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四宗诸位宿老强者,服下天丹和白玉髓液,纷纷择地精修。周泰交卸完道宗职务,也选了一地闭关修行,这数年除了巡视之人,皆在禁地静修,炼化天丹以及白玉髓液,人人得道。
不知不觉,五年已过,古道明被张箬长老派遣相助白素监视天湖,已有一年多了。今日古妃闲着无事,前来天湖,见到楚莹莹忧愁一人,峭立天湖畔,夕阳下倩影,正在山涧愁眉地望着天湖。
楚莹莹忽见有人来,回过头见到古妃,楚莹莹蹙着眉,恭敬道:“宗主。”古妃问道:“楚长老出什么事了么?”楚莹莹道:“宗主你看这湖面,不知怎么回事这半年天湖湖面,上下波动,着实不解,问了毕门主、图门主诸人也是摇头疑虑。”古妃望着天湖湖面波纹泛滥,这肯定不是风引起,也疑虑起来,难道里面有鱼虾蟹?忽见远处古道明、白素以及炼药门弟子,缓缓走来。
古道明、白素诸人前来,拜见了宗主,白素对楚莹莹道:“今日天湖温度又高了零点五度,湖面忽上忽下。”楚莹莹道:“知道了,你去把所有数据资料取来。”白素道:“诺。”楚莹莹不知张箬长老为何将古道明调来,被白素调配,协助白素,但是古道明才学见识着实多,现在宗主前来,也正是见见他的夫君的,便道:“古师兄,你留在这里,我有些话问你。”古妃道:“邱膤你去帮帮你妹妹白素。”数位弟子随邱膤、白素退下。
古妃道:“哥,你可知这天湖怪异是为何意?”古道明道:“当日师父罚我下山挑水,磨练弟子之心,山下湖水也不见有什么异象,忽然师父又派我协助白素师妹,才知道这天湖怪异,我和白素师妹众弟子下山,检查诸处湖泊,也没什么异常,但是我认为这个异常肯定随着什么发生而体现,想必师父已知晓了什么,但是天机不可泄露,故派我在此寻求真相。”楚莹莹道:“张箬长老修为高不可测,派古师兄下山挑水,再监视天湖,肯定想告之什么的。宗主,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理,以免宗门弟子胡乱猜测,乱了宗门。”古妃望了一眼古道明,古道明明白古道明道:“启禀宗主,我建议马上召集四宗宗主前来商议,交托巡视之人留意这些现象,再结合他们各宗之地,是否有此怪相,再作定夺。”古妃道:“楚长老,你见识广,你认为呢?”楚莹莹明白古道明所思,便道:“当日二十年一次的论道,因为剿灭滁渡岛,还有前辈高人服下丹药,修行了数年,论道之期,推至至今,今日理应诚邀他们前来参道,将这数十多年所遇到的问题,大家互相讨论解决,有助修行。”古妃道:“好,就按这么做,待会我就向周泰他们吩咐下去。”楚莹莹道:“宗主、古师兄你们先聊,待我找白素他们将资料拿到徵道峰,大家顺道一同商议商议,说说想法,因为地震、火山等天灾都有这些现象,也很正常的。”古妃听着好像也是啊,楚莹莹便辞了下去。
古妃、古道明窃窃私语一番,又说起魏嫣这几年不知如何了,修为是不是比自己还高了。古道明道:“公主有此机缘,还是妹妹功劳最大,公主修行皇廷、祜剑,我等本就是外行,今日有师父指点,肯定比我们指点强的多多,待公主出关,修为必定玄境以上。”古妃笑道:“张箬长老是何人?姐姐古妀这么年轻就已经圣境,更不用说公主,肯定圣境巅峰以上,他日我们一同入仙界寻范瑶、明帝、毓皇后、静帝他们,跟随他们修行。”古道明道:“妹妹啊,古妀妹妹修为肯定不止圣境这简单呢。”古道明道完,望着古妃,古妃不吃惊,古道明问道:“妹妹你知道了什么?”
古妃道:“那日我破了幻阵,打开锦盒,里面三颗天级丹药,还有一封书信呢。”古道明知晓这是静帝所留,问道:“说了什么?”古妃道:“说的是关于这四颗天级丹药的由来,另外一颗被姐姐吃了,姐姐还修行无神领域功法《仙阴阙》,这些逆天之物,想必修为岂是圣境这么简单。”古道明道:“如此你因妹妹,将书信藏起来?”古妃道:“这算是一部分吧,主要的是我不想被人知道明帝,在仙界做偷鸡摸狗之事,以免人族之人都学明帝做行窃之事,倘若如此这世道还称样子。”说完,将那封书信呈现在古道明面前,古道明接过书信,取出来仔仔细细看了看,道:“妹妹,你做的对,但是明帝行窃,不过是为了我们人族,而非为了自己,这也算是大义,但是对于天界真是偷鸡摸狗行经;就好比如我们四宗前往北荒绝地灵石山一样,我们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整个人族,整个修真界,这对于人族来说,是大义,是大德,否则我们人族之人,修为必定没有今天之境,自会任人欺凌,这是我们都不想见到的,只有我们变强,他们才不敢做些什么。”
古妃听哥哥相赞,心中无比开心,古道明又道:“这么说来,妃子林前辈所说六道之外之人,我大概知道是何人了。”古妃听了骇然,道:“是啊,原来她一直在我们身边。”古道明道:“所以妹妹,你藏起这封书信也好,也可以隐瞒六道之外之人。”古妃笑道:“这样子,兽朝之事,我们人族无忧了。”古道明道:“这不一定,你应该也明白,当人的修为越高,越不想管着这些俗事,更可况人间在玉帝管辖范围,六道之外的人,冒然干涉终归不妥,但是我们也不用忧愁这么多,此人是我们人族培养出来的,肯定不会忘记人族的恩情,既然存在,就必定有这层深意。”古妃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否则她早离开了,我更想不到人族天下之事,尽在范瑶、明帝、毓皇后、静帝布局之中,如此一想,我感觉我们很轻松就能避免这些危机。”古道明道:“妹妹你是道宗宗主,可不能有这想法,理应忧心天下,岂能抱着侥幸心理,否则范瑶、明帝、毓皇后、静帝他们也无需这么苦心经营了。”古妃道:“这也是,天下大事因势而变,很多微妙一变,结果就大变。”
古道明道:“这信的秘密,永远保密下去。我们回徵道峰,以免楚长老他们等太久。”古妃接过书信,瞬间化为乌有,随风而去,成了万物化肥。俩人边走边说,说说笑笑,向徵道峰大殿而来。
当古妃、古道明两人到了大堂,萧玉、楚世、李宗主赫然在内,古妃赔笑道:“诸位宗主,晚辈来迟了。”楚世道:“古宗主心怀天下,这算什么,楚莹莹已经告之我们了。”待古妃坐下,古道明在古妃一旁侍立。诸人见之,也不好说什么,这可是张箬长老之徒,修行之道千千万万。楚世又道:“古宗主,适才我们也商议过了,当年静帝时那次兽朝,仙宗附近湖泊也是异象连连,只是当我们还以为地震之类罢了,不值得一提,谁知乃兽朝导致地动山摇,湖泊中鱼虾也受了惊吓。那时门人下山取水,说起这现象,我等都不留心,才导致那次兽朝肆虐人族。”古妃问道:“那现在仙宗如今也有这些现象?”楚世道:“尚未发现,但是天湖之水可不是普通之水,我等理应重视,不管是对是错,只要对人族有益即可。”李宗主道:“适才我们商议过了,计划从四宗选出一位四宗盟主,这五十年内,镇守西域,以免不测。”古妃望着诸位,萧玉解释道:“当年静帝为四宗盟主,那时静帝可是齐国之主更是人族共主,才有这等号令,否则人族已经没了,所以现如今,我等该选出一位盟主,当年静帝飞升,我等就想着推选盟主,江涛、卫通等宿老也不管俗事,四宗德高望重之人甚少,以致拖到现在。”楚世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之说无妨,当年静帝飞升,那时推选周泰为盟主,周师兄却言不是宗主,推老夫为盟主,但是你们也知道那时老夫双腿已断,这盟主有心无力;萧玉萧宗主认为宗主之职都喘气,也不肯担任;李宗主认为玄宗距离西境太远,到时可能错过时机,以致一拖再拖,盟主至今没有着落。”
古妃道:“如此说,你们已经有了人选?我道宗全力支持,但不知是何人?”楚世笑道:“我等适才商议出了三位人选,一位居任要职,去了西域终归不好;一位尚在闭关,也终归不妥;一位当年在西域为王,但是王妃皆在宗门,这对其也不是很好,我等着实为难。古宗主,你认为如何做?”古妃明白楚世所说,道:“这三人年纪不说,说道德高望重更不太合适吧?”李宗主道:“最合适不过了,西域边境形势,无一不在心中,知道何处薄弱,知道何处防敌,按我推荐古道明师兄最为合适,当年在那里为王,当年百官、百姓信奉,如此修真之人和百姓更好调配。但是不知古妃宗主是否放手,古道明师兄又怎么想?”古妃道:“只要对人族有益,我也是赞同,不过五十年而已。”李宗主道:“那古道明师兄,你怎看?”古道明道:“我乃道宗弟子,既然诸位宗主如此看好,身为弟子,岂能推却,更可况这是为了天下苍生,更不容推却。”楚世哈哈一声道:“不愧皇族之后,身怀天下,我等佩服。”古道明道:“待我向师父辞别,马上到师父张箬长老那里辞别。”
忽然,古妀来此向诸位稽首,道:“师哥,师父吩咐,你无需向她辞别,按四宗之主分配来做即可。”说完,又辞了出去。
诸人骇然,天下事皆在张箬掌中啊。楚世笑道:“张箬长老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说了。”古道明道:“敢问四位宗主,我何事出发,该怎么做?”楚世道:“去的时间你们定,毕竟待会萧宗主路过上阳城还需和乾帝说一声,到时你们就住在静帝庙公干。还有每宗派出一位天境之人和五位圣境之人相助你,监测西域,还有二十余塔的众弟子都归你来调配,倘若发生什么事,塔主只需向你汇报,或者需要人手,你尽管向四宗求援,如此如何,倘若有什么要求,建议可以提。”古道明道:“诸位已经考虑好,晚辈没任何意见,但是我所虑之处,天湖异象,不一定发生在西域,也有可能在南方。”楚世道:“南方、东方大海茫茫,倘若有异,必定有使者汇报,但是西域、北方就不一样了,北方荒无人烟,当他们入侵南下,我们使者已经发现了;西域我们人族居住之地,不容忽视,否则乾帝也不会派出千军万马镇守此处。”古道明道:“诺,晚辈遵守诸位安排,必定办好此事。”
古道明前往静帝庙时,向古妃要了展弛一同前往,古妃认为邱膤细心,本想将邱膤随古道明一同去,古道明拒绝道:“邱膤已是地镜初期,该在宗门好好修行,在西域东奔西走不妥,还有这次公干,我也没空指点,以免误了邱膤师妹修为。”古道明、展弛、图南以及三男二女圣境之人,直奔西域而去。
到了西域,仙宗、玄宗、圣宗之人已经在静帝庙了。古道明忽然留意到圣宗这次竟然派了妊语,这究竟为何呢?是天意还是什么?日后空暇问问妊语幻阵所见之物,是否一解自己心中之惑?以此确定,便道:“诸位师兄师姐,一路辛苦了。”周腾道:“盟主客气了,颁布任务吧,我们该怎么做?”杜俞道:“古盟主他们刚到,理应休息片刻吧。”古道明取出地图摊开桌面,诸人才明白他们负责那一段地带湖泊,一一标记清清楚楚,古道明道:“无碍。周腾前辈、杜俞前辈、箕子前辈、图南前辈,你们各领三名弟子了解西域各处湖泊,再向二十余塔塔主弟子问一下情况,余下弟子在静帝庙整理资料,或者了解元城诸城居民日常,是否有什么异常。”
褚恒子道:“这个红点是干嘛?”周腾笑道:“褚大将军,你问这么多干嘛,你好好守护静帝庙即可。”褚恒子道:“话是这么说,北境边界圣宗杜俞师弟负责;中段玄宗周腾师兄负责;再南下仙宗箕子负责;文国一带道宗负责,这段空白,是不是让老夫相助?古道明师兄毕竟是我们四宗盟主嘛,谁都要听从。”古道明道:“褚恒子前辈你有你的职责,你只需要守护静帝庙,或者吩咐静帝庙奉,留意前来跪拜静帝时,说了些什么,有可能他们见到了什么状况,会向静帝祈求保佑的。对着这个红圈这处我来负责,顺道想居民了解当日兽朝状况。”褚恒子笑道:“古师兄你是四宗之主,岂能走向前方,则该交予给老夫,你帮老夫坐阵静帝庙即可,今日老夫晋升天境,也想和无名无道战上一战了。”图南道:“这么说,更不敢让你去,无名无道当日就是天境中期,我等皆是刚入天境不久,岂是他们对手,以免乱了大局。”
古道明道:“不用争了,按我吩咐执行,当日我和公主、妹妹三人去过一次,他们不在,今日我只好独自前往,倘若有什么事,你们遵循静帝之令,不可越界救我。”众人听了古道明说的严峻,不容人争辩半分,纷纷点头道:“诺。”妊语忽然道:“无名无道前辈,当日在上阳城,我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古盟主此行,我可以陪你前往,也有个照应。”褚恒子道:“这个是实在话,堂堂四宗盟主,终归有一人陪着,做些斟茶递水招呼客人才对。”图南道:“褚恒子前辈,妊语师妹这可是你们圣宗萧宗主唯一核心弟子,倘若有什么不测,你担当得起么?”褚恒子笑了笑。妊语道:“萧宗主说了一切全凭古盟主吩咐,生死有命。”杜俞道:“妊语师妹倘若不入圣宗,日后想必就是齐国皇后了,妊语师妹为了人族,皇后都不要了,你们竟敢取笑妊语师妹。”褚恒子道:“这也对,妊语师妹年纪和古妃不相上下,也入了圣境,放眼天下,有多少这样天赋异禀之人,日后圣宗之主非妊语莫属了。”妊语道:“都是师兄师姐照顾有加,师妹才有这修为。”褚恒子道:“不管你们了,你们有什么尽管吩咐我这老头去做。”说完走了出去。
古道明心道他们这些话什么意思,难道妊语当初是翊太子正室,阴差阳错舍弃了入了圣宗?还是幻阵所描述,古妃跟着翊太子,妊语和我结婚,幻境和现实换了过来?
诸人休息数日,皆按了古道明吩咐而行。古道明再次来到老地方,只是不见无名无道,妊语不敢和古道明并肩而行,紧紧跟随其后,谁也没说话。当再次来到败落凄凉的荒亭,古道明将亭乃杂物整理干净,道:“妊语师妹,你在此处休息,我先勘察这湖泊状况。”妊语道:“我随你一同前往吧。”古道明望了一下妊语,当日幻境中,妊语跟随自己不知受了多少苦呢,道:“你先在这里休息,待我放好探测点,待会我们两个时辰检测一次,记录数据,待会你我轮着去往观察,记录数据。”妊语听了,点头道:“好,但是我们第一次还是要一起前望的啊,事后师妹我也知道检测点之地啊,否则待会还要麻烦古师兄。”古道明听了尴尬,道:“妊语师妹说的对,是我糊涂了。”妊语道:“古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古道明匆匆掩饰道:“没有,没有。”妊语笑了笑,阳光之下,甚是娇艳。
两人飞跃湖面,穿越山林,宛如一龙一凤,神仙眷侣。古道明将灵光针直插湖底。在湖面放了数个探针,又穿梭森林之间,联合适才灵光针,布下探明阵。
两人回到荒亭,妊语问道:“古师兄,妊语师妹有个问题问你,不知——”妊语见到古道明脸色腼腆脸红,止了口。古道明以为妊语问幻阵之事,没准备好言辞,仓促之间,不知如何答,又听妊语止了言语,道:“可以。”古道明心中砰砰乱跳,倘若世间大事局皆不怕,就怕男女之情,不知如何开口。妊语道:“当年师妹听杨菲前辈说过布阵,第一步就要探明山水间状况,古师兄举手之间便能布阵,真是了不起,可以教教我么?”古道明才知妊语所问,道:“也没什么,当年在西域为王,这些地方再熟悉不过,所以无需勘察一番。”妊语笑道:“原来,人族西域之势,皆在古师兄心中,我还以为有什么玄机,也学一点呢。”古道明道:“杨菲前辈对阵法颇有研究,我可不能和她相比。”妊语道:“道宗幻阵已被古宗主破了,听宗主说,杨菲前辈已将幻阵恢复了七八成?不知是真是假?”古道明道:“好像是吧。”妊语道:“古师兄修行一心追道,不闻窗外事,难怪有这么高修为。”古道明苦笑道:“实不相瞒,我身为静帝、张箬之徒,破不了幻阵,被师父罚挑水数年,又被师父派到到天湖,听从白素师妹使唤,磨练心性,以致宗内很多事不知晓,还请妊语师妹莫要取笑。”妊语笑道:“张箬乃高人,当年初来道宗,除了范瑶宗主,只和山中万物为伍,直言道宗众弟子是恶人。”
古道明道:“还有这事?”妊语道:“我也是听娘亲说的,不知真假。”古道明疑惑道:“你娘亲在道宗?”妊语道:“在啊,你不是认识么?”古道明道:“不好意思,实话说这些我还真不知晓。”妊语道:“古师兄一世忙碌,初入道宗又被罚,肯定不知这些,我娘亲就是杨菲前辈啊。”古道明不敢相信,又仔细望了妊语一眼,确实有几分相同,道:“妊语师妹怎么不入道宗而选择圣宗?”妊语娇羞片刻道:“因为无名无道啊,无名说过北贵,南富之说,因此我便给静帝宗主送入了圣宗修行。”古道明道:“你娘亲同意?”妊语道:“师命难为,岂敢不从。”古道明道:“师命?”妊语道:“当年静帝宗主还为帝王时,收了数位女官或者宫女为徒,我娘亲就是其中一位,难道他们没和你说过?”古道明沉思,妊语道:“应该你是静帝之徒,又是静帝之子,静帝不提,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吧。”古道明道:“其他几位静帝的弟子呢?”妊语叹一声道:“当年兽朝大乱,或死、或残疾,废了修为,阳寿尽了已亡,今日静帝之徒就剩娘亲和古师兄了。”
古道明道:“当年无名前辈说北贵、南富是何意?”妊语娇羞道:“因为当年我娘亲在宫中立下功绩,明帝赐婚。谁知明帝将帝位传于静帝,明帝、静帝无子,无名无道两位前辈前来和我爹爹,说这是天机,北方是权贵,南方是富商,四宗唯有圣宗合适我修行,才符合我身份修行,倘若去了道宗,天下必因我大乱。那时我还不知是无名无道,事后巡视才知道的,还有我也不知明帝、静帝还有一子,遗落南方。当我爹爹上书告之静帝、娘亲,静帝将我送入了圣宗修行。”
古道明明白了,明帝修为不过体境,不知天机,倘若妊语和我成婚,乾帝一脉肯定叛乱,那时人族真是大祸仑头,北贵,南富云云,不过是怕妊语入了道宗,倘若知晓我是明帝、静帝之子,会如何?但是无名无道,为何要帮人族?他们不是法老一伙的么?还有当年仙湖岛、龙岛,敖信、沣老又为什么相助妹妹呢?当年就在这地方,无名无道指点妹妹功法,赠予公主皇廷、祜剑,这些又是为了什么?终于知道萧玉宗主为何将妊语派来,静帝肯定告诉过萧玉宗主此事,想必借此,让我和妊语了了这段孽情。
古道明瞥了一眼妊语,妊语低着头,忽然古道明道:“何方前辈在此偷听?还不现身?”妊语吓一跳,想不到这里竟然有人偷听,肯定不会是人族,这里以西可是人族禁地,但是是何人呢,我已是圣境初期,也不知有人在此,古师兄果然了得。
古道明站起来道:“想跑,你跑的了么?”话音刚落,飞入云端,向西追了出去。妊语本想叫古师兄,西去乃禁地,不可深入私闯。望着古道明远去,只好随着古道明脚步,追了出去。古道明毕竟修为封禁未解,妊语很快追上去道:“古师兄,我等莫要深入西境,这是静帝禁令。”古道明闻之,道:“妊语师妹,说得对,但是不知何人在此偷听,为何他两人敢入此地?”妊语道:“我们回去再说吧。”两人又回到荒亭处,古道明道:“多谢师妹适才提醒,师兄鲁莽了,倘若是敌人调虎离山之计,我就害了师妹了。”妊语道:“古师兄这两人也是天境之人吗?”古道明点头,望着西去,叹声道:“这两人修为比蛇君还高,奈何我修为被封,否则这两人必定逃不了。”妊语道:“是无名无道前辈么?”古道明道:“无名无道气息我认得,绝对不是他们。”古道明望着妊语望着远方,薄烟渺茫,不再出声,以为自己借此为了打断适才聊天,莫要说下去之意,道:“妊语师妹。”妊语望着古道明,古道明道:“妊语师妹,要不我送你回去回去静帝庙,汇报四宗此情况,我自个再回来监测,以免有什么不测。”
妊语望着天空,道:“天蓝云仓,山清水秀,真美!世人皆说羽人族之地,如同人间仙境,却不知这片神秘地方藏着究竟是何物。当年羽人族、齐国交好,如同兄弟,今日不知兄长如何?古师兄,其实我很想前往一探究竟,是什么将我美满姻缘化去的。”古道明轻呼道:“妊语师妹。”妊语道:“古师兄,其实一切我都明白,师父教我大义,但是幻阵中,我真想沉溺其中,奈何我做了皇后,天下大乱呢,要我不得不接受这事实。古师兄,我是不是是个不祥女人?爹娘将我丢在圣宗,不闻不问,我探望爹娘,爹娘又说我长大了,该承受一些事情,该懂得一些事情,该放手一些事情。”古道明道:“妊语师妹,是我对不起,都怪我,迟迟不知事情真相,幻阵中你和我吃尽了苦,那时我就猜测这事不简单,今日听你说起,才知这其中曲折。”妊语道:“古师兄,你是不是也嫌弃我?”古道明不知如何说,妊语道:“倘若是,我立即向宗主申请回归宗门。”古道明道:“不不不,我岂敢嫌弃你,你我皆是同道之人,自小爹娘不在——”
古道明怒道:“够了,你俩还敢前来偷听,找死——”古道明再次为了妊语展示仙法,但是这次白云依旧,说明在道宗修心,起到了作用。手一举起,两道黄光直射云层,万物皆变,将空中两人硬生生拖下了下,重重摔在低下。妊语望着地下两头怪物,甚是恶心,才知古道明适才没骗自己。
古道明道:“你两是何物?为何在此偷听?”两怪物不顾伤口,惶惶跪着,一怪物口吐人言道:“启禀上仙,我两乃奢岭怪一族,修为已得天境,奉家主之令,沿东探视,寻奢岭怪一族栖身之所,不知上仙在此,我等鲁莽了。”古道明道:“你两活腻了,胆敢惦记人族之地。”一怪物道:“是是是,我等不知上仙在此镇守,是我等之错,否则岂敢贸然前来。”古道明道:“你们不在你们故土好好呆着,跑来人族领地干嘛?”一怪物道颤言道:“上仙,倘若我告知你,是否放了我两?”古道明蔑视,天境之人为了饶命,尽作这求饶谄媚之术,丢光了修真之人颜面,道:“你们也配求饶?”一怪物道:“我等求饶,也不该为了自己族类,倘若不是,我等岂会向你们低声下气;但是上仙倘若将我等杀了,也没什么,不是我等狂言,日后你们人族也在劫难逃。”古道明疑虑,道:“好,你说吧,倘若无理,你两就为修真界献身吧。”一怪物道:“诺。这片大地旧主人出关,即将重卷天下,我等倘若不归顺,一族必定灭族,以致我等在此窥视二位,窃取信息。就算你杀了我等,你们人族也要防着其他族类入侵,羲皇圣山野兽无数,那里主人出关,天地震动,到那时越来越多,你们人族也挡住不了,当那主人出关,我等必定灰飞烟灭,你们人族还是防备,以免其他族类吞并。”古道明道:“天地异变,和羲皇圣山有关?”一怪物道:“你们在此检测这个,不就是因为万物东南西北暴走,导致地动山摇,以致万物皆惊。但是你乃上仙,怎么不知此玄机?”古道明道:“你们走吧。”两怪物瞬间消失不见。
妊语道:“想不到这野兽也能口吐人言啊。”古道明道:“万物皆有灵,修行之人到了一定程度,口吐人言很正常,得道之人也会戒杀,展现的慈悲之心,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残害万物,就好比修行之初,到了玄境去了阴阳之气后,悟五气便懂万物之意,戒了杀戮。”妊语道:“难怪圣境之人,很少动粗了。”古道明道:“你可也是圣境呢。”妊语道:“按古师兄这么说,我这圣境是不得道,不入流呢,难怪师父还要我在磨练玄境。”古道明道:“看来法老口中主人甚是厉害,尚未出关,诸地野兽已经大乱。”妊语望着古道明,道:“我们该怎么做?”
古道明正要说收了法阵,回去布局,话未出,一口鲜血吐出。妊语怪自己适才以为古道明借此嫌弃自己,古道明才尽力将他们擒住,以致伤了内脏,在他们面前又不敢吐出淤血,才忍着这么久,就是怕对手发觉。妊语帮着古道明擦去嘴角血迹,担忧,自责道:“古大哥,你怎么了?”古道明本想解释一番,想想算了,将地下血迹抹去,道:“我修为尚未解封,适才强行施展,伤了内脏,待回静帝庙静心修行片刻即可,可不能被人发现,否则他们折返,反误了事。待我收了阵法,我们便回静帝庙。”妊语道:“古大哥,稍息片刻,我将法阵收了。”古道明道:“你会?”忽然又道:“对了,我忘了。但是这还是我来吧,以免被他们发现什么不测,你在这等着我。”
古道明收了法阵,俩人装作若无其事,闲谈回了静帝,入了人族之界,古道明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鲜血,妊语扶着古道明,蹒跚回归静帝庙,一入庙门,古道明、妊语两人倒地,一个受伤,一个累乏。褚恒子见之,匆匆扶起。褚恒子叫唤,展弛等人出来,出来见到古道明脸色苍白,受伤甚重,妊语青白,休息片刻,脸色尚好。
褚恒子道:“发生什么事了?”古道明喘着气,道:“你们听我说,将周腾前辈、杜俞前辈、箕子前辈、图南前辈等人召回,再传书四宗再派天境四人,圣境十六人前来候命。待他们来到之时,我我便借着这段时间,静心修行数日即可,展弛你前往王府拜见恭王,将防敌阵线退入第二防守线,第一阵线由我们修真之人监守。”沉思片刻,又道:“算了,展弛你在静帝庙为我护法吧,数日后,我亲自前往通知,以免乱了民心。”展弛道:“诺。”扶着古道明起身,古道明又道:“褚恒子前辈,这里之事你和妊语负责打理,倘若周腾周腾前辈、杜俞前辈、箕子前辈、图南前辈他们回来问起,妊语师妹,你将此我们所遇之事告诉他们,数日后,我来听我调令布局,以免百兽乱闯。”妊语道:“好。”妊语歉仄,又对古道明道:“古师兄,是我对不起你。”古道明道:“一路上你扶着我回来,这恩情日后我必报,但是这哪是你的错,别想太多。”古道明又道:“李师妹,你和妊语师妹同一宗,好好安慰,无需胡思乱想。我们今日在这里,就没有对错,只有坚守自己职责即可。”说完,展弛扶着古道明入屋静修,展弛门外守护。
待古道明入了后堂,李师妹再倒茶给妊语解渴。褚恒子等人问起,他们二人之事,才知当日天湖异象,乃百兽被惊动,择栖身之地,望向人族,蠢蠢欲动。距离法老他们所说日期越来越来近,事情肯定越来越糟,倘若法老所说的时间是错了,这又该如何是好?八位天人以及三十二圣境之人,真的能挡得住?待古道明出来,才好说仔细说说这些事情,古道明毕竟是四宗盟主,考虑理应深思,从古道明打理西域,也知古道明深谋远虑,重伤交代这些事情,肯定思量再三,否则也不会考虑道军士退入第二防守线。
古道明多次不顾封禁,强行施展功法,当真如他所说,精修数日即可,还是修为尽废,被邪祟控制?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