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发装药量并不高的空气燃料榴弹，在这狭窄密闭空间中的威力却是相当之大，甚至远超路远的预计。
事实上，燕子那的两发特制榴弹全部打出，自己这边更是打出去四发，不过加起来也不如一发152重炮弹的装药量高。
能有这么好的效果，大部分原因还是得扣在敌人指挥官的疏忽上。
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只可惜被烧成焦炭的他，已经没有改错的机会。
其实真正被烧伤的黑帮打手并不多，可能只有二十多人。
但是被烧伤以及因为氧气被空气燃料弹消耗光而缺氧的，至少有六七十。
多番结果叠加，剩下的枪手立刻中了指挥官被杀战斗能力下降，队友被屠士气下降，烧伤，缺氧眩晕等多个负面状态。
这么多debuff加身，仅仅靠人数肯定是打不过路远三人的。
很快，这些人便被屠杀殆尽。
而路远三人把各自收获一加，得出了敌人的总人数，81人。
枪手80外加指挥官一名。
不知道是不是在cosplay八十一难。
不过，尽管这些人轻易被屠杀，但他们还是给路远造成极大的困惑。
因为其中几人，路远认识。
这几位，路远曾经在蒂华纳见过，是冈瑟在麦黑寇的黑帮表亲。
曾经瓦莱瑞雅被外来豪门杜根家族追杀时，路远帮冈瑟将她护送到蒂华纳，就是想让这些黑帮保护她。因为她曾经也是这些人中的医院。
不过既然瓦莱瑞雅出现在了绿五月花号上，那么这些蒂华纳的卡特尔成员也被黑甲收编，并不是多难理解的事。
但问题是，这几个家伙，是之前路远眼睁睁看着被山姆虎爪刀割断脖子的！
他们是怎么又出现在这儿的？
难不成，控制黑帮联军的崔佛，居然连绿光魔鬼的复活术都掌握了？
还不计成本的给这些没什么价值的小混混用？
怎么可能？
当年被路远和燕子干掉的那个炼铜大导演被绿光魔鬼复活还好理解，毕竟他掌控的权势很诱人，任谁也不想轻易失去。
但路远并不相信绿光魔鬼的复活能力可以随便用。
当年被路远在地下会所干掉的黑甲第二中队队长，就没被复活。这就是一个证明。
高价值的权贵可以享受复活，高等级的打手不行，这很美卡精神。
可现在，更低级的混混也被复活？这不合逻辑！
路远隐隐有种猜测，怕是山姆真正的目标，跟这事多半有关！
事实上，让他猜对了。
就在三人跟着追踪地图上的山姆回到三合会地下会所旧址，经过一段狭长幽深的环形扶梯走廊，至少又往地下走了上百米后，三人面前再次豁然开朗，来到一片风格怪异的地下空间。
这地下空间与之前的地下排水系统完全不同，要打上不少。
如果硬要比的话，更像是尼恩位面里锻莫的那种地下都市。
而且这空间的正中心，也是一栋神殿样式的恢宏建筑。
神殿大门上方的石制匾额上，还刻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那符号像是个字母，或者说，是两个大写拉丁字母的组合，T与E。
T顶上一横，与E中间的一横重合，并且两个字母的两竖也重合在一起，再加上字母后边被雕刻成阳光的样子，结果整个组合字母就像是某种特殊的烛台，左侧一横右侧三横，共四道烛火。
看到这个符号，路远眉头不由一皱。
他认识这东西，而且洛圣都很少有人不认识，这是洛圣都本地一个有名的宗教的符号。
按照华夏标准，这类宗教是妥妥的邪教，但是在美卡，因为他们把自己的祖先定义为从不列颠逃亡到美洲大陆的清教徒，而清教徒当年不管在整个基督教体系，还是在不列颠新教中都是另类。
因此，他们对各种奇奇怪怪的宗教总是有种过于政治正确的包容。
以至于全世界的邪教搞完事情甚至想搞事情时，都往美卡跑。
还有一点，被美卡政府承认的宗教是免税的，这也吸引了许多“生意人”。
不过这个TF宗教，却是前不久刚刚被取消了免税地位。也就是说，它刚被美卡政府剥夺了官方认证。
这个邪教，叫做埃普西隆，或者埃普西隆计划。
线下主角麦克曾经就跟这个邪教有过一段故事，最后他不得不拿出当年的悍匪麦克汤利的手腕和风格，强行同这邪教切断联系。
为这事儿，富兰克林和崔佛没少嘲讽他。
可没想到，现在貌似是崔佛跟这邪教勾搭在一起。
因为除了中央的神殿外，路远已经看到周围那些咋看起来因为灯光昏暗所以并不起眼的“墙壁”。
但当路远打开微光夜视仪看过去时，却发现那分明就是一排排培养槽，其中类似人体胚胎的东西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
虽然其中大部分人的面孔路远都不熟悉，但是还有那么一两位他曾经见过，也是洛圣都某些黑帮的打手们。
比如当年失落摩托车帮的摩托车手。
燕子：那是什么？克隆人培养槽？
燕子在联络器中问道。
路远：很有可能。
燕子：这就是那些小混混复活的秘密？其实是克隆人战士？可是，有必要吗？为什么不挑一个身体素质最好的进行批量生产？
路远：也许不仅仅是克隆，是某种意义上的复活！
结果，路远猜对了。
就在三人躲在入口附近探查时，神殿中走出来一位身穿浅蓝色教袍式服装的“神职人员”。
他走到某一排培养槽前，对着那些培养槽里的成年体大声诵读了一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宗教用语，什么克拉夫，什么皇帝，什么第几范式的。
不过最后，随着他大喊一句“基甫隆”，那些培养槽中的成年体居然同时睁开了双眼。
那一刻，便是远在通道口的路远三人也不由吓了一跳。
那些成年体睁开双眼后，宛若机械人般扯掉嘴上的某种辅助供能面罩，慢慢从培养槽上方打开的门洞爬了出来。
直到最后一位出来，这些成年体在那“神职人员”面前排成一排，在那人带领下做过“祷告”，最后同样大吼一声“基甫隆”，便宛如突然回想起什么来，各自愣在原地。
又过了一段时间，见那些人情绪恢复正常，神职人员才满意地点点头，问他们道，“梅瑞韦瑟计划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