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墓 第344章 失散

作者:大漠孤烟 分类:悬疑 更新时间:2024-04-10 15: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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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定决心,回去以后必须要督促这小子减肥,别的不说,以后要是再遇见这样的地方,总不能每次都这么费劲吧,现在是没有什么危险,时间充裕,能让我们慢慢折腾,要是后面有僵尸有鬼怪,就他这样的非得让人把大腿当猪蹄子啃了不可。

沈苏嘴上还带着笑,不过动作却是很干脆,对着大炮的大腿根拧了一把,这小子嗷的一声,双腿一缩,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哈哈,沈苏这招真是高,快、很、准,干净利落,一步到位。

看到我竖起的大拇指,沈苏得意的把脑袋往一边歪了歪,黑眸闪着俏皮的光泽。

我让沈苏先下去,我则是先将张任寿的尸体慢慢的放下去,等到驹子喊话说已经将尸体接住了,我才纵身跳下去。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煤油灯忽明忽暗,那扇石门满是灰尘,好像从来不曾被开启,只有进去过的人才知道,那里面埋藏着的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噩梦,是整个东北人关于那个时代的痛苦回忆。

双脚落地,才发现下面的空间和上面完全不是一回事,脚下竟然有不少的冰雪,空气也很干冷。

在地下待了十几个小时,肺子里充盈的空气都是污浊和腥臭的,现在突然涌进来如此新鲜的空气,竟然觉得肺子里一阵阵的抽搐。

“又他娘的活过来了!”

大炮一手捂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对着天空高举,夸张的感慨道。

“先别盲目的乐观!”

这话是张仁寿说的,看他的脸色怎么又重新恢复了低沉,难道是又出了什么新的情况?

“张叔,您老别总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现在咱们脚底下踩着雪,呼吸着咱们大兴安岭的北风,还能又什么事儿啊!”

大炮耸耸鼻子,又使劲的呼吸了几口的确是十分清新的空气。

“张伯伯,你.......”。

“不好!”

我现在最怕听到两个字就是不好,我们的心脏就像是绑在桅杆上的破帆,根本就禁受不起狂涛巨浪了。

“怎么回事?”

我走到张仁寿的身边,我们此时站的位置应该是一个下风向的坑道,前面有风吹进来的地方应该就是出口,虽然看不到出口外面的情况,可是周围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异动,不知道张仁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不好所指为何。

“现在咱们脚下震荡不停,虽然幅度不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地雷。”

“地雷?”

难道是弹药库炸了?

不能啊,我们出来的时候可是没有移动分毫,待了好几十年都完好无损的弹药库不会我们才一出来就爆炸吧?

“不是那个地雷,是地下的雷电。”

“地下的雷电?”

奶奶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天雷都转战地下了?

“张伯伯,这天雷不是多发在夏季嘛,现在是冬天,天寒地冻的,下面的岩浆不是应该都休眠呢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作呢?”

张仁寿的表情很凝重,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将袖子往上卷了卷,这个动作我看到他做过很多次。

“恐怕跟我们在里面点的那把火有关啊!”

我不知道两个人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两个人的表情,这个地雷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可能比那些冰尸和巨虫还要可怕。

原以为逃出生天了,却不想竟然还有危险在等着我们。

“张叔,那咱们还等着干啥,快跑呗!”

大炮估计也是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张开嘴就出了个主意。

“你别添乱了,肯定是跑不了,要是能跑的话张叔还在这儿说这些干嘛?”

“就你明白!”

“你们俩给我闭嘴,愿意吵一片吵去!”

沈苏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扯着嗓子吼道。

轰轰轰!

沈苏的声音刚落,地下突然就响起了轰轰的声音,不过听起来好像很远,方向还真是我们点火的那个石室。

“都靠墙蹲下!”

张任寿发话,我们自然没有不听道理,刚刚蹲下,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却并没有预期中的大爆炸、地震之类的感觉,只是觉得身子是失重的,脑袋里面好像被灌进了很多的水,哗啦哗啦的让人的五官都跟着扭曲。

这他娘的那是什么地雷,简直是发洪水淹死人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了不知多久,我觉得五脏六腑好像都被折腾的换了地方儿,双眼剧痛,被人用尖刀将眼球挖出来恐怕也不过如此,耳朵里面的轰鸣声比9.18的防空警报声还要响的多,我自认是个坚韧至极的人,然而,现在的我真的觉得生不如死。

大炮和驹子分别仰卧在地上,驹子原本体质就不是很好,之前又受了伤,现在整个人躺在地上,四肢不断的抽搐,嘴角竟然淌出了不少白沫,大炮虽然没有口吐白沫,但也是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张仁寿像是皮球一样的蜷缩在一起,看不到脸,不知道他此时的情况如如何,离我最近的沈苏,双手紧紧的扣着地上的冰雪,侧卧在地上,美目闭着,也是瞧不清表情。

此时,想要伸手顾及别人根本不可能,为了不让自己也晕过去,我用牙齿将下嘴唇狠命的咬住,心里一直在对自己说‘挺住,挺住’,然而,很快,还是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眩晕掀翻在地,手脚都来不及撑在地面上,就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我的手脚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直觉,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发现我此时已经不在之前的位置了,不远处除了那个包裹着张任寿尸体的睡袋,其他四个人竟然不见了。

这是哪?

举目四望,四下里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之下,除了白色再无其他,刺目的阳光照射下来,眼睛再次被刺痛。

浑身上下,到处都落满了雪,我费力的抬起手腕,腕子上的手表,指针清楚的指向九点四十三分,我隐约记得,我最后一次看表的时候,也就是在进入窄缝之前,时间是三点二十,也就是说,从地雷发作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六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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