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命符2 第37章 南海之无数渔船,汐塔变故误歧途

作者:张见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08 07: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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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长老诸人随着渔船出行几趟,身心也没多大不适,诸人就按计划行事,当古道明诸人到达了湾悦滩,海上飘着数万条渔船,每条舟楫十余人,真是海上都城。邱膤道:“这么壮观画面,生活海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

邱仓、邱老爷、邱瑞、邱祥诸人已经将诸船叫集在此,只待古道明等人前来,倏然明王诸人前来,邱仓诸人参见古道明,道:“明王,三十条舟楫以备妥,只待明王一令,全部听从行驶。”古道明道:“多谢邱族长。”古妃忻然道:“这么多舟船,邱族长,你是怎么做到的?”邱瑞道:“启禀王妃,老夫奉着族长、家主之令,前往借船,水城渔船皆多小船,又将消息传遍临近沿海城池,他们知晓明王出海,都纷纷赶来,认为明王乃上天星宿下凡,渔民随之出海,收入必定丰富。明王要的三十条渔船,更不用说了,人人争先恐后献出,我等只好挑了三十条最好的渔船,供明王出海使用。”邱祥道:“明王,你们放心出海,四处停放不少救生船以及水手,发出信号,必定有人前往救治。”古道明道:“有劳了。”又对赵长老诸人道:“我们按计划行事。”诸人纷纷上了船,古妃道:“邱族长,你们不和我们一同出海么?”邱仓道:“深秋时节,海风多,海浪疾,数万渔船,确保渔船安全捕鱼,我等人在湾悦滩以及望风岗,监察一切,发现信号,马上派出人手前往支援营救。”古妃道:“邱族长贤名响遍中外,今日一见,果真仁义。”

诸人上了船,范将军与赵长老西去;魏苍和许修东去;古道明南去,奔希子峰汐塔而来。一些散修之人,自撑着渔船奔涎谷峰寻冰蟹来了。三四个个时辰已过,古妃道:“这么多渔船驶入海中,一不留神,个个宛如蚂蚁大小,散落在海中。”

蓦然,邱亦道:“明王,汐子岛到了。”邱克将船缓缓靠近浅滩,抛锚。古道明等人下了渔船,古妃道:“邱膤,你在这里陪着你哥哥他们。”邱膤明白,这次海中踏勘完毕,不日北上,那时再想见到亲人,谈何容易,或者只能像范宗范瑶宗主一般,隔世相看亲人。点了点头,望着古道明三人徒步走向希子峰汐塔,直到没了影子,还伫立望着消失方向。忽然邱克道:“妹妹,喝一口水。”邱膤才回过神,邱克手中拿着一个水壶,道:“我不渴,你们喝吧。”又看着邱亦、邱克两人短衫,乌黑皮肤尽漏,深秋之时,火辣辣太阳下,汗珠簌簌而下。邱膤道:“我们入岛去,寻一个阴凉处等着师父他们。”数人默许点头,将船安妥,纷纷入了汐子岛。

话说古道明三人到了希子峰山麓下,忽然见前方十一人,在小肠山道缓缓走来,为首者面容清瘦,长长三瞥须,道骨飘逸,身后两位仙童,一男一女,余下八人闲步跟随。古道明等人疑窦,这是何人,假若是汐塔诸人,他们不用巡视么?迎迓上去探问,正要张口,为首道:“不知古妃峰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古妃道:“敢问前辈是何人?”为首者道:“老夫乃汐塔塔主方澔,今日领着耒阳师兄姐前来迎接古妃峰主。”古妃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今日前来拜塔?”一个面容羸瘦,道:“区区长吟之地,不过巴掌大,今日无数船只出海,这必定是明王混绕视听之计,更可况汐子岛乃汐塔之地,倘若多少人入岛都不知,我等焉能有颜面在此,监察之责。”古妃寻思这人心也忒大,如此自满,道:“师兄如何称呼?”方澔道:“这位乃我五弟方义。”古妃道:“方义师兄,你好。”耒阳道:“诸位远道而来,我们入塔坐下,再慢慢叙叙,如何?”诸人顺从,方澔引道,此之古道明三人,其他师兄弟言谈追随。

行之希子峰山腰之处,古妃道:“汐子岛苍苍翳翳,真是人间美景。”方澔诸人微笑颔首。忽然一枝树枝,歇息七八只喜鹊,方义道:“叽叽喳喳,扰了汐塔贵客。”倏忽,数只喜鹊从大树上坠下来,直入山沟深处,不见动静。古道明诸人心道,这人虽是君境修为,这心忒狠,倘若自己不是客人,正要说上几句。忽然,远处子规悲啼,耒阳道:“此等悲惨之音,不符合我等在汐塔聚义。”手一扬,一股凌厉无影元波,袭去声源之处,片刻清净了下来。魏嫣忽然感觉除了嶝路脚步声,诸物静的可怕。古道明寻思,一路南下二十余塔皆是武境师兄弟,汐塔一出手就是两位君境,这塔主修为必定更高,耒阳、方义两位出手这么狠辣,这塔主竟然不说一声,好像这些事,司空见惯,但是他们远在海外,借着万物修行也是可以,但是这心非我辈修行之善义。古妃道:“耒阳师兄,你这就多此一举了。”耒阳道:“古妃峰主难得来一次,岂能被几只麻雀扰了清净。”古妃道:“耒阳师兄,我不过入册范宗,尚未入范宗修行,无需称呼我为峰主,叫我古妃就行。”方澔道:“妃子峰竣工就在这几年了,他日古妃就是范宗一峰之主,我等到时还想加入妃子峰修行呢。”方义笑道:“借着今日古妃前来,正该好好谄媚之机。”古妃道:“方义师兄说那里话,以你修为境界,范宗任你选择,或者寻一山谷精修,成为谷主也是可以。”耒阳道:“古妃峰主说的不错,我等正想妃子峰下,寻一仙境,自行修行呢。”古妃道:“这个可以啊,也无需谄媚之话,只需说一声,妃子峰空闲之地,尽归诸位师兄姐妹修行。”方澔哈哈道:“那真是感谢古妃峰主。”诸人纷纷向古妃奉承。

当古道明三人入了汐塔,方澔诸人斟茶递水,十分热情,时不时也赞扬几声。古妃道:“方澔师兄,我们一路南下,玺塔等诸塔都是十二个师兄妹,怎么你们汐塔只有十一位师兄妹?”方澔诸人一听,笑声一下子止了,瞬间脸颊也恢复如常,方澔道:“祝信师弟外出巡视去了,古妃峰主莫要见怪,祝信师弟这人啊,什么都较真,其实以我们十人君境修行,区区数千海里,算不了什么。”古妃道:“诸位都是君境修行?”方义得意道:“不瞒古妃峰主,我等在汐塔二十余年,日日修行,才有此道行。”古妃道:“听白虹师姐说过,不是五年一轮么?”耒阳道:“古妃峰主有所不知,五年一轮是不错,但是如果向宗门请示,峰主诸人也会按照个人想法执行的。”古妃道:“诸位师兄姐,真是我辈楷模。”

忽然后堂踉跄走出一人,喊道:“古妃峰主,快跑,这是他们计谋,他们——”话未说完,摔倒在地上,喘着气道:“他们要造反,祸害四宗,残害人族。”古道明见这人镣铐锁着手脚,新旧之伤,血迹染红了道袍。古道明诸人又见方澔诸人脸色诧异大变,已明白所以然。古妃道:“方澔师兄这是何人?”方澔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这便是祝信师弟。”祝信凶恶恶道:“你们也配和我称兄道弟?”古妃问道:“方澔师兄,祝信师兄犯了什么错?适才祝信所说之话,何意?”方澔道:“祝信师弟,你也不用挤鼻弄眼,你一个武境强者都是阶下囚,你觉得凭他们一个地镜、一个筑基修为,能在我等手上逃脱?”古妃大惊道:“方澔师兄,师兄你要犯上作乱?四宗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方澔道:“峰主别怕,我们就按刚才这样,有说有笑多好啊。”

古妃呓语道:“你、你、你想干嘛?”方澔道:“适才峰主不是说我等你们楷模吗?现在古妃你乃范宗一峰之主,你大哥明王乃齐魏两国明王,就好比是人族之王,魏嫣又是人族南北联合纽带,倘若你们三人加入我的队伍中,就好比掌控了整个人族,日后明王必定是人族之主,魏嫣必定是人族之后,古妃必定是天下人族修真人之主,这等好事,你们没理由推却吧?”古妃道:“难怪适才你们对我们这么好,是想拉我们落水。”耒阳道:“不是落水,是光明大道。”古妃道:“就凭你们十一位君境和一位地镜、一位筑基之人,吞并整个人族,这谈何容易,就单单一个玄境强者过来,我等岂不是死翘翘。”方澔道:“有些事不能细说,但是区区玄境,就算所有圣境之人前来,我等也是不惧,瓜分人族不过春风拂过,我等可是气吞整个天下,人族不过是弹丸之地。”

古道明道:“方澔师兄,你既然要合作,又不细说,这样谁敢谈什么合作。”祝信道:“古妃峰主、明王你们不能同流合污啊,他们都是旁门左道。”魏嫣道:“祝信师弟,适才你报信我们很感激,但是你也明白,事关生死,迫不得已。”祝信道:“仁义呢?你们心中信仰呢?”魏嫣摇手示意好吵,道:“方澔师兄,这人吵吵闹闹,将他擒下去呗,但适才报信之恩,还请方澔师兄莫要去了他性命。”方澔手一扬,已将祝信喉咙封住,吐不出一字。方澔道:“公主殿下果真仁慈,祝信怎么说也在汐塔陪伴我等二十余年,性命还是会留,我等也不是残杀成性。”古妃道:“方澔师兄这么仁义,其实我很想知道,范宗待人也不差,为何反了范宗?”方澔道:“范宗是不错,我等没打算反了范宗,我等不过是为了人族,日后只要范宗诸人不反抗,绝对不杀。”方义道:“大哥,你说的真好,范宗有什么好?范瑶当初不过武境修为,入了范宗修为一路飞升,这是为何?这都是我们的功劳,什么天赋异禀,见鬼去吧。”古妃道:“这怎么说呢?”方义道:“何为范宗,不就是范瑶姓范么。”方澔道:“五弟,你胡说什么。”方义道:“我并没有胡说,建立四宗,我们就加入了范宗,为何我们修为只升了几个阶级,他们范瑶、敖毓、齐颖修为为何飙升,你说说这是为什么,这不是私吞我们灵石、丹药之类的么?就算他们天赋异禀,周泰这人,大家都明白,一百多年来都是君境巅峰,为何入了范宗不久,修为已达圣境,你们说说,这公平么?”方澔正要说话,方义道:“大哥,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说,不是同一我们说法么?北荒绝地采集灵石,不知道折损了多少师兄弟,到头来得到灵石不过百余枚,余下必定供他们宗主之人享用了。”耒阳道:“方义师弟所说不错,我们在范宗这么久,还不如在汐子岛二十年,修为已达君境,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多少人感叹在武境之路上老死去。”方澔道:“够了,现在贵客在此,岂能胡言。”又对古道明等人道:“失敬失敬。”

方澔忽然又道:“古妃、魏嫣倘若你们听从我等调配,五十年内必定玄境修为,如何?”古妃道:“听说范宗峰主筑基修为有二十灵石、一枚玄丹,黄、地、初丹药无数。”方义道:“话是这么说,按修为分配丹药,倘若古妃峰主入了范宗,五十年可能还在地镜徘徊,那时你真与修行无缘了。适才不是也说了,我们都是为了宗主、长老、峰主、谷主他们服务。”古妃道:“修行不一定要依靠灵石、丹药之类吧?”方义道:“这是何话?”古妃道:“方义师兄,你可知范宗为何建立一个妃子峰?”方义道:“这、这、这——”古妃道:“咋了?”方义道:“说出来你们可不能生气。”古妃道:“嗯,说吧。”

方义道:“当初古妃峰主兄妹两人狼狈逃至魏国,得了魏帝赏识,赐了公主郎君;乾帝知晓,赐封诸位入上阳学府修行,正是为了巴结魏国,事后将你大哥封王,坚守西域,这不就是想齐魏联合,镇守人族大门么?上一次兽朝,齐国可吃了大亏,倘若再来,单单齐国,南方人族,如何抵抗?有了这次机会,乾帝必定巴结魏国以及北方人族之国,故此赐古妃为妃子峰峰主,好让你大哥安心镇守元城,否则,以你筑基修为,范宗大门都不能迈入半步。但是乾帝是人族之主,又是齐国之主,范宗首任宗主可是长公主,第二任宗主可是静帝,这都是皇室之人,范宗无疑就是皇家宗门,乾帝吩咐下来,周泰这些昔日大臣,哪有不遵从。”古妃道:“周宗主可不是皇室之人啊。”方义道:“所以周泰不过代理宗主罢了。”古妃道:“还有这回事?”方义道:“古妃峰主尚未入宗门,肯定不知这些,现在范宗宗主正在等待有缘人呢。”古妃道:“什么是有缘人?”方义道:“静帝宗主在徵道峰山巅之处设下大阵,言范宗所有人员都可闯阵,取下山巅盒子者,便是下一任范宗宗主。”古妃道:“盒子有什么东西?”方义道:“这就不知了,全宗上下人人都可闯阵,没有一人如愿。”古妃道:“方义师兄,你闯过阵没有?”方义道:“无论何人,谁不想更进一步,但是奈何,三次闯阵都是无功而返。”耒阳道:“这有什么好感叹,这大阵无非就是为了等他们皇家之人而设,倘若是他们一位皇室之人闯阵,必定取下盒子。”

古妃道:“我好生疑窦,你们都是修行之人,你们这心歹毒,是怎么修道到君境的呢?”方义道:“说得好好的,你这说的什么话?”古妃道:“范瑶宗主为了四宗,论道讲经,传下无数道义,功法;静帝抵御兽朝,为了人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魏帝赐公主给我大哥,是因为他们俩一见钟情,我大哥还救了公主两次,以身相许也是情理之中;乾帝魏帝建立妃子峰而不是你们所想,也是仙剑与我有缘,修为也算过得去,否则如何胜任妃子峰峰主之责,宗门之内之人,如何服我?”方义道:“那是什么?”古妃道:“你们要拉我三人入伙,为何不作详细调查,你这样的人,我们如何敢和你们勾结,成大事更不容说了。”古妃喝了一口茶道:“哦,对了,你们海外二十余年,岂能知晓内陆之事,又不敢擅离职守,否则卫通、图南、古妀等强者巡视知晓,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方义哼一声,道:“原来我们好声好气,你们当我等放屁,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这么说,你们是想将命留在这里了。”方澔道:“你们都是高贵之人,难道非逼老夫杀害你们?”耒阳道:“同道不同某,多说无益。”古妃道:“慢着,倘若你们告之你们背后之人,是否真的让四宗闻风丧胆,合作也不是不可以的。”方澔道:“这你们就没必要知道,但是可以告之你们,我师父乃这块土地的旧主人,此行是势在必行。”古妃道:“齐国屹立数万年,你说是这土地旧主人,难道是数万年前之人?”方义道:“甭问了,五十年之后,这块地就要易主。”耒阳道:“不是易主,是归于正统。”

古道明道:“海外有滁渡岛诸人,西面又有兽朝横行,敢问方澔师兄,我们是否要将敌人赶跑了,再议论正统之说?”方澔道:“区区滁渡岛,不必为虑,兽朝——哈哈,当我师父取了人族,兽朝万物,只能乖乖称臣,谁敢肆虐,否则只会面临绝种之危。”古道明道:“你师父这么厉害,为何要和我等合作?我等不过微不足道之人。”方澔道:“师父仁义,只是不想见到荼毒天下。”古道明道:“你是师傅是何种族之人?羽人族,还是蛇人族?”方澔道:“该知道已告知,你们爱听不听。否则我等怎么可能二十余年君境修为,你们应该明白,天境、圣境、玄境、君境等等吧,不出三十年,我等必定位归玄境宗师。”古妃道:“你们是不是为了提升修为,忘记祖祖辈辈皆是人族?当你们帮你师父夺了天下,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谁敢留你们。”方澔道:“我们是在救人族,四宗凭什么营救人族?当初四宗名义长老皆为天境,一己之私上天了;你说的范瑶、敖毓、齐颖,他们上仙之列,不一样为了追求更高道行,入了仙界,他们呢,考虑过人族么?”古妃道:“每个一代人有每一代人责任,范瑶宗主、静帝宗主他们留下多少珍贵物品,相助我们修行,难道我们后辈自会依靠古人生存?”方澔道:“所以嘛,我师父可不一样,天境巅峰,监守领地数万年,从没想过一入天界修行。”古妃道:“瞧你们心这么狠,天界岂是你们这糊涂蛋,想入就入,你说你师父天境高人,监守人族数万年,人族水深火热之中,他在哪里?人族和海中龙族大战,他又在哪里?兽朝祸害人族,你师父又在哪里?靠你师父,那只是一个传说,是你心中信念吧。”方义道:“不得了,不得了,筑基之人都敢如此放肆,牙尖嘴利,营救人族可不是靠着一张嘴。”古妃道:“我可不单单靠一张嘴,你们不是想知道,乾帝为何帮我这市井之人,创立一峰嘛,你们瞧好了。”

话音刚落,素手一扬,空中破裂,飞下一柄仙剑。方义骇然道:“你、你、你——玄境。”耒阳道:“上阳仙剑,乾帝赐了给你了?”方澔道:“你是范瑶传人、还是静帝传人?为何识得这功法?”古妃道:“都不是,倘若你告知你师父是何人,我便告知你这些,如何?”方澔道:“做梦,待我等将你擒下,瞧你说不说。”古妃道:“你这种君境之人,奈何的了我么?就算一百个,也不过一剑的事情。”忽然又想到他师父是不是蛇君,又道:“告之你一件事,当初天人蛇君,被我姐姐古妀一招擒入镇魔塔,在塔内哭鼻子,真是贻笑大方,你可知此事?”方澔道:“古妀师姐跟随张箬长老修行,修为高深,这不用说,但是凭一招将天境之人制住,这是万万不可能。”耒阳道:“古妃、古妀,原来你们是两姐妹,难怪小小年纪玄境修为。”古妃道:“知道了吧,日后拉人入伙,调查完底细,你这九个糊涂蛋。”忽然又道:“对了,你们别想跑,我的仙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我念你们乃范宗前辈,跟随我回归范宗领罪去吧。”方澔道:“好大口气。”古妃道:“我说话都是这般声音,难道你们不知?还是适才见耒阳、方义施展功法,虽然狠辣霸道,不过瑕疵无数,这等手法,还不如一武境之人呢。”方义道:“不可能。”古妃道:“那你们和公主比试一下。”耒阳道:“公主也是武境?”古妃道:“不错,乃我古妃第一个核心弟子,你们切磋切磋,如何?倘若你们输了,跟我们回归范宗受罚,倘若你们赢了,我们送你们下山,放你们寻你们师父去,如何?”

方澔道:“敢问古妃峰主,一对一还是如何比试?”古妃道:“你们九个人加起来没有五千岁也有一万岁了,还想群殴?你们问公主殿下,你们比武,不是我和你们比武。”方澔道:“公主殿下,怎么比试?”魏嫣道:“方澔师兄想怎么比试,我便和你们怎么比。”方澔道:“这是你说的,莫要我们以大欺小。”方义道:“古妃你不会背后偷袭吧?”方澔道:“五弟,你当玄境之人或者范宗峰主是何人呢。”耒阳道:“眼下已是黄昏,一场定输赢。”魏嫣道:“可以。就按古妃师父所说,还有我外加一条如何?”方澔道:“你说来听听。”魏嫣道:“适才听闻方澔师兄说自己师父仁义,就算你们输了,我们也放你们下山,但是你们应该明白此行为何。”方澔道:“明白。”方义道:“大哥。”耒阳道:“方义师兄,倘若我们输了,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我们藏身之处,大家都是修真之人,这难道还不明白吗?”魏嫣道:“怎么比试?”方澔诸人商议片刻,方澔道:“公主既然是武境,但是事关耻辱,师父之命,只好胜之不武了。”魏嫣道:“好,这样说,你们一同来吧。那里比试合适?”方澔知晓武境不能踏空,只能御剑,没有我们灵活,道:“这地小,我们上空中,比试如何?”适才古妃解封祝信,古道明将之扶起,祝信听了道:“方澔你们卑鄙无耻,明知道公主不过武境,又要分心御剑,又要对坑你们九人。”魏嫣道:“祝信师兄,无碍,既然答应,也好让他们瞧瞧他们旁门左道得来的君境,是不入流之道。”方义哼一声,道:“歪门邪道,待会就让知晓,武境君境之别,这是你们不能跨过的鸿沟。”

九人腾云驾雾,轻飘飘空中。魏嫣走出塔门,盘坐地下,合上双眼。方义道:“上来啊。”魏嫣道:“出招吧。”话音刚毕,魏嫣芊芊细指,随风、随山间百兽之声,弹奏起来。方义道:“既然无琴,何故无故奏琴,这就是武境之道?”忽然魏嫣盘坐空中,将九人吓一跳,这简直如同仙人之姿。

方义一个凌厉攻击过来,魏嫣轻轻一抹,一个声调将之化去;耒阳一掌劈来,魏嫣轻轻一提,一个音符将之薅去;方澔一件刺来,魏嫣轻轻一勾,一个音律将之挡住,长剑粉碎散落于山间之间。诸人无骇然,这哪像武境之人,但是施展功法武境武境,想不到武境之术,如此诡异莫测。

诸人越斗越急,越斗越激烈,尽给魏嫣化去。一个多时辰,九人竭尽全力,精疲力尽。方义怒喝道:“区区武境之力,我等这么强攻击,不进不分。”方澔道:“休要说话。”话音未落,方澔、方义等五人已败下阵,吐了一口鲜血。九人就数方澔修为之高,魏嫣闭着双眼,取其攻击之气为力,结合天地气流,弹奏一首,音符高低,真是九人残差不已功力,将琴音送还诸人,这叫礼尚往来,方澔功力最高,受伤必定最重。

邱膤、邱亦见空中血光四起,匆匆赶到,见到这一幕,不敢开口询问,只好侍立在古妃身后。忽然方澔道:“耒阳师兄弟,我们认输。”魏嫣闻之,悄然收了手,耒阳诸人收手,飘落方澔身旁。方澔道:“我们走,我们回归范宗认罪。”忽然又回首对祝信道:“祝信师弟,我等对不起你,给他们坑骗了。”又对魏嫣道:“公主明明武境之境,这等功法我等是错过了,以为君境了不起,殊不知错过了武境精华,急于求成,终归一切付之东流。”一稽首辞别了诸人,归了范宗请罪。

古妃问道:“大哥,他们会回范宗么?”祝信道:“适才古妃峰主展示仙剑,他们已经悔改,现下又败了公主之手,肯定回归范宗请罪再修行,修行是我等一世追寻之道,谁想白白浪费。”古妃道:“这样说他们知道他们师父骗了他们?”祝信道:“所谓师父,大家都是闻其声不见其人,只不过让师兄弟他们提高了修为,才认为是恩师,殊不知被公主击败,这些旁门左道,终归不是正果。”古妃道:“那方澔他们还能修行么?”祝信道:“这、这、这——老夫也不知答了。”古道明道:“妹妹,你认为呢?”古妃道:“他们错过了武境,直接入了君境,可能他们一身修为止于君境了,或者像我一样,精华武境,在循道修行君境,这样可能花费时间更多了。”古道明摇头道:“不对,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可是一步步修炼所得玄境,回过头再修习体境、虚境、地镜、武境、君境,这是允许的,因为每一步都稳打稳扎,容纳之量,可胜圣境,就算你跳跃,像方澔师兄他们一样,入了圣境,你回头再修行玄境,这也是可以的。方澔师兄他们,会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从他们从武境急于入君境,这样看来,前期必定也是急于求成,倘若如此,方澔师兄他们止步君境小事,倘若体内容纳不住阴阳二气,经脉受损,穴位阻塞,一身修为必定化去,成为废人。”古妃道:“这样他们岂不是只能在等死?”古道明道:“不一定,范宗这么多前辈高人,必定有方法的。”古妃道:“哥,如果我像方澔师兄这般,该如何救治?”古道明道:“你不会吧,相信自己,你就单单筑基都花了数年,哪像他们急于修行,数月入了虚境。”古妃道:“那公主像方澔这样呢。”古道明道:“公主也不会如此,和你一样。”古妃道:“你就是不想告诉我这些,倘若我的得意弟子邱膤也这般呢?”古道明道:“不是不肯告诉你,这些逆行终归不是修行之人追求,否则自讨苦吃。”古妃道:“哥,你教教我呗,难得你妹妹好学,倘若方澔师兄他们,你如何救治?如何才能让其继续修行?”古道明道:“修行谈何容易,倘若医治,修心不用说,否则心生魔念,神仙难救。”古妃道:“这就是自己放弃了自己,这肯定没救,倘若他们求道,苦苦求索呢?”古道明道:“这样就看看他们他们体境、筑基、虚境修行如何了,再结合脉络、穴位判断,才好判断他们,修为会不会废去,还是继续修行了。”祝信道:“想不到明王对修道这么精通,他日有空,必定拜访,讨教一二。”

古妃道:“祝信前辈有所不知啦。”祝信道:“怎么了?明王和你一样隐藏了修为?”古妃道:“这可没有,我大哥天生不能修行,但是祝信前辈在范宗这么久,范宗宗主受过徒么?”祝信道:“范宗第一任宗主范瑶宗主都没有徒弟,静帝宗主更不用说了,周泰宗主虽说代理宗主,在任期也没收一徒,除了当年还是大臣时,收了齐翼长老为徒而已。”古妃道:“想不到齐翼长老爷爷竟然是周泰宗主之徒啊,真没想到。”祝信道:“你说你大哥是周宗主第二弟子?”古妃道:“不是,我大哥可是静帝宗主首徒,静帝入仙界寻范瑶他们去了,张箬长老又收了我大哥为徒,乃古妀师哥呢。”祝信心道,能给静帝诸人看好的人,绝非凡人,日后必定在人族划上一笔,道:“难道讲述修行之道,这么精通,佩服、佩服,日后还请指点一二。”诸人胡说一些,便下了山。

途中,古妃道:“日后待我修为有成,我必定入仙界,紧紧追随范瑶他们。”魏嫣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不要你哥哥、姐姐他们了?”古妃道:“肯定要啦,你我都不放你跑,你也明白,我姐姐修为日后必定比你我都高,那时仙境必定能相遇。”魏嫣知道古妃不说古道明,这是天遗之子,不能向邱膤、邱亦泄露,否则承受不了这等伤害,当初古妃随口一提,古清秀秀,受了恶毒缠绕数月才能康复,道:“你爹娘呢?你最得意弟子邱膤呢?”古妃道:“这问题不答你了,对于弟子邱膤嘛。”又对邱膤道:“好好跟随为师修行,日后你我一同入仙界,位列仙班,光宗耀祖,护佑人族。”魏嫣笑了笑道:“光宗耀祖。”古妃道:“够了,好词就行。公主,你快陪着我大哥说说话,解解闷。我陪着我的好弟子说说话。”魏嫣道:“邱亦大哥怎么办?”邱亦忙道:“不用管我,你们尽管——”

忽然见两位匆匆喊着赶来,邱亦道:“阿木、阿雨,怎么了?”

方澔口中师父是何人?阿木、阿雨为何匆匆而来,山下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方澔他们下山残害无辜?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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