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六言堂不失明王信任,主宰西境之地,甚是人丁茂盛,和祥一团,世传西境乃仙蒂,夜不闭户,亦不见盗贼夜行,因贼到惧怕民兵团结,放下了歹心,顺从了明王施行良策,守护祖先,世代坚守净土,繁衍子嗣。不知不觉三年已过,静帝庙宇基本完工,因为西境百姓感恩,赴往前线,建立静帝庙,不需工钱,争分夺秒,纷纷效力,让静帝永世守护西境,震慑西方百兽入侵。
古道明见此祥瑞之境,又得了乾帝旨意前往范宗,接受四宗之主安排。古道明、魏嫣、古妃、邱膤辞别木琅、古依、古清、秀秀,又告别百官,无数百姓为之送行,不知多少人为之落泪。古妃道:“我等第一次前往范宗,邱膤昔日在范宗修行,理应带上邱膤,以免在范宗失礼,贻笑大方。”古道明便答应带上。
魏嫣以祜剑御剑,乘着古道明,古妃以仙剑御剑,载着邱膤,腾云驾雾,横行空中,任其大鸟见之,匆匆躲避。古妃道:“哥,我们这么嚣张前往范宗,倘若遇到歹徒,当我们耗损元气过多,就算遇到武境巅峰之人,我们都难以对付。”古道明道:“无碍,我们经过仙宗,谅那些歹人也不敢在仙宗门前惹事,再以最快速度穿行数千城,便到了范宗境界,更可况也无人知晓我们会如此胆大,施展功法,空中穿梭。”魏嫣道:“古妃妹子,我们相信古大哥,他既然如此做,必定考虑周全。”古妃道:“公主就会帮着哥哥说话,为何不帮师父数落大哥一句?你这心长歪咧。”魏嫣道:“哎哟,古妃妹子啊,我可没有,是你自己想差,我这是帮里不帮亲。难道古妃不想尽快见上一见古妀,以解亲人之楚?”古妃道:“古妀是不是我姐姐,尚未可知,公主是不是尽快到达,感谢古妀赠神书之恩吧?”魏嫣道:“当初沙古来不及谢之,今日前来范宗,其一就因感谢赠书之恩,其二勿忘人主乾帝旨意,其三帮着古大哥、古妃师父寻回亲人,这也是好的。”
古妃道:“公主你这么想接回古妀,是不是想尽快和我哥哥完婚?”魏嫣道:“古妃你如此不正经,不和你扯了。”惧怕古妃没完没了,道:“古妃你们看,眼下千城之物,尽如蝼蚁一般大小,果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美哉美哉。”邱膤道:“魏嫣师姐,你们御剑术如此了得,从来没有这样任行过么?”古妃道:“这样说来,邱膤你是不是经历过这等行走?以你修为可不行,是不是被那个修真才俊相中,你的心是不是被他偷走,你跟随他畅游空中,对不对?那人是谁?是不是四宗之人?还是范宗师哥?”邱膤认真道:“启禀师父,没有啦,那次乃弟子被范宗使者相中,就是这样带入了范宗修行的。”魏嫣道:“邱膤师妹,古妃妹子准备见到古妀姐姐,心早飘入了四宗,现在只会用身躯,在此胡言乱语,不用管,任其胡扯,我等听着就行了。”古妃啐道:“公主啊,你可知古妀在我哥地位嘛?你敢这么说。”魏嫣摇头道:“不知啦。”古道明道:“妹妹,别胡扯了。”古妃道:“哥哥啊,这些还是要告之公主,否则他日古妀姐姐回归王府,伤害了姐姐,大哥你会帮着公主还是古妀姐姐?”古道明道:“我帮着理。”古妃道:“大哥你在胡说呢,每当爹娘为何不许我们在你面前提及古妀姐姐呢,不就是一说起古妀姐姐,你总是忍不住落泪,这些我们都是明白的,更可况人不过情爱据满身心,公主对哥哥有情有义,古妀姐姐对哥哥失去之痛,两者怜惜,孰对孰错,是很难判断,更没有道理可论,更可况还被情这东西干扰,倘若真发生,谁也处理不好,否则也不会这么多修真者,追求道心,洞悉人心,窥视天机呢。”
诸人沉默不再说话,不知不觉一月过去,古道明等人道了范宗境界,为了不亵渎宗门,收起了御剑术,徒步前行。
行之五六时辰,正要到了范宗,被范宗八个门人拦下,道:“范宗封宗,请诸位绕道而行。”古道明道:“敢问师兄范宗出了何事?”门人道:“别啰里啰嗦,速速离开。”邱膤道:“师兄,我乃碧游峰记名弟子邱膤,这是碧游峰玉牌;这位乃西域明王,受四宗之主之邀,接了乾帝陛下圣旨,前来范宗回见宗主;这位乃妃子峰古妃峰主,正是弟子恩师,今日受宗主仙书,回宗入册;这位乃魏嫣,明王之妻,我的师姐。望师兄放行。”门人接过邱膤玉牌,确认无误,又见古妃取出宗主书信,门人一见,纷纷稽首道:“峰主回宗,多有得罪,望古妃峰主见谅,这几日总有歹徒,罗唣范宗,宗主吩咐我等,每隔十里设卡,盘查行人,闲人劝之离开,莫受了牵连。”古妃道:“师兄辛苦了。”门人道:“师兄实不该当,你们速速上山吧。”古道明道:“我们入了范宗再说。”
行之数里道,古妃道:“哥,适才为何不问清楚?”古道明道:“想必范宗有大事发生,这些师兄想必也不知何事。”古妃问邱膤道:“范宗昔日也是这么谨慎的么?”邱膤道:“并不是,以往范宗只在宗门设防,现在在鸿益谷就设防,这里距离范宗正门百余里,十里一关卡,岂不是一路上设防十个关卡。”古道明寻思可能是四宗正要对付滁渡岛,才如此谨慎,道:“不必多想,我们速速赶路,到了宗门,长老肯定告之。”
当行之遇到章岫,问之为何,章岫师姐也道奉宗主之令在此监察。古道明知道他们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不久到了宗门,古妃道:“范宗宗门果真霸气,齐国、魏帝皇宫也不过如此。当年以为自己入四宗修行无望,想不到今日以峰主之尊入四宗,真是做梦也不会有此曲折。”古道明道:“天道酬勤,四宗广纳贤才,凡是修真能人,四宗总会招纳培养。”忽然一女子道:“说得好。”古道明等人望去,正是昔日龙源林所遇的女子,古道明道:“古妀师姐,你好啊,我们又相见了。”古妀道:“古道明师兄,称古妀为古妀师妹即可,岂敢师姐称呼。”魏嫣道:“古妀师妹,多谢昔日赠书之情。”古妀笑道:“魏嫣嫂子,你可是要称我为师叔呢。”古妃道:“这是为何?”古妀道:“当日龙源林相见,你魏嫣、古妃二人功法乃古师兄传授,理应为古师兄之徒,我和古师兄师父同一人,你们是不是该喊我师叔?”古妃道:“哥,你什么入了范宗?”
古道明道:“公主、妹妹,实不相瞒,当年小时候拜了两位师父,只是师父叮咛任何人不可泄露,更不知两位师父乃范宗高人。”古妃道:“古妀师叔,当日在沙古相见,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等?”古妀道:“启禀古妃嫂子,当日我也不知情,回归范宗禀告师父,将龙源林诸事尽数说出,才知我还有一位师兄。”古妃道:“什么嫂子,你还是叫我古妃好了。”古妀道:“你二人不是古师兄未过门妻子么?我如此称呼,可没有什么出格,但是古妃嫂子这么说,师叔我就如此遵循。”古妃道:“哥,你藏着真深,还为你真的读书千百卷,才有此奇才。哥,你实话说,你现在境界几许?”古道明正想说,古妀道:“古妃峰主,你大哥可不能修行,师父只是传之功法之类而已。”古妃想起妃子林前辈说过,大哥需要一位上神解了禁制才能修行,道:“古妀师叔,你什么时候拜张箬长老为师的?”古妀没想到古妃会如此问,道:“自小跟随。不知古妃峰主为何如此问?”古妃正要说,被古道明拉扯衣袂,道:“古妀师妹,为何来此?”古妀道:“师父吩咐我在此守候,说师兄不日将到,令我领着师兄入宗。”古道明道:“有劳了。”
古妃道:“古妀师叔,宗门发生什么事了,如此严防?”古妀道:“主殿受人破坏,竟然不知何人所为,只可惜昔日我在巡视边境,不知何人所为,否则岂容他们放肆。”古妃道:“宗主他们也不知么?”古妀道:“那时宗主在仙宗论道,听了范宗有事,才纠集我等回宗。”古道明道:“主殿受损,严重否?”古妀道:“古师兄,这件事可是为你而来咧。”古道明道:“怎么说?”古妀道:“四宗主殿都有明帝、毓皇后石像,纪念明帝建立四宗,今日范宗主殿明帝雕像背后雕刻几个大字,你可知何字?”古道明道:“和我有关?”古妀道:“正是,明帝身后雕刻道——明王携嫣、妃二人临凡,祥瑞入宗,请诸位强者前来赏光。宗主见之大怒,下令将你们擒来,只是齐翼长老以性命担保,绝非你所为。你应该了解周泰宗主,他日跟随明帝多年,岂容他人亵渎明帝,更不可能被人在明帝雕像刻字,侮辱明帝,如此更是亵渎范宗无能。但是齐翼长老乃明帝养父,既然他作你的担保,周泰只好另想他法,捉拿真凶。”古道明道:“发生多久了?”古妀道:“前后不过数天而已。”古妃道:“我等匆匆赶来范宗,耗费一月才至此,倘若不是古妀师叔告之,我们都不知道发什么事,以我等修为岂能在范宗神不知鬼不觉犯下此等勾当。”古妀道:“师父之徒,古妀岂能不明白,更可况齐翼长老担保,古师兄、魏嫣、古妃你们人品,我还是清楚,否则祜剑怎能认公主为主呢。”古道明道:“此人故意挑拨离间,其修为必定圣境以上。”古妀道:“古师兄,圣境之人能在范宗来去无影?”邱膤道:“这是天境强者?”古妀道:“修为如何,这就不可知,但是肯定奔你们而来。古师兄你们一路前来,有何不妥之处?”古妃道:“不见什么不妙之处,一路顺风到此,从邱膤口中才知范宗不同往日,才问古妀师叔呢。”古妀道:“如此,那人是有意让你们前来,或者告诉你们,你们行踪尽在他眼中。”古妃道:“这么厉害之人,为何要如此?”古妀道:“世上不明不白之事太多,以你我修为,岂能窃取得了天机。算了,你们一路前来也乏了,先随我入妃子峰歇足一晚,明天领你们拜见宗主,宗主他们可是等你们呢。”古道明道:“有劳古妀师妹带路。”
翌日,古妀带着古道明等人前往徵道峰到了正殿,古妀道:“古师兄等人稍后,待我禀报宗主以及长老,他们可不知你们已经到了范宗。”古妀入殿,古妃问古道明道:“乾帝吩咐我等前来范宗,就是澄清清白么?”魏嫣道:“古妃你怎么糊涂了,此事不过数天,乾帝旨意岂是月前到达了。”古妃道:“对对对,我当真糊涂。”邱膤道:“师父认床,初来范宗,昨晚睡意不足。”古妃道:“怎么可能,当年随着哥哥露宿街头,夜寝荒山野岭,都不见今日糊涂。”魏嫣道:“古妃你怎么不懂邱膤师妹之意?”古妃道:“看来我真要好好静思一番,你们莫要打扰。”诸人静心等候古妀。
周宗主等人正在商议此事,忽见古妀前来,心道张箬、古妀不是很少出山门么,怎么今日亲自来此,周泰未等古妀禀报,问道:“古妀师妹,为何前来?”古妀道:“昨日奉家师之令下山迎接古师兄入宗,今日领着古师兄四人前来拜见宗主以及长老。”周泰心中更加糊涂,张箬何何时又收了一个徒儿,竟然还是古妀的师兄,道:“古妀师妹有劳了。”又转首吩咐门人道:“传古师兄等人入见。”古妀道:“启禀宗主,古师兄尚未入册,宗主吩咐请明王、古妃、魏嫣、邱膤四人足矣。”周宗主道:“你说明王他们已经到了范宗?怎么没人来报?”古妀见诸人脸色略变,道:“启禀宗主,昨天古师兄诸人红日西陲才到此,以免打扰周宗主诸人,古妀自作主张迎去妃子峰歇足。”周宗主不想古道明入主殿,毕竟明帝雕像受损,不知何人,更不会让古道明进入,道:“我等亲自迎接。”
古妀跟着周宗主等人出了主殿,古道明等人见到十余人脸色不妥,已明白问罪自己等人,虽然明人都明白这是离间计,但是亵渎明帝、范宗,终归怀疑者,岂能受待见,除非水落石出,或者以证清白。
古道明等人见古妀面色已然明白道:“古道明(魏嫣、古妃、邱膤)拜见周宗主。”周宗主道:“无需多礼。”近身一见,已然明白齐翼所提,心道明帝?三分明帝、神似静帝,这是何人?忽然明白乾帝认古道明为子,这肯定是明帝、静帝之子,乾帝顾忌二位九五之尊以及四宗、皇室颜面,故意向外颁布,古道明乃自己遗留人间之子,乾帝果然高明,倘若此事泄露,天下人怎么看。古道明以为周宗主疑窦自己等人,直入主题,但凡歹徒犯事,岂敢凛然问之,道:“周宗主,听古妀师妹说,有狂贼入了范宗,借着我等人之名留字,不知周宗主能否引我们前往看看?”周宗主终于知道杜岩、齐翼、楚恺等人联名推荐古道明,此人必定得了明帝睿智遗传,一破溏口山,折服了他们,杜岩昔日被明帝责罚,今日见之为了四宗,为了人族,竟然不夹带私人感情,推荐贤者。齐翼道:“周宗主。”周泰醒悟道:“古贤侄初来范宗,一路匆匆来此范宗,还没熟悉范宗吧,不了解诸位长老、峰主等人,现在老夫亲自带着你们走走,边走边边介绍,到了妃子峰,老夫亲自帮你们登记入册,记录卷宗,到时再交代四宗之事。”古道明寻思,周宗主脸色仁慈儒雅,为何突然如此?见齐翼长老对自己点头,道:“一切依周宗主所言。”齐翼明白周泰所想,不让古道明入正殿,古道明还不该见之明帝雕像,否则冒失得知一闹,后果不堪设想,但是此事不了,终归藏不住。周泰道:“现在告诉你十大长老、峰主到了其峰,再介绍。”周泰忽然见古妃手提上阳仙剑,道:“想必这位就是妃子峰古妃峰主了。”古妃道:“周宗主有礼了。”周泰道:“年纪小小,玄境修为,果然不凡,人族之望。”话到果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诸人疑窦,这声从因何而来?众人不断听着女子叫唤“主人、主人。”周泰朗声道:“何人在此装神扮鬼?”但是“主人”之声,依旧不断,忽高忽低,怅然笼罩徵道峰。古妀道:“魏嫣公主殿下,这声音好像是你引道古琴叫唤之声。”魏嫣将包裹古琴锦布褪去,双手托着引道古琴,声音不断,哭腔之声道:“主人。”魏嫣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做,望了一眼古妀,又望着古道明望教之。古妀道:“这引道古琴昔日也是这一般么?”魏嫣道:“往日尚不见这么怪哉,更别说口吐人言。”
忽然琴身化剑,祜剑飞空,诸人以为祜剑邪魔入体,向众人攻击,周泰宗主掌内蓄元气,倘若不妥,出手攻击。古妃手持仙剑护住古道明、邱膤,紧紧盯着祜剑。魏嫣对祜剑道:“干嘛去?”祜剑道:“启禀主人,属下闻到前任主人气息。”诸人怪才明白祜剑依着前任气息,寻主人而去才放心。魏嫣道:“你主人在此?是上古龙女么?”祜剑道:“不知,此股气息若隐若现。主人,你在哪里?”蓦然,一个声音飘落,苍老道:“不听话的孽畜,你既然认了魏嫣公主为主,岂敢再喊我为主。”祜剑道:“启禀主人,属下在故土静候数万年,不见主人踪影,以为主人——”那声音道:“以为我死了?糊涂的畜生,今日你我再会,你我缘分已了,你好好侍奉你新主人。”祜剑道:“主人不要属下了?”那声音道:“剑魂忠主,你我相交相知,难道你敢违背忠魂?”祜剑道:“主人,你我还机会相见么?”那声音道:“适才不是说了么,你我缘分已尽,见与不见重要么?你好好尽忠,莫要牵挂过去。今日你主人受冤,难道你不帮其解脱?那歹人可想逃了。”
周泰等人一听,难道歹徒正在身旁窃听我等说话,为何不叹息一丝气息存在?祜剑道:“现在主人道行有限,还请前主人助我一臂之力。”苍老之声道:“你我相伴数十万年,这是你第一次为了你新主人求我。”话音刚落,空中祥光,划破空中,剑指一人,此人藏着云朵之中。此人闻“那歹人想逃了”,知道高人,正想逃,又知能知晓自己踪迹,修为必定不知高自己几倍,又见祥光破开云朵,这等厉害攻击,如何能逃,只好束手。此人只闻沧桑之声,不见其人,忽然被一股无形之力击下,摔在周泰等人面前。
周泰见此人满头散发,衣着反而光鲜,手戴五个指环,绝非俗人,更可况藏在云层中,我等都未能判其存在,问道:“汝是何人,为何窃听我等谈话?”此人道:“我乃散修道人,路过范宗,觉得气派,贪心多看了数眼。”苍老之声响起道:“满嘴胡言,是不是想把命留下?”此人匆匆道:“不知上神在此净修,小辈失敬,已经知错,望见谅。”苍老之声道:“祜剑乃吾妹,今日既然有求于我,数十万年之情,终归相助一二,你交代清楚,我绝不为难你。”此人道:“多谢上神宽宥。”苍老之声道:“你也别开心太早,我放过你,不代表范宗之人放过你。”此人道:“只要上神不插手,老夫自有脱身之计,除了仙剑仙器,其他还不放在眼里。”良久不见那声音响起,想必已然离开。
周泰问道:“不知前辈为何人?为何到此?既然你冤枉魏嫣公主,想必犯下亵渎范宗之事,是前辈所为,敢问为何如何做?以你修为,当今人族已算无敌手。”此人高高在上模样道:“你算老几,你也配问我?”诸人将亵渎宗主,脸色大变正要出手维护,周泰知道此人天境修为,拦住诸人,道:“那敢问前辈何人配问你?”此人道:“祜剑主人将老夫困住,理应祜剑主人呗,你一个小辈真是笨。”周泰等人望着魏嫣,魏嫣道:“前辈你就按周宗主所问答来。”此人道:“诺。本人乃滁渡岛之人,就是你们范宗主杀害的闫老师父是也,人称蛇君。明帝身后留字便是老夫,看你们范宗有何能耐,将我擒下。”周泰想不到此人真乖乖一一说来,高人果然言而有信,又听明帝身后刻字的祸首,道:“了不起,想不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蛇君道:“好大口气,圣境之人都这么猖獗了么?不知天高地厚,简直可笑,就凭你们这群蝼蚁,也想和滁渡岛较量,老夫在范宗数天,你们可知,日日不是骂这个糊涂,就是那个蠢材,可笑、可笑。”周泰道:“公主你问他滁渡岛情况。”魏嫣道:“蛇君前辈,说说滁渡岛情况吧。”蛇君哈哈道:“上神交代了什么,上神交代之事,老夫已办妥,你们还想下问,你们真蠢,堂堂周泰宗主更加愚蠢,领着一群愚蠢之人,如此看来四宗之首的范宗不过如此,人族可忧,不见后贤者,为人族感到可悲。”
古妃道:“这什么蛇菌,胆敢亵渎四宗,侮辱人族,你是找死。”蛇君忻然道:“小妮子,瞧你仙姿,倘若跟随我入滁渡岛,保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古妃挥剑一挥,蛇君轻描淡写一般化开,道:“想不到古妃得了天人指点,剑意果真了得,只不过修为不行,就算你手中有仙剑又如何,你既然不顺从我,日后可是威胁,留你不得。”魏嫣道:“休得猖狂,胆敢侮辱我师父,祜剑随我将此狂贼拿下。”蛇君道:“你区区武境修为,就算祜剑认你为主,你又能奈我何,莫要挣扎,徒劳无功,不要说你两个,整个范宗之人一齐,老夫又何惧之有。”古道明道:“妹妹、公主退下。”蛇君道:“明王灭了溏口山,今日一见果真不错,知进退。”周泰道:“诸位退下,这狂人修为高深,我等车轮战,将之耗死。”诸人道:“诺。”蛇君哈哈道:“没了上神帮你们,你们范宗没一个对手,谁有空陪你们玩呢。”周泰道:“倘若范宗全部汇集,你敢如此嚣张?”蛇君道:“这当然,范宗至今圣境之人也有六七个,更可况经过范瑶范宗主论道,修真一界果真茂盛,假如你们一起,无必胜把握,但是真的一战,你们范宗未必赢得多少。”
古妀格格笑道:“蛇君是么,口气真大,就凭你一个老头,敢在此大放厥词,适才不见你身影奈何不了,既然现了身,你以为你能安全下山?”蛇君道:“这个笑声这么甜。”转首望去说话的古妀,又道:“范宗果然仙山,美女真是多。说话奶声奶气,老夫喜欢。”古妀道:“倘若你在我手上赢了一招半式,范宗任你处置如何?”蛇君道:“你是何人?宗主还开口,你能替你宗主说话么?”周泰知道张箬被静帝立为范宗名义长老,古妀又是张箬之徒,从不见二人出手,只将卫通、图南待之最好,只可惜卫通、图南巡视西境未归。又听古妀如此说,吩咐诸人退下,以免波及。又见古妀言说自信,认为古妀必定有惊人才艺,道:“就如古妀师妹所说。”蛇君道:“范宗了不起,就派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决定范宗未来,倘若乾帝知晓,你们可是成了反贼。”古妀道:“毒蛇,是不是惧怕本姑娘?”蛇君道:“小小年纪,口太臭了,所谓周宗主都句句前辈称呼,你小小年纪胆敢猖獗。”古妀道:“周宗主当你是客,待客之道,难道你老家伙不知道,人族礼仪之道?你不会爹娘都不知,如此忘祖吧。”蛇君怒道:“你找死。”古妀道:“毒蛇,你也知道被亵渎滋味?你亵渎范宗这笔账怎么说?”
蛇君不再言语,一股凌厉气息攻击古妀,古妀纹丝不动,蛇君道:“范宗了不起,小小年纪,竟然圣境中阶,在场修为就数你最高,是有点猖狂资本。范宗果真卧虎藏龙,但也不是你亵渎天人资本。”古妀道:“天人?哈哈,瞧你魔心甚盛,你难道不知道修行,一境界乃修心,去除魔气戾气,瞧你这模样,应该称为魔人,你不是修道成仙而是修道成魔,魔者人人可诛之。”蛇君道:“小小年纪,毒舌吐出芬芳气息,果真合老夫胃口。”古妀道:“瞧瞧你这毒蛇,你也不瞧瞧你这模样,除了修为高点,其他全部令人作呕。”蛇君道:“难道你不知这世界乃强者说了算么?”古妀道:“你认为你修为很高?”蛇君道:“嗯哼——”古妀笑道:“井底之蛙,不知天下隐士无数,仗着一身魔功吓唬良人,可欺不了我。”蛇君道:“口说无凭,你我切磋,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境修为,坐井观天。”古妀道:“老东西,你我空中一战,如何?”蛇君道:“你这姑娘,其心还善良,倘若你活在滁渡岛,命不长矣。你是不是怕老夫将范宗打了稀巴烂?”古妀道:“非也,只是不想你输的太难看,堂堂天境强者败给一个圣境小姑娘。倘若空中一战,本姑娘让你三招,倘若范宗比试,你出手机会都没有。”蛇君怒道:“区区范宗如此嚣张,倘若四宗联合,岂不是气吞天地?今日就将范宗抹去。”
话音刚毕,杀气沸腾,阵阵煞气,震慑人三魂,诸人骇然,想不到天境修为如此恐怖。古妀道:“这是你的选择,休怪本姑娘无礼。”古妀施展《无名真经》女子卷仙阴阙,一招将蛇君拿下,元气化剑,剑指蛇君咽喉,蛇君大惊,道:“这怎么可能,区区圣境有此能耐。”古妀道:“早和你说,你却不信,非要败了,才追悔莫及,休动,倘若挣扎半分,你就把命留下。”周泰等人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古妀速度之快,都不知如何出声,着实匪夷所思。古妃道细声问古道明道:“哥,你看清楚没有?”古道明摇头,古道明心道:“妃子林前辈说道,寻一个六道之外之人,难道古妀就是要找之人?但是妃子林前辈不是等待么?脱离六道乃无境界之强,圣境怎么可能六道之外之人。难道适才苍老之声,那人正是要寻找之人?现在时机不到,只闻其声,不见前辈尊容。”
今日在范宗古妀一招擒下蛇君,算的了什么,当年明帝体境修为,一人在海中将诸位天境之人,尽数击败,那时还处处留手,莫要诸位前辈失了颜面,再引起纷争,今日古妀可是圣境修为,又不用顾忌什么,一位天境之人而已,更可况戾气占据,岂知天道之妙,自以为霸道之气,震慑天下。
蛇君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圣境有这等攻击?”古妀道:“这就不用你管了。”又转头对周宗主道:“周宗主,麻烦遣人取来困仙绳,将此人锁入塔下,慢慢审问。”蛇君道:“你以为本君会乖乖就范么?大不了一死,我已经活了八千余年,也玩够了,岂能让你们玩弄。”古妀道:“既然如此,本姑娘就废了你修为,再将你丢回滁渡岛,让你门人瞧瞧蛇君修为尽废,是如何待你。”蛇君道:“你能废黜本君修为,此等逆天修为,当今何人习得。”古妀道:“你可知我施展何种功法,将你堂堂天境强者擒住,你想想本姑娘能不能将你修为废去,成为废人一个?倘若你不听话,老家伙,本姑娘就让你亵渎范宗付出代价,你信不信?你不是说这世界乃强者天下么,本姑娘不许你死,你想自杀都难,明白么?”门人取来困仙绳,将蛇君押入塔内锁住,蛇君明白先束手,再寻机逃脱。
忽然山下众人见徵道峰魔气笼罩,人人提剑来此,只见周宗主等人,不见歹人。周泰道:“你们下山各守其职,倘若发现不明踪迹可疑之人,马上信号传信。”诸人道:“诺。”须臾,卫通、图南从空中入宗,周泰道:“卫师兄、图师兄。”图南道:“周宗主,适才我等见魔气罩空,匆匆赶来,魔障却不见了,这是为何?”周泰道:“卫师兄、图师兄,有心了。此危机已被古妀师妹化去,歹人已关在塔下。”卫通道:“图师弟,如何?你已经输了。”图南笑道:“古妀修为,你我很清楚,故意让你一回,高兴高兴,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得意。”卫通道:“输了,还不认。”图南道:“早认输了,只是你揪着源头,放不下罢了。”
待卫通、图南止了争执,周泰道:“卫师兄、图师兄,介绍几位范宗后辈,你们也互相认识认识。”卫通道:“周宗主,就是这几位新人?”周泰点头“嗯”一声。卫通道:“古道明、魏嫣、古妃、邱膤,四人在龙源林已然见过,几年前将祸害数十年溏口山山匪除去,大名响贯西域。想不到竟然乃我范宗之人,他日好好叙叙,了解一番。”图南道:“瞧着几位,不得了,不知拜在范宗哪位门下?卫师兄与我有意想收你们为徒呢。”古妀道:“卫师兄、图师兄,这可是我的师兄,二十几年前就已经被师父收入门下,我还是古师兄的师妹呢。”图南道:“有这事,张箬这小丫头,怎么也在山下收徒了?”古妀道:“卫师兄、图师兄你们才归,先歇息吧,我等先随着宗主带着古师兄、古妃峰主等人,认识范宗众师兄呢。”图南道:“规矩就是多,你们忙去,他日再和我说说。”卫通道:“图师弟,无规矩不成啊,否则天下岂不是大乱。”卫通又转首对周泰等人道:“宗主以及诸位师弟师妹,师兄先告退,你们先忙。”周泰道:“卫师兄、图师兄,这段时间有劳了。”图南道:“宗主莫客气,就是绕着人族领地游行一番而已,就当修行。我和卫师兄先下去了,你们忙你们的,边境之事,已经一一记录在案卷上。”周泰道:“有劳。”
话说古妀是不是古道明之妹,古妃之姊?欲知后事如何,窃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