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庭出现在曹磊家的别墅的秘密手术里，应景足够让我吃惊了。
没想到任天庭还割老曹的头皮。
偏偏割头皮的技术如此熟练。
这是在急诊室的手术台上练出来的，还是在老曹的头上练出来的？
我感觉脑袋发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余光中，我看到吴敬天也摸了摸他的头。
他尴尬一笑，说：“看毛啊！看监视器！”
我心中暗笑，眼睛望着监视器。
只见曹磊走到另外的一个手术台前。
仔细一看，这不是手术台，而是一个水池。
但是这个水池比较大，大概有浴缸的体积。
我不由得想起了我们学校的藏尸间。
曹磊对任天庭说：“下一步吧。”
任天庭拿起一根输液管一类的东西，针头扎在老曹的身上。
这是要打针么？
但是输液管的另外一段没有链接药瓶，而是直接导入在水池里。
原来他们是在老曹的身上放血。
放的血都导流在水池里面。
这个普普通通的水池成了血池。
血腥气似乎透过屏幕钻进了我的鼻子。
曹磊看了片刻，也躺在另外一张病床上，说：“来吧，别客气。”
任天庭便在他身上做同样的手术。
他也是把输液管插在曹磊的身上，然后把血倒流到水池。
其实水池里在放血之前，就已经有很多血了。
我估计他们之前已经流过很多次血，都存了下来。
而且他们应该有一定的防凝血的措施。
不然的话这些血早就凝固了。
以任天庭的专业素养和临床经验，肯定不会忽略这种问题。
那么真正的问题来了，任天庭什么时候开始跟曹磊合作的呢？
他们放这么多血又是想干什么？
可以推测，他们对今天这个事情已经做了很多的准备。
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在吴敬天的掌握之中。
可见，吴敬天做了更多的准备。
我身边的这位，究竟是什么男人啊？
池子里面已经累积了不少的血。
接着任天庭抱起孩子，放在胸口前，轻轻地晃了晃。
小孩子很安静，没有哭闹。
手脚倒是轻微地舞动。
好乖的孩子。
现在我看清楚了，这是个男孩子。
任天庭把割下来的老曹的头皮，贴在华画的孩子的头上。
小孩子的头也是光秃秃的。
想必头发也已经被任天庭剃了。
老曹的头皮包裹住了小孩子的头。
然后孩子更安静了，在空中乱抓的双手变乖了，一动不动。
再然后，孩子就闭上了眼睛。
像是睡着了。
我感觉像是老曹的头皮贴在了我的额头上，一阵阵的恶心，连忙用手去擦拭。
那天在麻将馆，我看到了老曹的头皮跟着假发一起吹起来了，老崔应该也看到了。
老崔是不是也知道曹家的秘密？
我身边的每个人都这么神秘，只有我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兔。
我望着吴敬天，说：“他们这是做什么鬼东西？”
吴敬天说：“有没有看过天龙八部？里面的绝世高手无崖子，头顶着头，把六十年的功力传递给小和尚虚竹。曹磊他们好像是在做类似的事情。其实我之前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真的这么做！”
我问道：“到底是什么仪式啊？像是某种邪教一样！”
吴敬天说：“不知道是不是邪教。应该不是，因为从没见过他们发展会员啥的。我猜测，这是他们家企业能够成长为江东省纳税第一大户的秘密。但是这种秘密，也只有他们曹家人能做出来，我们正常人是做不出来的。如果我们今天掌握了他们的秘密，并且加以破坏的话，对于整个江东省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希望你看了他们的仪式过程后，以后不要学他们。”
我十分嫌弃，说：“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才不学。”
吴敬天冷笑道：“等你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想不学都难！”
说话之间，看到我看到任天庭拿出一只注射器。
他往里面吸取了什么药剂，然后注射在小孩子的身上。
小孩子的身子瞬间僵硬了，像是被高压电电晕了似的。
他们的行为越来越诡异。
我越来越觉得恐怖。
然后，他们把裹着头皮的小孩子放进池子里。
小孩子一动不动。
不会死了吧？
接着，曹磊拔掉针管，站在手术台上，开始扭动四肢，疯狂地跳舞。
不知道他跳的是什么舞蹈。
他的舞蹈动作分外的扭曲，充满了邪恶感和阴森之感。
他跳舞的时候根本没有音乐。
没有音乐的舞蹈动作看起来就很别扭。
而且他跳的舞蹈本身就不是一般的舞蹈，感觉也是一种巫术的仪式。
他跳了几分钟，老曹居然也站起来了。
他也站在手术台上跳着同样的舞蹈。
两个人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两个人的面貌也非常的相似。
所以看起来更加的诡异。
只不过一个年纪大一点，一个年纪小一点。
他们跳了几分钟，速度越来越快。
而我感觉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随着他们舞蹈的节奏而跳动。
孕妇华画居然也起来了，跟着他们一起跳舞。
但是她是闭着眼睛的。
任天庭退到一边，甚至退出了监控画面。
随着舞蹈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老曹身上的血不停地溅射出去。
以至于曹磊和华画身上都充满了老曹的血。
有部分血溅到血池里，溅到孩子的脸上。
孩子整个身子都浸泡在血里，好在嘴巴和鼻子都是露在外面的。
这时候我想起来孔容所说的话。
当时她三更半夜出现在麻将馆，身上都是血。
我以为是她的血。
她说是老曹的血。
我一直不明白这些血是怎么来的。
现在明白了。
居然是从老曹身上飙出来的！
看来老曹的身上的血挺多。
飚了不止一回。
华画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茫然四顾，看到了血池里的孩子，猛然尖声叫道：“不要杀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