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古道明诸人在北阳城,向魏蕤交卸西域诸事,完毕之后。古道明诸人又来太华殿拜见魏帝,魏帝问道:“都交接完毕了?”古道明点头,魏帝道:“那就好,明日你们就回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魏嫣望着魏帝满脸苍白憔悴,心恻然怜悯叫道:“父皇,嫣儿放心不下你。”魏帝道:“你现在可是齐国之人,还有生老病死,这可是这个世界规律,都是司空见惯之事,没什么。”魏帝望着魏嫣眼眶乏红,又道:“我们魏国之人,流血不流泪,嫣儿,你可不能要父皇为你担忧,否则父皇气坏了,可要算在你头上。”魏嫣道:“嫣儿,不哭。”魏帝道:“父皇本想留你们吃个午饭,奈何太医不许,父皇就不留你们吃饭了,回去公主府收拾一下,明日你们就回去吧。”魏嫣忍不住落泪,魏帝道:“明儿,妃儿,带公主回去吧。”
翌日,古道明诸人收拾,直到中午,也不见魏蕤诸人相送,已明白肯定是魏帝吩咐,不想大家依依不舍,双双流泪不止。诸人出了公主府,朝皇宫方向参拜,掩泪出了北阳城南门。
魏嫣勒住骏马,叫道:“父皇,哥,你们怎么在这里?”魏蕤道:“我们一早在这里等你们几个时辰了。”魏嫣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们,为何不早说,我们适才还在想要不要入宫向你们辞别呢。”魏蕤道:“父皇不想被宫人见到我们离别哭哭啼啼,故此在你们必经之处等候。”古妃道:“难道你们不怕我们御剑回去?”魏蕤道:“有明王在,你们这点礼数,我们还是清楚的,你们怎会在北阳城上空飞行呢。”
魏帝道:“你去吧。”魏嫣柔声道:“父皇。”魏帝道:“好好修行,这是对父皇最好的报答,莫要萦怀父皇,去吧,父皇目送你们离开。”古道明等人,一路徘徊,依依不舍。忽然空中大雁南渡,一人字飞行,蓦然又化为一字,慢慢消失空中。
不日,古道明等人到了元城接了爹娘诸人,翊太子派出万人兵卒护送。古道明明白这次回归柳城,路上肯定耗时数年不止,爷爷奶奶老了,一路安心护佑,以免颠簸,坏了身体。
一日,魏嫣对古道明道:“使者传话,已知滁渡岛法老所在之地。”古道明沉思片刻,又望了望列队,道:“杜将军,我们行之数天了,在此歇足片刻吧。”杜将军吩咐士卒止步休息。古道明告诉爹娘,详情。古清道:“此途距离柳城遥远,如此行程推算,我们还要数年呢,可能不误了你们。你们安心去吧。”秀秀道:“明儿、嫣儿、妃儿,一路平安,注意安全。”古道明道:“古妀妹妹,爷爷奶奶、爹娘、姗儿、鹤儿他么麻烦你了。”古妀点头。古妃道:“展弛、邱膤、魏崙,帮师父照顾家人,辛苦了。”魏崙道:“奈何自己修为低下,否则必定随你们马上回范宗,出海除了滁渡岛。”展弛道:“古妃师父尽管去,倘若你家人有半点伤害,我展弛也无脸再入范宗见师父了,更可况还有古妀师姐这种强者在身旁。”古妃道:“这说什么话,我古妃对展弛、魏崙都视作大哥呢,岂能不再见我。”展弛道:“对对对,敢作敢当。”魏崙道:“秀秀夫人当年如何待我们,真如亲子一般,古妃师父,你们去吧,还请凡事小心谨慎。”古妃笑道:“魏崙,你长大了,平时见你嘻嘻哈哈,想不到也担忧师父了。”魏崙本想说滁渡岛强者无数之类的,古妃道:“我们去了。”瞬间腾空,御剑直奔范宗而来。
当古道明三人匆匆赶回范宗,禀告周泰,周泰召集余下三宗宗主,除了名义长老,玄境中阶以上者全部汇集范宗,听从调令。古道明知道这次全力出击滁渡岛,抱着摧毁滁渡岛态度,否则死灰复燃,依旧是祸害,或者不趁着这次出其不备,日后滁渡岛起了戒心,更难攻破了。
周泰将讯息传发三宗,又召集长老、峰主,道:“诸位长老、峰主,除了在外执行重要任务之人,凡事玄境以上者,两月后全部集合徵道峰,听从调配,出击滁渡岛,为人族除去后顾之忧。”诸人依令而行。
不久,四位宗主先到,周泰道:“你们都下去分配吧,老夫和三位宗主商议路线。”古道明、魏嫣、古妃正要离开,周泰道:“道明、魏嫣,你们派出使者,对海外比较了解,留下,倘若我们说的不对,还请更正。古妃,你回归妃子峰,安抚峰内弟子,我们离开范宗,一切交予弟子守护了,以免滁渡岛声东击西之计。”古道明、魏嫣、古妃互相望了一下,道:“诺。”齐翼、古妃诸人退了出去。
古妃回归妃子峰,交予诸事给狙彧、戚堥、陈佩、杨堃,四人接令而行。古妃觉得无事,独自入了姬虞禁区,轻呼道:“姬虞前辈。”“姬虞前辈,在吗?晚辈冒昧前来,还请原来。”良久,里面才传来声音,道:“请进。”古妃轻轻推开一处茅屋之门,虽然茅屋简单,静雅巧妙,干净一尘不染,心道昔日皇妃果真不同。姬虞道:“古峰主,好久没见了,请喝茶。”古妃端起粗糙瓷杯,道:“多谢。”姬虞道:“只是普通茶水,不需谢谢。”古妃道:“我的多谢不单单是清茶,还有我的唐突,姬虞前辈不将我驱赶出去,还以礼相待,于此一句多谢,我还嫌少,奈何嘴笨,不知如何说。”姬虞道:“妃子峰本来就是你古妃领地,今日老妪不过寄托古妃的怜悯,赐了一地,遮风挡雨而已。”古妃道:“但是当年你我口头之约,不打扰姬虞前辈清修,今日晚辈明知当年之约,却不遵守,枉为一峰之主。”
姬虞道:“敢问古妃今日为何而来?长老、峰主为何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宗门出了何事了么?还是滁渡岛之人准备攻入四宗,你们正在防御?还是让修为低下的弟子逃亡,以免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古妃道:“对了,当初答应姬虞前辈,倘若准备出海攻打滁渡岛,告诉姬虞前辈一声,晚辈差点忘记了,还请姬虞前辈原谅。”姬虞笑道:“古峰主可是大忙人,去了北荒绝地灵石山,又寻了仙岛,得了白玉髓液,令范宗多了一个天湖,这等功劳,放眼四宗,焉有古妃功劳之大。此刻能瞬间想起当年之约,也不失是一位君子。敢问古峰主,四宗知晓了滁渡岛位置?”古妃点头道:“使者传话,千真万确。”姬虞一听,滁渡岛强者无数,这使者探的此等消息,绝非俗人,姬虞也是明白人,使者身份不该问的,便道:“不知四宗何时出发?待我准备准备,便随古峰主一同前往。”古妃沉思片刻,咀嚼言语,如何说。姬虞见之如此神色,问道:“古峰主有什么难隐之言?不妨直说,或者是四宗什么秘密,不说也无妨。”古妃道:“不是,只是宗主下令,只有玄境中阶以上之人,才能·······”姬虞打断道:“明白了,以我这点修为出去只不过送死罢了。”古妃道:“倘若姬虞前辈真要随征,也不是不可以的,只不过委屈了姬虞前辈。”姬虞喝了口茶道:“区区委屈算不了什么,只不过滁渡岛受到之痛的万分之一,古峰主不妨直说,无需顾忌什么,老妪经历生死无数,什么都看透了,倘若能看到将滁渡岛夷平,一生无憾。”
古妃道:“假如姬虞前辈真要和我们出征,只能架船或者火工之类,如此会亵渎姬虞前辈身份。”姬虞道:“古峰主真是心善,这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老妪化妆化妆,以免数人认出,就扮作火工跟随吧。”古妃道:“那好,我会禀告宗主裁定。”姬虞笑道:“真心感谢古妃小姑娘。”忽然姬虞又问道:“敢问古妃适才为何而来?如此冒冒失失,难道和我有关?”
古妃望了一下窗外,百鸟叽叽喳喳,好一番太平之时。纤纤素手端起了清茶喝了一口,道:“姬虞前辈,有些话晚辈我不知该讲不该讲,又怕前辈听了会动怒。”姬虞凝视着古妃道:“修真之人,岂会凭着几句言语变动了嗔,那这一世修行也是白修。难道古峰主要和我说我俗世?”古妃点头。姬虞笑道:“但说无妨,当年在白鹇孤,老妪不说和你们说的清清楚楚了么?难道还有假?”古妃沉思片刻道:“这事和魏帝有关,必定姬虞前辈离开了这么久,魏帝不过是红尘一宿,终归逃不过宿命。”这次轮到姬虞默不作言,沉思良久,道:“魏帝已和我无关,我也不想再过问凡尘之事,只想一心问道,一辈子贡献给这世间。”
古妃看见姬虞眼眶乏红,语言已变,只不过心不对口,人世间有多少人能逃过一情字,否则姬虞前辈当初就不会为了魏帝和家族闹翻,现如今数十年过去了,修为依旧止步不进,不就因为魏帝这个情种所误嘛。
古妃道:“既然姬虞前辈如此说,晚辈告辞了,马上去禀告宗主,姬虞前辈随我们一同出征。”古妃起身,望着姬虞一动不动。姬虞见古妃起身,匆忙道:“慢着。”古妃道:“姬虞前辈还有何事?”姬虞道:“魏帝那贱种,现如今是死是活?倘若死了,老妪真要诅咒他这辈子都留在阴间算了,休要再轮回阳间害人。”
古妃道:“前不久,晚辈随哥哥前往北阳城交卸西域诸事,魏国帝位已换了新人。”姬虞问道:“何人?”古妃道:“蕤太子。”姬虞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古妃道:“咋了?”姬虞道:“魏帝这么多儿女,儿子独爱前任太子,前任太子做了多少糊涂事,魏帝一忍再忍,罢免时还封其为北王,还以为磨练一段时间,便可继承帝位。想不到竟然将帝位传给了魏蕤,这魏蕤是大臣公认的贤人智者,心指天下,这魏帝为了魏国,也违背了自己那颗心啊,其他事不论,唯独传位魏蕤,算来是位仁君吧。”忽然茶杯掉地,盯着古妃,脱口而出道:“魏帝已亡?”
古妃道:“没有没有,只不过魏帝天天咳嗽,夜夜念及皇妃,睡不好、吃不好,已不是当初那个魏帝了,憔悴容貌,见之落泪。”姬虞笑道:“古妃,我念你是善良之辈,想不到竟然帮着魏帝作说客,我看错你了。”古妃道:“句句肺腑之言,绝没有帮着魏帝做说客,只不过魏帝将死,晚辈不想见到你们二人真情,就这样埋没世间里。”姬虞道:“魏帝,一国之君,多少糊涂事,后宫佳丽无数,岂会在乎我一个小女子。”古妃道:“姬虞前辈,你可知当初公主被谁毒害?”姬虞道:“不是十四皇子么?都已经公告天下。”古妃道:“非也,是魏帝,如此便可腾出时间,将危害到蕤太子登基之人,全部除去,以免世间被荼毒。那日魏帝落着泪请求公主原谅。”
姬虞冷笑道:“魏帝会落泪?这不是开玩笑嘛?”古妃道:“那日魏帝带着我们前往姬虞前辈当日居住的宫殿,那次哭的更是狼狈,恍如昨日,又感叹往事如烟,人已走,事已去,奈何那颗心依旧萦怀。”姬虞瞥了一眼古妃,道:“怎么可能,那宫殿早被我烧的一干二净。”古妃道:“正是这一堆焦炭,才触目惊心,自从姬虞前辈离开,那地只属于魏帝,被魏帝划为了禁区,任何人不得入内,每逢夜深人静,往事涌上心头,这才是最要命的历历在目。”姬虞道:“既然魏帝带你们到了那里,你可知那宫殿名叫什么?”古妃道:“愫宫。”姬虞忍不住落了泪,心中百感交集,魏帝肯定和古妃说了过去。
良久,姬虞不在说话,望着门外。古妃道:“姬虞前辈,晚辈不再打扰了。一周之后我再告之宗主,你的选择。”姬虞还是没说话,古妃轻呼道:“姬虞前辈。”姬虞才醒悟过来,道:“怎么了?”古妃道:“姬虞前辈,晚辈告辞。”姬虞点头,当古妃走到门槛处,姬虞叫道:“古妃。”古妃回过头,姬虞道:“以后叫我江愫前辈。”古妃满心欢喜,已有了答案,道:“好。江愫前辈,还有什么吩咐么?”江愫道:“滁渡岛之事,全麻烦你们了。”古妃明白点头,辞了出去,林中百鸟啼叫,甚是清脆悦耳。
不久,玄宗众人率先到来,毕竟周腾今日的修为可是天境强者,四宗唯一一位,诸人在天人加持保护之下,速度不过瞬间之事,跟着圣宗诸人来到,仙宗次之,如此三宗强大排序,明然而见。
待诸位修行之人恢复元气,纷纷南下海城,从南海出发。在海中要躲避滁渡岛鹰爪,兜兜转转,已过三年,魏嫣道:“启禀宗主,使者告之过了这叠叠迷雾,便是滁渡岛领地,那时便一目了然,我们有可能被之发现。”周泰点头。
当他们越过迷雾,远处滁渡岛就在眼前,周泰道:“前面便是滁渡岛东门,箕子、杜俞各领十人从东门左右两侧攻入、图南你率领数十人从北门叫呐攻击。”三人接令而行。古妃随便一句道:“怎么感觉滁渡岛放哨之人,这么疏懒。”李宗主道:“周宗主,小心为上,你瞧瞧东门,守门之人都没有,这是为何?”萧玉道:“滁渡岛之门,依山而建,果然了得。也可能滁渡岛强者居多,不屑守门,但是还是三思而后行。”周泰道:“这次出奇攻袭,是千载难逢机会,倘若错过了,以后就没机会了,我等趁着没人发现,理应出奇攻入。”褚恒子道:“正该如此,不管里面是虎穴,还是什么,我等到了这地步,茫茫大海,一目了然,也没多少时间思虑,只能兵贵神速。”诸人附议。
信号一起,箕子、杜俞、图南发起攻击,诸人一跃半空,饶过城墙,殊不知被一股真气所击,全部弹飞出去,倒地不起,杜岩毕竟牵着大哥杜俞,见到大哥受伤,匆匆赶过去,正要扶起杜俞,杜俞道:“别动。”杜岩道:“怎么了?”杜俞道:“一股真气在体内窜来窜去,正要破体而出。”杜俞缓缓起身盘坐,调集体内元气和这股真气相斗。
周泰等人见到,瞬间之倏,我方折损三四十人,这滁渡岛果真了不起,难怪这么松懈,原来有此大阵护住。周泰道:“诸位师兄姐,谁人认得此阵是何物?”萧玉道:“杜岩前辈,你见过识广,可识得此阵?”杜岩打量瞧了瞧,道:“怎么感觉此阵有点像范宗幻阵?再仔细咀嚼,又不是。”杜岩对杨菲道:“杨菲师姐,你在范宗修行度伈旑上仙阵法心得,对阵法也颇有研究,可知此阵法如何破之?”杨菲道:“这阵法法术浓郁,堪比仙阵,非我等所破。”周泰道:“难道我们被一个法阵困扰在此?”
杨菲道:“滁渡岛既然敢用阵法防御,想必也知晓当今没人所破,否则轻易破开,内在之人,必定也大大受损。此法阵乃无色相阵,倘若受不到攻击,是看不到存在,无论何人攻击,都会受到相阵反噬攻击。不是单单反噬这么简单,我等修行皆是五行缺一,取一卷合适功法补齐五行来修行,此阵法就是攻击人体灵海,排斥功法,以致人瘫痪或者死亡,功法随着我们修行,可以说和我们融为一体,灵海受到攻击,人的修为必定有损。”杜岩道:“那该怎么解决?”杨菲摇头道:“此等高深阵法,尚未习得,爱莫能助,听天由命,也有人因为一触五气修远,修为达升,也是未可知。”
褚恒子道:“难道我们束手无策,徒劳无功而返?”周泰道:“我们没那么时间商议,适才一闹,滁渡岛之人马上察觉,我们退无可退,只好奋力一战。杨菲师姐,你深谙阵法,你说我们如何破除这阵法?”杨菲道:“我们这么攻袭,只能和箕子、杜俞、图南师兄一般,怎么攻袭,容我静思片刻。”
古妃想起当年在上阳城范府,数百里之祸,望了一下古道明、又看了看魏嫣,道:“哥,我有办法将此阵法破了。”周泰、杨菲等人望着古妃。周泰道:“古妃,你有什么方法,但说无妨。”古道明明白古妃想说什么,道:“启禀宗主,妹妹所想之法不妥,首先我们要在月圆之夜摆下真阴阵法,再借助仙剑攻击袭去,这无色相阵便可破除,现在乃白天,海水虽为阴,但是滔滔波浪,阴气不稳,还有海浪波涛,动则为阳,想布下真玄阴法阵,谈何容易,更可况时间也不允许,适才已经打草惊蛇。但是我们可以如此一试,我每个人五行所缺不一,但是我们可以将元气汇集在仙剑之上,由仙剑攻击,相阵就无法攻击我们。”周泰彷徨无计,古道明毕竟年轻,自己也不知如何,望着杨菲,杨菲道:“此计,可行,但是无色相阵乃仙阵,我们耗这么元气攻破相阵,也不是瞬间之事,倘若滁渡岛之人出来,我们九死一生。”褚恒子道:“我们既然来此,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否则回了人族,滁渡岛未灭,我们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诸人一听,纷纷同意古道明的提议。
话说法老诸人知晓无色大阵受了攻击,法老道:“想不到他们他们来得这么快。”蛇君道:“这愚蠢人族,待我将他们全杀了。”法老道:“慌什么,人族能找到这里,你敢说人族愚蠢?”蛇君道:“请法老责罚,老夫兜兜转转十年才回到龙岛,想不到败被魏嫣那丫头。”法老横了蛇君一眼,蛇君惊惶跪下道:“属下失言。”法老道:“算了吧,轮回这东西可不是我们能掌控,祜剑既然认魏嫣为主,他们心意相通,又派祜剑为使,探清路线,这怪不了谁,祜剑是何物,我们都很清楚,我们岂敢窥视一二。蛇君,起来吧。”蛇君道:“毕竟因我所起,待我将他们擒回。”法老道:“当年楚国不战而降,被齐国侵并,我们都不算什么,现在蛇君怎么为了一个岛屿,而失了魂。”又对涜老诸人道:“你们按令而行。”涜老等人道:“诺。”法老道:“沣老,你带数人前往东门瞧一瞧。”沣老道:“诺。”法老道:“你可知此行如何?”沣老道:“毓皇后干系,肯定饶了他们一命,我们只需试探一下古妀仙阴阙功法如何、魏嫣祜剑掌握程度、古妃仙剑之道,日后就这三人和我们有一战之力,其他人不足为惧。”蛇君轻笑道:“这人族当年范瑶、毓皇后、静帝皆为上仙,今日又三位古妀、魏嫣、古妃,为何全是女子有此机缘?”法老道:“茫茫大道,很多我们无法洞悉,当我们入人族暗中调查,皆是圣帝,七圣君等修真大家族,明帝、江涛、褚恒子、周腾、杜岩等等,我可不能轻视,今日这周腾也是一位天人了。你口中所说,不过他们因为孝仁皇后、毓皇后、度太傅之缘罢了,当年我们龙族——”忽然止口道:“不说了,你们按计行事,做好自己职责,待主人他们出关。”众人道:“诺。”说完全部散去。蛇君道:“启禀法老,下臣自荐出东门将功赎罪。”法老道:“不用了,当日你被困范宗镇魔塔,这因果你可知?倘若你出手不知轻重,伤了人族,或者失手杀了一个,有违我们当年一诺千金之约,龙族也不忍我们,主人出了关,肯定也饶不了我们,我们只需探知人族多少强者,道法深浅罢了。”
沣老数人到了北门。人族十几名圣境、玄境之人,将元气合一,滔滔汇入仙剑,攻击相阵。沣老道:“好手段,好手段。”诸人见到沣老等人,纷纷止了手。周泰等人打量沣老,穿着简单,但是掩盖不住其一股威严而慈善之容,问道:“敢问城门之上是何人?”沣老哈哈一声道:“你们前来龙岛,难道没有调查清楚么?就这样冒冒失失,难成大事啊。当年老夫在汐塔留信给明王,不知哪位是明王?”周泰道:“原来是沣老,你以为你留了书信,我们就恐惧如你所愿?”沣老道:“非也,我只是不是几十年后因为你们糊里糊涂,害了人族。”周泰喊道:“赵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赵沣道:“当年老夫留了书信,就知道你们能猜测我是谁,更可况当年圣帝、明帝对我们羽人族有恩,留书信只不过还你们恩情,羽人族、人族是何关系,老夫都放在心里,但是待主人出关,只能尊奉主人之令,所为恩义,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褚恒子喊道:“你们只会做缩头乌龟,有本事打开阵法,我们决一死战。”沣老道:“不知你们知不知毓皇后,我们尊奉诺言,岂能跟你们一般见识。日后有得是时间,就怕你们命不长矣。但是你们今日到此,倘若不跟你动一下手,你们肯定不服。”褚恒子道:“这就对了,好久没活动筋骨,正想和你们一战,看看你们有没有大话的实力。”沣老道:“褚恒子旧名楚玄霸,当年一口气连下七国,今日勇猛不减当年啊。”褚恒子道:“想不到这点俗事,还入了沣老法眼,可幸,可幸。”沣老道:“其中一国乃我母国,我等不战而降,而不是怕了你褚恒子大将军之名。”褚恒子道:“你们是七国中的贵族,流亡海外?”沣老道:“告诉你也无妨,龙岛主人皆是楚国之臣。”褚恒子骇然,问道:“你们这么多强者为何不战而降?实话说,你们拼死一战,整个人族都是你们的了。”沣老道:“这是实话,当时龙元山乃龙族圣山,我等奉命在此,龙元山就是你们人族口中的溏口山,岂能在那里刀枪相见,血流成河?”褚恒子笑道:“龙族圣山和你们楚国有什么牵连?”沣老道:“明帝,本来名为齐明,圣帝入了南海,为何将齐明改名为齐楚明,你可知这层关系?”褚恒子默言。
周泰道:“当年随圣帝入海,也听过,龙族国名为楚,人族念及龙族大恩,圣帝将齐明改为齐楚明,以此纪念龙族之恩,再以龙腾为旗,以龙族为敬;明帝毓皇后大婚,龙袍凤袍纪念龙族,又纪念龙玾龙主夫妇恩爱,如同他们一般相敬相爱一辈子,以龙族为主。”沣老道:“既然你们知道我们是谁,还敢和我们一战么?”褚恒子哼一声道:“你们滁渡岛,祸害人族无数,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沣老道:“既然如此,就给你们瞧瞧龙岛的实力,也好让你们回去人族,准备接见天下的真正主人。”
褚恒子瞬间到了城门外一处空地,喊道:“沣老,下来,我们一战。”沣老道:“你将我手下元隆击败,我自会和你们交手。”忽然对右侧一人窃窃私语,那人来了褚恒子身旁,褚恒子骇然,这人修为和蛇君一般,沣老的手下,这沣老修为岂不是更高,元隆道:“你不是我对手,你们一同来吧。”褚恒子道:“想不到啊,一个手下就这样势力,难道你们滁渡岛没有圣境之人吗?”沣老道:“实不相瞒,他们有事外出公干去了。现在岛内就数元隆修为最低。”褚恒子道:“吓唬谁,真真假假,真当我不懂,来吧,速战速决,元隆老兄。”沣老道:“褚恒子倘若不信,你点名来战,我身后数人,随你们挑。”褚恒子道:“好,就你沣老吧,打倒你再说。”沣老身后之人满脸怒容,沣老道:“来者是客,既然如此,只好顺从吧。”
瞬间来到褚恒子面前,褚恒子道:“你乃仙境强者?”沣老道:“褚大将军好眼力,不过仙境中阶而已,不值大惊小怪。”褚恒子道:“来吧。”褚恒子尚未出手,已被沣老抛入半空,忽上忽下。元隆道:“褚大将军下来一决死战啊,在空中玩耍么?”古妃和褚恒子在静帝庙相知,又相约二十年后切磋,肯定入场解围,岂能被沣老将褚恒子玩弄,亵渎人族。
古妃手持仙剑飞入场,破了沣老无影之气,褚恒子从上击下,古妃从正面攻击。沣老道:“你就是古妃?”古妃心惊,两大圣境高手夹击,还敢开口说话,仙境果然非同小可,道:“小女子正是。”沣老躲开笑道:“了不起,得了敖信、赵钐相传。”古妃惊道:“他们告之你?”褚恒子道:“沣老你三心二意,倘若我等将你击败——”沣老道:“无碍。”又对古妃道:“非也,而是你自己告诉我,小小年纪修为已达圣级中期,了不起,外加一柄仙剑,天境之人与你争雄也要吃不少亏。”古妃道:“我可没告诉过你,你别血口喷人,看招。”沣老道:“你师父没告诉你,圣境修行五气归元?”古妃道:“我还在修行玄境将阴阳二气化去呢。”沣老道:“难怪,难怪,难怪法老对你另眼相看,当今天下,可没有人能像你这样,步步稳打稳扎。”古妃道:“多谢沣老夸奖。”
褚恒子、古妃左支右绌,魏嫣看着古妃招招被克制,向古道明道:“古大哥,你小心,我前往支援古妃。”古道明明白,古妃可是魏嫣师父,师父有难,岂能不出手。古道明点头同意。
魏嫣手持古琴,道:“沣老前辈,小女子助师父一臂之力,小心了。”沣老正想你们出手呢,笑道:“来吧,你们任何人都可以遵行元隆所说,攻击老夫,以免被人你们认为以强凌弱。”魏嫣,将元气汇入引道之琴,优美之音瞬间响起,化成一道道攻击之音,攻击沣老心神。沣老心道,了不起的《皇廷》,不亏是当年圣女之物,迷惑心神又化成小道攻击,一不留神,必定受之所惑,但是对于仙境强者来说,区区武境不足为惧,这小女子只为支援古妃,不知自己破绽百出。正要将魏嫣击败,又能伤了她,一出软绵之力,将之音符化去,向魏嫣袭来,魏嫣忽然到了上空。
萧玉道:“魏嫣区区武境,闭着双眼沉入古琴音律,躲开沣老攻击,了不起啊。”杜岩道:“很少见公主出手,今日一见,今日对五气归元,这么了得,适才沣老那攻击,老夫必定躲不开。”周腾道:“不要说公主,就算我也躲不开,看来日后还要好好修行圣境之道,而不能盯着天境之道。”周泰望了一眼古道明,看着古道明注视这场比试,也不好打扰。望着褚恒子、古妃、魏嫣一战沣老。
沣老其实要赢这场比试很简单,区区武境魏嫣,算不了什么,真真假假,在他眼中不过糊弄之际吧,或者将褚恒子击败也是小意思,但是有意要古妃、魏嫣展示功法如何,对此了解,当古妃等人变换招式,越战越勇,沣老便再多出几分力,站在不败之地。沣老此刻更想古妀加入其中,与之一战,探知《仙阴阙》深浅,终归藏着一半功力应对古妀,不说明帝大战数位天人,就说古妀一招将蛇君擒下,对于古妀不得不防,但是魏嫣都下场了,古妀为何迟迟不来相助?话说古妃乃古妀之妹,妹妹都如此了得,姐姐更不容小觑,老夫只好处处针对古妃,好让古妀心惊胆战,出手相助。
古妃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倘若不是仙剑不凡,古妃早已败下阵了,只好处处躲避,时不时寻找时机偷袭,好让褚恒子、魏嫣得手,但是面对仙境强者,岂是他们想着这么简单,当年仙岛周腾、杜岩还手之力都没有,古妃明白沣老藏着实力。
褚恒子见沣老处处针对古妃,不知为什么,想必是惧怕仙剑,想快点将古妃击败,褚恒子反而全力已对,处处针对沣老要害攻击,沣老其实完全不用躲开,这点攻击力,对仙境强者来说,不过饶痒痒,但是惧怕古妃、魏嫣不全力应付,这样不是自己想要,自会侧身躲开褚恒子攻击。
周泰诸人,见到这三人,施展功法,金光闪闪,元气相撞,眼花凌乱,这一战真是惊心动魄。望着萧玉、李宗主、又看了看周腾,完全不出手相助之意,自己也不好出手相助,就算出手,想必也不过多一个手下败将罢了。古道明暂没修为,肯定帮不了忙。
不知不觉已过了大半天,沣老还没见古妀出手,这是为何呢?难道古妀没有随他们前来?还是已明白自己心中所想,故意不出手。沣老心下决定,只好将古妃击伤,古妀才有可能出手了。沣老躲开褚恒子、魏嫣攻击,从空一掌将古妃击飞了出去,古妃坠地,吐出几口血,昏倒在地,仙剑归附古妃身前护主。
古道明见之大惊,天山雷鸣,沣老这场比斗已止,古道明瞬间飘逸到古妃身前,号了脉搏,命悬一线,古道明盯着沣老,喊道:“沣老,你找死,也怨不得我们。”忽然天色大变,数百里风云卷卷。沣老骇然心道,厉害,厉害,能将万物色变之人,这么恶劣,不真是仙境强者,又是何人有这这么强的气势,想不到四宗之人,还有这样的强者,我等真是小觑人族了,古妀尚未出手,又来这样一个怪物,当真厉害,适才倘若蛇君出手,蛇君必定死在这里。但是对于沣老来说,此等告之别人底细了,更不惧古道明了。
周泰、萧玉、李宗主、周腾诸人更想不到古道明有这么的修为,不亚于静帝呢,但是静帝玄门一脉乃正义之势,古道明这股邪恶,肯定不是出自静帝传授,太诡秘,非正派正宗之门,这又是为何?杜岩知晓古道明道行高深,也想不到像蛇君当年范宗一样,施展功法太过邪恶,古道明这股气势,蛇君完全无法与之相比。
古妃性命如何,是生是死?古道明这邪功何人传授?古道明和沣老一战,谁胜?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