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首先，可以告诉我您的年龄吗？”潘艺博拿着根玉米棒子当麦克风，对眼前坐在黑皮沙发上的龙凤进行采访。老实说，他还是有点紧张。眼前这个，可是首个成立门派，还在游戏里搞科技的恐怖存在。按起点爽文，一定是家大业大的富二代少女，背后有各种流批的集团……
“27岁，已经工作了。”
“哦，已经工作了吗？听您之前的发言，您会打军体拳，是有在健身吗？”
“嗯，最近有在健身。”
“那么，您最喜欢什么类型的游戏呢？”
“王道系。”
之前的只是一些热身。而接下来，则是正戏了。潘艺博捏了把汗，开始翻出之前准备好的稿子。
“起名为龙凤的契机是什么呢？是否和您的所作所为一样，想在游戏中成为人中龙凤？”第一个问题。
“嗯……”龙凤稍加思索，“无可奉告。”
总不能说自己只是因为没抽到龙凤取得名字吧，未免太掉价了kora！
“那么第二个，您对您麾下的克苏鲁信徒怎么看。是否要通过对克苏鲁的信仰，大批量生产一次性的作战工具？”
纸包不住火，陈汉斯常常外出搞事，自然也在论坛上火了一把。
“无可奉告。”龙凤不屑于回答。她要怎么做，还用不着这攻略组管。
“那么……请问，您是如何激活建村令，建立门派的？”万众瞩目的问题之一。
“很简单。各大公会的智囊恐怕已经通过视频推测出来了。因此，无可奉告。”
龙凤指的是论坛上自己g命的全过程录像。小岗村虽说偏远，但玩家还是有的，自然也有人拍摄视频发布到论坛。
“那么最后……请问您开发的自动制符机，是事实，还是谣言？”这可是一大重点。倘若把这种技术发展开来，各大公会就无须培养符修，只需要购买机器，就能批量生产大量符箓。
“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汉斯，送客。”龙凤笑了笑，命一旁待命的汉斯把记者送走。
底牌这东西，越多越好。就好像装在黑盒子里的星海……呸，薛定谔的猫一样。不打开盒子，你永远不知道猫是死是活。
——
自从龙凤建立柏树林门后，已过去三天。
龙凤之名，如日中天。各种猜想，阴谋论，阴阳怪气甚至谣言也在论坛散布开来。
同样的，这也如同一针猛药，狠狠扎醒了各大公会。
首先是每部小说里都会有的，名字很霸气的，等着主角装逼打脸的公会“龙腾九天”，带着骨干成员屠了中原的一处镇子。当镇长终于阵亡，成员们已经损伤大半，紧接着——
建村令一点反应没有。
然后，他们就被大虞王朝通缉，陆续赶来的锦衣卫把剩下的成员绳之以法，关进了大牢，废了丹田，穿了琵琶骨。
于是，用不着主角动手，这公会就被NPC势力剿灭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省了不知几十章主角和公会的装逼打脸枯燥乏味剧场。
然后……公会主管给他们收购了初始号，再打一次。这一次，攻打的是黑土原。
村长被轻易击杀，村子被占领，大虞王朝没动静，几乎完胜，紧接着——
建村令，还是没反应。
“动啊！建村令，为什么不动？！难道你叛变了吗？！”
“头，怎么办？”
“再来。我估计可能有什么隐藏条件需要触发。例如……”
他眼睛一亮，“村民的好感度！”
——
“最近门派就跟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啊。”烛夜打了个哈欠，默默围观一个在山里建立，只有系统附赠的山门和聚灵阵其他一无所有的门派，“这已经是我看过的第几百还是几千个了来着？”但这不关他事。他只要负责在这里尽心尽力复刻和执法，然后去迎娶白富美就行了。
想当年，他意外和白富美发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当他向白富美求婚时——
“我不同意！”岳父厉声道。
“可是我家有钱。”烛夜淡淡道。毕竟这不是一部穷逼主角奋斗迎娶白富美的故事。
“没错，你成绩好，有钱，长得还帅，但是！”
“但是什么？”
“但我还是要把我的女儿嫁给你。”然后他话音又突然一转。来了个180°漂移。
“那么岳父，代价是什么。”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代价是你要进我的游戏里执法。”
于是……就有了上方添油加醋篡改事实的一番沙雕演出。总之大家只需要记住，烛夜是因为要娶老婆所以才来打游戏的，和那些因为打游戏所以发家致富娶老婆的主角完全不一样。
“啊——我快闲死了，无良天道快给我发任务，我好凑够业绩去娶老婆啊！”
——
“真就群像叙事呗。”无聊挂机双开的符轮关掉了正在看的《逐梦〇艺圈》，一团稀饭，主角贼多，看不出导演想说什么。然后看了看自己的面板，暗自挠头。
长草的不行。每天上线就是快进领收益然后下线。也没个主线剧情玩玩。鹰jio看看你干的好事，把多好一游戏公司教坏了。
——
客服咨询模拟空间内。
“你说的这个诅咒，它强力吗？”一客服问道。
“它不是强不强力的问题，它真的是那种，那种很劝退的那种。”夜君在空中比划着，“它能使我视角昏暗，角色不受控制，最后化作阴邪的怪异！”
“噗。”
“你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被抽中《元神》二测资格了。”
“你又笑什么？”
“臭鼬头的《公主焊接》过审了。”
“我再重申一遍，我没在开玩笑！”
“对，对——”
今天的客服咨询，也是异常美人鱼的一天。
——
那一天，人们终于回想起了，被考试支配的恐惧。
卷子，很多卷子，非常多卷子。
卷子不断延伸。理智读数:负数。
还有，假期被囚禁在辅导班中的屈辱。
铺天盖地的卷子。
星烈瞳孔紧缩。自己能走后门进来，真是庆幸。
即使在论坛上有所听闻，但当真正见识，还是有所震惊。
“我……我是本届大道宗入门考试监考弟子星烈。那么我宣布，本次低等制符考试，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