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恺“美男出浴”,水洼里的水已经不能看了,周六倒是不嫌弃,也跳进去冲洗了一番。
林路远站在水洼边皱着眉,等这俩人走了,兑换了个水瓢把脏水全都舀了出去。
然后他打开系统,又拿了一部分水出来,美美地洗了个澡。
洗完之后,四个人找到一间曾经兜帽人休息的石洞,点亮这里的蜡烛。
许是太久没有洗过澡,此时众人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情也好了不少。
“莫淇,你脸上怎么紫了一片?”肖恺问道。
“呃……”莫淇看了眼林路远,欲言又止。
肖恺瞬间想起来:“是那天在监牢里,被路哥用水瓶砸的!”
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路哥啊,要不说你扔得准呢,竟然砸到人家脸。”
林路远连声抱歉,他抬手,余光瞥到手环又闪了闪绿光,曾经消失的那条绿色的荧光线又出现了,只不过仅仅一毫米那么长。
看来想要积攒情绪中的能量,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林路远打开系统,兑换了冬瓜豆腐鱼汤。
系统很给力,每次出菜的时候都脸盆带碗地盛出来,他们吃完后,剩下的餐具也都好好收进了系统。
所以现在吃饭的时候,大家可以比较体面地享受美食。
压缩饼干被分成四小份,一人一份,汤是拿两条鱼兑换的,所以当大家把所有鱼肉鱼汤倒进肚里时,已经撑得不成样子了。
周六这几天吃了几顿饱饭,又洗了澡,皮肤看起来没有了之前那种脱水干瘪的样子,用肖恺的话来说,更有活人气了。
“周六,之前你们部落遇到的沙暴,持续了多久?”林路远状做随意问道。
周六想了想,让莫淇转述:“三天。”
林路远有点心虚,因为这个涉及到他做的另外一个系统——天气系统。
为了增加游戏的难度,他设置了很多种与地貌相匹配的极端天气,比如暴雪,暴雨,冰雹,沙暴,极热和极寒等。
戈壁上的沙暴是有规律的,每月随机发生2-5次,每次随机持续1-3天,沙暴的强度也有六档,随机触发。
他们今天遇到的,和之前发生过的那种能够掩埋整个部落的沙暴,都属于五六级超特大沙暴。
再看地图,此时他们即将接近哈多吉戈壁的中部,以林路远的出生点为起点计算的话,已经向北移动了近两百公里,而抵达戈壁北部边缘大概还有三四百公里。
在不确定天气的戈壁中行走三四百公里,林路远一想到这个,就恨不得马上回去修改代码,把这里改为气候宜人,四季如春的宜居之地。
但是手环上那一毫米的荧光线提醒它,此时手环基本没什么能量,更别说将他的意识实体化,送回去改代码。
真是自己埋的坑,自己第一个跳,体验感拉满。
在得知还有三四百公里才能走出去后,肖恺就皱着一张脸陷入沉思,还拿着木棍在地上画来画去。
林路远没管他,而是在莫淇的帮助下跟周六商量上去查看天气的事。
自从肖恺的手表坏了后,大家都只能依靠太阳来观测时间,如今处于地下,让他们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林路远背上自己的刀准备出去,忽然,他看着兽皮刀鞘愣了愣。
当时周六那几把生锈的旧砍刀和镰刀,被他扔进系统,兑换出几把新刀。
肖恺的表,只是泡了水无法修好,除了表壳碎了之外,实际上每个零件都在,这么说是不是也可以提交到系统换个新的?
“肖恺,你的表还在吗?”林路远赶紧问道。
肖恺愣了下,突然“哎”了一声跑了出去,把脱在小水洼那里的旧亚麻服抱了回来,在口袋里摸出来那块表。
林路远打开系统,找到手表,果然,下面密密麻麻的兑换条件都显示“可提交”,仅仅缺少一个表壳。但表壳不是必需品,此时的手表是可兑换状态。
林路远点击兑换,一枚没有表壳的新表赫然出现。
“哇!竟然能这么用!这叫什么,以旧换新啊路哥!”肖恺惊喜地大叫起来。
“就是表不一样了,我那块可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莫淇见状安慰道:“社长,别难过,我叔叔开表行的,要是我们出去了,我就送你一块!”
“不行不行,不能随便收女孩的表!”肖恺连连摆手,转而又说:“你让咱叔给我打个狠折就行!”
“这个表上现在显示是18:39,这个时间准不准啊路哥!”肖恺盯着表问道。
“准。”林路远笃定:“他是跟着系统的时间来的,不会出错。”
最短的沙暴也将持续24小时,因为意识空间的原因,他们不清楚沙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就算沙暴停了,赶路也是在白天,所以现在并不急着出去。
“我有一个构想!”见大家重新坐下来,肖恺说道,“既然还有三四百公里才能走出去,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个载具。”
走三四百公里,听起来就不太现实。
“还记得丧尸骆驼吗?”肖恺夸张地模仿着,连周六都看懂了。
“骆驼都遇不到几只,上哪找那么多丧尸骆驼?”林路远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骆驼能在老鼠肉的驱动下前进,那么普通人类丧尸也可以。”肖恺挑了挑眉,做了个“你们懂的”表情。
林路远一下子就明白肖恺想要做什么了,为了不让这个孩子长歪,还是需要对他进行一些必要的批评:“你这个想法与人道主义精神背道而驰,太残忍了。”
莫淇眨巴着眼睛,想知道他们在图谋什么。
“肖恺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集结一些丧尸,以肉为饵,驱使他们前进。”林路远解释道。
“驱使他们前进?为什么呢?”莫淇还是没明白。
“我们可以坐在一个载具上,比如一块木板,一个车,或者一艘船,让丧尸拉着我们走。”
随着林路远的描述,莫淇和肖恺二人的眼睛同时越瞪越大,前者是不敢想象竟然还能这样“利用”丧尸,后者则是听到“一艘船”而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