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休息室后，汤阳拉着小楠进了诊室里。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想问你，要是我收李团团当学徒工，你会不会犯病？”汤阳进诊室后，让小楠坐在椅子上问道
“犯不犯病不是看李团团，也不是看我，而是看你自己呀。”刘小楠眨巴眼睛说，似乎这问题答案很明显，不明白汤阳为什么还要问。
“我肯定会跟李团团保持距离的，但问题是李团团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要是她能胜任的话，就帮了我大忙了。”
随后汤阳把李笑雨的短信给小楠看，和她说明了情况。
实际上汤阳作为兽医，一直属于无证行医，10年还没有相关规定出来前，只要不出事，就不会有事，但是等到10年后，不管出不出事，只要被查到，一准被处罚。
所以李团团在这里学的话，只能保障她以后会回来当兽医，不能保证，现在这里能有新的兽医，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
李团团必须上大学，哪怕她在这个暑假真学了点本事，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学下去，因为想要当兽医必须有兽医证，想要考兽医证，必须有大专以上的文凭才行。
这是以后的规定，连汤阳都没办法。
“老公，你看这样可以不可以。”刘小楠想了想说道：“让团团要是分数的确只能上专科，就让他报名咱们隔壁市的大专学校，然后让她自己和李阿姨商量，要读几年大学，大专应该很容易提前毕业吧，我记得大多是三年制，第三年就出去实习了，提前一年毕业或实习问题不大应该。”
“你说的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大专实习也没那么严只要盖上学校认可的印章，哪怕你去搬砖都没人管。”汤阳嘀咕道
这件事还真有人做过，汤阳室友的一个表弟，上的就是大专，因为感觉实习工资太低，直接去干房产销售了，随便找个小厂子盖了实习证明，学校还真让他过了，给了毕业证书。
“那看李团团自己的想法吧。”汤阳最后说道。
李团团的出现只是给他们的宠物医院注入了未来的希望，但是目前需要解决的困境，依旧要解决。
只不过条件放宽了许多，只要愿意过来的兽医，不要求他们做太久，只要能干到李团团顺利毕业就行。
或者说只要李团团在校期间通过兽医考试，哪怕她中途辍学直接过来上班，汤阳相信李阿姨都不会说什么。
李笑雨担心的能不能和李阿姨合的来，以及人品问题，汤阳自然会在去上大学前帮她考查一下。
……
休息室内。
“这就是咱们宠物医院目前大概情况，有好也有坏。”
“好是我们宠物医院都是彼此熟悉的人，脾气都很好。”汤阳看了一眼小楠，好像小楠只要不接触关于他的事情，平时还是一个比较有礼貌的美少女才对。
“坏处是咱们宠物医院都不是专业的人，我和小楠都是半路出家过来帮忙，之前有过一个貌似专业的兽医，可结果是毒贩伪装的。”
“这种情况你还要加入吗？”
李团团听完后，只是弱弱问一句道：“你们会拖欠工资吗？或者工资很低不够我报名学校的？”
“工资还行吧，一个月有两千多，因为没什么事情，所才这么点，至于够不够让你上大学，可能要看你报名的学校，贵的学校，可能要一万多一学期，而便宜的学校只要小五千而已，毕竟是专科学校，学的内容不多也有。”
“这工资倒是能差不多够，我也不敢报名太贵学校，就是不知道我爸妈愿意不愿意让我回去吃住。”李团团低头，自己的两个食指相互戳。
“只要你跟你爸妈说清楚了，他们会让你回去吃住的。”刘思民说道，他不相信所有人都是好人，但他相信绝大多数父母对孩子都是关心爱护的。
“就算说不清楚，也没事，回来到阿姨这里，阿姨的家还有这家宠物医院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李秋芬拍拍李团团的肩膀说。
“谢谢，谢谢李阿姨和大叔，以及师傅师娘。”李团团从座椅上站起来，对李秋芬和汤阳他们鞠躬道。
前面的称呼还好，李秋芬点头应下，但后面的称呼就不怎么样了。
刘思民一开始有点诧异，自己看上去年纪很大吗？叫自己大叔。
不过听到汤阳和小楠被称呼为师傅和师娘后，似乎和自己一个人辈分，他心里平衡了许多，这么说还把自己说年轻了。
“你叫我和她叫什么？”汤阳可不跟刘思民一样，忽然长了一个辈分，他很不适应，哪怕自己前世已经三十多了，那也是三十多大男孩好不好。
“叫师傅师娘啊，虽然师傅你和我是初中同一届，但达者为师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李团团转头看向小楠，小心观察她的表情，看见她对于师娘这个称呼似乎不排斥，接着说道：“小楠姐，虽然和我同岁，但她是师傅你的女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她是我师娘啊。”
“没毛病。”刘思民点点头道，这让他回想起七十年代还有的师徒关系。
那时候下层产业中很多都是老员工带新员工，都是用这套师徒关系称呼，有些感情好的，真的就跟亲人一般。
“以后你跟你师傅好好学，多看多记笔记，不要有任何其他歪心思，不然师娘不会给你好果子吃。”小楠晃晃自己拳头道。
“你以后还是叫老师吧，不要叫师傅，太别扭了。”汤阳无奈道，好像他以前遇到实习医生的时候，被叫过几次老师，不过他只是随意的应了一下，因为他一般不带实习医生。
有那时间，一般他会被小楠约出去吃饭。
“好的师傅。”李团团点头道。
“不要叫师傅，叫老师。”汤阳再次强调。
“知道了，师傅。”李团团又道。
看见刘思民肩膀都颤动了，李秋芬更是捂嘴偷笑。
汤阳无奈放弃道：“算了，随便你了。”
“嗯，谢谢老师。”李团团从进门开始，第一次露出开朗的笑容。
然而汤阳的手却偷偷握紧。
逆徒！这绝对是逆徒才能干出的事情，李团团刚才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