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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开的梨花树,清冷。她把这一季的繁华都给了葡萄。
梨花树下的年轻人,比梨花还清冷。
淡薄得像瘦云落在孤山上。
他手握着狼毫,墨色入了霜。
“在下长孙容若。”容若搁下笔,向箫错,曦姮微微笑着。
曦姮并不疑惑长孙肃玉的儿子,怎么一脸病容。他即便一脸病容,也会让许多人忌惮,更何况,他的一脸病容,并不是说他不会武功。
箫错看了看长孙容若所写,夕阳与炊烟老,我等一江,桃花成行。几缕炊烟,在云深处缥缥缈缈。
字并非力透纸背,工工整整,没有被困窘迫之意。
“在下箫错”
“在下曦姮”
他们彼此都听过对方,初次相见,还不必道声,珍重。
曦姮望向一望无际的葡萄架,问道“行舟叔叔,这里,你们出不去吗?”
行舟摇了摇头:“我与他们门中一人比试时,中了诡计,他们顺势让那个人假死,将我当做杀人凶手。”
“假死之人,找到没?”
“没有,他一定躲藏起来了。”
“曦姮,这个人肯定躲起来了。”箫错借了容若的画笔,在白纸上,点来点去“葡萄架的这些方位,我们能闯出去。”
他画了几条歪歪斜斜的直线,点了几个大大小下的点,当做葡萄架。沾了海棠红颜料,在第一个葡萄架北侧三寸处,画了一个圈。第二个圈画在第九个葡萄架南侧七寸处,两处相隔很远。
行舟细细打量箫错侧率:“我也曾想过,我前几日试了试,这架子上有机括,掌风刚扫过去,机括弹出,把我那一掌劈得七零八落。”
曦姮问道:“那我们总不至于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啊。”
容若说道:“不至于。他们把我抓来,是逼我母亲前来,抓你,是逼曦宁山庄就范。”
“他们看中了你什么?”曦姮对看着文弱,没有母亲就没有一切的年轻人,实在说不出有什么好感。
“我猜不到。有个疑问的地方,是否有其他歹人牵涉其中。”
“不对,我看郁侬是将计就计。”曦姮猜来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