前辈无功。”无名说道:“圣级武器?姑娘想必还没见过圣级武器吧,此剑虽比上古妃姑娘的仙剑,但是也是天级武器,排名第八。”魏嫣啊一声,说道:“人族之中除了一把仙剑,圣级武器都是少之又少,前辈竟然一出手就送我《皇廷》,再送天级武器,着实不敢领取。”无名说道:“日后望姑娘不忘这段恩情,处处念着仁慈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情,最大功勋。”魏嫣说道:“日后?”无名说道:“姑娘去过妃子林,想必知道自己是何身份,你也不用告诉我,能听懂《皇廷》之人,岂是泛泛之辈。你接下吧,否则就是亵渎老夫。”魏嫣看了看古道明,古道明点头。魏嫣接着祜剑恢复古琴模样的引道琴,说道:“那此物我帮前辈照料,日后需要必定归还前辈。”
正在此时赵钐、古妃也来到了亭榭中。赵钐说道:“恭喜大哥找到了传人。”张佑说道:“二弟也将剑道传给古妃姑娘了吧,看你们两在湖中哪像比武,更像师徒授艺。”赵钐笑笑。古妃说道:“多谢无道前辈师父指点。”赵钐说道:“休要叫师父,这不合适,日后你我是友是敌,都难以意料。”张佑说道:“你们回去吧,古贤侄你乃天遗之子,我兄弟二人就不好指点,可以说我兄弟二人还不配和她为伍。”古妃、魏嫣望着古道明惊讶说道:“她?”古道明说道:“前辈言过了。”赵钐说道:“今日和古妃一战,着实畅快,只是天意弄人。你们回去吧,叮嘱人族任何人休要越界,还是适才那句话,凡是越界者死。”古道明说道:“敢问前辈,这是为何?”赵钐说道:“当你们日后加入四宗,必定知晓。”张佑说道:“实话和你说,我兄弟二人遵循静帝上仙之令,守候在此,人族之人越界,尽数诛杀,其一莫要打扰主人休息,其二入了此处惊扰万物,兽朝必定提前来临,以你们现在修为,拿什么御敌?其三入了此处,不知是正是邪,谁分得清,全依恶贼除之。”古道明明白滁渡岛之人,倘若私闯,惊扰神兽,神兽必定乱闯,人族就难以对坑,但是莫要打扰主人休息,这是何意?难道里面封锁着无名无道的主人?无名无道这等修为,其主人修为,岂不是更是了得?说道:“多谢前辈告之,我等回去,日后必定下令禁止百姓、士卒越界。多有打扰,还请赎罪。”赵钐说道:“古妃姑娘,记住仙剑别放在空间藏之,每个空间不乏强者,倘若动了私念,你的仙剑必定被他人私吞,以你现在修为又不能跨越那个空间。”古妃说道:“仙剑散发蕴意,不放在那里,必定被他人惦记,如此必定给我一家带来无穷灾难。”赵钐说道:“古妃姑娘真是心善,你该怎么做,应该问问谁传你这一身修为之人,他必定知晓,能将你修为封存在筑基,难道仙剑不能么?”张佑说道:“快离去吧,天黑了,休要你父母担忧你们安危。”古道明三人说道:“告辞。”
古道明等人离别之时,忽然感觉幽深之处,鹤唳猿啼,悲切之音,笼罩夜空。古道明三人到了妃子林,门人见到明王匆匆来报,赵长老等人出来相迎,古道明说道:“免礼了。”入了主账。古道明说道:“你们都下去忙去,本王有事和赵长老商议。”待人都下去,赵长老说道:“王爷敢问咋了?”古道明说道:“这次溏口山蔻匪,必定一举剿灭。赵长老,你回去整理好案宗,后日我等商议对策。”赵长老说道:“诺。”赵长老交卸下去,诸人便折道回了元城。
古清、秀秀见到古道明三人回来,说道:“你们三人都去哪了?这么晚都不归,也不知派人向爹娘说一声,你爹派遣门人前往妃子林,赵长老说你们边陲巡逻去了。”古妃说道:“儿女不孝,让爹娘担忧了。”秀秀说道:“你们吃饭了么?”古妃说道:“在妃子林吃过了。”秀秀说道:“公主殿下,你后面背着是什么?明儿啊,你怎么也帮公主提取?”古妃说道:“爹娘吃饭了么?”秀秀说道:“还没呢,不是在等你们么。”古道明说道:“爹娘责备得是,爹娘莫慌,待会吃饭,一一告之你们。”古道明吩咐内人太监叶公公,准备用膳。秀秀说道:“你们不是吃了么?”又对叶公公道:“饭菜加热即可,无需重做。”叶公公说道:“诺。”古妃忽然带腔说道:“娘亲待我们真好,昔日每日和哥哥回到家中,家里冷冷清清,都无一亲人待我们如此,今日匆匆赶回,却见爹娘等我我们一同吃饭。”秀秀见古妃眼眶搁着泪,正要潸然而下,走过去抱着古妃说道:“乖女儿啊,这段时间来,都怪爹娘让你们受罪了。但是下次迟迟不归,记得遣人告之,休要爹娘担忧,毕竟爹娘老了,承受不了多大挫折。”古妃在秀秀怀中拼命点头。古清听了两母女如此说话,严肃脸颊愠气也散去,眼中尽是温柔,感觉自己虽为父母,忽然感觉自己欠他们大多了。
古清说道:“明儿啊,老实说你们去哪了?”古妃说道:“爹爹你们不是遣人问过赵长老么?”古清说道:“你当你爹爹笨,还是糊涂?大晚上不归,去巡视去了?”古道明说道:“爹爹莫忧,妹妹也不想你担忧,才这样说,我们前往古津渡口拜见天人去了。”古清一脸严肃喝道:“什么?”古道明说道:“孩儿不孝,令爹娘担心了。”秀秀嗔道:“清哥啊,他们都回来了,莫要无缘动气。”古清说道:“秀秀啊,你可知道他们此行,不告我们却把我们当外人,倘若有什么意外,我们一家岂不是又要分离?”古道明匆匆跪下说道:“望爹娘惩罚。”秀秀说道:“清哥莫要动气,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休要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又走过去扶起古道明说道:“明儿啊,你已经贵为王,没什么,休要随便下跪,爹娘要求不高,只要你们三人平平安安就好。”古清说道:“秀秀啊,你这样宠着他们,日后必定更加猖獗,完全不当我们两个老东西,当成爹娘。”古道明三人纷纷跪下说道:“孩儿不敢。”秀秀说道:“都起来,这成了什么。公主、明儿、妃儿你们也不要记恨爹娘,你也不看看现在已是三更天。”
古道明说道:“孩儿之错,孩儿明白爹娘也是担忧孩儿。”秀秀叫他们起来,不肯起来,转头对古清说道:“清哥啊,儿女都长大了,他们也该有生活,他们不告知我们,就是不想我们担忧,你瞧瞧这干了些什么。”古清说道:“我已经失去女儿古妀,不想在有生之年,再见三人亲人舍我们而去,我们如何接受,我们糟了什么孽,日日提心吊胆。”秀秀啐道:“清哥,叫他们起来再说。”古清知道秀秀之心,儿女最大,说道:“都起来吧,莫要你娘亲难过。”古道明三人道:“诺。”古清说道:“但是你们记住,你们虽然贵为王,但是你们还是古清儿女,国家大事我们可以不过问,但是事关你们安危,做父母的有权知晓。你们可知?”古道明三人道:“诺。”古道明道:“都是孩儿之错,撺掇公主、妹妹跟随我前去。”古清说道:“此事本来就没有对错,你为西域百姓着想,此行理所当然,义不容辞。此次爹娘动气,也是理所当然,你三人贸然前去,不知那二人是正是邪,是善是恶,倘若有个好歹,爹娘这辈子如何过?如何面对你爷爷奶奶?”古妃说道:“爹爹莫要动怒了,我和你说说此行,女儿得无道前辈指点,修为日后必定更加高深。公主得了无名赠琴赠经,日后勤加绝对不输于女儿呢。”秀秀说道:“听你这么说,此二人乃良人?”
古道明说道:“启禀娘亲,好坏本就难分,娘亲还记得张箬恩公么?”秀秀说道:“张箬,你怎么提起张箬恩公他们了,难道和恩公他们有关?”古道明说道:“无名无道前辈,俗名张佑为大,赵钐次之,此二人瞧在明帝、毓皇后、范宗主、张箬四人情义,指点妹妹修行,赠予琴谱公主。”秀秀说道:“他们竟然也认得明帝他们?”古道明说道:“娘亲,你可知张箬恩公之父,是何人?”古清说道:“不会吧。”秀秀说道:“张佑乃张箬之父?”古道明点头说道:“是的。”秀秀说道:“张箬恩公之父,必定是好人咯。”古道明说道:“无名无道前辈说道,日后是敌是友,已是难明,想必日后必定因公交手。”古清沉思片刻道:“公主、明儿、妃儿,日后你们真要交手,记得张箬恩情以及今日无名无道恩情,绝对不能越界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但是我们身为人族、齐国子民,一切以人族、以国为主。”古道明说道:“诺。”古清说道:“这件事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秀秀说道:“无名无道前辈,修为高深,儿女岂是他们敌手,清哥扯远了。”古清说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我们可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无名无道他们对我们有恩,人族、齐国却是对我们木府世代有恩,倘若没有张箬他们,我们木府一族应该不复存在,此事一私一公,我们绝对不能因公忘私,也不能因私废公,明儿你们已长大成人,日后很多事情需要你们承担,只要你们对得起天地良心,便是无悔。”古道明三人道:“孩儿记下了。”秀秀说道:“顺其自然,正是修行之人之行。难得我们一家团聚,别扯太远,我们边吃边细细说古津渡口之事,得了此等良缘,让爹娘为你们高兴高兴。”
古清忽然说道:“按时间推算,还有一年四宗就入上阳学府挑选子弟,妃儿、公主你两人肯定入榜,日后好好侍奉张箬恩公。”秀秀横了古清一眼。古妃说道:“女儿不打算入四宗,只想陪伴爹娘膝下。”魏嫣说道:“古妃师父都这样说了,徒儿更不能舍师父而去。”古道明说道:“四宗挑选子弟,有着严格要求,眼下西域布局也离不开古妃妹妹、公主殿下,还望公主、妹妹推迟入宗。还有现在以公主、妹妹这等修为,前往四宗投名,只要心正,无一宗不要这样的人才。”古清说道:“明儿说得对,爹爹糊涂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