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风三人一路小心谨慎,不敢再惹事端,终于在行了五天路后,艰难的到了樊家庄。
樊家庄比起归云山庄更加恢宏,归云山庄依山而建而樊家庄则是坐落于一片平原之上。正所谓北方地广人稀,樊家庄一庄竟达数十亩地,四周乃是砖瓦所砌的围墙,正大门是汉白玉的石柱石匾,石匾之上刻着三个大字“樊家庄”。本应是一片富饶之色,可如今却显得一派萧条之色。四处悬挂皆是白布白花,隐约间可以听见庄园之中传来的哭泣之声。
早有门子身披孝服,立在门外,厉声问道:“谁人胆敢窥探我樊家庄?”路清风上前道:“我们两个乃是风胥中的徒弟,这位是我们的好友,听闻贵庄出事,特意前来探视,绝无歹意。”那门子听路清风说是风胥中的徒弟,连忙换了一副嘴脸说道:“几位少待,小的这就前去通报,风胥中风大侠现在正在庄里。”
路清风听说师父就在樊家庄,也是喜出望外,连忙说道:“不必通报了,家师在哪?我们这就随你一同前去。”门子不敢怠慢,连忙引三人前去庄内去寻风胥中。
与风胥中在一起的不仅有路清风徐晟的几个师兄,还有徐晟的父亲徐子川。徐子川看见儿子突然现身樊家庄,不禁大怒,上前揪住徐晟的耳朵骂道:“就凭你们也想闯荡江湖?你可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想对你五师兄不利?你这样可是将你五师兄陷于险地,若是你五师兄出了意外,你叫为父将来哪有脸去见徐公啊!”
路清风连忙说道:“徐叔不要怪小师弟了,是小侄执意要走,要去拜祭养父,小师弟这才与小侄同行的。徐叔要怪,还是怪罪小侄吧!”徐子川听路清风这么说,连忙说道:“贤侄不畏江湖险恶,竟敢以身犯险,勇气可嘉,不愧是徐公之子啊!”徐晟听了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对于父亲这种行径,心中很是不满。
路清风为了打破徐家父子的矛盾,连忙换了个话题,给众人介绍起邱子凤来。“师父,徐叔,此人名叫邱子凤,是弟子路上遇见的侠义之士,与弟子及小师弟一见钟情,相逢恨晚,如今同来相助破案。”说到破案,路清风问道:“不知师父何时至此,可有线索?”风胥中说道:“来这也有三天了,可惜却无半分头绪。这内中细节的事,还是请两个侄女出来给你们再讲一遍吧!”
说罢,从众人身后走出来两个不着粉黛,身穿孝服的佳丽来。路清风看时只觉眼前一亮,一个端庄大方,一个小家碧玉,皆是天仙般的容貌。面颊上尚存的泪痕,眼角处泛起的水波,满面的愁容,皆让路清风觉得楚楚可怜,心头不禁一痛,起了恻隐之心。这两个女子便是千里雪樊龙的两个千金,姐姐名唤樊春竹,妹妹名唤樊芙蓉。
樊春竹走到路清风面前,施一礼道:“多谢公子前来相助,寻出真凶,为家父报仇。”路清风连忙说道:“小姐客气了,莫说令尊与家师莫逆,便是寻常人遭到毒手,在下也绝不袖手旁观。”樊春竹连忙道:“多谢公子了,小女这就带公子前去家父遇害之处。”路清风却上前止住,说道:“樊小姐,先不急着破案,我们兄弟还是先拜祭过令尊吧!”樊春竹突然一愣,抿着的嘴唇微微颤抖,然后才说了声“请”,将刚到的三人请去灵堂上。
灵堂之上端放着樊龙的灵位,樊龙的尸首早已下葬入殓。路清风三人看着这位江湖之上鼎鼎大名,没来得及见面就被人残害的大侠的灵位,不禁陷入了沉默。路清风带头,在樊龙的灵位前跪拜,而后说道“樊伯伯,小侄路清风,乃是徐启杰之子,如今已然长大成人了,多谢当年樊伯伯相助父亲,在我家灭门惨案之时挺身而出,和师父将小侄救出。如今樊伯伯为人残害,小侄一定查出凶手,为樊伯伯报仇!”樊春竹在一旁说道:“那就多谢你了,路公子。”说完,家属答礼,路清风三人再朝樊春竹还礼:“二位小姐千万保重身体,莫要过于悲伤。”
樊春竹樊芙蓉领着路清风三人及先前到的众人一同前往樊龙遇害的房间去。这里是樊龙的卧房,时隔多日,路清风三人再进来这里,依旧有一股淡淡的狐臭味没有完全散去。屋里与案发时一模一样,早晚有人把守,就是为了防止屋里的情形被人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