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叹息一声,看着受伤的手,很是颓然,但他很快振作起来,他不能就此倒下,他还有他想要守护的。
张鑫拉起白然,就往外走去。
路上遇见阻拦的人,张鑫手下丝毫不留情面,遇佛杀佛,遇人杀人。
只是他并没有下死手,而是只是让他们不能阻拦而已。
就这么来到了大门,跟预期的一样,刘飞正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他们。
张鑫一手拉着白然,手不自觉的紧紧捏了一下,白然也防备的看向刘飞,现在是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刘飞看着这一幕,苦笑一声,但面上还是那副冰冷的神情。
张鑫直接走到他面前停下来,他冷声说了声,自己要带白然走。
刘飞却缓慢的转过头,直视着张鑫的眼睛,这是自从他叛变后,第一次敢跟张鑫对视,张鑫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悲伤、痛楚,还有为难。
张鑫忍不住想笑,笑话,如果你不想的话,其实他可以跟他说的,他就不信,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
但刘飞并没有跟他们商量,而是用自己的行为,狠狠地从背后捅了张鑫一刀,想到博士辛苦设计、建造的实验室,因为他的缘故,现在变成了一座废墟,让他就满胸腔的怒火。
刘飞察觉到张鑫情绪的变化,但这次他不再退让,他冷声说道:“张鑫,如果你乖乖交出钥匙的话,可以带着她走,但是如果你不配合,那就只能抱歉了。”
张鑫却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威胁而畏惧,他笑着说道:“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想怎么留住我?”
刘飞这次却没有迟疑,他一拍手,几个壮汉就从大门后,推出了几辆重家伙,好家伙,原来是重炮!
张鑫不敢置信的看了眼重炮,然后带着满脸的惊讶,将视线转移到刘飞身上,他眼里的神情,出卖了他的内心。
而刘飞却一脸漠视,他也是没办法,才拿出这个的,对于张鑫,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此刻的白然也被这个大家伙给吓着了,她没有想到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刘飞,竟然弄到这个,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刘飞很是满意重炮带来的威慑效果,他上前轻轻抚摸着油亮锃亮的重炮,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鑫在一开始的震惊后,渐渐收敛了情绪,他复杂的看了眼刘飞,但还是坚定的拉起白然的手,两人的手十指相连,紧紧地扣在一起。
张鑫跟白然相视一笑,两人全部都没有说话,但彼此也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什么,然后,两人无视身后黝黑锃亮的重炮,就这么手牵手走着。
刘飞愣了会儿,他没有想到,赵白然竟然跟着张鑫如此的无畏,因为他一开始打的算盘就是张鑫会因为赵白然的缘故妥协。
刘飞的眼神暗了暗,但背后的巨大压力,还是让他下令点火。
在他一声令下,张鑫的背脊僵了一下,他真的没有想到,刘飞竟然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想到熊虎跟他的要求,张鑫不由得苦笑,看来也只有他们还在意他们的感情,而刘飞,已经彻底将他们抛弃了。
白然在察觉到张鑫不对劲的时候,用力的反握了一下张鑫的手,张鑫一转头,就看见原来娇弱的白然,正一脸慷慨赴义的表情,而看向自己的眼里,毫不掩饰满心的爱意。
张鑫不顾此时的情景,低头就将她的嘴给吻住了,而刘飞也愣住了,看着远处两个相拥相吻的人,他高举的手,却迟迟没有放下来。
可是,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炮响“轰隆隆”的响了起来,而且射击的方向,是直指张鑫跟白然。
刘飞的脸不禁吓得发白,他想要呼叫,但嗓子却像哑了一样,根本发不出任何的音节。
而他的手,也颓然的放下,重炮的威力,不是张鑫一个闪身就能躲避的,你看四周全部掉落下来的土堆,就可以得知,这架重炮的威力有多大。而偷偷下令的壮汉丝毫不觉得可耻,他洋洋自得的看向远方,在灰尘散尽的时候,带着人上前,准备检查一下张鑫是不是死了。
此刻的刘飞却仿佛呆了一样,就这么保持着刚刚的动作,站在原地。
可是,壮汉们在炮击地点附近,没有看到类似尸体碎部的痕迹,这让他们很是疑惑,看了眼还处于愣神状态的刘飞,于是那个下令开炮的壮汉,吩咐人继续寻找。
时间过去很长时间了,但壮汉们还是一无所获,不说他们的尸体,就连一些衣服碎片,都没有看到,而就在他们准备返回的时候,一个充满杀气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出:“你们不是在找我吗?”
话音一落,刘飞就急忙拨开挡在眼前的壮汉,不敢置信的看向远方。
远方的一处歪脖子树旁,一个浑身是土的男人站在那里,而他的不远处,一个稍微瘦小的身子也站立在那里。
刘飞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笑,只知道他的脸上流淌下类似水的东西,想抹干净,却抹不掉。
而张鑫吐掉嘴里吃到的沙土,狠狠地瞪着壮汉,他知道,刘飞并没有下令,看来是有人阳奉阴违的。
张鑫没有客气的用皮鞭将那个为首的壮汉给卷了过去,他无视壮汉自卫掏出的手枪,只是嘴角一扬,在壮汉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用头狠狠地低头撞击了壮汉的头。
而对方被撞晕眩,在这时,张鑫将皮鞭一收,壮汉粗壮的身躯掉落在地上,又掀起一阵灰尘,这让站在不远处的白然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张鑫还有心情朝着白然歉意的一笑,然后在大家目瞪口呆中,一脚狠狠地踩住壮汉的胸口,用力的碾压,而地上的人可怜的用手扳着,想要得到喘息的机会,但张鑫却如磐石一样,岿然不动,最后,他们只看到,壮汉的手越来越无力,最后垂了下去。
其余的人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张鑫如此厉害,活生生的将他两倍体重的人,给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