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为了铲除投降蒙军的建康守军都统徐将军,侯大帅开始按计布阵。
这一天,侯大帅派出刘氏孤儿、侯武、林文、牛首领以及雷义士各自率领一支精锐骑兵,攻击正面蒙军,但只派出少量骑兵去骚扰降蒙军的徐将军营寨。
蒙军大将立即派出蒙军铁骑出寨迎战,双方就在蒙军联营大寨一线展开了厮杀,一时间天昏地暗,杀喊声震天。在大量杀伤蒙军后,全部义军且战且退,而蒙军铁骑则紧追不放,这样又厮杀了很长时间。同一时间,当降蒙徐将军从营寨中冲杀出来时,当面的义军一触即退,徐将军部下伤亡极少。当全部义军撤离后,蒙军打扫战场时发现了一位身穿蒙军服装的义军战死士兵,并从其身上搜出一封给降蒙的徐将军的密封。蒙军大将见信大怒,立即升帐议事。
徐将军一进入蒙军大帐,就感觉气氛不对,所有蒙军将领都瞪着眼睛看着他,但也不知道为什么。
“徐将军,你做的好事。”蒙军大将冷笑着道。
“,,,”徐将军无言以对,慌忙下跪。
“拿去看看吧?”蒙军大将将密封扔向前面,有军校将信拿给徐将军。
徐将军看后浑身冷汗,急忙大喊冤枉。
“你说是冤枉了你,但如何解释此信?”蒙军大将冷笑着问。
“此信乃反间计,我实与贼军毫无联系。”徐将军大喊道。
“但你军与贼军交战,毫无损伤。而其他蒙军与贼军交锋,伤亡极大。难道这不是你与贼军私通的结果吗?”蒙军大将大声喝道。
“我实不知实情,也感觉蹊跷,望大帅明察!”徐将军喊冤道。
这个时候,蒙军大将身边一谋士靠近,低声耳语一阵。
“好,既然徐将军感到冤枉,我也不再追究。望徐将军一如既往,勇杀贼军,本大帅一定嘉奖。”蒙军大将和气道。
“谢大帅!”徐将军大声谢道。
散帐后回到自己营寨,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降蒙的徐将军还是心有余悸。
“将军,我等虽为蒙军拼死卖命,但终究还是异族,汉人与蒙人实难一体,不可不知,不可不查啊。”一心腹参将道。
“我也知道此道理。我降蒙后一路献计,追击宋军,屡立战功,甚至参与屠城,均为表我忠心。但想不到,蒙军大将任然对我疑神疑鬼,令我心寒啊。”徐将军愤愤地道。
“话虽如此,但我等汉人总是低于蒙古人数等,我辈也无能为力啊。”心腹参将道。
“也只好如此了,以后我等降兵降将需更加小心,不可再引起蒙军大将任何怀疑,让我等招来杀身之祸,切记,切记。”徐将军吩咐道,众人皆赞同。
且说蒙军大将耶里哼散帐后,退居后帐,与身边谋士耶里铜议论局势。
“汉军降将不可信,为之奈何?”大将耶里哼问。
“汉军降将可用不可信,这是肯定的。但这一次对待徐将军,可要慎重,小心中了对方的反间计。”谋士耶里铜提醒道。
“我也知道对方有可能实施反间计,但我一直以来就对汉军降将很不放心。其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兵不厌诈,很难防啊。以后,我军还是要防止汉军再次反叛,导致我军放线崩溃。”大将耶里哼提醒道。
“将军所虑是也。我等一定小心谨慎,采取措施防止降我汉将再次反叛。”谋士耶里铜赞同道。从今以后,蒙军大将对身边的汉军降将更加是疑神疑鬼,这也让那些汉军降将更加坐卧不安。
在义军大帐里,众将也在议论反间计一事。
“第一次反间计已经实行有一段时间了,但仍然没结果。”牛首领道。
“我是将那封信放在了一位换上蒙兵服装的战死弟兄身上,绝对没错。”雷义士很有信心地说。
“我也相信蒙军大将看见了那封信,但我们还是要有耐心。反间计不会这样快就有结果的。”刘氏孤儿道。
“看来,我们还需继续加火,搞出更多骗局,让蒙军大将更加疑神疑鬼,最后成全我们的借刀杀人之计。”侯大帅道。
“我有个妙计,就是下一次攻击中,我们要俘获几个蒙军士兵。然后让关押他们的弟兄带领两个与我们在一起的蒙古人在一起,故意用汉语和蒙语悄悄私语,好像我们要与降蒙徐将军合盟攻击蒙军大寨一样。之后,假装防卫不严,让那几个蒙军士兵逃跑。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将我们的假消息报告给蒙军大将,再次引起他对徐将军的怀疑。”刘氏孤儿献策道。
“此计可行。这一次,让我们几路精锐骑兵猛攻一路蒙军,一定可以俘获几个蒙军士兵。其它的事情就由我来安排吧。”侯武赞同道。
“好,就这样。各位将军依计而行。”侯大帅同意道。
第二天,刘氏孤儿、侯武、林文、牛首领、雷义士以及其他义军将领带领几路人马同时攻击蒙军的一个营寨。蒙军大将大怒,派遣几路铁骑迎战,双方就在蒙军大寨外的空地上大战起来。
一场混战后,双方都有伤亡,侯武押着几位蒙军士兵先行,其他义军将军带领部下且战且退,最后脱离了与蒙军的接触,回到大寨。
“好,我们可以依计而行了。”侯武在大帐里告诉众将军。
“你将如何安排?”刘氏孤儿笑着问。
“无需多问,就等好消息吧。”侯武笑着道。
这天夜里,侯武将几位俘获的蒙军士兵关押在一个靠近树林的临时牢房里。牢房由很多树桩围成,周围有几位巡逻卫兵,其中一位就是身穿士兵服装的侯武。
“兄弟,我们很快就会休息了。”侯武低声告诉一个同伴。
“何以见得?”那位巡逻兵低声问。
“我们大帅已经与对面的徐将军约好,偷袭蒙军大帐,斩杀蒙军大将。这样一来,对面蒙军就会崩溃了,我们弟兄也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侯武低声告诉道。两位一起巡逻的蒙古人也用蒙语低声交谈,这一切都被关押在临时牢房里的蒙军俘虏断断续续地听见了。
“谁?”看见黑夜中有人走过来,假扮成士兵的侯武喊道。
“大帅要连夜提审蒙军俘虏。”过来一队巡逻兵,其中的小队长说道。
没有多久,全部蒙军俘虏被押到大帐,侯大帅亲自审问。审问后,那些俘虏又被押回到临时牢房里。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没人再来了。我们去喝两杯吧?”侯武道后,几位巡逻兵走到了附近的一间木屋里喝酒。
这个时候,几位蒙军俘虏开始急忙一起挖树桩。没有多久,就有二支树桩松动后出现了缺口,几位蒙军俘虏急忙爬了出去。
这个时候,木屋里的巡逻兵出来看见情况,大喊大叫,跑过来追那些爬出来的蒙军俘虏。蒙军俘虏见状,全部冲入旁边的树林。义军巡逻兵也大喊大叫搜寻树林,但没有抓获逃跑的蒙军俘虏。义军巡逻兵高兴而归。
再说逃回大营的蒙军俘虏很快就将在义军临时牢房听见的片言碎语报告给了蒙军大将,蒙军大将一言不发,急忙叫谋士来商议。
“情况就是这样,你意下如何?”介绍完情况后,蒙军大将问道,但谋士却陷入了沉思。
“如果情况为真,我该如何行事?”蒙军大将再问。
“如果情况为真,当然要当机立断,斩杀汉军降将了。但如果有诈,则自乱阵脚了。”谋士答道。
“这正是我犹豫不决的原因。”蒙军大将道,陷入了沉思。谋士也不敢打扰,也陷入了沉思。
“好!我自有办法了。来人!”突然,蒙军大将打破沉默,大喊道。
“大帅,有何吩咐?”一位参军走进大帐。
“立即摆下宴席,邀请所有将领来大帐议事。”蒙军大将吩咐道。
“大帅有何妙计?”谋士试探着问。
“你就看一出好戏吧。来人!”蒙军大将又大喊道。
“听令!”那位参军又进入大帐。
蒙军大将招手要参军走近,然后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地细语一阵。
“大帅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参军退出大帐。
“大帅,你这是在唱哪出戏啊,也不告诉我?”谋士一脸疑惑地问。
“休要多问。随我一起去赴宴。”蒙军大将笑着回答,然后昂首阔步走出大帐,谋士还是一脸疑惑地跟随出去。
再说降蒙的汉军徐将军收到赴宴的邀请后,一脸疑惑,急忙与心腹手下人商议。
“此宴非善宴,不可不放。”一位心腹谋士说。
“我也如此认为,此宴就是鸿门宴,此去凶多吉少。”一位心腹参将道。
“我最近心神不定,突然收到这赴宴邀请,确实捉摸不定大帅的意图。是祸是福真的是难料啊。”徐将军叹息道。
“但是,身在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心腹谋士焦虑地说。
“但如是鸿门宴,还是推脱不去为好。”心腹参将道。
“自从降蒙以来,我竭尽全力为蒙军效力,也屡立战功,就是为了表忠心。但蒙军大将仍然视我等汉军为异类,可用而不可信,真的让我等寒心。”徐将军叹息道。
“是啊,我等降蒙汉军就是二等甚至是三等人,此种降蒙日子不好过啊!”心腹谋士也叹息道。
“时间不多了,在此叹息也无济于事,还是想想如何摆脱现在的困境吧。”心腹参将道。徐将军、心腹谋士和心腹参将都陷入了沉思。
“这样吧,先让我算一卦。”心腹谋士打破了沉默。
“好,那就看看上天的意愿了。”心腹参将同意道。
心腹谋士是一位算卦高手,为了给军中将士解难题,往往给他们算卦,所以,他总是带上一副卦签在身上。
一副卦算下后,是吉兆。一下子,徐将军、谋士与参将都恢复了神气。
第二卦算下来,是凶兆。一下子,三人的脸上又阴云密布。
第三卦算下来,又是凶兆。这下子,三人都很泄气。大家又都陷入了沉默。
“没有办法,我还是要去。如果我托病不赴宴,这会引起蒙军大将的更多怀疑反而不利我等汉军。”最后,还是徐将军打破沉默道。
“你去也行,但我等在营寨里的弟兄也要做好准备,以防万一。”心腹谋士道。
“是的,我走后,你们要暗中做好战斗准备,但千万不要被蒙军察觉。如果我被扣留无法回来,你等可率全部弟兄撤离,以免全军覆没。”徐将军低声道。
“我等遵命。但将军此去也要内裹铠甲,以防不测。”心腹参将道。
“不可,身裹铠甲赴宴,被大帅知道后会增加他的怀疑,引来杀身之祸。还是正常束装前往,不会引起怀疑,更为有利。”心腹谋士道。
“好,我就正常束装去赴此鸿门宴,是福是祸听天由命吧。”徐将军结束了密谈,徐将军准备带领几位心腹卫士赴宴。
就在要出营门的时候,突然大旗被风吹断了,徐将军与来送行的心腹谋士和参将都大吃一惊,认为是凶兆。徐将军一行在大营门口裹足不前,犹豫不决。见状,其他人也一言不发。
良久,徐将军叹息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还是去吧。”然后骑马缓缓而行,过了大营门。其他人也跟随过去。
“好了,你二位就到此为止吧。我走后,全营弟兄性命就身系二位了,各自尊重!”徐将军对心腹谋士和参将双手抱拳道。
“我等一定全力维持,等将军安全回来。”二人齐声道。
告别后,心腹谋士和参将回营主持军务,按下不提。
再说徐将军带领几位心腹骑马缓缓而行,但心里一直被一种不详之凶兆笼罩,心里惶惶不安。就在快到蒙军大将营寨的时候,突然,一群饿狼冲了出来,攻击徐将军一行。徐将军心腹卫士纵马向前,举起刀剑击杀狼群,砍倒了一些。其它恶狼见状大叫一阵后逃走了。看见自己一行被饿狼攻击,徐将军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认为这也是一个凶兆,是上天想着法子给他一个警告。但事到如今,已经走到这里,不好再反悔回营,他只好硬着头皮向前。
实际上,蒙军大将是故意通知徐将军一个晚到的时间。在徐将军来到之前,蒙军大将已经在大帐外埋伏下刀斧手,约好摔杯为号,冲进大帐斩杀徐将军。在徐将军到达大寨之前,其他蒙军将领已经在大帐内开始吃喝。当徐将军进入大寨到达大帐门口时,守卫蒙军将徐将军的随从拦了下来,不准他们一起进入大帐。同时,徐将军的刀剑也被守卫扣留,不准带入大帐。
“徐将军,为何来迟啊?”当徐将军一进入大帐,蒙军大将就冷笑着问,其他蒙军将领也都停止吃喝,盯着徐将军。徐将军感觉毛骨悚然。
“回大帅,在下在路上遇到群狼的攻击,不得不与群狼搏斗,所以来迟。望大帅赎罪。”徐将军急忙回答。
“遇上群狼袭击?看来,徐将军一路不顺啊。”蒙军大谋士冷笑着说,其他蒙军将领则哈哈大笑。
“在下所遇确实如此。”徐将军慌忙地回答。
“来,我们干杯,为徐将军压惊!”蒙军大将举杯一饮而尽。其他众将领也举杯一饮而尽。大家都哈哈大笑。
“多谢大帅!”徐将军尴尬地笑着喝干酒杯。
“徐将军,最近忙什么啊?”蒙军大谋士似乎是有意这样问,问的徐将军心惊肉跳。
“在下最近实在是身体欠佳,经常卧床修养,实在是没有忙什么。”徐将军急中生智,急忙装病想摆脱困境。
“既然徐将军近来常病,宴会后,我差军中良医为徐将军看病。”蒙军大将盯着徐将军说。
“在下在此多谢大帅!病好后一定尽心尽力为大帅效力。”徐将军急忙站起来抱拳躬身答谢,但心中却实在是害怕蒙军的军医,怕中毒而亡。
在余下的宴会里,徐将军勉强装笑应付,直到宴会结束。
“大帅,此人看来对我蒙古人很不满,忠心可疑。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切证据说他通敌,但以往的事情也无法完全洗清。既然大帅已经埋伏下刀斧手,为何不在宴会上下手?”望着跪拜后离开大帐的徐将军,蒙军大谋士问蒙军大将。
“他在宴会上没有不敬,也没有破绽,过去的书信和我军俘虏偷听来的消息,也无法证实。如在宴会上斩杀,会伤了其他降将的心。再说,我随后还有妙计。”望着离开的徐将军,蒙军大将轻声道。
再说徐将军离开蒙军大帐后,已经是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没有在宴会上被斩杀。看来,这真是一场鸿门宴,徐将军心里想。当他与心腹卫士离开蒙军大寨后,立即快马加鞭,飞奔回自己的营寨,生怕蒙军追兵赶来杀他一样。这个心虚的举动被汇报给蒙军大将后,更增加了蒙军大将对徐将军的怀疑,更加强了蒙军大将击杀徐将军的决心。
徐将军一行一路飞奔回答营寨后,踹气未定,就立即将心腹谋士和心腹参将召集在自己的大帐里,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们。
“看来,蒙军大将对我等降蒙汉军疑心很重啊。我等危矣。”听完徐将军的介绍后,心腹谋士叹息道。
“更有甚者,我在出帐的时候,还看见了大帐外的刀斧手。我能够与二人再次相见,真的是鸿运高照了。”徐将军仍然心有余悸地说。
“事到如今,下一步咋办?”心腹参将问。
“看来,我们想将全部弟兄带走,非常难。我们三人只好带领一些心腹人员立即离开营寨了。”徐将军思考了一阵后,告诉二人。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我们立即不动声色地带领少数心腹出营门,远走高飞。”心腹谋士同意道。
三人商量停当后,分头回去准备。天黑侯,三人带领一些心腹人员不动声色地悄悄离开营地后,飞马狂奔,希望天亮之前不会被蒙军发现,逃脱蒙军的控制。
狂奔到凌晨后,大家都很劳累,徐将军一行就在一片小树林里休息。望着树林外繁星满天的夜空,徐将军松了一口气道:“天佑我等,我们终于逃脱了蒙军的控制。”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炮响,整个小树林外一片喊杀声。徐将军一行闯入了蒙军预先设下的包围圈。原来,蒙军大将估计道,如果徐将军受到惊吓后要离开军营私奔,一定会经过这里,所以他预先在这里埋下伏兵,就等逃兵落网。
“没有想到,我等中了蒙军大将的奸计。”徐将军看见小树林周围的蒙军,叹息道。
“是啊,我等放弃部下私自逃跑,这是死罪。蒙军大将怀疑我们通敌,但苦无证据。他设鸿门宴来恐吓你,逼迫你连夜弃营私逃。他在我等必经之路上埋下伏兵,生擒我等。我等是有口难辩了。”心腹谋士也叹息道。
“事到如今,抵抗也无意义。我等还是放下武器,听天由命吧。”徐将军思考一阵后,告诉大家。大家都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在蒙军大帐里,蒙军大将坐在高处,冷笑着盯着徐将军一行。其他众蒙军将领也死死盯着徐将军一行。
“徐将军,别来无恙啊!”蒙军大将打破寂静。
“大帅冤枉!”徐将军喊冤。
“冤枉?你私自离开军营逃跑,知罪吗?”蒙军大将狠狠地问。徐将军无言以对。
“你私自与宋军来往,准备奇袭我中军大帐,还有什么话说?”蒙军大谋士问。
“自从我归顺大帅后,屡献计谋,屡建军功,何来勾结宋军偷袭中军大帐之说?望大帅明察。”徐将军自辩道。
“我有书信在此,我有人证在此,还想抵赖?”蒙军大将发怒道。
“书信一事,实为对方的反间计。人证一事,我实不知情。”徐将军不愿被冤枉。
“事到如今,还想抵赖。先押下去严加看管!”蒙军大将怒道。立即过来几十位蒙军刀斧手将徐将军一行押解下去。一路上,徐将军一行都大喊冤枉。
“你看如何处理?”看见徐将军一行被押出大帐,蒙军大将问大谋士。
“徐将军通敌,不可全信,但又不可不信,降我汉军一直对我是三心二意,不可不防。”蒙军大谋士道。
“是啊,这也是我棘手的地方。降我汉军对我蒙军的忠诚是不可靠的,真的难办。”蒙军大将道。
“事已至此,绝无将这些汉军放走之理的。如这样,后患无穷。”蒙军大谋士道。
“是啊,事已至此,那些降我汉军是不可能对我真正忠心的。”蒙军大将道。
“如果放徐将军回去继续带兵,他对我已非常不满,迟早必反。如放这些汉军为民,但这些降我汉军已经深知我军底细,如他们将我军实情告诉宋军,对我军非常不利。这样看,只有一杀了之。”蒙军大谋士道。
“立即派人接管他的部下,对于今天捉住的这些逃兵,全部军法就地正法,一整军纪。”沉思了很久后,蒙军大将下来最后决心。
几天后,在义军大寨里,侯大帅与众将领奔走相庆,反间计终于成功。
“没有想到,蒙军大将真的上了我们反间计的当。”侯大帅笑着说。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这位是蒙军大将始终深度不信任投降的宋军将领。只要有一定风吹草动,他就怀疑投降的宋军将领还会投降宋军。这是降蒙宋军将领的天命。”刘氏孤儿也笑着说。
“是啊,汉人在蒙军大将眼里就是三等人物,越是功劳大的降将越是容易受到蒙军大将怀疑。蒙军大将也怀疑这是我们的反间计,但他太不信任投降将领了,所以从刚开始的有点怀疑一步一步走到深度怀疑的地步,再加上他们内部的矛盾,这就导致了投降将领被杀的悲剧。”侯武也笑着说。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啊。”侯大帅也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