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位教主中,李钰有些不明白的是,那东教教主出神逍遥宗,可是按照他们之前得到的消息,以及已经结识过的逍遥宗人士,逍遥宗只出了一个败类云尘子,其余人,应该都不会参与到这邪魔歪道之中。
但现在欧阳敬怀又说五教教主之中,竟然有逍遥宗的长老,倒是让李钰一时之间十分疑惑了。
五教教主里面,还有一个让李钰捉摸不透的,就是中教教主,欧阳敬怀说那人是吐蕃密宗的高人,而吐蕃密宗,他在这一世倒是见过一名出自那里面的高僧。
正是当日他们在与无心法师等人所率的大军对峙时遇到的那位重镇中军的高人。
那人的功力之高,彼时的李钰并不能准确判断,想来也是个世之绝顶的高手了,不然,也不会成为无心法师的师叔,五教教主的中心。
唯一有露馅的可能的,是李钰对与他们二人所谈论的许多事情都知之不深,因而在谈论之间便多了许多估计,不曾探得更深层次的秘密。
不过,他那时已经将所遇的许多未知事情和关键信息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下回来,正好向欧阳敬怀一一求证。
李钰支走了随侍左右的几名下人,又以欧阳敬怀的口吻吩咐了府中管事,然后闭紧房门,小七也神秘地在屋中出现。
李钰左右听听,确信自己所在这处居所并无其余声息,才走到床前,从临时挖的地洞里将欧阳敬怀拉出来。
欧阳敬怀被关押在五尺见方的地洞里,黑洞洞不说,更难受的是身子只能一直蜷缩其中,造成全身血液不畅,等被李钰拖出来时,已经全身发紫,再多等一两个时辰,估计就只有一命呜呼啦。
李钰让小七去了欧阳敬怀的束缚,在他脸上甩了两个大耳刮子,欧阳敬怀吃痛,迷迷糊糊地从眩晕中慢慢醒来,睁眼看到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李钰,恍恍惚惚的脸上显出莫大恐惧,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颤抖着道:“好汉,好汉,你,你回,回来了?”
李钰淡淡一笑,道:“劳欧阳掌柜的惦记了,小的平安归来了。”
欧阳敬怀看他笑意盈盈,心中大骇,之前在李钰和小七的盘问下,他还是有着许多隐瞒,特别是对于拜月神教,他更是有许多关键故意不曾吐露,原本是希望天一老怪和风二老仙两人能够从中瞧出破绽,不曾想李钰对于关键信息惜字如金,而对于那些无关痛痒的废话又长篇累牍,倒不曾让那两个老东西瞧出什么纰漏。
原本在欧阳敬怀的预料中,李钰只要在那两个老怪物面前出了纰漏,以他们二人的手段,即便是大罗金仙也难以活命,李钰自然也不可能再次回来。
可是,眼前这人不仅没有丝毫损伤,看他笑容中透露出的古怪,恐怕自己难免又将遭受一顿难言的苦难了。
大骇之下的欧阳敬怀强自镇定,对着李钰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李钰呵呵一笑,从脚上的皮靴上拔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刀刃在欧阳敬怀面前晃来晃去,缓缓道:“欧阳掌柜的希望我平安归来呢,还是希望我不回来呢?你要知道,如果我不回来,估计你想要爬出这个洞穴应该是没什么可能了。所以,掌柜的还是保佑我每次都能回来吧。”
欧阳敬怀面色变了变,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只得吞吞吐吐地道:“好汉这是什么意思?小的有些不太明白哩。”
李钰手中刀尖一收,一缕寒光挟着劲风,直接将欧阳敬怀耳际间的乱发削掉一撮,骇得欧阳敬怀面无人色。
“掌柜的还是对我说说,你们拜月神教的五人教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惊魂甫定的欧阳敬怀闻言,先是愣了愣,等反应过来李钰问的是什么后,才结结巴巴地道:“原来,原来好汉竟不知道我们教中这五位掌教啊,小的原本还以为你一定听说过哩,因而才不曾相告——”
李钰自然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摆摆手,起身道:“废话在这么多,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说罢,右手手腕轻轻一抖,那柄短刀不知怎的,就在欧阳敬怀嘴边抹过,欧阳敬怀只觉得嘴唇微凛,接着便有丝丝温热的感觉传来,接着是隐隐的痛。
他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唇边,黏黏糊糊的,等他放在眼前,看见手上都是血迹,不由骇然,慌道:“好汉——”
话刚出口,便含混不清,剧痛也即响起。
这时,他终于反应过来,知道这是自己的嘴唇被李钰一把锋利的小刀给划破了,心中大骇,却只能有口无言。
小七看到欧阳敬怀的两片嘴唇突然变得血肉模糊,双眸微微闪了闪,也淡淡地对欧阳敬怀道:“欧阳掌柜,切莫在我们面前玩弄小聪明,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欧阳敬怀闻言,一手按着被划伤的嘴唇,一边点头哈腰含含糊糊地道:“是是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匕首上的血渍在欧阳敬怀衣襟上揩了揩,才缓缓道:“说说吧,那五人小组,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敬怀经这番恐吓与惊吓,哪里还敢像先前那般耍弄滑头,忙不迭地道:“这五人小组,其实都是拜月神教的教主,称为东南西北中五位教主。”
“东南西北中?”
李钰闻言,不由好奇地重复道,感觉这称谓,简直有些许的尴尬。
欧阳敬怀点头道:“不错,有五位教主。其实这东教主,就是出身东海逍遥宗的一名长老,南教主,乃是苗疆药宗的一位长老,西教教主,其实就是精通阴阳生死咒的无心法师。至于北教主,就是我家主公郑善克。至于中教教主,小的的确不曾见到,只是听闻那人武功出神入化,乃是出神西域的密宗得到大成者。”
李钰一听,这所谓的五教教主,原来均是代表了一方的宗教势力,只有北教教主郑善克,并非宗教之人。
恐怕这,也是大家想要对郑善克来个卸磨杀驴的动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