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巴斯坦!你怎么了!”
看着巴斯坦身上渗出的血迹越来越多,哈娃蹲下来,撕开了他的衣服。
只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扭过头,闭上了眼睛,这画面简直太血腥,太残忍了!
“他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改造,那些金属已经跟肉长在一起,路哥卸下他身上的金属,导致他全身大面积创伤。”
“那怎么办?我怎么把这些金属还回去?”林路远看了看系统,那些钛合金早就不是原来的形状,而变成一块块原材料。
“用那盏灯吧,应该能治愈他。”哈娃指向挂在天花板上的圣光疗愈灯。
林路远从系统里兑换了个梯子,小心将疗愈灯拿了下来。
哈娃打开上面包裹的黑布,绿色的光芒让大家紧绷的心情都有所放松。
绿色的圣光感受到巴斯坦的伤势,光芒如同潮水一般有节奏地迸发出来。在圣光的照耀下,巴斯坦身上逐渐长出新的皮肤,原本安装机械臂而被改造变形的尾椎骨也恢复了原状。
治愈后的巴斯坦不再是之前魁梧强壮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一个瘦小的老头儿。
周六凑过来,趁大家不备拿剑在巴斯坦刚长好的新肉上划了两下,留下两道长长的伤口。他长舒一口气,刚才面对一个刀枪不入的“铁人”,属实棘手。
下一秒,这两个伤口也在光芒中消失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也没什么威胁。”肖恺从莫淇身后走出来,得意洋洋道。
林路远对他竖起大拇指:“你刚才躲莫淇身后,看起来也没什么威胁。”
肖恺并不在意,像领导一样拍了拍莫淇的肩膀:“做得不错,护我有功!”
莫淇狠狠剜了他一眼。
“咳咳……”躺在地上的巴斯坦渐渐转醒,他看到围在身边的林路远他们,面色一凛,转而才意识到自己的钢筋铁骨和机械臂全都不见了。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林路远第一次从巴斯坦的脸上看到惊恐的表情。
“为你做了一次清理手术。”林路远笑着,将巴斯坦从地上拉了起来,将他安置在躺椅上。
“刚刚的话题,我们双方都心有戒备,没谈成。”林路远示意肖恺和周六收起手中的枪和剑。
“现在咱们坦诚相待,来聊聊你,以及你搜集到的丧尸病毒相关问题吧。”
巴斯坦的表情十分难看,他的圣光疗愈灯在哈娃手里,身体上的改造被拆得一干二净,他现在是真真正正的坦诚,手无缚鸡之力。
而对面这几个人,身怀异能,武器在手,虽然所有人都带着微笑,但那个眼神,就像猫在逗弄已经无路可逃的老鼠。
坦诚交流,笑话!
巴斯坦评估了一下自身的处境,认命地叹了口气:
“我原本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因为擅自偷盗尸体做人体实验,被患者家属发现,他们将我告上法庭,我的医生执照被吊销,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巴斯坦这个名字成为医生中的败类,听到就要唾骂的那种。”
“但是院长欣赏我的才华,他瞒着病患和媒体,将我安排到太平间做管理员。”巴斯坦坦白道。
林路远犀利地指出:“你的才华?是真才实学,还是那盏灯?”
巴斯坦仿佛被严重冒犯:“当然是真才实学,在没拿到那盏灯之前,我就是这座医院小有名气的外科医生!如果不是那些该死的患者家属闹事,我现在可能都是全国顶尖医学专家了!”
林路远看了眼哈娃,后者摇摇头:“我没听说过他。”
巴斯坦听到这话,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你才多大,我出名的时候,你可能都还没出生!”
“那么,彭内斯医生,你做这个太平间管理员多久了?”
巴斯坦闻言有些泄气,脸上露出颓丧的神情:“30年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太平间里,已经30年了……”
“就是说,你当医生没几年,就被贬到这里了?”肖恺嗤笑道,“我以为有多厉害的成就呢!”
林路远示意肖恺少说两句,他指着圣光疗愈灯:“这个灯,你是从哪得到的?”
巴斯坦望着疗愈灯,陷入回忆:“那天,我的实验正在关键时刻,手边的实验品却不够了。于是趁着夜色,我前往城外的墓园偷尸……”
“我在一座新墓地旁听到了奇怪的声响,于是将它挖开,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个刚刚死去的人,他的身体还有余温,棺材上全是抓痕,而他的手边,放着这盏灯。”
“竟然有人被活埋!我吓坏了,怕再次身缠官司,想要逃离,可是这盏灯却亮了起来。我怕它的亮光引起守墓人的注意,于是将灯揣进大衣里,匆匆离开了墓园。”
“当晚,医院送来一个出了严重车祸的流浪汉,他颅骨破碎,虽然还有一丝呼吸,但仍然被送到了太平间。”
“我回来后,将灯随手放在停尸间内。过去没十分钟,停尸间竟然传出呼救声。我进去一看,那个流浪汉,颅骨碎裂浑身是伤,马上要死的流浪汉,竟然像没事人一样站在停尸间内!”
“那次,我知道那盏灯的厉害。有了疗愈灯,我开始帮院长偷偷治疗一些棘手的病患,成果显著,到后来全院上下都知道了,虽然这件事违规,但是他们愿意将此事瞒下来。”
“并且,大家为了此事不被发现,为我起了个新名字,彭内斯医生。而不是之前让人听到就会厌恶唾骂的巴斯坦。”
林路远将此事记下来,看来BOSS跟NPC一样,除了他们已知的设定外,也拥有自己的人生和际遇。
“你对自己的人体改造,也是利用这盏灯达成的?”林路远说道。
巴斯坦皱着眉,摇头道:“自从拿到这盏灯后,我的脑子里总会出现一些曾经根本不会想到的奇妙点子,而我将这些点子付诸实践,发现竟然真的可以实现!所以说,这盏灯给了我一些灵感,仅此而已。”
几个人努力抿嘴,免得自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