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香味,我立刻想到吕芳香和白姐厨房里的那种肉香!
难道吴蝶飞的失踪也和药人有关?
于是我问道:“什么样的香味?饭菜的香味么?”
钱状元一愣,说:“不是,花香,某种鲜花的香味。很奇妙,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
看来我想多了。
我又问道:“吴蝶飞擦香水不?”
钱状元说:“擦香水,但是香水的味道和纯粹的自然的花香的区别还是挺大的。以前我没闻过同款的香水。而且,刚才在去吕芳香家的路上,好像也闻到了这股花香。只不过这里的各种小饭馆烧烤店太多了,油烟味把香水味覆盖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似乎也闻到过某种花香。
但是这城中村鱼龙混杂,除了小饭馆之外,还有很多没有梳子剪刀的理发店,和那种散发着暧/昧红光的小店。这种店子传出的香味也有很多。所以我没特别注意地区分香味。
因为钱状元对那种香味印象深刻,所以迅速区别出来了。
钱状元叹了口气,说:“唉,不提了。或许只是巧合,正好有两个人用了同款的强力香水。我还有点事,先撤了。”
“嗯。”
我们一起走出小巷子。
他打了辆出租车走了。
我找了个拦车的大石球坐下来,思考着最近经历的事情。
吕老师的死太蹊跷了,给我的打击太大。
尤其是昨晚居然碰到他……
麻将馆的本店须知果然不错。不遵守,就会倒霉。
而吕芳香的失踪跟吕老师的死有没有直接的关系呢?
但是吕老师既然来找我,可见对我十分看重,我和吕芳香也算是同窗好友,应该帮上一帮。
我摸着口袋里的吕老师的老年机,自言自语道:“吕芳香到底咋失踪的?”
莫非吴蝶飞的失踪和吕芳香有共通之处?
我越琢磨着,心情就越发沉重。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江医附一医院,正好约大脸猫一起在医院食堂吃饭。
不管多么差的心情,碰到大脸猫聊上几句之后,心情就有所好转。
吃饭的时候我把吕芳香的情况,仔细地说了一遍。
大脸猫若有所思,然后说:“我家也遭遇过这种情况。”
“什么情况?”我问道。
“失踪。”大脸猫说。
“啊?你家谁失踪了?”我惊讶地看着大脸猫。
怎么这么巧,我身边的人的朋友接二连三地失踪?
“我姐姐。”大脸猫沉重道。
“你有个姐姐啊?我都不知道呢。啥时候失踪的?”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免得刺/激到大脸猫。
“因为我没跟你说过。毕竟是家里的伤心事。既然说到这了,我就跟你说说吧。我有个亲生姐姐叫毛晨雪。十年前,她刚大学毕业,和几个朋友出去旅游。旅游途中失踪了,我跟我爸我妈去找,找了四五年都没有找到,后来就渐渐放弃了。估计已经遇害了。唉。”
“对不起,没有想到戳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直觉,我总觉得我姐姐还没有死。而且吕芳香的失踪和我姐姐的失踪好像有点相似的地方。如果能够找到吕芳香的话,说不定也能找到我姐姐。”
“那我们一起努力找吕芳香吧。对了,你姐姐在哪失踪的?失踪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线索?”
“我姐姐没走远,就在江城市附近自驾游,坐朋友的车。后来在图宝市的一家宾馆过夜时失踪了。我姐姐的朋友说她晚上出去买宵夜,然后就没有回来。我们去图宝市找人的时候,在宾馆附近找到我姐姐的帽子,帽子上有一股奇怪非常香的味道。”
“什么香?肉香还是花香?”
“一种鲜花的芳香,特别的香。当时我年纪还小,对这股香味印象非常的深刻,我形容不出来是什么香。但是让我再闻一次的话,应该能够辨别出来。”
“邪门了,你姐姐的失踪也和花香有关?”
“什么叫也?”
“钱状元的前男友吴蝶飞也失踪了,失踪的附近也有花香。”
于是我把钱状元和吴蝶飞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脸猫说:“奇怪了,难道都是被这种花香迷晕了吗?虽然这种花的确很香,但是不至于香到麻醉剂的程度吧。”
我看到食堂里有人在视频聊天,便说:“有你姐姐的照片不?发给我一张。说不定以后能碰到。”
“大海捞针呢。不过,还是给你发一张吧。”大脸猫掏出手机,操作了几下。
我收到照片,打开一看,看照片的画质,的确是十年前的。
毛晨雪和大脸猫的五官有点相似,但是毛晨雪一张瓜子脸,大脸猫一张包子脸,气质截然不同,但是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此后,我发动赵乐天和钱状元一起寻找吕芳香,同时找找吴蝶飞和毛晨雪。
我们四处寻找,疯狂地在网上发帖。
……
几天后,赵乐天来我的租房,闷闷不乐,说家里人让他回去相亲。
我说:“老家的相亲挺不错啊,起码门当户对。家里有什么经济条件,彼此心里都有个数。不用像调查户口和公司面试似的。尴尬!”
赵乐天面色沉重,说:“本来我不愿意回去的,我想自由恋爱。但是我妈给我发了那个女生的照片,我觉得你应该跟我一起回去。”
“莫名其妙,难道你想装同/性恋?你要找别人去装,我可不愿意装。我是喜欢女人的,装都装不出来。”
“你看了这个女人的照片,你就会跟我回去了。”
“谁啊?”
他把照片拿出来。
居然是吕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