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被丢在半路,没有慌张,而是好整以暇的休息了一会儿,正好遇见一个老乡开着拖拉机,于是蹭了个顺风车。
听着“突突”的拖拉机声响,张鑫很有兴致的跟老乡聊起天来,不时说上几句逗趣的话,倒也引得老乡哈哈大笑起来。
相比于山下的轻松,山上则一片混乱,就在福贵带着人准备追击张鑫的时候,突然收到消息,就只让十来人在那里蹲守,而自己紧急撤离原本在山下驻守的人手,全部往山上赶去。
因为突然接到消息,外国人提前过来看货,所以房安康给福贵发了消息,这也是为什么张鑫他们下山没有发现人驻守的缘故。
福贵看着满地杂乱的大本营,顿时对张鑫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如果张鑫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狠狠地咬死他。
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如果,不是吗?
福贵低头耷脑的收拾着残局,却不防备那个外国人会来的如此的迅速,竟然在他还没收拾完,就已经乘坐着直升飞机来到了山上。
福贵热情的接待着,但从对方的眼中,还是看到了不满的神情,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径直带到了仓库。
但等到他打开木箱子后,顿时傻了眼,因为里面原本应该装着的军火,不翼而飞了,变成了石头!
但接连打开了几个箱子,都是同样的情形,顿时大惊失色。
这一变故,饶是福贵也都被震惊了,何况千里迢迢来验货的外国人,那人叽叽咕咕的说了什么,然后不顾福贵的挽留,头也不回的带着人离开了。
而福贵却清楚的听见对方要跟房安康讨回公道,他整个人颓然的跌坐在地上,连身边人的搀扶也没有看见,只是茫然的看着木箱。
然后,努力挣扎着起身,吩咐手下人将所有的木箱全部给他撬开。
虽然明知道结果,但福贵还是一蹶不振起来,他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将他整个仓库的军火,全部盗走了。
福贵没有任何防备的“轰”的一声,倒在地上,而手下人也纷纷乱了起来,而一些跟铁柱一样是聘请过来的农民,也纷纷逃跑乱窜,至于那些士兵,还有他们手中的枪支,根本起不了威赫作用。
于是原本秩序井然的大本营,顿时混乱不已,而常年跟随福贵的一个手下,偷偷的顺走福贵腰间的手机,私自往外界传消息了。
远在燕京的房安康得到这个消息后,气得将他珍爱无比的一副古画,狠狠地撕扯成七八烂。
他没有想到,他一向重用的福贵,竟然在这个敏感的当头,给他当头一棒,如果早知道这种情形的话,他就会另外派人过去接手了。
想到这,房安康突然想起一个人,连忙低声吩咐张添去调查。
没过多久,张添就疾步走过来,沉声说道:“张鑫已于一个星期前,坐了飞机前往干江区了!”
房安康虎目一瞪,张添依旧恭敬的低垂着头,但他微微颤抖的双腿,还是泄露了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他其实很无辜,这段时间帮房安康做着各种拉拢政客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张鑫啊。
房安康看了眼张添,无形中让他觉得压力剧增,但多年行走在政客中的他,不管如何,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
好一会儿,才觉得压力消失,这时才悄悄抬起头,看到房安康揉着太阳穴,顿时连忙接手。
房安康又低声吩咐了几句,等他离开后,房安康才睁开刚刚假寐的双眼,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他紧紧攥着拳头,恨恨地说道:“张鑫,既然你做了初一,别怪我做十五!”
这边的情况暂且不提,张鑫来到镇上,第一时间给白然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听着电话那头急的要哭的张鑫,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想到白然自从嫁给自己,可谓是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上,自己真的是亏欠她良多。
想到这,对面已经慢慢平复心情的白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听到张鑫说很快就回来,顿时笑的很是开心。
挂断电话,张鑫若有所思,他也想尽早结束这样的日子,但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想到这儿,张鑫对于背后主使者更是深恶痛绝,他发誓,迟早有一天,一定要将这些人全部送进监牢。
想到这,张鑫又拨打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对着杂货店老板闲聊起来,从老板口中得知,福贵在这一片声望很高,大家对他很是敬重,因为他带走的一些人,回来每个人都赚了个钵满盆满。
回来的人,对于福贵总是万分的推崇,于是在这一片山区,福贵的名声就慢慢的显现出来了。
张鑫心底暗自嘲讽,但面上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让老板很是鼓舞,更是说个不停。
好一会儿,张鑫才离开杂货店,对着老板告辞。
想不到福贵在这里如此显耀,那想当然这片的警方,肯定也被他收买了,那自己藏好的军火该如何处理呢?
张鑫纠结着走着,却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
之前他想过跟警方求援,但没有想到福贵的名声如此显赫,但作为地头蛇的他,想要扳倒他,还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张鑫突然想到一个人,或许他能帮助自己,而自己也变相的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不就是一举多得的事情吗?
想到这儿,张鑫快步朝着镇上走去,大手笔的买了不少东西,然后原路返回。
很快来到铁柱他们所住的村落,张鑫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铁柱,而是拎着东西到处招摇。
没过多久,听到消息的铁柱匆匆赶来,看着一脸闲适的张鑫,他的眼神严肃了不少。
等张鑫表明来意,铁柱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起了不相干的问题,比如张鑫到底是谁?
张鑫一一回答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铁柱肯定的回答,他答应带人跟张鑫再次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