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果然是军中猛士,若不是知道‘破军心’已被你练至第二层可以两枪叠加,怕是刚才发难就是丧命你手,倒还是小瞧了你,一进来就被你识破。”花缝时丢掉手中的断剑说道。
“你不是花缝时?我师弟现在何处。”花见落此时已然明了追问道。
“你是如何识破我的?”花缝时并未理会花见落而是望着孤月。
“你一进来的时候。”孤月说。
“哦?为何?在下自认演技没有破绽。”花缝时说。
“到处都是破绽,演技拙劣不说味道也不对。”孤月淡淡道。
此时称做花缝时的人抽了抽鼻子,似乎想知道孤月说的味道是指的是什么,只见他脸色聚变呵道:“无耻小儿竟然用毒!?”
“彼此彼此,这鬼地方太冷,若不让你多闻两口药效就散了。”孤月道。
“你以为这点雕虫小技就能对付我?今日便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说罢花缝时双手向后一甩,只见两团黑烟出现在后方,然后迅速凝聚成人型,片刻后三个一模一样的花缝时出现在洞中,三人同时狂笑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跑。”话语间模样相同的三个人从三个方向朝孤月突进。
“你退后。”孤月对身侧的花见落说道,同时提枪至向前,双手握枪,向前迈出一步,枪尖点地从左向右划了一个圈,腰随枪走向后折了过去。
只见枪影如扇,明亮的枪尖化作一道光圈向四周扩散不留任何死角瞬间和奔袭而来的三道黑影同时相接,正是《破军枪》中攻击范围最大的一式‘横扫千军’。
就听得‘哗’的一声如布被撕破,其中两个黑影刚和枪芒一接触便消散,剩下一个直接倒飞出去十余丈,正是花缝时刚刚站立的地方,只是这回是单膝跪地一手捂着胸口脸上表情的狰狞疯狂。
“此毒名为‘添喜’,中毒之人受伤时的痛感会放大百倍,幸亏你刚才只吸两口,不然此时只怕会痛晕过去。”孤月盯着花缝时长约三寸长的伤口微笑着解释道,看来心情确实不错。
花缝时几次想站起来都失败了,只因胸口传来的剧痛如千军万马从胸部踩踏而过,使得他不得不凝聚全身元气去镇压痛感,他面部扭曲咬着牙从嘴中挤出几个字:“卑鄙小人,竟然用如此恶毒的手段,不怕正道之人不齿吗?”
“世人只会记得我杀了一个魔族,而不会在意我手段如何,因为你们是这天底下最无耻的臭虫。”孤月说道。
“从我进来开始你就在算计我,至少得让我死个明白。”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放弃了抵抗,因为他现在站立都困难,更不要说逃跑。
“那人不该在洞口出现,他出现和离去的唯一目的就是要确认我们相信你所说——你是被雾隐门的长花映月所伤。”孤月道。
“就凭这点?断然不至于敢向我出手?”花缝时道。
“我说过味道不对。”当孤月重复这句话时,花缝时不顾胸口传过来的剧痛,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呵呵……放心吧,一剂‘添喜’我都觉得太浪费了,要知道我两年多总共才炼制两剂。”此时人鱼肉我为刀俎,古月多讲了一句。
“你……”
“孤将军所说的‘味道’,到底是指什么?为何我却不曾发现?”见对方已被经制服,身后的花见落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云梦泽雾气缭绕,雾中长年开着一种叫‘不见天’的花,花开如雾,花香弥漫雾气之中,所有雾隐门之人衣服上都沾染了,当年我有幸去到过泽国,所以识得其中的味道。如果你一路只和雾隐门的长花映月同行不可不一点气味都不沾染。”孤月说道。
“好手段!再下死得倒是不冤。只是你们终究是走不出这个冰川的,到时你们都会成为祭品。哈哈哈……”笑声刚起,只见花缝时猛然起身,身体舒长膨胀居然选择自爆终结生命,可想而知他忍受了多大的疼痛。
“走。”孤月喊了一声,直奔墙角还在昏迷的独肩男子,一把将他抓起后迅速离去。
洞中红色血气弥漫,而此时洞口一个人影重新出现喃喃自语道:“难怪在军中连白将军都说此人最是难缠,除去境界不说如果是遇到还真是很头痛,看来必先除掉此人。”
半个时辰之后三个换了七八个方位,在一间较大的冰洞中停了下来,毕竟都有伤在身,加上刚才出枪全力的一击孤月也有些不济,因为他不敢保证此毒会对魔族之人有效,还好结果不坏,所以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世人只知道孤将军是军中杀神,却不知道孤将军智勇双全,佩服。”众人一再遇险,幸好孤月出手化解,此时她更担心起其他的师兄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以肯定这次魔宗之人来的不少,而且更可怕的是他们是通过夺舍隐藏气息的。”孤月盘坐在冰面上,横枪于腿上,闭着眼睛恢复元气。
“你的意思刚才死的是我师弟?”花见落到此时仍然不愿意相信看到的事实。
“确切的说爆掉的是花缝时的肉体,而他的心神早就被魔族之人吞噬掉了,魔族之人正是借用此法占据正道之人的身体混到了破冰人之中。如果刚才出现的是魔族强者本尊我的‘添喜’之毒根本就无效。所以我敢肯定还有更多的魔族混在其中。只是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阴谋。”说到这孤月睁开了眼睛看向刚才来的方向。
“刚才魔族之人说到祭品!看来击杀我们只是为了保证计划不被破坏。”花见落已经从刚才的震撼中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此事。
“今年雪原提前解封已然反常,只怕海口镇集结的各宗门强者已经警觉了,所以只要好好活着就能走出去。”孤月重新闭上了眼睛。
花见落此时有些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做为天剑宗宗主花漫天的独女,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何时有人敢向她出剑。
回想起来心中满是委屈和怨愤,原来在宗门所有的人都是在讨她欢心,从来不曾真正的把她当作同伴相待,处处讨好示弱。
这次她深入雪原的破冰之旅才知道自己的境界和同龄人有多大的差距。宗门并不知道眼下的情况,只有眼前的男子才是自己走出去的依靠。
“你到底从何而来,有人说你很神秘,像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花见落轻声问道。
“我本就是没有过去也无将来之人。”活着就是为了杀人,他的过去在葬月岛在,只是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