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红察觉到很多男人都很羡慕冯凰，觉得冯凰能和三十多个女人发生关系，甭管是花钱的还是花感情的，都证明他很有魅力。
这辈子都值了！
他们反而觉得王兴臣这日子过得窝囊，明明那么有钱，却只尝过两个女人的味道……
而他们提到罗红时，言笑之间就多了许多猥/琐和打量的意味，似乎觉得罗红居然献出去了守宫砂，献出去之后就不值钱了。
他们的这种态度让罗红很难受。
现在罗红很孤单，无比迫切地想要找个人倾诉。
一个在都市中生活打拼的人，在三更半夜，能找到几个交心的朋友呢？
罗红想起了她高中时代的初恋，向天歌，那个在她来大姨妈裤子被弄湿的时候帮她挡住尴尬的暖心男孩。
现在向天歌也是中年男人了。
罗红约向天歌见面。
这个向天歌倒是胆子大，高高兴兴来跟罗红见面，不怕罗红给他下毒。
但是他似乎是带着任务来的。
他批评罗红，说她不应该把这些蓝色小药丸到处给别人用，这是侵犯别人的隐私。
罗红非常生气，也很不理解，说：“别人在我身上种守宫砂，难道这不是侵犯我的隐私？难道就不是在伤害我？”
向天歌说：“当然也是伤害。不过杀人犯杀人了，但是你不能跟着杀人啊！不然的话，你不是也成了杀人犯？而且我可没有伤害你，你可不能在我身上搞这些啊。”
罗红问本来就没打算给向天歌用这个东西，一共就只剩下三颗了，可得省着点，道：“可是谁在我身上种的守宫砂呢？害人不浅！”
向天歌说：“谁知道呢！其实我觉得，你可以把所有曾经有守宫砂的人都在召集一起，看看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共同点，比如共同认识的人？或者共同去过的地方？这些共同点才让你们身上多了守宫砂。”
听得出来，向天歌还是替罗红着想的，努力帮她解决烦恼，起码找到烦恼的原因。
罗红听取了他的意见。
一番叙旧后，罗红对向天歌好感倍增。向天歌比王兴臣自然，比冯凰自由。
关键是，向天歌还是个单身汉……是不是可以考虑发展发展感情？
她及时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先仔细回忆着以前见过的哪些女性朋友身上有守宫砂。
不管她们现在有没有守宫砂，罗红都积极联系起来，然后跟她们闲聊关于守宫砂的过往。
她们也有很多人饱受守宫砂的痛苦。
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罗红列出了许多的共同点。
其中有一个共同点早就已经和江采莲一起总结出来了。
那就是出现守宫砂的时间。
她们都是在有月经初潮的时候，身上出现守宫砂的红点。
罗红出现月经初潮的时候是在小学，只有十岁。
也就是说在她十岁以前，就有人在她身上动过手脚。
可是有谁会对这么一个小姑娘动手脚呢？
罗红继续挖掘，终于挖掘出最大的一个共同点。
她发现这些人当中有一大半都是出生在江城市妇幼医院。
其实在她小时候的那个年代，很多农村人都是在家里接生的，找年纪大的女性长辈帮忙。
最好的待遇不过是镇上的卫生院。
但罗红老爸年轻时长期在外面到处跑，结婚后也带着老妈在外面混生活，所以罗红才出生在市妇幼。
妇幼里其实有一个人，是罗红认识的。
这个人是冯凰的爸爸！
冯老爸以前是市妇幼医院的产科医生，后来弃医从政。
她的很多朋友的接生医生居然都是冯爸爸。
罗红联想到冯爸爸对守宫砂的特别反应，不由得怀疑，难道是冯爸爸在她们身上做了小动作。
可是冯爸爸为什么这么做呢？
当时罗红完全不认识冯凰。
两家人也无怨无仇。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恐怕冯爸爸是为了什么利益。
罗红一个人闭门造车造不出什么东西，需要跟人商量。
而守宫砂的事情太过羞耻，不好意思再找男同学向天歌，于是找女/同学江采莲。
她跟江采莲共享了调查结果。
江采莲也受了守宫砂的痛。
这次她不再跟罗红保留。
“当时跟你聊过，为什么王兴臣这样的男人喜欢我们这样的女人。因为彰显了他们的地位。但是守宫砂需要从小开始培养。所以我推测，医院里面有一群人专门为王兴臣这样的人培养我们这样的人！”江采莲分析道。
“为啥培养我们？”罗红问道。
“我们这种到了一定年纪还有守宫砂的女人，是彰显社会地位的女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商品，一个摆在货架上的让有钱人任意挑选的商品。商品的价格越贵，证明他们越有身份，越有地位。妇幼医院不止冯爸爸一个产科，江东省这么大，有产科病房的医院也不止一家，可能很多医生都被收买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多的有守宫砂的女人。而王兴臣这种条件的人，也不止一个。”
“有这么多的王兴臣么？我这辈子只接触到这么一个有钱人。”
“有钱人当然有很多，只不过很低调而已。这些有钱人暗暗组成了一个阶层。所以这些医生不是为一个家族服务，而是为这个巨/大的阶层服务！这种阶层是我们接触不到的。”
罗红想到有钱如王兴臣，在接待某些客人时也是毕恭毕敬的……
江采莲警告说：“我建议你不要再往下面查了。那都是我们无法触碰的力量。你现在就是站在深渊旁边往下凝视，就算你不会感到害怕，但是一不小心失足摔跤，那可不得了。或者有人在背后轻轻推你一下，你也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