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张叔夜军攻破了杭州城,却忽地接报白瓦尔罕命在旦夕,白瓦尔罕究竟出何事了?
原来,白瓦尔罕本是别处人氏,来中土后多有水土不服,此番随张叔夜征讨江南方腊,却不想感染上瘟疫,张叔夜四处去请医生亦无用,只得向朝廷申报,让白瓦尔罕暂时留在秀洲养病,不成想,白瓦尔罕却是撑不到朝廷援助。
众人赶回秀洲,只见白瓦尔罕面色消瘦,呜咽不已,张叔夜急忙让白瓦尔罕歇息时,白瓦尔罕道:“大帅听禀,小的只是一个西洋人氏,只为中土风情而来,前番归降云总管,出了许多力,今番随大帅征讨方腊,出谋划策不少,已是死而无憾。”又将郁圆圆和刘光世叫来道:“我观你二位皆是天资聪慧,日后必有用处,我这有两本古籍就赠予二位后辈。”二人慌忙答谢,白瓦尔罕又忍痛对张叔夜道:“要破方腊,需伏其人心,若伏人心,方腊不久必亡。”又掏出一张纸条道:“还请大帅将此物交给云夫人。张叔夜点头不止,看时,却是奔雷车与沉螺舟的样式图白瓦尔罕说完已是昏了过去,待到三更时分,便是一魂升天,有诗叹道:
西洋出奇士,中土入高人。
奔雷轰鸣响,扬名二龙山。
惜败刘慧娘,却归天彪下。
临死出奇策,义感三军容。
白瓦尔罕死后,众人无不痛伤,就将白瓦尔罕厚葬于秀洲城中,一面整顿兵马准备进兵。
数日后,朝廷所派医士胡钰方赶到,张叔夜嘘叹不已,胡钰得知白瓦尔罕已死,不曾多言,只是道:“圣上有令,还请各位迅速发兵,早些剿灭了江南方腊。”张叔夜点头,就叫大军修整再行。
时已十一月十四日,张叔夜整顿军马完毕,查点兵将尚有二十余万,就与众人商议道:“此去,一路却是水路走富阳,攻乌龙岭,取睦洲,另一路却是陆路,抵昱岭关,攻歙州。”对刘延庆道:“刘将军走何处。”刘延庆道:“任凭调遣。”张叔夜便叫写下字条,两个人焚香祷告,张叔夜得睦洲一路,刘延庆得歙州路,便分拨兵将:
张叔夜一路
张叔夜为主将,郁圆圆为军师,合计正偏将三十五员,部下:
正将十一员:张伯奋、张仲熊、辛从忠、张应雷、杨腾蛟、刘廷灿、朱星、黄一铭、袁通、艾谏、陈奂
偏将二十二员黄恒祎、戴子尧、候辉、李华、酆美、毕胜、段鹏举、周信、韩天麟、王义、吴荔裳、徐珂、王京、汤西箴、王冬阳、施文轩、刘布、马瓒、常明、闵毅、陈保、姜娄
刘延庆一路:
刘延庆为主将,折可存为军师,合计正偏将三十五员,部下:
正将十一员:邓宗弼、陶震霆、金成英、康捷、王禀、赵谭、辛兴宗、王俊杰、杜哲兵、吴铭、娄芳
偏将二十二员:李明、吴秉麟、陈翥、马万里、钟正、武剡、梁明贵、刘原、常成、黄亚希、陆佳成、黄志浩、刘泰、巴斌、刘鹏、盖天赐、古月、林虎、毕书、博能、穆泰、宋壁
当下刘延庆告别张叔夜,和折可存统领三十二员正偏将佐,十二万人马引兵望杭州取山路,经过临安县进发,登程去了。张叔夜等整顿船只军马,分拨正偏将校,选日祭旗出师,水陆并进,船骑相迎。
却说石宝、邓元觉、彭元增、温克让四将引了残兵退到富阳县关隘,富阳县属于睦洲治下,守将是方腊军两个指挥使,一个名唤白钦,一个名唤景德,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两个本是山间猎户,学了武艺,投奔方腊,因武艺高强,做了方腊亲军指挥使,镇守富阳县重关。
富阳县过后便是乌龙岭,守将名唤钱江,本是婺州团练使,后投靠方腊,镇守乌龙岭山路,乌龙岭水路是有名的浙江四龙,自钱塘江里生长,学的好水性,四个是:
玉爪龙都总管成贵、锦鳞龙副总管翟源、冲波龙左副管乔正、戏珠龙右副管谢福
乌龙岭过后便是睦洲,此处是方腊妹夫钟惯和右丞相祖士远领着将佐谭高、夏侯成、桓逸把守,睦洲前东管关隘是方腊元帅伍应星领副将沈寿把守,乌龙岭过后更有方腊表弟麻学礼领兵把守,这睦洲、乌龙岭前有险峻山路,又有长江天险,可谓是易守难攻。
张叔夜等大队军马已到七里湾,水军引着马军,一发前进。石宝见了,上马带流星锤,拿劈风刀,离了富阳县山头,来迎张叔夜,张伯奋道:“爹爹,让孩儿先去交锋。”张叔夜点头,张伯奋挥动金锤大喝一声纵马上前来斗石宝,那石宝使劈风刀相迎。两个斗到五十合,不分胜负,张仲熊见了,便持刀纵马前来夹攻。那石宝一口刀战两个,正斗到至处,便要走,南边宝光国师急鸣锣收军。原来见大江里战船乘着顺风,都上滩来,却来傍岸。怕他两处夹攻,因此鸣锣收军。二张缠住厮杀,那里肯放。石宝又斗了三五合,宋兵阵上施文轩,一骑马一条枪,又去夹攻。石宝战不过三将,分开兵器便走。张叔夜鞭梢一指,直杀过富阳山岭。石宝军马于路屯扎不住,直到桐庐县界内。张叔夜连夜进兵,过白蜂岭下寨。就派张伯奋、张仲熊、杨腾蛟引一路,张应雷、黄一铭、陈奂领一路军马往桐庐县进兵。
且说张伯奋等引着军兵杀到桐庐县时,已是三更天气。宝光国师正和石宝计议军务,猛听的一声炮响,众人上马不迭,急看时,三路火起。诸将跟着石宝,只顾逃命,那里敢来迎敌。三路军马,横冲直撞杀将来。温克让上得马迟,便望小路而走,恰遇着汤西箴厮杀,温克让走的急,却将弓箭未曾携带,抬枪来斗汤西箴,战过四十余合,温克让手中枪刺入汤腰间,汤手中枪刺入温克让脖子,两个同死在路上,张叔夜催攒军马,径直到桐庐县屯扎下来,石宝幸得钱江相助,引着残兵败将退回乌龙岭把守,张叔夜得知折损一将,痛惜不已,下令厚葬,一面就要整点军马来取乌龙岭关隘。
不知张叔夜如何攻打乌龙岭,且听下回分解。
此回内折损朝廷军将佐两员:
白瓦尔罕、汤西箴
此回内折损方腊军将佐一员:
温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