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还没来得及皱眉,骨先森抢先说道:“你身上的魔法少女系统是【顾问】的监视器。以你的心思早就有所察觉了对吧。”
顾问沉默了两秒,说道:“那你应该也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顾问】也能听到吧。”
“啊对哦。”骨先森仿佛刚意识到这件事般说道。顾问刚想吐槽,疫医在屋里问道:“门外是谁啊?”
顾问转过头去正准备回话,骨先森抓住顾问的手用食指在他手背上有规律地轻点。
顾问愣了一下,对屋内说道:“使徒库铂,我晚上有点想吃鱼肉披萨了。”
“你在说什么啊,有那种披萨吗?屋外是谁啊?”疫医还在询问,使徒和库铂在愣了一下后半信半疑地站了起来。
库铂严肃地问道:“有谁要跟我们一起吃鱼肉披萨吗?”
顾问拉着骨先森进了房间,关上了门:“我们晚上不跟这位美女一起吃,等会会来一些人跟我们吃。”
“她是谁?”三人同时问道,随即库铂先问起更重要的问题:“要来的那些人是谁?”
骨先森在听出他们是在说暗号的情况下很快也推理出了他们交流的真正信息,抢答道:“是平行世界的你们,或者说是平行世界的顾问和使徒。”
“谁?”不知道前情的库铂完全没听明白。
根据骨先森的推测【顾问】并不会因为发现自己轮回者的身份就取消规则战,【顾问】对平行世界的顾问使徒而言并不是统领的存在,而只是一个侦查信息位和出谋划策的位置。【顾问】既无法阻止警察顾问,也正好需要这么一个榜样展现顾问使徒的危险性。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有可能会在自己等人回来后安排埋伏。
已经遭过一次重的骨先森自然要提前告诉顾问他们这个信息。在跟库铂他们解释完现状后,一并说出了【顾问】之前规则战后设埋伏的经历——这也是说给【顾问】听的。【顾问】本就不能过早杀死顾问和使徒以免自己的谎言暴露,之前不计后果的疯狂也仅仅是想把自己这个轮回者抹杀,如果告诉【他】之前已经发生过且失败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放弃如此大张旗鼓的刺杀。
顾问思考了一会,转头说道:“库铂,等会想办法制造一点吓人的动静,让警察过来巡逻。”
“会有用吗?”使徒紧张地说道。
疫医还没进入状态:“等等,你这也太乱来了……”
“如果他们真的强到离谱那直接一炮轰死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这是我们暂时能布置的一切了……”顾问话没说完,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使徒拉开门,门外站着穿着警察制服的顾问。
疫医一脸震惊后:“警察这就来了?”
骨先森看着警察顾问的表情,推测出【顾问】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是轮回者的事情。
于是在情报碾压的情况下骨先森他们让库铂和疫医留下,花了五分钟回到了客厅。
使徒还处于第一次杀人的震撼中,顾问和骨先森已经开始警惕接下来可能到来的攻击了。
也许是之前骨先森的话起了作用,在他们警惕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袭击依旧没有到来。等到使徒的父母回来后众人才各自回家,结伴分别送库铂和顾问回家后骨先森跟疫医两人才一起回去。
疫医是个自来熟的人,对第一次见面的骨先森也展露出了充分的善意和好奇,而骨先森对疫医的了解也让两人的交流更加自然顺畅。两人聊了许多有的没的聊到了天黑,洗漱完毕后,两人很自然地躺到了同一张床上——和之前的大多数轮回一样。
骨先森翻身钻进疫医怀里挠她痒痒,在她咯咯笑时悄声说道:“疫医姐。”
“我想拜托你件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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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门顾问蹲在天台的围栏上,一手捏着面包的的包装袋一手拿着望远镜张望着:“看得不太清楚,不过我现在能在客厅开个传送门了。”
他放下望远镜咬了一口面包:“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像个变态偷窥狂吗?”
“怎么说呢,配合你的能力不如说很适合当个变态。”【顾问】在通讯里笑道。
“虽然我表面上不是很介意但我内心还是稍微会被冒犯到的。”传送门顾问吃完面包随手将包装丢到传送门中,“她看上去毫无防备,我要不要等她们睡着后进去直接把她咔擦了?”
“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轮回者,最坏的情况是她已经知道我们所有人的信息。”【顾问】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经历过你的刺杀,你的能力很有用,我不希望你这么早就折在这里。”
传送门顾问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那怎么办?换一个没什么用的家伙过去?”
“保不准之前的轮回我们已经这么做过了……我们需要知道她所知道的信息,同时也得知道她的轮回机制以及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能力……”【顾问】拖长了声音,“我的建议是保持对她的跟踪,是看她之后的行动再进行反制。”【他】独自沉思道:“换一个没什么用的家伙过去……在那个女孩的视角我会不会已经做过这件事了?”
第二天中午,骨先森和疫医起床吃完午饭后,和疫医打了个招呼就独自出门了。
“目标独自出门了。要下手吗?”传送门顾问从望远镜中看到这一幕,赶紧联络【顾问】。
【顾问】平淡地说道:“继续跟踪她看她打算做什么。不排除她有故意吸引我们出动的嫌疑,静观其变。”
她究竟知道多少东西?她究竟有什么能力?她究竟对我们有多大威胁?【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抹掉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抹掉变量想除掉她想除掉她想除掉她想除掉她想除掉她想除掉她想除掉她想除掉她想除掉她想除掉她想除掉她想除掉她必须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抹除】
好在【顾问】没有形体,【他】身边的其他人看不出【他】内心的狂躁。但【自己】的这份恐惧是否也被她所知悉?一直处于信息优势无所不知的【自己】,一张详细的信息网上出现了一个【未知】的“黑洞”,最令人恐惧的就是不知道那个“黑洞”究竟有多大。
“【顾问】,她去使徒家了。”传送门顾问说道。
在望远镜的视角里,骨先森对着使徒说了几句话,随即突然抱住了对方。几秒后骨先森松开使徒,而使徒则捂着腹部跪倒在地。
“她在干什么?”传送门顾问一边看着望远镜一边把情况汇报给【顾问】,“血!使徒流血了!”
“什么?她想干什么……赶紧注意她和使徒之后的动向,千万别跟丢了!”【顾问】重新叮嘱了一下监视使徒的人,随即【他】愣住了。在【他】一直监视监听着的顾问视角,在刚刚突然变成一片漆黑,无论是声音还是画面全部接收不到。
而从顾问视角【他】最后只听见了几声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