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半夏问道:“什么三人行?”
朱半斤小声说:“就是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说到这会儿,朱半斤不由得露出男人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俗称猥/琐。
毕半夏瞬间气得脸色发青,说:“无耻!这种事情你也干得出来!以后你不要碰我,不要搞得我一身的传染病!不行,明天我就得去医院检查一下。真恶心!”
她下意识远离朱半斤。
朱半斤尴尬笑道:“没有那么夸张啦。找的不是小姐,是大家认识的朋友。赶紧,没病。”
毕半夏叫道:“恶心!去死啊!不要解释了,越说越恶心。”
不得不说,朱半斤这番话给毕半夏造成了无数的精神伤害。
毕半夏果然痛苦。
盆里的钱又多了一倍。
朱半斤心想,我都要停止精神伤害了,是你要坚持让我继续玩……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这下的钱,挣的可不少。
“你跟谁一起玩的?”毕半夏强忍着恶心问道。
“我的一个同事。那个女的其实是他的女朋友。只有一次哦。”朱半斤说。
“那你们俩还能做同事?真是牛逼!中国好同事!”毕半夏冷嘲热讽。
“其实那个同事后来让我邀请你参加,但是我觉得你比较保守,就没有同意,而且让你参加的话,是咱们吃亏了。”朱半斤说。
“恶心!恶心!”毕半夏大叫。
她叫的声音越大,盆里冒出来的钱越多。
反过来,欠越多,她受的伤越严重。
朱半斤趁热打铁说:“其实除了三人行之外,他们还想邀请你玩一个更刺/激的活动。这个活动,咱们不会吃亏。但是估计你也不肯答应,就一直没有说。可是他们总是怂恿我,而且他们老婆已经答应了。”
毕半夏问道:“什么活动?””
朱半斤思索再三,犹豫着要不要说。
因为这个答案攻击力更强,杀伤力更大。
但是已经骑虎难下了。
“听说过换/妻吗?”朱半斤小声问道。
“什么换/妻?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活动。”毕半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互相交换自己的妻子,然后过夫妻生活……我身边的很多夫妻都玩过这种。”朱半斤说。
毕半夏惊得跳了起来。
她抓起烟灰缸朝朱半斤砸过去。
朱半斤闪过了。
毕半夏叫道:“姓朱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无耻。下流!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道德沦丧的人!”
“这不叫道德沦丧,就是寻下开心,你没有觉得在一起时间长了之后就缺少激/情吗?咱们只是找找激/情,不影响生活。”
朱半斤一口气说完了。
其实对于同事提出这样的想法,他也觉得疯狂。
以毕半夏这样保守的性格,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但是事无绝对。
他那个同事的老婆起初也是不愿意,觉得恶心。
但是尝过一次之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面对一个新世界,要么完全地排斥,要么完全地欢迎。
如果朱半斤一直把同事的这种邪恶想法放在心里,毕半夏就不会知道。他确认单纯的毕半夏会无比地嫌弃他厌恶他。
他这些话太出格了,太疯狂了。
毕半夏气得满脸通红。
“你老实告诉我,你还做过什么下流的事情?”毕半夏叫道。
“没有了。就做过一次,想过一次。其它的都没有。我都交待了。”朱半斤举起双手投降。
“你还想要其它的!”
“你看,我把我隐藏最深的秘密都告诉你了,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好多钱啊!”
朱半斤指着盆说。
盆里冒出无数的钞票。
朱半斤感觉心跳不停地加快。
一来是这些话说出来很刺/激。
二来是这些钞票带给他的冲击太大。
“既然你不仁我也不义。你伤害我,我也伤害你。”毕半夏愤怒地说。
“为了钱咱们互相伤害。你想怎么伤害我?”朱半斤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心想着只要有钱,再大的伤害也能扛住。
“其实在婚礼前一天晚上,秦奋斗到我酒店去了,我们交流了一会儿。”
毕半夏小声说。
很显然,她也觉得这件事做得不厚道。
是她对不起朱半斤。
“交流?什么交流!”
朱半斤感觉浑身冰凉,胸/口被堵住了,喘不过气来。
“就是深/入地交流。”毕半夏更小声地说。
朱半斤没有想到看似这么保守这么专一的老婆,居然背着他做了这种事情!
亏他还觉得自己对不起老婆。
究竟谁先对不起谁还是个问题。
朱半斤气得火冒三丈,抬起手来,打了毕半夏一巴掌。
毕半夏本来委屈愤怒,现在挨了一巴掌,更是委屈到了极点。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不也对不起我了吗?
朱半斤感觉自己头上绿油油的,恨不得立刻就掐死毕半夏,掐死秦奋斗
那个鸟人看起来老实巴交,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无耻!
自己居然一直把他当兄弟,有高兴的事还找他分享。
一切都错付了。
如果不是这个盆的话,毕半夏会瞒他多久?
会不会有哪一天有人突然蹦出来,当着无数人的面告诉他,你老婆背着你偷人,
而且故意在结婚的前一天偷人。
当时为了毕半夏有面子,他还特意租了附近最豪华的酒店,最贵的房间。
朱半斤觉得自己一切的心思都放在了毕半夏身上。
虽然他偶尔出去鬼混,但只是解决生理需要。
他的精神都是在毕半夏这边的。
而毕半夏跟她的前男友在结婚的婚房里鬼搞,这个问题的性质要比他恶劣得多。
这明显就是在羞辱他。
什么日子不好?
非要在结婚的前一天!
朱半斤终于体会到心痛得无法呼吸,并不是一句歌词的形容。
他感觉自己要憋死了。
他无意中瞟了一眼盆。
盆底的钞票越来越多。
钱不停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