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巨口直接把大梵盘古吞下,随后,又仿佛死水微澜般荡起几丝涟漪,便再没了声息,就跟一个之前三百多米,哪怕缩小了也三米多的大块头,从未存在过一样。
当然,大梵盘古并非完全消失了,他只是被精神能量“抓”到了另一个次元,暂时“看”不见了,但可以用灵觉观察。
“我只知道精神能量是大梵盘古的克星,却没想到他被克制的这么严重!”大梵盘古被送去了另一个次元,鸿蒙立刻又行了,跟鬿雀和九婴在后面嘀嘀咕咕,评价起大梵盘古。
“大梵盘古空有身体,一旦被精神能量入侵,身体方面的力量就发挥不出来了。”鬿雀摇头叹息,觉得大梵盘古输得既顺理成章又颇为可惜,“他现在连完整的动作都用不出来,明显是精神和身体出现了错位。”
“你们说,我们用精神能量偷袭他,是不是也可以像太一陛下一样,快速压制住他?”九婴突发奇想,跟鸿蒙和鬿雀讨论起“我上我也行”来。
“不可能。”鸿蒙不同意,“第一,正如大梵盘古无法偷袭太一陛下一样,我们也无法偷袭大梵盘古,这是顺位压制,他终究是超阶第四人,虽然在世界那里,他被视作和后面的超阶没什么区别,但像我们这些十名开外的超阶,应该是不能偷袭他的。”
“第二,我们的精神能量也压制不住他。”鬿雀接着鸿蒙的话说道,“你别看太一陛下一下就把他带走了,可那是凭借太一精神海的能量,我们的精神能量远远无法像太一精神海的能量那样,具有无穷的可塑性。”
九婴闻言撇了撇嘴,但心里已经明白了,他们确实不是大梵盘古的对手。
此时,太一缓缓控制着精神能量,一点点侵蚀大梵盘古——精神能量的侵蚀方式,跟暗能和阳能十分接近,只不过没有暗能那么暴烈,同时又不像阳能那样温吞,介于暗能和阳能之间。
大梵盘古正在拼命挣扎,奈何他没有脑子……不对,是精神体太弱,根本抵抗不了精神能量的侵蚀,几个回合下来,他差不多要彻底废了!
“太一!”大梵盘古运转最后的力量,对着虚空大喊,他知道,太一绝对能听得到,“我有话说!”
“什么话?”太一在自己控制的次元囚笼里,演化出一张大脸,对着下方奄奄一息,逐渐僵硬的大梵盘古问道,“其实我没必要听你说什么,只要把你控制住,你曾经的一切,我都可以从精神能量中探知。”
“不,你探知不到的,莫非你忘了?我什么都记不住!”大梵盘古不愧是身体流的鼻祖与第一强者,都到最后关头了,还非要和太一争一争,似乎忘了自己将死的情况。
“你什么都记不住,还好意思跟我说,你有绝密的情报?”太一对大梵盘古有些同情——这人是真正的直肠子啊,撒谎都不会!
“不算绝密的情报,也不是记忆,是我在晋升之时的感悟。”大梵盘古怕太一不耐烦,便亮出了最后的“筹码”,“这些东西刻在我的精神体上,跟记忆无关,永远不会消失,但要是你控制了我,我的精神体就会自我毁灭,你将什么都得不到!”
“晋升感悟吗?”太一幻化的大脸,露出沉思的表情——他虽然用不上晋升感悟,可他身边很多人还是需要的,比如瑶池元君、丹山羽嘉、弥生、南子、明慧、美琴……她们,都有可能迎来晋升的一天,到那个时候,大梵盘古的感悟没准能救她们一命,或是让她们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好吧,你说服了我,我允许你用晋升的感悟换取一个承诺。”太一打定主意后,跟大梵盘古展开了谈判,“你想要什么承诺?别太离谱啊,如果你说留你一命的话,我们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太一和大梵盘古都算是直接的人,不会拐弯抹角,谈判自然可以算得上公平。
“我不求留下性命。”大梵盘古自从发现打不过太一,就已经万念俱灰,没了继续活下去的浴望,只想着托付太一一些后事,然后痛痛快快的迎接死亡。
大梵盘古倒没有畏惧死亡,因为他很清楚,他的身体规则是诸天万界必须的规则,他死了,立即会有新的人继承这项规则,所以理论上来说,他等于还“活着”。
“我想求你,当你获得最终力量之后,能够打破世界定下的那些规矩!”大梵盘古对太一郑重的说道。
大梵盘古的一生,可谓被万界大道坑到惨不忍睹的一生,从他晋升的一刻起,他就注定没有未来。
尽管大梵盘古一直在修炼,也一直抱有“把身体修炼到极致,没准能挽回一切”的念头,但在今天,当他被太一一招击败的时候,他什么都希望都没了。
“无尽岁月,到头来只是一场空罢了!”大梵盘古不再迁怒于太一,而是把所有的恨都加在万界大道那里。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太一有些为难,事实上,他明白大梵盘古说的话,可他不想接这个活儿。
在大梵盘古这种非世界一脉的眼里,突破世界的极限,就等于打破世界,所以,他们并不在乎世界的“死活”,大梵盘古求太一打破世界,其实是想着:太一想要突破天外界的极限,必然要打破天外界。
然而,太一不是纯粹的非世界一脉,他身上还刻着世界一脉的痕迹!
“算了,反正你得到机会后,一定会打破世界的,用不着我多说。”大梵盘古却以为太一“答应”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太直白。
太一:(● ̄(エ) ̄●)你自己这么认为的,和我无关!
“晋升之路上有陷阱,足以毁掉一个完美超阶的陷阱!”“自我”快要完全消失的大梵盘古不再磨蹭,给太一说起了他的晋升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