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命符2 第45章 乾帝拗痛送亲人,魏帝念愫愫拗哭

作者:张见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08 07: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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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乾帝一拖再拖,古道明诸人寻找时机与乾帝磨合,说服乾帝,乾帝却始终不肯放手,一心想古道明继承衣钵。在乾帝心里很清楚,倘若翊太子登基,齐国经历圣帝、明帝、静帝,齐国这股势力不可忽视,必定闹翻齐国,更可况古道明手握天下人族兵马,不知多少人族的国家支持,当年古道明每到一个国家勘察以及调动兵马,从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说起有什么不妥,反而仁德灌满天下,翊太子岂是古道明对手,待自己百年之后,能保住自己这一脉不断,已然不错了。

齐国经历一场兽朝,现如今南北人族,北方最强,魏国是一大国,依旧是人族最强,古道明取了魏国公主,倘若古道明造反,魏国岂能不趁火打劫,那时人族大乱,自己更不配做这人族之主。古道明也明白,乾帝口口声声要自己继承衣钵,只是想看清自己的心,也是惧怕自己势力,更可况自己两位妹妹都是圣境强者。乾帝隔三差五就派人送礼来范府,好让古道明他们回心转意,顺从乾帝之意。谁知古道明依旧以乾帝之子,太子十六弟的身份昭告天下,又将乾帝赐予礼品,借翊太子名声,赠予当年上阳城受难百姓,受地震之苦之人,以赎当年犯下之错,又广传翊太子仁德。

时隔半年,乾帝召见。

古道明、魏嫣、古妃三人入宫叩见乾帝。乾帝撤退众人,一脸愠色道:“你们三人,要孤怎么做?为何逆孤政令,明儿啊,父皇一切为了你,你却自断后路,广传太子仁义,真不知如何说好,难道修行比做九五之尊,还好么?”古道明道:“当年静帝要我二选一,禀告父皇,我还是选择修行,儿臣一心只想追求六道,如此,当我得了大道,便可寻亲生父母而去,一家团聚,以尽儿子之孝,还望父皇恩准。”

乾帝怒道:“现在上阳城只知太子,父皇白费了这段时间,为你拉拢朝中大臣,你却不顾为父之心,你教父皇如何做呢,你这是于齐国不顾,只管追求修行,当年明帝为了追寻毓皇后,将帝位丢给静帝,静帝也是为了追寻明帝,放弃帝位,入范宗修行,知阴阳晓六道,入了仙界寻明帝去了。今日明儿,也不体谅孤的苦心,尽管追寻道义。”哎有了一声,道:“你们都去,就留着孤这个孤家寡人,念着静帝传位给孤,这份大恩,无处报还。当年发现妹妹有一子,孤是何等高兴,真的想给他最好最好的,奈何今日舍孤而去。”乾帝言调哽咽,眼眶湿润。

古道明跪下道:“儿臣不孝,令父皇伤心,但是父皇勿虑,静帝当年对父皇大恩,父皇已经还给了静帝,今日齐国百姓安宁,生活幸福,民生丰阜,四海升平,这就是最好的报效;对于太子,儿臣真心佩服,仁孝贤名,明冠天下,太子在朝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可况太子之才,不下于我,儿臣真心想太子继承帝位,还请父皇恩准。”

乾帝道:“你这是干嘛,起来说话,明儿,你倘若入了范宗,西域诸事,何人居上?”古道明道:“父皇不是认为太子仁政,心太善么?可以派太子前往西域任职数年,磨砺磨砺,再调回京师,再考虑西域人选。”乾帝道:“你啊你,你这是想壮大太子势力,你却不知太子用心叵测,他为何告诉因孤认为他心太善而被贬,难道你不懂?”古道明道:“太子和儿臣从来不说政事,日日吹笛弹琴,一家人就该和和气气相处,这些都是人间传的。”乾帝道:“人间传必定出于太子门客,故意说给你们听。对了,太子知晓你的身份吗?”古道明道:“太子不问我不答,知与不知,不清楚。”乾帝道:“当年太子被明帝封为翊王,岂能不知你乃明帝、静帝之子,想必因为是孤,孤既然认你为子,也不好点破。”

乾帝又道:“既然你们一定要这样,孤也不好继续阻拦,误了你们时光。”古道明、魏嫣、古妃道:“谢陛下。”乾帝道:“别开心太早,这可是有条件的,当你们有空闲,要时时回宫看望孤,范府,孤会帮你们留着。”古妃道:“这肯定,你是我们的父皇啊,儿女肯定时时回来看望父皇的。”乾帝沉思片刻道:“既然明儿、嫣儿、妃儿入了范宗,平西侯古清、秀秀终归需要人照顾吧,更可况你们还有爷爷奶奶,一子一女呢。”古道明惧怕乾帝出口要他们入京安居,断了爹娘他们落叶归根之念,道:“爹娘已和我们商量好了,他们回归柳城木府的东府居住,那时再送儿女入柳城学府修行。”乾帝道:“不不不,木府一大家子,人太多,更可况当年嫣儿受罪,正是木英、木杰之过,这可不能不妨。这样好了,孤在柳城再建一所王府,称为代王府,既然明儿入了范宗,就封古清为代王,更可况古清也不合适平西侯身份了。”古道明道:“启禀父皇,爹娘毕竟也老了,只想一家子在东府幸福度过一生。”乾帝沉思,又道:“这样代王不变,南方百余座城池,代王顺其自然,可以选择参政或者不参政,也可以直接上书给孤,监察一方之能,这样也好吧。以后代王代代相传之意,百年后传之鹤儿,对于古姗,就封为姗公主。明儿,你们如果不同意,那孤也不放你们走,孤就跟你们耗上了,待父皇死去,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父皇也不管了。”古道明三人明白,他们在此已等了半年,乾帝才松了口,道:“全凭父皇之意。”乾帝笑道:“好好好,你们下去吧,孤还有事情处理。”古道明等人道:“诺。”乾帝道:“你们准备好晚膳,今晚孤去范府做客,顺道好好叙叙。”古道明道:“诺。”

当乾帝相叙后,不日,古道明诸人前往北阳城,乾帝派翊太子相送了千里,翊太子再转道西去元城。

路上古妃问道:“哥,这段时间在上阳城,在太子面前,为何不说说赵长老他们?”古道明道:“上书给乾帝时,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倘若在乾帝、太子面前旧提,反而相悖,害了赵长老诸人,不得重用。”古妃道:“会么?”古道明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倘若是我在乾帝、太子跟前推荐,他们肯定认为这些人是我安插在他们身旁,反而会被排斥,懂了么?”古妃道:“赵长老足智多谋,柏夫智谋不凡,范将军智勇双全等等,他们以往都是跟随哥哥,今日我等舍他们而去,倘若太子不用他们,又怕他们投靠其他藩王,会不会将他们杀害了?”古道明道:“不会,范将军本来归属朝廷,范将军跟着我们,只不过尽职罢了,范将军只有乾帝才能判其生死,太子也不行;对于赵长老、柏夫他们见识卓远,肯定不会再投其他主公,假若太子不用,只会让他们选择回归故土,落叶归根,也不会将之杀害。”古妃道:“为什么不会杀?赵长老他们跟着大哥土地勘察,征兵,征粮,布兵,通路等等,可是天下皆知的智囊,随便去一个小国肯定是三公之列呢。”古妃望着古道明,忽然又道:“对了,因为大哥。”魏嫣道:“这只是次要,赵长老为了西域,或者说人族付出了这么多,太子肯定重用,就算不用,自会让他们衣锦还乡,供着呢,否则太子因他们失去人心,帝王之路就遥远了,更可况太子是聪明人。”

展弛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魏崙道:“古妃师父从来不过问政事,怎么也问起这些了?”古妃道:“我虽然害怕赵长老,毕竟赵长老为民,付出真的太多了,我可不想他们因择选主人,受了不白之冤而亡。”展弛道:“古妃师父放心,你大哥是何人,肯定会为他们考虑的。”古妃笑道:“这也是,我多虑了,害得我担忧了这么久。”话音刚落,施展功法,御剑更快,诸人有古妃加持。

不日到了北阳城,当年在公主府匆匆一别,想不到再次归来,上空俯视,北阳城堪比上阳城呢。诸人入了公主府,魏嫣、古妃、邱膤三人商议明日带何礼物,如何叩见魏帝,魏嫣问道:“古大哥,我们该带那些呢?”古道明道:“你们对魏帝了解,你们斟酌即可。我先去书房了。”古妃道:“这书呆子。”古道明又匆匆入了公主府书房,翻阅古书;展弛、魏崙两人辞别公主,入了北阳学府拜见昔日师父以及长辈。

红日西陲,夕阳尽收在黑夜中,也不见古道明从书房出来吃饭,魏嫣、古妃、邱膤前往书房寻之。三人入到书房,见古道明残灯下,盯着书籍细细看,或是像沉思什么。三人不打扰古道明,正要退出。一宫女抱着书本厚厚古书,道:“姑爷,你要找的书找到了。”古道明右手点了点案上,明显是要婢女将书放在这里。宫女望见公主他们,万福道:“参见公主殿下。”古道明见宫女没反应,好像又在说什么,抬头一看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古妃道:“你也不瞧瞧是什么时辰,我们来请你吃饭呢。”古道明道:“你们先吃吧,我还要看书呢。”又对宫女道:“玉红,你也下去吃饭吧。”玉红道:“诺。”辞了古道明他们。古妃道:“先吃再看吧。”

魏嫣道:“古大哥,你在找什么?”古道明道:“公主,你当日服下圣丹,毫无反应,古妀又说就算吸纳了仙丹,对我们也没用,我终于知晓为何了。”魏嫣道:“为什么?”古道明指着古书,道:“书中记载,初级丹药被地级丹药取代、地级丹药被黄级丹药取代,如此类推。”古妃笑道:“这不是一直如此的么?难道大哥,你不知道?”古道明道:“知道,但是公主从没有吸收过圣级丹药,为何毫无反应,书中记载,体内含有比圣丹还高级之物,以致圣丹起不到任何作用。”古妃骇然道:“公主得了引道琴认可,想不到公主体内还有这功能呢。”忽然又想到,公主当初可是中毒了,道:“那当初公主奈何被小小毒素毒倒?”古道明道:“对,这也是我的疑问,有此公主可能因祸得福,此毒应该在公主体内成就了比圣丹还强的物资,倘若确认下来,人族有可能知晓炼制比圣丹还强的丹药。”古妃道:“倘若如此,人族必定更强大。”古道明道:“这可是要保密,否则不良之人知晓,必定绑架公主,慢慢研究了。”古妃道:“当今没多少人敢在我面前,行之大不道。”古道明道:“妹妹,你这自傲之心,可要戒了,否则日后修行难了,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滁渡岛还在虎视眈眈呢?他们这么强大,行事都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相比得知,他们也知道有比他们还强大的对手。”古妃道:“这也是,记下了,哥,我们先吃饭,吃了我们一起找如何?”古道明点头。

出了书房,古妃道:“公主,你府内怎么这么多修真、炼丹的书,你是怎么得到的?”魏嫣道:“父皇宠爱我,这是魏国人人相知,父皇这么多儿女,就数我能修行,父皇送了很多,文武百官为了巴结父皇,又往我这里送,久了就多了。但是那时还小,基本没看过,都是在北阳学府跟随掌教、长老他们指导修行。”古妃道:“公主你父皇对你真好。但是小时候不看书很正常,当年我在柳城学府也不怎么爱看书。”又对邱膤道:“你呢,邱膤,你小时候喜欢看书么?”邱膤道:“我家乃渔民,这些修真的书少之又少,我家就从爷爷邱仓得了狙彧前辈指点,才开始收集一些关于修行书籍呢,只是不多,还有我小时候虽在水城学府修行,那时十几个城池的弟子都在那里修行呢,掌教、长老为了保护藏书阁,藏书阁也是限定开放,不久我也去了玺塔修行,都是师兄师姐指点修行,书呢更少观看了。”古妃笑道:“你只是条件不允许,否则肯定又是一个书呆子。”

古道明诸人正在吃完饭,展弛、魏崙回归北阳学府,掌教殷红以及长老知晓古妃峰主也在,纷纷前来公主府,以尽昔日之缘,顺道问下修道中的疑惑。直到夤夜,才依依散去。古道明诸人才卷卷入睡。

翌日晨曦,魏帝派宫人前来召见古道明、魏嫣、古妃。古道明等人也没想魏帝这么快就召见,匆匆收拾,随着公公入了皇宫。

古道明诸人来到乾华殿,魏蕤道:“不用多礼。”古妃道:“蕤太子,你是魏帝啦,魏帝爷爷呢?”古道明道:“不得无礼。”魏蕤道:“无碍,古妃乃范宗妃子峰之主,自然不知朝中诸事。”魏嫣道:“没想到魏帝这么快就召见,还来不及告之古妃妹妹这些事,还请魏帝赎罪。”魏蕤道:“皇妹,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皇兄,魏帝太生疏了。”魏嫣道:“礼仪岂可不尊?”魏蕤道:“无外人,你我无需如此。”魏嫣道:“不知皇兄这么快召见我等,有什么事了么,你不用上早朝么?”

魏蕤道:“不是我召见你们,是父皇,当日父皇闹脾气不再喝汤药,无论我等如何劝说,我等都被骂了一顿,我等也不好气了父皇,直到收到皇妹书信,父皇才像小孩吃吃喝喝,高兴到都不肯睡觉,说要等你们,不久又闹着出宫去接你们,被我们好声劝下,却天天盼着你们,又嘀咕说还想嫣儿、妃儿哄孤笑,哄孤吃饭,扯孤胡子,孤有了这两孩子,一世死而无憾了,忽然又闹着你们怎么迟迟不来,是不是离家太久,忘记路了,小时候嫣儿你就喜欢一个人都出跑,在宫内有经常迷路。”魏嫣知道皇兄强忍压住语调,帝皇岂能在人前落泪,从自己出生这么久,从来不见父皇落过一滴泪呢,问道:“皇兄,父皇在哪里?我们去看看。”魏蕤道:“父皇在太华殿,你们随公公前往即可,皇兄还要赶着上早朝,待会再去找你们。”古道明、魏嫣、古妃辞别魏蕤,随着公公前往太华殿。

到了太华殿,被太华殿公公拦下,道:“公主,魏帝日日盼着你们,昨夜也不例外,一夜没睡,刚刚睡下不久,还请在外守候,以免吵到魏帝休息。”魏嫣明白点头,但是屋内传来阵阵咳嗽,甚是担忧,又知道无论何人都要休息,更不况父皇这种凡人了。忽然屋内沧桑之声响起,道:“来人,孤要喝水。”

诸人蹑手蹑脚入内,魏嫣倒了温水,忽见到魏帝自言自语,又听不清说些什么。魏嫣见到父皇脸色憔悴,瘦了一大圈,完全不像当年龙精虎猛,气吞山河之势,嘴唇苍白,嘀咕了这么久肯定喝了。魏帝道:“嫣儿,你到哪里了?是不是不要父皇了?”魏嫣忽然落泪,古道明帮魏嫣擦了泪。魏帝忽然又喊道:“人都死哪去了,怎么还不取水来?”魏嫣蹲下,靠在床沿,喂魏帝喝水,魏帝喝了水,张开深陷双眼,看见眼前,道:“你是嫣儿?”魏嫣点头,泪水滴在魏帝手上,魏帝笑道:“这是真的。”又对古道明、古妃道:“明儿、妃儿,你和嫣儿、妃儿先退下。”魏嫣道:“父皇,嫣儿照顾你。”魏帝道:“父皇一世英名,威风凛凛,今日形象全毁了。你们先出去,父皇精心打扮一番,再接待你们,你们不听话,父皇可生气了。”魏嫣笑道:“父皇无论怎样,都不减当年虎虎生威的风采,又何须装扮。”言毕,古道明三人辞了出去,在厅堂等候。

不久,魏帝缓缓走出,真英勇了许多的模样。古妃道:“魏帝爷爷,你已回到少年的你了,真帅。”魏帝笑道:“这世道交友,就要和妃儿这样的人交友,毫无心机,言语直白,魏帝爷爷好生喜欢。”又对公公道:“你下去准备大鱼大肉,十坛美酒,抬上来。”公公胆怯道:“启——启禀禀魏帝,太医吩咐说魏帝要吃······吃······吃清淡的饮食。”魏帝喝道:“你狗奴才尽胡扯,魏国待客之道,焉能斋饭素菜款待,这是待客之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倘若孤死在待客之道上也无憾,魏国岂能少了礼数,怠慢了贵客,更可况客人吃什么青菜,快吩咐下去。”魏嫣道:“父皇,我们是一家人,我们都——”魏帝道:“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更不能以素菜相对,我们魏帝男儿待客,都要大鱼大肉,欢欢乐乐吃上一顿是一顿,听孤的,吩咐下去。”公公看着魏嫣,魏嫣点头,魏帝忽然又对四周的服侍的太监、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孤要陪儿女说说话。”

魏帝见他们都退了下去,道:“这些狗奴才,天天在我——”右手遮挡颜面,咳嗽几声,“——天天在我耳畔嗡嗡,总算清净了。”魏帝道:“明儿,你和嫣儿结婚了,我是很开心的,但是你俩闹了什么矛盾,你是男儿,还请担待一些,嫣儿自小被我宠坏了,别像我和江愫——”忽然止口不说,又道:“明儿,知道了么吗?”古道明知道江愫,道:“魏帝放心,倘若公主在我手中受了半点伤害,魏帝派人将我押入京,被你责罚。”魏帝道:“叫父皇。”古道明道:“父皇。”魏帝道:“父皇怎会忍心责罚你呢。当年有一个少年不过二十岁左右,为了齐国独入魏国猛虎之军,我就知道日后这位少年是人中龙凤,你们可知此人是谁?”古妃道:“明帝。”魏帝笑道:“正是,你可知这人是谁么?”古妃道:“我哥的亲生父亲。”

魏帝道:“想不到你们知道啦,竟然瞒着我,乾帝非威帝了,明儿也长大了,有明帝风采,有些事是不能公布天下的,那时我已经知晓你是明帝之子,本可以散布谣言,乱了齐国的,但是念及人族,又念及齐国刚经历兽朝之痛,落井下石,倘若兽朝再来,人族可能都要完蛋了。又想到当年明帝一人在军中,完全不管在敌军之中,我就知道圣帝之子不一样,明帝之子肯定也是,当年公主府试探一番,果真非同一般,买个面子给明帝,才想到将公主许配给你,你拒绝了,我想起当年明帝颁布婚姻自由,我才允许公主跟随你的,想不到乾帝想到是我想向他们议和,简直可笑,还有蕤太子也赞同乾帝这说法,人族应该一同对坑兽朝,我们就如此顺理成章,你非娶公主不可,日后才知你们早心生情愫,我听到这消息,几天几夜睡不着呢。”忽然又对魏嫣道:“嫣儿,你怨不怨父皇心狠手辣?”魏嫣道:“父皇这么做,是有父皇的道理,倘若因为我能换来世间安宁,这一世在人间也值了,不枉此行。”

魏帝道:“其实当年父皇毒害你,心中不知多痛,但是为了魏国天下,迫不得已,其他皇子虎视眈眈,人人手中都有数十万兵马,只能如此。父皇毕竟老了,那时父皇害怕他们狗急跳墙,还召回了江涛、周腾两位前辈,以防万一。”古妃道:“是啊,那时魏帝爷爷偷偷将之藏在公主府。”魏帝道:“妃儿,修为可真了得,两位高人踪迹都能被你发现。”古妃叹一声道:“但是姬虞前辈是我发现不——”忽然知道言过,闭口不说下去。魏帝问道:“姬虞是何位前辈?他为何入得公主府?难道修为比江涛、周腾前辈的还高?当年怎么不听他两人提起?”连续问下去,忍不住,又咳嗽几声,声声沧桑清脆,敲击古妃心胸。古妃望了古道明,又看了看魏嫣,古道明正想说,魏帝匆匆道:“妃儿,你和魏帝爷爷说说,好不好?”古妃望着古道明,古道明点头。

古妃道:“好。”魏帝望着古妃,古妃道:“姬虞前辈就是江愫。”魏帝刚喝下一口茶,到了咽喉,忽然听到提及江愫,茶水从口鼻喷出,咳嗽不止,古妃、魏嫣匆匆上前轻拍后背。待魏帝止了咳嗽,满脸苍白的脸颊变成了红鸡蛋一般。古妃不断道:“魏帝爷爷,妃儿知错了,不知言语轻重。”

魏帝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妃儿,无需歉仄,这怨不得你,这是魏帝爷爷老了,老毛病犯了。”魏帝帮古妃,轻轻擦去泪水。又对古道明道:“父皇失礼了。”古道明取出一颗魏嫣剩下圣丹道:“父皇,明儿这里有一颗圣丹,还请父皇服下。”魏帝摇摇手道:“罢了,罢了,就算神丹都无用了,你们留着修行用吧。当年父皇受静帝赐了五颗圣丹,才活到一百多岁,否则我早归阴间了,一生杀伐,肯定不得轮回为人了。”古妃道:“魏帝爷爷,为了天下忙碌一世,杀伐不过是替天行道,安定魏国百姓,为更多百姓谋福呢,这么好的人,必定入了天界,但是没想到魏帝爷爷也见过静帝啦。”魏帝道:“静帝、静帝,齐国又一代仁君,想不到我和圣帝同辈,齐国换了几代君主,时间过得真快。”忽然睁大眼睛盯着古道明看。古妃道:“魏帝爷爷怎么了?”魏帝道:“像,像,像极了。”古妃道:“咋了?”魏帝哈哈一声道:“当年我就觉得明儿,眼中像极某人,才知是静帝。当年明帝、静帝朝夕相处,到哪都带着,世人都传在一起了,我还不信,还以为明帝和玄帝、圣帝一样,圣帝一世只娶孝仁皇后,误了楚音;玄帝一生只娶了张皇后,收了仁帝为继子,继承帝位,想不到天意弄人,玄帝老来得子,圣帝又是一代贤君。”古妃道:“魏帝爷爷也老来得女,公主殿下。”魏帝哈哈笑道:“这当然,但是我可不能和玄帝并肩,玄帝为了天下,四处征战,威名四海皆传。”喝了一口茶又道:“想不到我的嫣儿嫁给了静帝之子,静帝可是四宗盟主,世间就数静帝厉害,做过齐国御君、齐国帝王、人族共主、范宗宗主、四宗盟主,我等深深拜服,不愧是明帝栽培出来的人,倘若人族没了静帝,人族想必和羽人族一般消失不见了,想不到现在算起来,我和明帝、静帝成了亲家啊,可喜,可喜啊。”古道明见魏帝这么开心,真不想魏蕤所说或者适才憔悴模样。

魏帝又喝了一口茶,道:“你们听着我这样自言自语,是不是闷得很?”古妃道:“没有啦,我最喜欢听故事,魏帝爷爷一生,经历了这么多,就像戏剧一般精彩呢。”魏帝哈哈笑了一声,道:“你们陪我出去走走,如何?”古妃问道:“不知魏帝爷爷要带我们去哪玩?”魏帝道:“你不是说喜欢听故事吗?现在我们去一个有故事的地方。”古道明、魏嫣、古妃难带见魏帝这么开心,都点头同意。

诸人出了门,宫人、婢女要跟随,魏帝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无需跟随。”宫人、宫女只好怯怯退了下去。魏帝走几米歇上一会,笑道:“老了,跟不上年轻的脚步了。你们想听故事,可要受点罪了。”

行之一个多时辰,他们才到了一处烧掉的宫门。魏帝站在门口望着,一动不动,默默望着残瓦断壁,良久道:“你们知道此处是何地?”魏嫣道:“愫宫,愫皇妃正是此宫主人,当年父皇将此划为禁地,就再没人涉足了。”魏帝道:“当年江愫为了我,抛弃了所有,这份情谁不知,奈何后宫佳丽三千人,我知道不是愫愫的错,但是为了安抚后宫,只好要愫愫受些委屈,事后在慢慢补偿,谁知愫愫一怒之下,烧毁宫门出逃了。”魏帝又问古妃道:“妃儿,姬虞既然是江愫,你可知江愫在哪?倘若能见上愫愫一面,就算入了十八层地狱受尽苦难,我只想换给愫愫平安一生,一生之中,最对不起就是愫愫,愫愫不顾家族反对,跟我在一起,我反而给不了她好的生活。”说完,深陷的双目,悄然落泪。

古妃道:“本来我答应姬虞前辈不会对他人说出她的下落,但是魏帝爷爷这颗真心,我也忍不住为你们牵线,再见上一面。”魏帝道:“不不不,算了,我们还是不见为好,我也不想她见到我这个样子,或许当年她的离开,对她也是一种更好的结果,你只需要告之她在哪里?是否开心活着就好,倘若见上面,江愫可是武境修行,或许殉情,这就对不起她了,对了,妃儿,愫愫过去的生活你知道么?能否告之我?”

古妃将江愫所说全盘说出,魏帝听了骇然,肝胆寸断,痛心疾首,撕心裂肺,冲天喊道:“老天有什么冲我来,为何为刁难一个弱女子?”声音弥漫愫宫,消失空中。魏帝道:“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悄悄来此,问你好不好?诉说心中之苦,想不到你所受之罪,岂是凡人能忍受。”又对魏嫣道:“嫣儿,你日后好好修行,为你父皇,帮愫愫除了滁渡岛那伙贼寇。”魏嫣道:“好,我们四宗正在查探滁渡岛位置所在,日后必定一场生死之战。”魏帝喝道:“老天,苍天,倘若你再借我百年阳寿,如何处置我都行,我必定亲自领军剿灭滁渡岛这伙恶贼。当年明帝杀了闫老,我等真该拍手称赞。”忽然跪下,冲着烧焦的愫宫喊道:“愫愫,是我对不起你。当日知晓你在公主府,我必定任你处置,无须由一个无忧无虑小姐,变成如此。”魏嫣、古妃扶着魏帝,道:“父皇保重身体。”古妃道:“魏帝爷爷,无论如何,我回归范宗,必定说服江愫回宫,见你一面。”魏帝摇头道:“太远了,太远了。”古妃道:“修真之人,不过眨眼,魏帝爷爷好好保重,倘若给愫愫见到你这样,她可是要生气的。”魏帝道:“对对对,愫愫最讨厌软弱之人。”

良久,魏帝道:“你都是一国之君,还这样鬼鬼祟祟,这可不是君王之道。”魏蕤走出来,道:“儿臣知错了。”魏帝喝道:“知错,知错,帝皇如此,威严何在?如何震慑下臣?”魏蕤道:“多谢父皇教诲。”

诸人又站了良久,魏嫣道:“父皇我们回去吧。”魏帝望着愫宫不出声,沉吟道:“得之失之,得不知闵,失之才知痛。”忽然又道:“明儿、嫣儿、妃儿,你们在这里再住上数天,待明儿向魏帝交卸西域事务,你们回归范宗好好修行。”魏嫣道:“嫣儿想多陪父皇一段时间。”魏帝道:“这不是胡扯么,你们不过瞧我老了,怜惜我这老头,怕我死去,但你你们应该明白,我可不想你们见到我死了这一面,我要给你们留下好印象,还有你们是修行之人,待得道,知轮回,晓六道,长生不老,注定亲眼见到亲朋好友都死去的,这也是你们修行一部分呢。”忽然又问道:“嫣儿,当年父皇废了你修行,不知你今日修为如何?是否顺利?是父皇害了你。”

魏嫣道:“启禀父皇,嫣儿得夫君照料,又经古妃妹妹指点,又得无名无道前辈赠予祜剑、神级功法《皇廷》,再得古妃姐姐古妀所赠《皇廷》两藏,今日修为已达武境中期了,日后勤加练习,君境、玄境、圣境,女儿自认为必定攻破,只是时间问题。”魏帝笑道:“修行我可不懂,但是我们魏国皇室嫡系,就嫣儿一个修行,不像齐国皇室圣帝、明帝、毓皇后、静帝、长公主,都是修行的。嫣儿啊,你这一生注定不平凡,好好修行,让他们瞧瞧,我们魏国皇室也有一个能上天入地的,顺道帮父皇,不不不,帮着人族将滁渡岛这一群祸害剪除了。”魏嫣道:“好,父皇我们回去吧,外面风大,准备入冬了。”

魏帝笑道:“好吧,以免你们为了这老头担忧,误了你们修行,又误了蕤儿处理国事。你们记住,倘若有一天我去了,你们可不能哭,我最讨厌别人哭了,这是没出息的,适才父皇就是最没出息的一天,你们不要笑父皇。明儿、嫣儿、妃儿,你们可不能像我和愫愫这般,你们有什么事,都要真心对待,知道嘛?”古道明、魏嫣、古妃道:“孩儿记下了,永不会忘记。”魏帝道:“那就好。”望了一眼愫宫,道:“我们回去吧,饭菜应该也做好了。明儿、嫣儿、妃儿,回去好好告之你们修行之事,我听听,乐上一乐,对于政务你们和蕤儿说就行。我这老头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其实当年魏嫣大婚,这些修行之事,魏蕤已经告之给魏帝了,只是魏帝想再听他们说上一说罢了,以免魏蕤为了安慰魏帝,说的比戏剧还动听美好。

魏帝是否能见上江愫一面?江愫是否北上与之相见,数十年苦楚,难道就这因魏帝将死一泯宿仇么?欲知后事如何,下章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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