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黄堂主三位老头,将小说一出,百姓议论纷纷,以讹传讹,传遍上阳城大街小巷,孩童哼着童谣,穿街过巷,时时刻刻朗诵,日日串户寻友。昔日围观上官学府的百姓等人,对号入座,让上阳城沸腾,人人问道:“古妃兄妹如何了?”有人说道:“穷苦人入了牢狱,事隔了这么久,岂有生还,想必早死了。就像小说所说,如此孝义之人,竟然是在求道路上,不明不白死去,家人还道在京师修行。”不久,人人抱怨世道不公,世态炎凉,上阳城都如此,更可况其他地方。
话说乾帝匆匆召见城主、上阳学府掌教,欲问何意。乾帝一见城主入殿参拜,一手扯起皱褶,怒喝道:“你瞧瞧,你们做的好事。你可知什么事?”城主颤抖见其散落一地,一看,正是最近大街小巷盛传,说道:“卑职知道。”乾帝说道:“既然你知道,你是怎么做的?倘若不是齐弘贤侄告之,孤都被你们这些不尽职的东西,欺上瞒下。”上阳城城主说道:“那日将二人,擒入牢狱,齐世子也叮嘱下官,尽快受理。”乾帝说道:“既然齐弘贤侄交代过,你为何不遵办?是不是等人送钱?一拖再拖?”城主说道:“下官没有,下官已经向刑部汇报过。”乾帝说道:“你们这些人,一出了问题就互相推脱,真怀疑你们是不是真心为了大齐国,还是中饱私囊。”城主磕头说道:“下官惶恐。”乾帝说道:“既知惶恐,为何不将实情实落,一拖再拖,拖问题就互相推脱,孤只想问一句,叶浜,你究竟能不能胜任城主之职?”叶浜磕头,说道:“请陛下责罚。”乾帝说道:“责罚,责罚,难道你就不会想着如何把事情办好?难道还要孤教你?”叶浜说道:“不敢。”乾帝说道:“不敢,你有什么不敢,一见如此小事,非要搞得天下知晓,你告诉我,你不是为了中饱私囊,为何为难两个小辈,因一点小事,关了半年之久?”
叶浜说道:“启禀陛下,下官知罪,但事出有因,还请陛下容卑职禀报。”乾帝喝道:“什么原因?”叶浜说道:“启禀陛下,此事在齐世子交代过,卑职马上派人调查清楚,还大家一个公道,虽说古妃兄妹二人胡闹,不算什么大罪,但是他们是在上阳学府猖狂,亵渎数位长老不说,还诋毁了上阳学府,如此就是诋毁圣帝、静帝仁义,上阳学府由圣帝创立,静帝扩张,为大齐国培养人才,挑选英才,倘若上阳学府圣地,不将胡闹之人绳之以法,日后百姓都在此胡闹,上阳学府之尊,必定败落。”乾帝一听说道:“那为何拖至现在还没审理?”叶浜说道:“下官一早通知上阳学府掌教朱暨,但是上阳学府要忙于挑选西域前来的学子,数月后又忙于魏国北阳学府弟子来齐比试,以致此事拖至现在,虽说古妃兄妹所犯说是小罪,又可以说是大事,也不敢贸然将他二人放了,此事下官一早向刑部递交了案宗。”乾帝问道:“古妃兄妹二人是由范将军所推荐的?”叶浜说道:“不是,范将军只推荐了古妃,听说古妃在西域大比,以榜首胜出。”乾帝说道:“如此英才,上阳学府为何将其拒于门外?”叶浜说道:“下官不知。”乾帝说道:“古妃二人什么背景,查过没有?”叶浜说道:“上阳学府有数位是古妃宗亲,都说古妃兄妹是柳城木府弃女抛子,爹娘见此逆子,外出十几年,从没回归木府。”
正在此时,宦官入殿说道:“启禀陛下,上阳学府掌教朱暨觐见。”乾帝说道:“喧。”上阳学府掌教朱暨稽首,望着狼藉奏折,散的一地,适才乾帝动怒过。乾帝冷眼问道:“上阳掌教,可知孤呼你前来何事?”朱暨恭敬说道:“卑职不知。”乾帝说道:“难道你没听到什么风声么?”朱暨说道:“不知乾帝是不是问比试状况?”乾帝说道:“比试如何了?”朱暨说道:“正在进行中。”乾帝盯着朱暨说道:“瞧你这脸色不太好啊,怎么了?”朱暨仓促一跪说道:“请陛下责罚。”乾帝说道:“从实说来。”朱暨说道:“这半月比试一来,没胜一场,辱没上阳学府门楣,还请陛下责罚。”乾帝冷笑几声道:“像你如此掌管上阳学府,上阳学府必败在你手。”朱暨说道:“卑职知错,还请陛下问罪。”叶浜说道:“启禀陛下,此事不能怪掌教朱暨大人。”乾帝说道:“你说说看,为何不能怪他。”叶浜说道:“四宗使者将大齐国天赋异禀之人,入归了四宗。故上阳学府弟子都是中等天赋。”乾帝哈哈一声,甚是威严,说道:“好一张利嘴,四宗使者将天赋异禀挑完了,剩下的都是垃圾吗?难道四宗使者没有从其他国家挑选能人吗?只挑了齐国的?”朱暨、叶浜不敢出声。乾帝见不说话,接着道:“你们为什么不说话?不是能言善辩么,说啊。”每一个反问朱暨、叶浜的腰弯的更深。接着道:“不说话,上阳学府大掌教,难道你不会自我反省,为何出现如此原因吗?”朱暨颤抖说道:“卑职无能。”乾帝又哈哈一声,笑里藏刀似的,道:“大齐国强者,国泰民安,就要看上阳学府这一代弟子,现在掌教却说自己无能,这不是可笑么?是孤识人不明,还是你有意和孤作对?”朱暨说道:“卑职不敢。”乾帝说道:“你有什么不敢,范将军推荐英才,你却不闻不问,将得了榜首之人赶出学府,是也不是?你好大权利啊,齐国英才,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你可知你职责是什么?你是为了大齐国培养人才,壮大齐国强盛,人才济济的盛威,而非让你中饱私囊。昔日不是瞧你大公无私,你以为你能做上阳学府掌教之位?看来皇叔说的对,孤目光短浅,识人不明啊。”朱暨一听到此,心中依然宽了心,说道:“卑职无能,但是陛下说道卑职浪费齐国人才,其实属下也有原因。”乾帝说道:“什么原因,倘若你说不通,掌教之位,你就让贤吧。”乾帝见朱暨瞧了一眼叶浜,乾帝说道:“叶卿家忠心耿耿,此事也不能怪你,跪了这么久,也倦了吧,你暂且到偏室稍后。”
待叶浜被宦官领了出去,乾帝说道:“说吧。”朱暨说道:“启禀陛下,古妃得了榜首后,陛下可知古妃兄妹见了谁?”乾帝横了朱暨一眼,朱暨说道:“卑职知罪。古妃得了榜首后,细作汇报,古妃兄妹和圣宗杜岩杜使者,闲谈于林中。谈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知道古妃二人,因此无比愉快,在城中宣传杜岩使者大义。不久后,就来了上阳学府。”乾帝说道:“当真?”朱暨说道:“当真,陛下不是叫卑职留意杜岩等人踪迹么,否则卑职怎会为难小辈,还有陛下可知杜岩是柳城人士,古妃兄妹也是柳城人士,陛下想想,就算古妃兄妹二人不存歹心,这么巧合之事,卑职也不得不防,只能将古妃名额割除,放其回归故里,毕竟长老们也测过古妃修为,只是筑基而已,也不合适在学府修行。殊不知他们亵渎上阳学府不说,还不将数位长老、主事不敬,大吵大闹,陛下你想想,如此想入上阳学府,想必有什么阴谋吧,倘若是其他没有歹心子弟,被革了名额,一早回了故里。”乾帝听了捻着银白胡子颔首沉思,朱暨继续说道:“陛下想必这段时间也听说过童谣、说书等事吧?”乾帝点头说道:“嗯。”朱暨说道:“如此计谋,岂会平民所为,必定大有文章。”乾帝说道:“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又为了什么?不会只救这两个小辈吧?难道敢明目张胆对坑朝堂?”朱暨说道:“话说杜岩修为最近又有所提高了。”乾帝沉思片刻说道:“杜岩究竟想干嘛?古妃兄弟背后又是什么?怎么柳城专出叛民?”朱暨不敢接口,毕竟明帝就是出于柳城。乾帝对朱暨说道:“那现下如何做?”朱暨说道:“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一条漏网之鱼。他们如此煞费苦心,就将古妃兄妹杀一儆百,让他们抱着死灰复燃信念见鬼去。”乾帝说道:“杜岩呢?”朱暨说道:“毕竟没有证据指明是杜岩所为,但是一切也要谨慎留意。”
乾帝说道:“适才你说古妃修为只是筑基。范将军所推荐其他人修为如何?”朱暨说道:“一个地镜、一个虚境。”乾帝说道:“刚才叶大人说过古妃,可是这次比试榜首之人,修为怎么这么低?”朱暨说道:“陛下是怀疑范将军和杜岩联合?”乾帝说道:“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朱暨说道:“范将军跟随明帝、毓皇后、静帝、武王、长公主等人征战四方,又参与修建四宗工程,荣归故土,陛下还赐了范将军姓氏范,纪念明帝、毓皇后、长公主在元城救了他们一家,如此恩典,想必范将军不会和杜岩联合,毕竟杜岩沦落如此,也是明帝、静帝、长公主英名,将其野心扑灭。明帝、长公主又对范将军有恩情,范将军更不会和杜岩同流合污,起了叛变之心。”乾帝说道:“你说会不会万一?”朱暨说道:“卑职性命担保,范将军绝对没有二心。”乾帝说道:“范将军因皇叔提携,你也是皇叔之人,却因孤提携,才得以担任上阳学府掌教之职,话说昔日你和范将军关系好不错啊。”朱暨说道:“属下是什么人,乾帝最清楚了。”乾帝说道:“还有一件事,你要清楚。”朱暨颤抖说道:“乾帝示下。”乾帝说道:“朱掌教也不需如此胆战心惊,孤没有说过你有二心。”朱暨说道:“不知陛下要告之卑职什么事?”
乾帝从座椅一盘取出一把宝剑,朱暨哆嗦颤抖低着头,时不时目光向乾帝手中瞥去,生怕乾帝一剑结束了自己性命。乾帝将宝剑丢在朱暨面前,问道:“可认识此剑?”掌教一看说道:“此剑乃清羽宝剑,听说陛下不是赏赐了给范将军了吗?”乾帝说道:“你拔出来瞧瞧。”朱暨岂敢再乾帝面前亮出武器,说道:“下官不敢。”乾帝说道:“孤命令你将剑拔出。”朱暨胆战缓缓拨出,时不时偷偷望向乾帝,待全部拔出来,竟然是一把断剑,心中依然了然说道:“陛下是猜测范将军被强者胁迫?”乾帝说道:“正是,你刚才也说古妃才筑基修为,如何取得第一?倘若范将军被人胁迫,这就有可能了。清羽宝剑乃孤亲手赐予范将军,范将军岂敢不好好保管,就算一时失手,就算人死了,宝剑也不可能断吧。”朱暨说道:“清羽宝剑,玄级排榜前十,世间罕有,能被人弄断,此人绝对是强者。莫非陛下认为是杜岩所为?”乾帝说道:“范将军派人将此宝剑呈上,又写了一封罪己书,惩罚自己没保护好宝剑,但又没有写出弄断之人是谁。”朱暨说道:“倘若如此,此事就说的通了。杜岩将古妃兄妹二人打入上阳学府的计谋,古妃乃榜首,范将军推荐,更可况范将军乃我旧识,对大齐又忠心耿耿,得到明帝、静帝、乾帝、武王等赏识,谁敢不给范将军颜面?”乾帝说道:“你就不顾及范将军颜面。朱掌教,你知道孤喜欢你什么吗?”朱暨说道:“属下愚昧不知。”乾帝说道:“就是你的大公无私,一心只想着为朝廷办事。”朱暨说道:“谢陛下赞赏。那这件事事情如何做?”乾帝说道:“孤一早下旨让锦宗宗主如何做了。”朱暨正要赞陛下深谋远虑,乾帝说道:“喧叶卿家入殿。”古妃兄妹之事,就交予朱暨、叶浜二人全权负责。
当黄堂主三个老头还沉沦在这妙计之下时,一份通告让其三人彻底清醒,三人在城门公告内容大致为古道明、古妃亵渎上阳学府,在学府圣地闹事,就是辱没圣帝、静帝;更可况齐国《德经》记载,尊老爱幼,古道明、古妃欺辱数名长老以及执事,综述其罪该连诛,但念及木府受明帝恩典,为大齐国数十万将士制造弓弩、兵器,守家护国,只将后辈古道明、古妃忤逆之徒,不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黄堂主三人不知如何是好,慌慌回归客栈。莫主事说道:“我们去求毕舵主吧?”黄堂主说道:“现在求毕舵主迟了,一求,他们就知道上阳城谣言为我们所为,我们所有人都死罪。”谢药老说道:“你还惦记你这份光荣吧,古道明、古妃如此下场,都是我们一手造成,否则岂会如此。不管你们怎么样,就算劫狱,也只好一试了。倘若古妃兄妹二人亡了,你们有什么面目掌管德药堂,何为为德?”黄堂主说道:“谢药老,你能不能清醒清醒,现在不是我们不想救,倘若真像你所说,我们劫狱,就算救了出来又能如何?你考虑过后果吗?你家人怎么办?你族人怎么办?”谢药老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和家人、族人有什么关系?”黄堂主说道:“你好糊涂啊,你看清楚公告没有?”谢药老说道:“我已经看的明明白白,大不了陪着恩公一死,恩公让我有此光荣一时,已经知足了,人族数十亿人,有多少人有此荣耀。”黄堂主见谢药老说的诚恳,说道:“谢药老所说,我也明白,但是公告写的清楚清楚,古道明兄妹辱没圣帝、静帝,你应该明白这句话含义,就是帮助古道明兄妹,就是和圣帝、明帝、静帝这三帝作对,明帝是圣帝之子,这三帝在齐国是什么分量,我们很明白吧,不要说齐国,就算整个人族,他们三人威名,有多少人钦佩,我们都很佩服此三帝吧,贸然行事,就是和齐国皇室作对,就是和整个人族作对,你教我们后果如何?”谢药老说道:“这是什么世道,古妃兄妹这么好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这样小事,竟然和皇室挂钩。黄堂主,平时你最多主意,现下如何做?”黄堂主说道:“此事越闹越大,真不知如何做。此结果,想必古道明兄妹都不知晓,因为我们一直留意衙门,也不见审判。”谢药老说道:“肯定是城主和上阳学府同流合污,诬陷好人。”黄堂主说道:“我们先去见一见古道明兄妹,问一问是不是关门审理了案卷。”
三人出门,到了大牢被人狱卒拦下。黄堂主说道:“启禀公差大哥,我们没歹意,只是想见一见老朋友而已。”拿出数枚金币交予公差大哥,狱卒问道:“所见何人?”黄堂主说道:“古道明兄妹。”狱卒横了三人一眼,说道:“死刑犯,岂是你们相见就见?你以为是你家?走走走,别妨碍公务,否则将你们全部擒下。”三人再三请求,都拒绝。狱卒拿这黄堂主手上几枚金币,砸向三人脸上,说道:“拿着你们的臭钱,马上滚蛋,否则不怪我们不客气。”
三人垂头丧气回归客栈。谢药老说道:“怎么办?”黄堂主说道:“你问我?我问谁。”谢药老说道:“难道恩公就因我们丧命于此?我们得了恩公之恩,尚未报恩,今日竟然将恩公推上斩首台上。”说完满脸皱纹,脸颊流了两横泪。黄堂主见了,于心不忍,说道:“谢药老啊,我们尽力了,不是我们不想救恩公,只是我们真是无能为力,我们能力有限啊。”莫主事说道:“现下我们终须见上一见恩公他们,才知道事情如何。”谢药老说道:“你知道怎么能见上?”黄堂主说道:“今日你也见到了,无论我们塞了多少钱,都无济于事。但是凡事都有方法。”谢药老说道:“你想啊。”黄堂主说道:“我不是在想嘛。”谢药老说道:“看你这表情那在想,是不是想着如何回化城吧?”黄堂主说道:“谢药老,不要以为你得了恩义,牢记在心,我也是一样,倘若你想道什么好办,我就陪你疯又怎么样,大不了不要这条老命了。但是怎么也不能救了恩公,我们一家子,甚至一族拖落水吧?”谢药老一听喜道:“这个自然。”
莫主事说道:“我有了方法见一见恩公他们了。”谢药老说道:“快说快说。”莫主事说道:“此事有一定风险。”黄堂主说道:“别卖关子了,你瞧谢药老,快说吧,倘若不妥,我们再合计合计。”莫主事说道:“上次我们见了恩公,不是贿赂狱卒他们吗?”黄堂主说道:“是啊,怎么了?”莫主事说道:“你们还记住他们吧?”黄堂主说道:“当然,这嘴脸,竟然明目张胆伸手要钱都有。”莫主事说道:“那就好,到时候我们到监狱见机行事,倘若轮到这班监守,我们就上去和他们说理说理。”谢药老说道:“说得通吗?”莫主事说道:“谢药老不是死都不怕吗?”谢药老说道:“这有什么可怕,贱命一条。”莫主事说道:“这样就对了。”谢药老说道:“我们怎么说理?”莫主事说道:“昔日他们收了我们贿赂,倘若他们不放我们进入,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们必定让我们进入。”谢药老说道:“倘若他们将我们全部抓起,草菅人命如何?”莫主事说道:“别急嘛,我们三人只去两人,倘若将那两人抓了,另外一个人就去自首,供出所有事情。”黄堂主说道:“我看如此可行。”
三人互推,谁留下呢,最终莫主事留了下来,倘若大事不妙,家中大小事也靠莫主事处理,照料,交代完后事。黄堂主、谢药老两人再次来到监狱,待那班狱卒出现,就前去罗唣,胡说八道,乱说一通,死缠烂打,狱卒只好放行,说道:“不许太长时间。”黄堂主、谢药老二人来到古道明、古妃面前。
古妃说道:“你们怎么来了?”黄堂主见古妃如此嬉闹说话,料想他们必定不知已经宣判斩首,说道:“大事不妙。”古妃说道:“怎么了?”黄堂主说道:“恩公有所不知,都是在下出的馊主意,将恩公推上火口中。你们已经被城主宣判,不日斩首示众。”古妃说道:“不会吧?”古道明说道:“他们尚未审判,就判我兄妹死刑,这说明什么?”又看一眼黄堂主、谢药老说道:“感谢二位冒着天大风险告之。”黄堂主说道:“都怪我不好,本想出主意救你们,想不到将你们往刀口推。好心办坏事。”二老正要跪下,古道明、古妃伸手扶住,说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二老能冒死前来,已然凛然,我兄妹二人无以为报,请受一拜。”二老平时一心炼药,不在乎天下事,古道明、古妃已然跪下,黄堂主、谢药老将他们扶起,说道:“我三老一心想救恩公水火,殊不知——”古道明说道:“无碍,他们要我兄妹二人死,岂能让他们如意,更可况爹娘还没找到,爷爷奶奶还没救活,我兄妹二人怎么可能会如此不明不白死去。”黄堂主说道:“恩公有办法?”古道明说道:“办法是有,但是日后只好浪迹天涯。”黄堂主说道:“恩公快说,我们如何做?”古道明说道:“黄爷爷、谢爷爷,你们将此事告之我知,已是最大恩情,更可况此事你帮不了我们,你们快快离开,回归化城吧。”谢药老说道:“虽然我等一心想在炼药,想取到成就,但我们没瞎,心还亮得很呢,恩公此话之意,是个人都明白,就是让我等离开,你们在此等死是不是?”黄堂主说道:“谢老,别胡闹,想必恩公真有了主意,适才恩公不是说要找爹娘他们么?”谢药老对古妃问道:“当真?”谢药老知道古妃城府没有古道明深,昔日古妃知道他们炼丹时,多么认真,自己提出意见,古妃说道:“谢老,你竟然不听师父的话,现在我可是你们这群老头的师父啊。”
古妃见谢老问的真切,也不好骗他,望向古道明,古道明说道:“妹妹,你展示一下你修为如何,给二老瞧瞧。区区几个狱卒,真不放在眼。”古妃一经施展,黄堂主、谢药老修为低下,一辈子都在炼丹,不知境界如何,感觉真如古道明所说,几个狱卒真不值一提。古道明说道:“二老信了吧?你们快回化城吧,倘若我们一越狱,必定遭通缉,不但你们遭殃,我兄妹为了救你们,必定又被擒,这样对大家都不好。”黄堂主说道:“在大事大非面前,恩公还为我们安全着想,难得啊。”古道明说道:“你们也为我兄妹付出太多了,别恩公长恩公短了,太见外。”黄堂主说道:“我们将你们往火坑上推。”古道明说道:“黄爷爷,你们得了炼丹方法,还将我兄妹二人大名,响遍西域,此等大恩,永世难忘。”黄堂主说道:“这是什么大恩,这是你们理所当然所得。”古道明说道:“你们德药堂那时可不是这样想,你们是这样想,当我兄妹大名传遍西域,爹娘听了,必定和我们相聚,你们报我们传授炼药恩情,对不对?但是你们又怕我兄妹响名之时,引来歹徒将我们杀害,向天下宣传炼丹奇才时,又不告之两人年纪模样,这样就起到了保护我兄妹二人,对不对?”黄堂主说道:“对,什么都瞒不了恩公。”古道明说道:“你们快回化城吧。”黄堂主说道:“倘若恩公两人浪迹天涯,无处可逃时,尽管来德药堂,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确保恩公安危。”
正在此时狱卒来催,将黄堂主,谢药老推推拉拉,谢药老差点一个踉跄。古妃施展一招“龙凤配”,这招式就是迷惑人心,听从自己之令。狱卒忽然恭恭敬敬送了黄堂主、谢药老出去。二老感觉奇怪,这狱卒为何变了性,心道可能惧怕自己将他所受贿赂供了出来,才毕恭送二老出来。当狱卒送二老离去,问身边狱卒说道:“怎么了?”另一个狱卒说道:“谁知道你干嘛。”一个狱卒说道:“你叫阿狗,真像一条舔狗啊。”阿狗想上去打那狱卒,当看到牢头横了一眼,站回自己岗位了。
古妃说道:“哥哥,这‘龙凤配’真好玩,倘若我施展这招控制强者,谁还敢欺负我们。”古道明说道:“这些招式还是少用,倘若元气比你深的,你反而被他们所控制。”古妃嘟着嘴说道:“不会吧。”古道明说道:“待出去,寻一卷厉害武技功法练习,待你熟练了武技,就知道每一招如何使用,该如何施展,让对手捉摸不定,才算略有成就。”古妃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古道明说道:“斩头之日就是我们越狱之时。”古妃说道:“我们出去了,去哪里?”古道明说道:“我也不知道,见步行步吧。”古妃沉思片刻说道:“哥哥,要不要我们去御城瞧瞧?”古道明望了古妃说道:“为何?”古妃说道:“反正出去不知道去哪里,昔日在柳城学府听导师说过,能入御城的都是大齐国人杰,更可况听人说御城法阵、机括等等都是修真人追求,入御城一瞧真谛,话说御城又有范瑶范宗主雕像,这些阵法,就是范宗主领着一众修真者建设的,我想悄悄范瑶宗主模样。”古道明从古妃言语中听到了古妃向往,日后被齐国通缉,想再入御城机会,更不用想了,说道:“好,就依妹妹。”古妃抱着古道明说道:“哥哥真好。”古道明说道:“妹妹,你好臭啊。”古妃格格笑道:“哥哥你也一样。”两人哈哈笑了起来。狱卒听了,心道将死之人,还有空开玩笑。
待斩首之日一到,古妃一招“龙凤配”控制了所有狱卒,旁边坚守的地镜强者,一点信息都没收到,待收到信息后,乃狱卒汇报,古道明、古妃二人不翼而飞。地镜强者不信说道:“怎么可能,一个筑基修为,一个没有修为,他们拿什么逃出重重关卡。”几名地镜强者入监狱细细查看,又问了隔壁囚犯,囚犯也摇头不知,无何奈何匆匆汇报城主,城主吩咐侍卫广贴画像,追踪。
叶浜无何奈何,只能入宫觐见乾帝,见乾帝满脸愁容,吓了自己一跳,倘若陛下知道此事,会如何?但是又不能不报,正要跪拜之礼,乾帝说道:“免了。正有事找你呢。”叶浜说道:“不知道陛下寻下官何事?”乾帝说道:“古道明、古妃兄妹,现在如何了?”叶浜一听,以为陛下已知晓他二人已越狱,仓惶跪下说道:“请陛下赐罪。”乾帝说道:“发生什么事了?从实招来。”叶浜说道:“今日午时本将古道明、古妃二人,斩首示众——”乾帝脱口而出说道:“斩了没有?”叶浜说道:“卑职失职,古道明、古妃两囚犯在监狱不知所踪了。”乾帝说道:“有这样的事?细细说来。”叶浜说道:“诺。话说今日衙差入牢房提人,地镜强者和狱卒正在监狱细查,一问才知道,古道明、古妃二人今早还在监狱中,片刻间不翼而飞。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将人救走,想不修为高低可想而知。”乾帝说道:“起来吧。”叶浜瞧了一眼乾帝,站了起来,正直说道:“陛下放心,三天之内,必将此二贼擒回。”乾帝说道:“叶卿家啊,你都说在十几名地镜强者面前救走,此修为之强,岂是你能做到。知道此二人不死,就好。”叶浜不敢相信道:“什么?”乾帝叱道:“没听到么,古道明、古妃两人不死就好。”叶浜说道:“那还要不要全国通缉?”乾帝说道:“你听不懂人话吗?只要他二人不死就好,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将上次斩首公告也收回。你懂得怎么做吧?”叶浜说道:“恕免这两人罪行,再出示官府证明,二人无罪。”乾帝说道:“还要追封古道明、古妃二人为上阳学府长老,你下去将两人召回,宣旨,他二人在学府不受任何人监视、监管。”叶浜说道:“启禀陛下,有些事下官本该不提,但是事关陛下威严,不得不说。”乾帝说道:“何事?”叶浜说道:“朝令夕改,这——”乾帝怒喝一声道:“叶浜,你好大胆。”叶浜凛然下跪说道:“虽说这是御史之职,身为文臣,见陛下犯错不提,也是重罪,不得不说,就算死了又如何,也不失文臣节气。”
乾帝说道:“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你以为孤想这样的吗?你瞧见这两份奏折没有,今早前后收到这两折子。”叶浜问道:“就因这两份奏折,陛下就放了古道明、古妃二贼?”乾帝说道:“别贼贼贼叫,别人也只是在上阳学府要个说法而已。”叶浜说道:“敢问陛下这是何人奏折?日后必定乱我大齐之人。”乾帝说道:“叶浜大胆。”叶浜跪下说道:“随意干扰陛下已入案的旨意之人,下官请缨将他们捉拿归案。”乾帝说道:“叶浜你好大胆,这是我下的旨意么?”叶浜说道:“下官糊涂。请陛下下旨,下官捉拿这些反贼入案。”乾帝说道:“你可知这奏折出自何人?别动不动就捉拿归案,倘若真有此等大才,就不会让古道明、古妃越狱。”叶浜说道:“不能帮陛下解忧,微臣惶恐。”乾帝说道:“实话和你说吧,瞧你这样,不说你还是不服,今早收到第一份奏折乃圣宗萧宗主所拟,你明白了吗?你知道说了什么吗?”叶浜说道:“下官不知。”乾帝说道:“你猜猜。”叶浜说道:“下官不敢揣摩上意。”乾帝说道:“你不敢,你们这些文武百官,不知道揣摩多少次了吧?”叶浜说道:“奴才糊涂。”乾帝说道:“你精明的肯。萧玉萧宗主提到古妃是不可多的人才,知道了么?”叶浜说道:“微臣知了。”乾帝说道:“你可知第二份奏折出自哪所宗门?”叶浜正说道:“不知。”乾帝说道:“算了也不难为你了,第二份乃仙宗楚世楚宗主所提,意思你懂了么?你要请缨捉人,你去捉看看。”叶浜说道:“微臣惶恐。”乾帝说道:“倘若萧玉萧宗主一份奏折,不足轻重;楚世楚宗主又来一份,你觉得我是为了古妃这兄妹得罪二宗,还是听你的呢?”叶浜说道:“乾帝高瞻远瞩,微臣惶恐。”乾帝说道:“知道古妃二人在这么多强者面前,不翼而飞了吧。别在这里了,下去吧。”叶浜知道昔日乾帝还是威帝是被楚世弄下台,今日接受静帝传位,改号乾帝,顺从天道之意,说道:“诺。”慌慌退了出去,吩咐衙差寻回古道明、古妃兄妹,还有恭恭敬敬恭迎二人。
日后乾帝传来朱暨,骂的狗血淋,说道:“差点被你害死,分析头头是道,差点让孤和两宗反目。你说古妃兄妹二人和杜岩有干系,倘若如此,萧玉萧宗主、楚世宗主都为了这二人上书,你叫我怎么做?难道他们都和杜岩同流合污?”朱暨冷汗涔涔而下,被乾帝责备几个时辰。这是后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