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知道玲子不但把耳环以一万三的高价卖给他,另外还收了汪明珠两万六的耳环钱,一副耳环卖两家,还都是高价卖出,所以气冲冲地去找玲子要说法。
“你回来啦,泡饭已经给你做好了。”
阿宝没有回答,而是询问道:“你收了汪小姐两万六千块钱啊?”
玲子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心里不舒服:“是又怎样。”
“人家不是做生意的,而是拿工资的。两万六千块钱对她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她要留着买车的你知道吗?“
“哎哟,你倒是心疼汪小姐啊。我这个做生意的老板娘都还没有买车子,她一个打工的小女孩,哪里用得着车子呀。”
“这不是同一件事情,你不要混为一谈。”
“你什么意思,要跟我吵架呀?!汪小姐那天过来店里,菱红就在旁边,她问耳环多少钱,菱红脱口而出就是两万六,我总不能当场反驳她吧。
我后来也说菱红的,你怎么能说那么贵呀。菱红说我怎么知道她是来还钞票的呀。我讲得多一点,不是为了显得宝总出手大方嘛。
搞了半天都是为你让你有面子,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兴师问罪,你还有良心嘛你。”
玲子不但将事情全都推到菱红身上,还倒打一耙责怪起阿宝来。
玲子说完就从抽屉里拿出两万六千块钱放到阿宝面前:“这就是那两万六,我早就准备好放在这里,想着等你哪天有空了就拿去还给汪小姐。
谁知道你一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一顿骂,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我玲子是想尽一切办法挣钱,但我不会为了这一点钱去骗汪小姐。你要是这样想我的话,我们两个就当不认识。”
玲子不到阿宝不相信便继续说道:“我前两天还想着把夜东京装修一下,让饭店的生意好一些,不用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有意见,要是这样的话那干脆不要做合伙做了,关门算了,这样大家都别烦了。”
明明理亏的是玲子,但最后每次她都能凭着吵架变为有理的一方,奈何阿宝还真就爱吃她这一套,习惯性地服软道:“你想怎么装修啦?”
“饭店都要关了,还装修什么呀。夜东京是不好,挣不到钱,但我玲子也不是傻瓜,我出去外面打工一样能够挣到钱养活自己。
总好过在这里天天看你的脸色,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玲子说着就哭了,接着便撸起袖子让阿宝看。
“好啦,怎么又撸袖子,这件事情你都讲过布置多少次了。”
“我要是不提醒你,你都要忘记了,我是替你挡过刀子的女人。”
其实就是当年有一个女人找来,玲子出去跟人吵架,推搡中手臂被小刀滑了一下。
然后玲子就说她为阿宝挡过刀子,时常拿这件事情出来要跟阿宝要好处。
“好啦,你装修要多少钱呀?”
“一百万。”
“整个饭店都不值一百万,装修就敢跟我要一百万,我看你是在做梦。”
“那就五十万。”
“五十万?”
“作动快点二十万。”
玲子看到阿宝还是不答应,便继续降价:“别烦了,你先拿十万块钱出来先装修着再说。”
“好,明天我让爷叔给你打十万块钱。”
玲子立马不哭了,语气中藏不住的开心:“这可是你说的哦。明天你让爷叔打十万块钱过来,加上这里的两万六,你还欠我七万四。”
玲子一下子就把装修费用从十万块钱提高到二十万块钱。
忍不住笑出声来的玲子,拿上桌面的钱就起身要走,进入房间之后看着手中的钱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宝刚坐下端起杯子陶陶就来了。
“这么晚不回家,跑过来我这里,你不怕被芳妹骂呀。”
“你小声点,大半夜哇啦哇啦的,被玲子听到要挨骂的呀。”
“她现在没空骂你,她忙着数钱呢。”
“你陪我过去家里一趟,不然我跟芳妹说不清楚了。”
“你刚才去哪里去了?不会是去做坏事了吧?”
“我没有做坏事,就是去找小阿嫂聊了一会。”
“你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还到处勾搭,你要死啊你。”
“你不要胡思乱想。小阿嫂打麻将三缺一,叫我过去凑够脚而已。”
“你去搓麻将怎么搞到脸红耳赤的呀?”
陶陶不好意思地捂着脸:“这么明显吗?”
“嗯。”
“我这心里面要不是时不时跳出芳妹那张吓人的脸,我陶陶的魂早就被小阿嫂一圈一圈的牌给套牢了。”
“我跟你说,下次她再叫你的话,你别去了。”
“阿宝,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我预感我这次凶多吉少了。”
“你今后离她远一点。”
“你要我不理她我做不到啊,男女之间的事讲起来头头是道,真到自己身上全是就知道,这是发自内心的,情不自禁的,控制不住的。
干脆我今晚在你这里过,明天一早再回去,你帮我给芳妹打电话解释一下。”
“那不行,我明天早上要出门。”
“那我格跟你一起去。”
“跟我去?你的店铺不开啦?生意不做啦?”
“你是不知道,昨天我们固陵路所有的海鲜摊,全被塞红包打好招呼了。”
“谁给你们打的招呼呀?”
“黄腾的老板娘亲自过来打的招呼,让我们不要卖海鲜给至真园。
至真园我们得罪不起,黄河路的其他商家也得罪不起,所以我们就打算关门不做生意,这样谁都不得罪。
说起来这个李李也真够胆大,她一个外地人居然敢跑到上海滩来抢本地人的生意,这帮上海滩的老板娘怕是要弄死她。
黄河路厨房这点事,我陶陶最清楚了,要是这两天她找不到一个靠山,至真园就要换老板了。”
“以前的金凤凰也吃过她们的苦头,金凤凰对外说是我的女朋友,他们这才停止对付金凤凰。
现在这帮老板娘们想要用肮脏的手段,照葫芦画瓢来对付至真园。
我跟你讲,我就是要给这帮人一点染色瞧瞧,要不然她们还以为可以在黄河路横行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