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先森睁开眼,和自己【见到】的一样,在末日死亡之后自己依旧会回到五十天前。贯穿咽喉到后脑的剧痛告诉自己一切并不是虚幻,她抬起眼眸,没有色彩的世界是如此陌生——且无聊。
想用色彩去沾染它,不过眼下还做不到,仅凭自己一个人太难了。不过自己的身上依旧还是五彩缤纷,如此美丽。
凭借记忆里的画面,骨先森敲开了使徒家的门,与开门的顾问撞了个照面。
“你好。”骨先森露出了灿烂如花的笑容,但对顾问而言,一个满身是血造型古怪的女人这时候敲门绝大部分的可能性都不是什么好事。他想马上把门关上争取后续行动的时间,但骨先森速度更快,快步进门一把抓住了顾问的袖子压在他身上,断绝了他掏刀和踢人的可能性。
“怎么了?”使徒和库铂站起身,看到这一幕也被骨先森满身的血迹给吓住了。
“请问您是?”顾问皱着眉头问道,他被骨先森压在墙壁上没法行动,只能用眼神暗示使徒和库铂去拿武器。
骨先森恍然大悟,拨了下沾满血迹的头发说道:“哦,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平行世界的顾问,你们可以叫我骨先森。”忘了现在他们还没法接受自己身上的色彩,骨先森微笑着糊弄道:“我说我是身上这些血因为想帮你们所以被【顾问】他们追杀时沾上的,你们会信吗?”
不信也没关系的,毕竟马上就会有警察顾问过来逼着你们玩游戏了。到时候只要稍微表现一下也能取得除了顾问以外其他人的信任。
“你感觉到我身上有枪了吧?如果我想动手我刚才隔着门就可以直接在你身上开一个洞了,这还不能证明我的诚意嘛?”
虽然脑子里真的很想试试隔着门一枪打碎他的脑袋……或者打穿胸口也行。啊,真可惜……
想象中的枪口对准了顾问的下巴,扣下扳机,碎掉的是侦探使徒的脸。
“哈,如果杀掉的是警察顾问也好……算了多少也能解解瘾。”骨先森用枪口挑起侦探使徒破碎的下颚,毕竟使徒的无名之兽处理起来很麻烦,还是得按照上个轮回让他乖乖待在医院在睡梦里就被杀死。
抱着熟睡的疫医,一直压抑着掐住她脖子的冲动,一直压抑着杀死顾问的冲动,一直压抑着在他们坐着的沙发下画个法阵直接把他们洗成分子的冲动。最后这个想法虽然已经付出了一半的行动,悄悄在屋子内画了许多法阵,但一旦动手了自己就会完全陷入被动。还是得再忍忍。骨先森感觉自己就像抱着绵羊的饿狼,好几次想咬断怀中羔羊的咽喉,但还不是时候。
天黑了,饿狼睁开了双目。
世界终于再次充满了色彩。看着叫着自己名字询问发生了什么的疫医,骨先森欣慰地笑了。
她独自推着一辆手术推车走到顾问和异能顾问的藏身处门前,他们应该此刻在屋内感受到屋外有人了吧。“屋外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而从其他出口逃离的方向是否会藏有埋伏”,以他们目前的能力最终会选择的也很可能是从门这个方向突破。
骨先森拿出魔杖,轻声释放昏睡魔法:“ऐनामागहिरोछाया,वरिपरिसातजना,रातोफललेभरिएको,बेहोस,सेतोहड्डीहरूसुतिरहेको。”
微小的异构虫从门缝飞入,寻找着生物的呼吸道,释放麻醉物质让其无力化。不过以骨先森的能力魔法发作还需要一段时间,为了防止屋内的顾问和异能顾问察觉到异常试图逃跑,骨先森双手搭印,激发了早就在墙纸后画下的法阵。
用异构虫解开了门锁,骨先森拉开门,门后是厚厚的锁链墙。“知道你会藏到这里后,我早早就把这里安排好了。”她等了足够久,法阵召唤出的锁链墙消失,地上躺着失去力气的顾问和异能顾问。
“感觉好像等果实成熟那一刻采摘时的那种,丰收的喜悦。”骨先森感叹道,“कैदगरेकोछुआकाश,जसलेमलाईथुनेकोछ。”束缚魔法将地上的两人捆住,顾问和异能顾问在发现锁链墙短时间内无法破坏后便试图屏住呼吸装作昏迷骗袭击者进来后再反击,但骨先森等待的足够久,昏睡魔法释放的异构虫也是直接飞入呼吸道内释放麻醉气体,两人在不知道对手能力的情况下双双中招。
“真是有趣的能力。”顾问在确认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无力后已经放弃了装死,“原来【顾问】知道得这么详细吗……”
“【顾问】?和那家伙无关哦。”骨先森反身关上门,解除了顾问身上的束缚咒。
顾问的身上穿着魔法少女沙耶香的服饰,自愈能力带来的极强的代谢速度让他的麻醉状态微微恢复,他艰难地抬起手,却被骨先森一把抓住手腕。
真柔弱啊,连我都可以轻易控制的程度。骨先森俯下身,眼中映照着顾问的脸。
“不要变得和我一样。”脑子里回想起顾问的声音。骨先森短暂地停顿了一下,随即把顾问拖到了床上捆紧。
“之前太草率了,这次我会好好品尝你的。”骨先森拿起推车上的柳叶刀,下面的架子上还摆着骨锯。“希望你能叫得好听一点呢。”
顾问不会惨叫,骨先森以为他至少死到临头会发出狂笑或者嘲笑,但顾问全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直到死亡前一直忍受疼痛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秒虚弱的表情。
真懂啊,知道这种时候败兴的地方在哪里。骨先森捏起顾问残留的一根断指稍微擦了擦上面的鲜血,塞进口袋里打算留作纪念。如法炮制在异能顾问身上再次品尝了一次快感后,骨先森躺在满是鲜血的屋子中间,身边是两具被切碎重新拼装后作蜷缩状的尸体。她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中的血腥味,感叹道:“真美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