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陈伯询问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刚想事情,想得出神了。”
陈伯没有计较,只是对着张鑫说道:“有一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们。”
张鑫“哦”了一声,静静地等着下文。
陈伯像是在回忆过往道:“其实我跟赵家良之前,还有一个战友,他的全名叫做李忠,当初跟我们也是铁哥们。”
张鑫瞪大眼睛,看着陈伯。
陈伯没有看他,只是一味地回忆,“当初我们是关系很铁的铁哥们,可是发生了一件事后,我们渐渐断了联络。”
张鑫打断他道:“那个忠叔是不是长着一张国字脸,眉毛很粗,面容很是和善的样子?”
陈伯回味着张鑫的描述,不太肯定地说道:“国字脸是的,但眉毛不是很粗的样子。”
张鑫直接问道:“你们是不是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
陈伯点点头,“就是因为一个误会,他恨我们不仗义,所以就没有联络。”
张鑫拉着陈伯,快步走到了书房。
紧接着拿起一张纸,依稀着画了一张素描在纸上。
张鑫递给陈伯,陈伯一见,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就是他,虽然上了些年纪,但是他的五官还是没有变。”
张鑫看着兴奋的陈伯,丝毫不给情面地说道:“照你这么说的话,你跟他的交情不提也罢。”
陈伯面色顿时讪讪地,说道:“那好歹不是陌生人啊,总之我的脸面他还是要顾及一番的吧。”
张鑫抱胸看着陈伯,陈伯的脸不自然地变红了些。
张鑫打击他道:“我看未必。”
陈伯急得脸红脖子粗,“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张鑫目送着陈伯远去的背影,独自思索着:”看来这个忠叔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哎,我怎么老是沾惹上这类人啊?”
张鑫自我哀悼着,手上却没有停止着动作。他麻利地敲响了最后一个字母,高兴地站起身来,“哎呦,终于搞定啦!”
看着电脑上在不断跳跃着的数据,张鑫阴笑着道:“看你现在还能腾出手来祸害我身边的人!”
而后丢下电脑,转身离开。而身后的电脑则在不断地闪现着不同的数据,量很大,一直在跳动着。
张鑫处理完,驱车来找熊虎。熊虎看着张鑫,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没解释一下那半夜让我去接人的缘由呢!”
张鑫立马上前,跟熊虎讲述着自己的英明神武,但见他凑到熊虎的耳边,悄声说道:“其实那是忠叔也就是万寿帮那人设的一个局。不过却被我很巧妙地破解了。”
看着张鑫一副你快好好夸我的表情,熊虎没有搭理他,径直问:“你是说上次绑架你的那人的手下?”
张鑫见熊虎竟然又提了自己当初的糗事,很是不满地点点头。
熊虎问道:“然后呢?”
张鑫又很是兴奋地将自己怎样设计,让那人无所遁形,终究还套出了幕后之人是忠叔的事,大肆宣扬了出来。
可是熊虎并没有买账,而是抓住重点,“你就这样出言挑衅了那忠叔?”
张鑫骄傲地点点头,“那肯定的啦。人敬我一尺,我让人一丈。他都动手到我家里了,你说我怎么能放过他呢?”
熊虎不得不对着张鑫竖起来大拇指,“我帮你点个赞,没见过这么上赶子去送死的人!”
张鑫立刻叫道:“我这怎么是送死呢,我这叫为自己声张正义。”
熊虎没有继续搭理张鑫,盖上被子,指着门,“行,请自行出去,顺便关上门。”
张鑫不满地推了推他,可是熊虎竟然岿然不动。
张鑫知趣的起身离开,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还很是用力地摔上门。
熊虎在被窝里笑了笑,没有探头看。多年的军队生活,他知道张鑫最是擅长扮猪吃老虎,不会轻易地将自己跟身边人陷入险境的。肯定是已经安排好一切,却还不告诉自己,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很快,张鑫走出了宾馆,漫无目的地瞎晃悠着。突然手机收到电脑端传来的信息,“一切复制完成!”
张鑫笑着关上手机,心情很是美好地逛起来河边的美景。而燕京市中心一处顶级豪宅内,则是兵荒马乱的一片狼藉。
一个人慌慌张张地来到一个房间,对着房里的人喊道:“不好了,我们所有的银行账号都被冻结了。”
还没等里面的人做出反应,又一人来到门口,人未到,声先到,“不好,忠叔,我们所有的资料全部被人清除了!”
房内的人疾步走出来,“你们说什么?”
还没等两人回话,又一人跑来大声喊道:“我们的电脑全部当机了!”
忠叔满脸愤怒地看着三人,“你们他妈的都是废物吗?站在这看我干嘛?看我就能让数据全部恢复吗?”
三人被一向和善的忠叔吼得都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
忠叔阴狠狠的说道:“还愣着干嘛,快给我去想办法解决啊。”
三人其中一人在其余两人的推搡中,走上前,小声地问:“忠叔有没有什么方向?比如是得罪了谁?我们了解了也好想对策啊。”
另两人附和道:“是啊,资金冻结时间一长,我们的场所都运作不了啊。”
还有一人也说道:“忠叔,您能否透露一点,我们也好想办法出来,挽救损失啊。”
忠叔看着三人,气不打一处来:“我特么的怎么知道得罪了谁啊?”
一旁站在忠叔身边,努力当壁板的万年,小声嗫道:“你不是刚刚得罪了那个张鑫!”
忠叔凶狠的眼神刚刚落到万年的身上,其余三人已经紧紧盯着忠叔,“就是那个赵氏集团的驸马爷?”
“是那个单挑三持枪劫匪的张鑫?”
忠叔这才反应过来,看向万年,恨不得咬死他,“他不是只是让你带话吗?不可能行动这么迅速啊?”
万年缩了缩身体,小声道:“就是你出主意让我去的,得罪了他,现在又怪我?”
忠叔没有听见万年的小声嘀咕,可是那三人却听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