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人说明来意,张鑫就了然的看向来人,但是也没有任何的表示。
那人明知道张鑫的不待见,但还是留在这,假装没有看懂张鑫送客的意思。
张鑫见状,索性也不理他,而是自己端起一杯茶,自己喝了起来。
那人很是尴尬的看着空空的杯子,最后还是站起身来,“张先生,希望你考虑考虑我说的事情,这是我的名片,我随时恭候你的回音。”
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张鑫连起身都没站起来,而是估摸着时间,才走到窗口,掀开窗帘的一角,看见那人在拐角处,跟一个人在说话。
张鑫的嘴角一扬,放下窗帘,就拿出自己的电脑,在上面忙了起来。
张鑫边打着字,边想着:看来事情真的越来越好玩了,江白明知道自己对他充满了防备,但还是逼着他的儿子来跟自己交往。
而今天,那个给张鑫验尸报告的老人的儿子,竟然上门来,要回他父亲的遗物,就是那份报告。
而张鑫却清楚的记得,老人连自己的亲身儿子都没有告知过这份报告的事,那只能说,这人要不是冒充的,要不就是有心人安排的。
但张鑫这些都不放在心上,他着实觉得江白的举动让他很是不解,因为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表明了不可能是友好的,相反,两人现在的尴尬关系,已经说明了他们注定是敌对的,但他为什么要明知道自己不会给他儿子好脸色,还要让他过来呢?
其实张鑫只是忽略了江白的私心,他强迫他儿子过来,只是想让江明更好的洞悉别人的心理,尤其是张鑫,这么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因为江白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表面上看,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感觉,但其实这样的人,最会在你的背后捅你一刀。
而江明毕竟是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即使江白教导过不少相关的知识,但毕竟都是些理论,而张鑫这个实际摆在这儿,他怎么可能不善加利用呢?
如果张鑫知道自己竟然被江白当成他儿子的活行教材的话,估计会气得跳脚的。
但张鑫想不通,索性放开不想了,而是一门心思的钻研起杀害他父母的凶手上去。
既然已经知道那人是利用李艳,让她先给爸妈下了药,然后才是别人下手的。
但张鑫已经调查了李艳公司的档案,在他爸妈出事之前,李艳的公司已经濒临破产的边缘,但之后,也没有发生什么起死回生的事情,还是破产了。
按理说,李艳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难道不是为了挽回自己父亲辛苦建立的公司,而是为了别的什么?
张鑫烦躁的耙了耙自己的头发,暗自后悔,自己当初不应该掉头就走的,好歹也要搞清楚,到底谁才是杀害爸妈的凶手。
就在他烦躁不堪的时候,从验尸报告中掉落出了一个东西。
张鑫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照片,照片上只是拍了一张女人的手,很是纤细,指甲上还涂了红艳艳的指甲油。
张鑫不解的看着照片,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将这张照片夹在报告里。
至于报告自己也翻看过无数次了,但这张照片还是第一次发现的。
张鑫顿时来了精神,看着照片,前后翻看着,果然,看到照片背后,有着明显的胶水贴的痕迹。
张鑫很感兴趣的仔细看着照片,果然,还真让他从照片上发现了什么。
从女人光亮的指甲上,反光像看到什么。
张鑫小心翼翼的将张鑫拍摄,并且放大了数万倍,才自己随手拿了钱包,就出去找洗照片的地方。
张鑫在小区的街口,发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照相馆,然后就快步走了进去。
等张鑫拿到了照片,就快步准备离开,却看到刚刚到自己家,声称老人儿子的人,正鬼鬼祟祟的站在路边,不时地朝自己这边看来。
张鑫没有离开,而是脚跟一转,又进了照相馆。
等张鑫再次出来,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晚上。
张鑫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路边的树,就心情愉快的离开了。
那人好不容易等到张鑫离开,连忙走进照相馆,问张鑫之前来干什么的。
照相馆的老板像看白痴似的看向那人:“你说来照相馆不是来拍照片,还能干吗?难道吃饭吗?”
那人被呛得一噎,愣了会儿,才扔下一沓钞票,神秘兮兮地问:“现在能说了吗?”
照相馆老板很鄙夷的看了眼那人,这才不情愿的说道:“他是来拍证件照的。”
说完,将张鑫的存档给调了出来,那人才信了离开。
照相馆老板看着他离开,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而是很开心的摸了摸口袋里前后两次的钱。
那人铩羽而归,而张鑫却拿着那张放大了无数倍的照片,在家里不分日夜的研究起来。
看着那倒影,感觉像一个人,但细看又觉得不太像。
突然张鑫想到了刘飞,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刘飞很快过来,屁股还没坐下,就被张鑫拉进了书房。
然后,刘飞就开始苦命的生涯,被张鑫逼着还原指甲盖上反光的影像。
在经历了仿佛一个世纪之久,其实也就三天三夜,刘飞才抠挖出那个影像。
张鑫接过他再次放大的图像,这才隐约看见,是一个男人,叼着烟,身旁好像还有两个人倒在地上。
而张鑫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两人,顿时眼眶红了起来,双手也情不自禁的捏紧了起来。
刘飞见状,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张鑫面前,抬起手,想安慰一下老大,但又觉得说不出什么来。
张鑫很快就眼里恢复了清明,看着手足无措的刘飞,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飞见他竟然能朝着自己笑,知道他已经过去了,也就抛开不提了。
张鑫却双眼泛红的看向那张照片,思索了起来。
很快,张鑫站起身,就准备朝外面走,被刘飞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刘飞看着他,不放心的问道:“老大,你别吓我啊,我可不经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