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妃默默的看着大师兄,见他修炼入神,哪里还有心思修炼?
只顾欣赏着他了。
单手撑着下巴,面露痴笑。
大师兄一动不动的。
睫毛也不动,安安静静的,就好像连呼吸都停了呢。
她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胸口升起一阵火热来,烘的脸色红扑扑的。
“怎么办,好想亲他一口啊!”
她也很惊讶,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他现在修炼的这么入神,应该发现不了吧?
只稍微的,轻轻的,碰一下……
应该不会被察觉到吧?
她悄悄的动了起来,朝着大师兄挪动,眼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心中胆大了起来,那黄阿九都那么大胆,敢跟大师兄告白,怎么自己就不敢表明心迹呢?
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大师兄不会责怪她的!
随着逐渐靠近,玄灵妃的心跳变得飞快,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庞,悄悄的将脸凑了过去。
啊,好近!
简直如同梦幻一般,她不禁闭上了眼睛,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怎么他身边这么冷?
脑袋凑到他的心口听了听,又探了探他的呼吸,玄灵妃惊呼出声:“大师兄!”
凌云霄的身体随之倒下。
她急忙喊叫,见大师兄无论怎么叫都醒不过来,急的原地打转,都快要哭了。
“怎么办怎么办,大师兄没气了!”
她焦急万分。
谁能想到,大师兄竟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没了生机。
急得团团转时,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只有把自己的元灵分给他了!
玄灵一族,有着数不尽的秘闻。
传说,其元灵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到了阎罗手中都能把人救回来。
献出元灵的人倒也不会死,只是会修为大跌,大伤筋骨,从此沦落为凡人。
但为了大师兄,哪怕只能做普通人也甘心了。
她跪在了大师兄面前,双手合印,闭上眼,施展起了玄灵一族秘术。
浑身的元气汇聚,面色变得惨白,她张开口来,缓缓朝着大师兄靠近。
可还没等她吐气,凌云霄就挣扎着醒了过来。
爷从地府回来了!
好险!
还好我技高一筹,差点就回不来。
用掉了一滴幽魂草的露珠,这才算是回来了。
一睁眼,正瞧见玄灵妃朝他扑过来。
他这一起身,玄灵妃往前一送,两人嘴巴正好碰到一起。
四目相对。
凌云霄瞪大眼睛正想退后,却被玄灵妃一把抓住了肩膀,也不知道是安得什么心思,把他按倒在地。
此时。
林语徽悄悄摸到了凌霄阁前边,心里愤愤不平。
想了很久,她终于觉得,可能,也许,大概,自己果然是被大师兄给忘了。
今天一事给了她极大的刺激。
怎么大师兄身边的女孩子越来越多了?
再这样下去,不被玄灵妃抢走,也一定会被别人抢走。
这怎么可以呢?
大师兄一定是我的,我今天必须要找大师兄说个明白!
“哼,不许我过来,我偏要过来!”
她悄悄翻墙进去,趴在窗沿,正见到了这一幕,忍不住惊呼出声。
“大师兄和她……”
只听耳边嗡一声,如同惊雷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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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地府中有一人,人称‘胖胖尊者’。
他也是灵霄派的人,为什么会在地府呢?
倒不是他忽然良心发现,想要超度地府冤魂了,而是他喜欢不沾因果,觉得人间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太阴间了,还是阴间比较太平。
于是就来到了一切因果的开始和尽头,魂魄的轮回之地,在这里汲取一些机缘。
但凡魂魄,总带着些前世机缘,是善报也好,是恶报也罢,助善除恶,总能结到善缘,也算收获颇丰。
他在灵霄派是一个自由的职位,算是个教书先生,地位在长老以下,享受客卿待遇,同时是‘玄武门’的门主,兼任教导‘阴尸宗’法术。
此前已经提到,灵霄派以下分为四座堂会。
在修行界,有些叫宗门,有些叫门派,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们是以宗,派、门、堂、会、作为次序。
那么理论上来说,灵霄派以下应该分为几门才对。
而这,正是因为,修行界各方势力规模不等,有些称之为门的比派要大,而有些称之为派的,却比一个宗都大。
为了更详细区分,就有了不同称呼,比如,宗是最顶级的,宗派次之,宗门再次,到了门派就是普通称呼,再往下就是堂会。
因此,堂会在一个稍大门派的内部,可以和‘门’划等号。
类似于直辖市和地级市还有县级市的区别。
修行界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而灵霄派,实力就在宗派和宗门之间,比普通的门派要高上一个等级,又不至于和‘正宗’相提并论。
冷知识:‘名门正宗’一词,就是从这里得来。
而这位‘胖胖尊者’,对外宣称是玄武门的门主,对内则宣称是玄武堂的堂主。
至于他教导的‘阴尸宗’法术,说起灵霄派和阴尸宗的恩怨纠葛,真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在灵霄派之前,阴尸宗算是一方‘正宗’。
之后,灵霄派成了宗派,而阴尸宗则降级成了‘宗门’。
这么说吧,灵霄派就是阴尸宗心目中的‘耶路撒冷’,其余的暂且不提也罢。
再说这位‘胖胖尊者’,姓吕,名叫德全,字公惠。
这位吕公惠啊,为人谦虚谨慎,和蔼可亲,经常说一句:“惠我也,惠我也!”
不管是什么场合都在用这句话。
比如,在和人讲价的时候,这句话的意思就变成了:“便宜我啦,便宜我啦?”
占到便宜的时候,又变成了得意的:“便宜我了,便宜我了!”
和人哀求的时候,成为了恳切的:“帮帮我啦,帮帮我啦?”
遭遇磨难的时候,则是对着上天自语:“考验我罢了,考验我罢了……”
和人打架打不过则化为了求饶:“饶恕我吧,饶恕我吧……”
堪称是万能语句。
后来大家都亲切的叫他‘惠惠’。
言归正传。
他的修为,是在金丹以上,元婴以下。
即所谓:藏妙之境。
别看他只有这个境界,修行界没人敢小看他。
他有一雅号,人称:万妙之祖。
通玄藏妙,本是一体。
有多少人一辈子都待在金丹期,无法成就元婴。
因为他们只知通玄,而不知藏妙。
只因玄妙,乃上天所赐,万道之借物,需得藏妙于己身,方可成就真我本源。
就好比上天降下一颗种子,须得埋藏在身体里,等到它绚烂绽放。
严格意义上讲,通玄藏妙都属于金丹期,而两者完全是云泥之别。
通玄境的人,往往锋芒毕露,锐意太盛,上天会降下惩罚,一不小心,玄妙就会反噬自身。
而藏妙境的人,看起来平平无奇,万般造化藏于心间,只需出手,就知变化有无,如同天地之别。
甚至有些元婴期的,不知此间变化,草率的跨过了藏妙境,这辈子都会落后于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这几个境界是修行的新境界,新发现。
在此之前,人们只知金丹元婴,草率的将其分为初期,中期,后期,而不知道个中奥秘。
经过了无数年的发展,多少人即便知道,也都是藏着掖着。
直到有一天,这些发现被公之于众,它才被人广泛的接受。
修行之路,千变万化,前人开道,后人跟着脚印,一步步往前走。
然而,创造这条修行路的人,并不被修行者尊敬。
因为创造这条路的人是凌云霄。
那些修行前辈们的心中都有着怨气。
好家伙,你把修仙之路毁了,再跟我说有另外一条路?
而且是条更艰难,更凶险的路。
原本的修行路,虽然也很困难,至少有了成熟的路径,人们可以顺着这条路成仙,至少都还有个念想。
到头来,你先把修仙之路给毁了,再告诉别人有这回事,未免有些强人所难的意思。
这样一来,损失最大的就是修为最高的那些人。
如果有仙界之力加持,他们就算是前期落后,后期也可以通过仙界补回来。
结果嘞?
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后辈追赶上来,一个个的将他们超越,但凡修为高的,哪个人不是叫苦不迭?
因此,修为并不怎么高超的吕公惠,成为了修行界的香饽饽。
他懂行啊!
他只要在这个境界待着就够了,他能吃一辈子!
甚至有人对他许诺,说什么将来到了仙界,也给他留一个位置。
他来到地府躲藏,也是怕了那些人。
笑死!
他也有话讲:
我吕公惠是灵霄派的人,凭什么帮你们这些外人提升修为,早干什么去了?
想起这些年的辛苦,吕公惠泪流满面。
他年轻时天赋较差,筑基就花了两百年,差点耗尽寿元,好在他领悟玄妙悟性十足,只花了十年就达到金丹,这时修行界已经没他的位置,同辈们早已各个不凡,他又闭关五十年,想要尽快迈入元婴,好在大门派谋得一个职位,不然他可养不活自己,结果闭关时发现了一个重大突破,那就是‘藏妙境’。
这个境界实在太过美妙。
原来在金丹和元婴之间,还有这样一个大境界。
在此之前,有人提出了一个‘孤岛’理论。
说突破境界,如同横跨海洋,在金丹和元婴两块大陆中间,有一座岛屿孤悬海外,暂时无法突破的,可以停留下来歇脚。
从没有人意识到,自己脚下竟是块庞大的陆地。
或者说,这本就是一片庞大的世界!
因此,吕公惠将这个理论改为‘横跨星海’理论。
说突破境界,如同横跨星空,你以为自己是短暂停留,殊不知已经是来到了一方世界,一颗美丽绚烂的星球。
他一辈子辛苦奔波,传授技艺,想要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世人,可屡次碰壁,那些个大门派还嫌他修为低,根本就瞧不上,那些个中等门派呢,则是看上他的战力,一天到晚想让他去送死,最后他只能在一个小门派里教导弟子,聊以度日。
若不是凌云霄请他出山,他怕是一辈子都被埋没。
为了报答这番知遇之恩,还有凌云霄答应他的一个条件,他认定了自己就是灵霄派的人,谁来都不给面子。
就这,还有多少人打断了腿也要来求他,是真的打断了腿也要来,别说打断腿了,把自己弄得修为残废,也要来见他。
你说好好的,忽然多出了一个境界,这可叫别人怎么活?
修行可不是开玩笑,别说缺胳膊少腿的,少一点都是要死人的!
这么说吧,每一个修行者都是台精密的修行机器,都装好了,以为我无敌了,到头来,少装个螺丝钉?
这甚至都不是螺丝钉的事了,这是少装个发动机啊!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好的了好不了?
巧了,他吕公惠这颗螺丝钉,就是用来装发动机的。
你们让我教,我偏不教,唉嘿,我来地府躲清闲。
他摸了摸胡子,胖胖的身躯在冥河旁坐下,开始钓鱼。
就说他这钓鱼吧,也比较有特点。
你说人家姜子牙,就算是直钩钓鱼,那至少也有个勾啊!
他呢,他手上连鱼竿都没有!
握着空气钓鱼,钓的就是一个意境。
你说一般人能钓上来吗?钓不上来吧。
嘿,他还真钓上来了!
他感觉到手中一颤,连忙拉竿,嘴上大喊:“有鱼!来了,来了,大鱼啊!”
还挺费劲,一番跟空气斗智斗勇。
这要是旁边有人,好歹能帮他拉一把,可问题是他手上竿子也没有啊。
要不怎么都说,他正常的时候跟个神经病似的。
暗中有两人正在观察。
一个叫大傻墩,一个叫聪明棍。
大傻墩叫道:“快去帮他一把!”
聪明棍骂道:“人家是假钓鱼,就等你真上钩呢!”
又听吕公惠大叫一声,手往上一扬,轰隆隆大地作响,冥河水面翻腾。
骤然之间,只见遮天蔽日,一只硕大无比的鲲鹏从冥河中钻了出来,如同一座城池忽然拔地飞起。
那冥河宽约三千丈,浩浩荡荡,底下似乎有着奇异空间,就连无边无际的鲲鹏也能从其中钻出来,真叫人目瞪口呆。
聪明棍震惊道:“真有鱼啊!”
待到鲲鹏遨游天际,吕公惠才回过头来看着两人,笑问:“你俩找老夫何事呀?”
两人上前跪拜,争先恐后道:“我俩……”
“是……”
“万道仙宗派来……”
“求您老出山的!”
吕公惠只回了一句:“不去!”
两人连连磕头,说什么要是不把他请回去,就有人把他们葬进无尽九幽。
听罢,吕公惠抬起手来,指划虚空,写了一个大字,刻印在虚空之中,对他俩道:“你们把这字带回去,不会有人为难。”
大傻墩傻了眼,“这怎么带回去啊?”
“这还不简单?”聪明棍机智起来,靠上前去,将字刻印在了背部。
那虚空中的字印消融万物,不多时就将后背衣物烧灼,把字刻在了血肉里。
就这,也让聪明棍痛苦万分,刻了半个字,又吵着要让大傻墩去刻另外半个边。
一旁的吕公惠流下冷汗,偷偷把掏出来的画纸收了回去。
惨叫声中,聪明棍按住大傻墩,终于是将字都刻了回去,两人再次拜谢,掏出一个法宝,那法宝光芒将两人笼罩,这就离开地府,回去复命了。
又说万道仙宗里。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群人看着他俩背上的印记陷入沉思。
“少女?”有人抚须皱眉。
“难道是说,他答应出山的条件,想要个少女?”
“这老家伙也好这口?”
终于有人灵机一动。
“什么少女!”
上去将他俩的位置一换,再一看,赫然是一个‘妙’字。
“妙啊!”
一群人见了这字,无不发出赞叹。
恍如霹雳巨响,霎时间就有人顿悟。
“噫,我悟了!”
“啊,我要升了!”
人人震撼。
要知道这都是些修为高深之人,远超金丹元婴,如今竟有人为一幅字震撼,甚至直接跨越境界,就差原地飞升了。
“不得了,不得了……”
如此一来,就暂时没人去找吕公惠麻烦。
只是,这也更让人坚定,吕公惠不能留在灵霄派。
“长此以往,如何了得?”
一些人正在为此事秘谈。
“况且,灵霄派就要举行青玄大会,到时笼络了天下才俊,有天赋的都去了他们那,再有他这样的能人异士点拨,我看呐,这修行界就该是他灵霄派的了。”
“不然,杀了吕公惠?”
有人眼中寒光一闪,手比作刀,就要痛下杀手。
“不可,现在全天下都需仰仗着他,如何使得?”
“也罢,让他死不过是白白树敌,那些散修都与他交好,出了事不好交代。”
一群人只有叹息。
须知,修行界也不是铁板一块,而是各方势力糅杂,错综复杂,让事情难以决断。
“哼,说的轻巧,就算狠下心来,谁能杀他,是你,还是我?他虽在元婴以下,那都是他客气罢了,他要真想,以他藏妙境大圆满的实力,惹急了不再藏拙,到时杀了你我众人还能从容遁逃,谁能抓他?”
“除非圣人出手。”
众人频频点头。
有人拍案怒喝一声:“我去杀他!”
“你?”
那人环顾众人,冰冷说道:“诸公日忧夜叹,迟迟没个结果,像个什么样子?天天听你们跟这叫唤,跟个菜市似的——就是菜贩子手上还有二两秤,惹急了还能砸人——不如我去了结了他,我就不信了,老夫半步圣人,还能叫他翻出什么浪花来!要你们看看,我修行界还是有能人的!”
“好!”
“好啊!”
一群人被他这话鼓舞,纷纷起哄,颇有些看出殡不嫌殡大的意思。
又一人喝了口茶,缓缓道:“你能杀他,就没人杀你吗?”
那人自称半步圣人的叫道:“谁能杀我?”
喝茶那人一句话把他噎了回去:“灵霄派多的是。”
“哼,当我没说!”
说罢一挥袖子又坐了回去。
众所周知,修行之人,从来是敢作敢当。
“讲话跟放屁一样。”
有人暗中嘲讽。
“什么话!”旁边一人似要帮衬,低声道:“明显比放屁更加响亮。”
迎来哄堂大笑,随后就是正题。
“那不如,就从这青玄大会入手吧。”
“必然要他办不成!”
众人一想,要真被灵霄派笼络了天才,加之仙界未定,若干年后,会是个怎样天地,真是想都不敢想。
“办他!”
一锤定音。
……
回到吕公惠这边。
有一人突破虚空而来,伏跪下去,恭敬道:“师尊。”
吕公惠回头一望,这是他的‘独家弟子’,意思是把他从诸位弟子的序列中抽出来,直属于他一个人。
这位独家弟子,名叫李临,字飞羽。
“哟,这不是‘飞羽天尊’吗?”
吕公惠笑着上前将他扶起。
李飞羽脸色一红,他这师尊,就是爱说些不着调的,当年一看见他,就说他有‘天尊’之资,把他从凌云霄的手里要来,说要悉心培养。
还说什么,要是能从他手里培养出一名‘天尊’,那也不枉此生了。
李飞羽面带羞愧,低头道:“师尊折煞我也,可不敢玷污了天尊之名。”
吕公惠笑指他道:“我说你能成,你就能成,怎么,不相信师父的能力?”
说到这个,李飞羽再次跪下,磕着头说:“弟子正是要向师父辞行。”
吕公惠不以为然,抬头看天,嘶了一声,眨眨眼,装作毫不介意的道:“去哪啊,什么时候回来?”
李飞羽咽了口唾沫,喉结耸动,一滴冷汗自他的鼻尖落下,终于颤抖着道:“弟子……不回来了……”
“怎么,你要死啊?”吕公惠眉头一皱,他说话就是这么直白。
李飞羽思虑再三,终于说道:“有人……要弟子刺杀大师兄,弟子不敢造次,所以……”
吕公惠点点头,“毕竟他杀了你父亲,你心怀怨恨也很正常,我把你从他身边抽走,也是怕你想不开……”
李飞羽再次磕头道:“弟子不恨他,怪就怪,我父身为一方圣人,不为苍生造福,屡犯大师兄天颜,这才落得个被诛杀的下场,我只是……”
“只是什么?”
李飞羽道:“只是弟子,不敢对师尊造次,弟子不是对手……”
“哦?有人叫你杀我!”
吕公惠眉头一挑,手抚短须,倒是觉得惊奇。
“弟子被人抓住把柄,若不听从,只怕事情暴露,再无活命可能啊!”李飞羽面露痛苦神情,凄惨叫道。
“什么要命的大事?”
李飞羽悲痛道:“弟子玷污了林……”
“啊?”吕公惠大惊失色,差点惊掉下巴。
李飞羽赶忙道:“不是!听我说,不是那种玷污,是弟子偶然得到了林语徽的画像,照着这画中模样,找到了有几分相似的凡间女子……是我有罪!”
听罢,吕公惠安回差点惊掉的下巴,心说好家伙,差点连我都得死。
这事有多严重呢?
这么说吧,在灵霄派,林语徽就是众人公认的大师兄正宫,虽然最近这正宫的地位,有被玄灵妃抢占的嫌疑,但她的资历就摆在这里,没人可以撼动。
如果说大师兄的地位堪比皇帝,那么林语徽就是皇后,假如有大臣私藏皇后画像,还照着画像找了个相似的人,这得是多大罪过?
吕公惠平缓呼吸,对他骂道:“你说你他妈玷污了林掌门我都没这么惊讶,我就说嘛,她林语徽就差天道护体了,还能被你小子占便宜?”
李飞羽哭喊道:“弟子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