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个,总之还是抱歉了……”毕竟乱闯人家祠堂这种事是真心不道德,而星竹又要博取雪银莉信任……
雪银莉摇了摇头,再看向星竹时,目光已经带着浓浓的疑惑。
星竹背后一凉,以为自己暴露了。是不是自己昏倒的时候,她找医生给自己看了看,发现了自己是使用黑魔法的?
不对啊,如果这样……她现在怎么能好好的在这里……
“我可不可以问一下……”雪银莉垂下眸子,似乎在思考什么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你……是怎么进去的?”
“嗯?”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星竹有些回不过神。
仔细回忆刚刚昏迷前发生的事……好像是那门自己开了……
“我刚才说完事,就在这儿等你。突然想起来你说过你是路痴,觉得你可能在大院迷路了,就让人去找……最后就祠堂没找过,我就去看了看,没想到祠堂大门敞开着,你昏迷在祠堂里……”
说完这些,雪银莉顿了顿:“你也知道,祠堂是一个家族最神圣的地方……”
“抱歉……”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是最神圣的地方,入口处怎么说也得设点保障法阵吧?可你是怎么破了那法阵进去的?”
“法阵?”星竹懵,她哪里破了什么法阵……等会,难不成就是那灯笼里的光团飞出来幻化成钥匙的那个东西?
“嗯。”雪银莉疑惑地看着星竹,点了点头。
她倒是不觉得星竹是强闯,虽然星竹自己说自己有接近高级魔法师的水平,但她更相信大院的法阵水平,毕竟都是几千年前的保障法阵了,是贵族无数魔法强者的力量结晶,如果真能这么容易被破,那她雪银氏贵族的祠堂现在还能这么完好无损地立在那吗?
“可是……门它自己开了啊。”
星竹一句话,让雪银莉都懵了。
“啊?”
自己开了?
“是啊,真就是这样……”星竹说着自己也跟着疑惑起来。
祠堂门开了以后她就疑惑过,这祠堂的门就这么轻易地给一个外人打开?
“这……”
尽管不敢相信,但是除了这样,雪银莉似乎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星竹一五一十地把在祠堂门口看到的现象给雪银莉描述了一下,雪银莉听到后一颤。
“怎么了?”星竹不明所以。
“你知道大院的祠堂会为哪些人开放吗?”
星竹摇头。
“雪银氏贵族的祠堂,只为两种人开放:一种是流传着70%以上贵族血统的贵族后代,而另一种是历代贵族掌权人的正妻!”
雪银氏贵族的祠堂并非不给外姓人开放,但仅限于每代掌权人的正妻。必须是掌权人!必须是正妻!
其余的,雪银氏贵族限定的更严格:就连和雪银氏贵族三代一联姻的王室贵族也只有联姻过来做了掌门人正妻的女子进的去。
其他人想要闯入祠堂,祠堂四周的法阵定然会起到保护作用;不过如果所允许的人进入,法阵会自动为那人破解……
而星竹刚才描述的那画面,正是法阵自动为人破解的状况!
“我……”听着雪银莉的话,星竹彻彻底底愣在了那里。
雪银莉又何敢相信?
如果法阵自身没有问题……但星竹,很明显就没有雪银氏贵族的基本特征,就算和雪银氏贵族有关联,也绝对没有70%以上的血统。而作为掌权人的正妻?想什么呢?她才十三岁啊,十三岁!而当代雪银氏贵族连个掌门人都没有,更不要提掌门人正妻……
那这么说……
“是法阵的问题?”雪银莉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这存在了千年的法阵上。
“嗯……是不是和人老了一样,这法阵老了,它也时不时会……犯糊涂?”星竹相当形象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雪银莉只能苦笑。
“对了,星竹,你们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你在大院里昏倒了,你父母一定很担心!”
父母……
家……
星竹紫色的眸子一沉,但早已和这些东西失去联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没有感情了。
“不用了不用了,不麻烦你了。”星竹赶紧摆手。怎么整?总不能说让她把她送到暗黑基地吧?
“可以吗?”
“当然当然,我还没有那么身娇体弱。”为了证明自己,星竹伸了伸胳膊蹬了蹬腿,给了雪银莉一个“我好着呢”的表情,“你们那儿不是还有激战赛?不需要年级一强怎么样的吗?”
“哦!”说起这个,雪银莉才想起,雷诺和依凡还在比呢!
她是不到八点回到大院的,现在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他们打完没有……
暗黑基地里,刚回到自己房间的星竹重重往那嘎吱作响的椅子上一坐,顺手就把一块椭圆形的玉佩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雪银莉临走时给她的,一是为了为星竹的昏迷道歉,二是这相当于是进入大院的通行证,如果她有什么急事,可以直接用这个东西给侍卫看,能不用通报直接进来找她……
可以说,星竹这么一去,任务完成的倒是挺成功,收获了不少信任,以后再进出大院也是极为方便的。
不过,祠堂里发生的事……
一闭眼,星竹又想起了所谓那个“梦”。
仔细一回想,她突然意识到:梦中的那位女子,就是经常出现在她梦中的那位格外清晰的女子!梦中那位男子,绿发绿瞳,雪银氏贵族的基本特征,正是经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站在女子身边的那位男子!
突然意识到这个以后,她吓了一跳。
忽而,又想起雪银莉的那句话——
“雪银氏贵族的祠堂,只为两种人开放:一种是流传着70%以上贵族血统的贵族后代,而另一种是历代贵族掌权人的正妻!”
如果那位男子是当代贵族的掌权人的话,那位女子不出意外无疑就是贵族掌权人的正妻!
她……
她又想起了自己双腿不受控制往祠堂里迈的那一幕。
那位女子到底是谁?是寄生,附身,还是更加高深莫测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