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怎麼回事啊?趙大哥呢?」但見協會櫃台及總代理人林曉玉一臉狼狽的劈頭就問
事態緊急,哪容柳玥寧細說從頭,急道:「他把小謝抓走了……」
「哇!還真的啊!常大哥剛剛才連絡我說他有問題……」
「沒時間說這些了,我得趕快跟住他才行!」
「等等等等!他都跑多遠了,你知道他去哪嗎?」
眼看夜間的街道空無一人,玉蟾蜍早已不見蹤影,柳玥寧徒自心急也是無用,理清思緒道:「他現在帶著小謝,應該不方便太高調,可能會選擇比較偏僻的地方躲起來……東門嗎?還是景山?」
林曉玉雖不諳武術,但腦袋清楚,旁觀者清,說道:「你先去守在東門出入口,我用小寶之前在城裡設的針孔,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在哪裡!」柳玥寧點了點頭,領令而去。
小仙走後,林曉玉一邊打開監視螢幕,一邊通訊常郁沖,陳述當前情況,常郁沖一聽玉蟾蜍來自黑市,料想他本是與風刀皇等人同夥,後因獨吞寶槍才鬧翻。
轉念又想,既然盜寶集團財雄勢大,必然在港灣機場都佈有耳目,加上玉蟾蜍帶著一個小嬰兒更加顯眼,是以眼下水空兩路應可不用考慮,但北方的景山及通往中南部的南門卻不可不防,當下吩咐道:「我跟小寶去南門守著,你盡量注意北門的情況,有任何消息就通知所有人。太子?你們在哪?」
于瀚沒有回應,反而是程正崙回應道:「現在有點忙啊……喂!太子你幹嘛啊!」話才說完,眾俠耳內通訊耳機傳來一聲槍響。
原來于程二人跟著那名趙飛恆上了通往東城的高架道路,身後飆車族混著盜寶黑衣,緊追不捨,棍棒擲打,胡攪蠻纏,三人難分真偽,不便出手傷人,只被攪得一口氣無處可發,最終于瀚忍無可忍,抽出手槍,對著後頭就是一板機。
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劃過一名飆車族的臉龐,眾飆車族以為只是一般尋釁武嚇,誰知道對方居然開槍,登時嚇得陣腳大亂,只差沒有當場掉頭就跑,更別提繼續追打。
一槍過後,嚇去飆車一族,盜寶黑衣再無掩護,立時陷入進退失據的窘境,主客登時易位。
就聽程正崙怒吼一聲:「輪到我們了齁!」駕車馳來,手中金棒虛晃一招,盪開格擋,一棒砸他後輪,登時輪破氣洩,差點翻車犁田,只能趕緊停在路邊。
眾盜寶眼看不妙,車頭擺盪,意欲閃避,無奈高架道路上各種車型不在少數,稍有不慎,便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正此左右為難,兩輛車馳過身旁,刀光槍芒乍現,嗤嗤數聲氣洩,前後輪分別遭殃,再無追擊能為。
喇叭長響,車輛馳騁而過,盜寶眾人赫然醒覺,嚇出一身冷汗,若不是這些市民車輛亦在路上,恐怕今天破的就不是輪胎,而是自己的腦袋。
于瀚三人絕塵奔馳,眼看到了出口,便一同向右靠,下了高架道路,進入東城信水路。方才于程二人在耳機中得知當下情況,打算先行帶領正牌趙家後裔前往協會。
程正崙忍不住道:「你剛剛還真敢開槍!如果打到人就是連環車禍耶!」
「一群死屁孩,欠嚇!不讓他們流點血,你以為他們會知趣閃人嗎!就算打到人,頂多就是死幾個沒腦子的年輕人,那也沒什麼不好……」
程正崙當然知道這不是真心話,因為如果真打死一人,引發的車禍絕對不只死幾個年輕人而已,還是忍不住回嗆道:「無聊!在我面前耍什麼狠!」
于瀚聽了笑道:「你都知道還問幹嘛!」
兩人交情過命,自然知道彼此脾性,于瀚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程正崙也再不怕傷人性命,只是把狠話說出來,可代為吐出一口惡氣,況且兩人也都沒多大年紀,罵年輕人,豈不等於罵自己?
三人正往協會方向,卻聽耳機傳來林曉玉的聲音:「我看到了!他在南門附近的南川二巷,他偷了一輛車,準備往南門去了!車牌是……VGY-1450!」
常郁沖那邊傳來快捷鐵路行駛過的風聲,聽他說道:「知道了!我們正趕過去!」
于瀚向趙飛恆喊道:「喂!有你傳家寶的消息了,跟著來!」說著調轉車頭,順著信水路轉過中央光瑩大道,直往南門而去。
一陣穿街過巷,出了南門,道旁掠過的樓宇逐漸變得矮低,數息過去,三人已奔馳於城外的村鎮。只見人煙漸稀,雞犬不聞,樹影遮月,萬籟俱寂。
順著官道再行一陣,但覺地勢逐漸開闊,正是位於碧瑩市南境,幅員廣大的瑩火平原。
就見遠方數座殘破碉堡豎立原野,值此星月高掛,彷彿重新現世的古戰場,冷風迎面吹過,使得疾步緝凶的三人也感肅殺冷煞,不禁警戒上心。
此念方過,就聽一陣咻鏘聲響,連珠子彈射在左近,三人趕忙閃避招架,舉目一望,前方碉堡上竟現出重重人影,舉槍以對。
三人正處最顯眼的官道上,四周也無林蔭掩護,儼然成了活生生的槍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