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基回去之后,陈星俊过去他的房间,亲自帮他用热毛巾敷膝盖。
“爸爸,提议买卖兰芝岛地皮的人明明是我,你为什么要跟爷爷说是您呀?”
“那是因为我曾经给他顶罪,进去坐过几年班房,他对我心怀愧疚,我来顶的话,他会选择原谅我;
而你不一样,他本来就对你不满,要是让他知道这事是你出的主意,我担心他会对你彻底失望,导致他不再培养你,甚至剥夺你继承人的身份。”
陈星俊闻言愧疚地低下头。
陈荣基继续说道:“我们住的这个地方,还有集团,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而我只有你。”
“爸爸,对不起。”
陈荣基用膝盖疼痛的办法来预测下雨还是很准确的,过去没多久天空果然下起了大雨。
...
陈导俊过去首尔衙门领吴世炫回去,在这个时候崔昌济也知道陈导俊就是奇迹投资公司的幕后老板。
“姑父。”
“哎呀,我的外甥来啦。我之前真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你一个学生,就能够开这么大一间投资公司,真是了不起。”
陈导俊憨憨地挠挠头:“我原本是想开公司来学习投资的,没想到规模越做越大。”
“既然你对做生意感兴趣,为什么不进去顺洋集团帮忙呢?”
“顺洋集团的继承人是大伯和堂哥,我进去帮忙,最终也仅仅是一个为他们挣钱的员工而已。还不如自己开公司,做老板,挣得多不说,还不用看人脸色。”
“说的也是,岳父实行的是长子继承制,你爸是岳父最小的儿子,一般情况下没有成为继承人的可能。”
“所以我爸爸才会离开顺洋集团,自己出去打拼、开电影公司,我现在也一样,自己开投资公司。”
“嗯,挺好。我们强强联手,一定可以闯出一片天。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岳父会想办法将我拉下台。
岳父的行事风格一向都是心狠手辣,只要有机会将我拉下台,他绝对不会因为我是他的女婿,就对我手下留情的。”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不难,只要你一直往上爬,爬到他无法将你拉下台的位子就行了。”
“岳父不支持我,我在朝廷就没有靠山,能坐稳这个位子就算好的了,哪里还敢奢望得到提拔呀。”
“开发新市镇的项目,只要顺利完成,就能给民众提供七千多户住宅,其中的数字媒体城更是高端科技产业的象征。
到时候我出钱让媒体大肆宣扬你的事迹,将你打造成一个能够为民众解决民生问题,并且具有长远目光的首尔市长。
到时候,我再给你提供竞选资金,让你去竞争青瓦台的位子。”
听闻此言,崔昌济的担心一扫而光,剩下的只有对未来的展望。
陈导俊顺利将吴世炫领出来。
“同胞青年,你真的打算帮助崔昌济竞选青瓦台吗?”
陈导俊摇了摇头:“他现在担心得要死,整天想着会遭到爷爷的报复,将他拉下台。
我这样说只是为了激发他的野心,让他继续跟我们站在一起,对抗爷爷。因为在项目完成之前,我们还得利用他。”
“你真的是太精明了,连亲人都利用。”
“哈哈,这是我给你带来的甜甜圈,是我专门让人从阿美莉卡寄过来的,就为了让你转运。”
“谢谢。”
...
陈阳哲把李室长叫到书房谈心。
“我会压住消息,避免导俊做的事情暴露出去。”
“好。荣基的身体太差,我去世之后他能够担起顺洋集团会长的责任吗?”
“会长,在您看来,陈荣基副会长是最像您的儿子吗?”
“嗯?”
“我以为你始终还是会将顺洋集团交给最像您的儿子。没想到直到最后,您还是坚持长子继承制。”
“你说的最像我的儿子是谁?有像我的吗?”
“没有吗?”
“就算有又怎样?把顺洋集团交给他继承,其他的儿子会服气吗?
他们几个兄弟会争个你死我活,直到最后有人彻底胜利,那样的结果太残酷了。
实行长子继承制,顺洋集团由荣基继承,集团的高层会听他的,其他的儿子没有跟他斗的实力,自然就消停了。”
...
隔天上午,陈阳哲带着李室长前往陈润基的电影公司。
“爸爸,您喝茶。”
“嗯。”
“今天是您第一次来找我,还是来我的电影公司,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跟我说吗?”
“你为什么没有遵守约定?”
“什么?”
“当初你不顾我的反对,硬是要跟一个戏子结婚,不进来集团帮忙,而是独自去搞什么电影公司的时候,是怎么跟我承诺的?”
“我答应过您,会断绝跟顺洋集团的关系。”
陈阳哲闻言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愤怒地质问他:“那你为何现在又在暗地里搞小动作?
你还算有点羞耻心,不好意思自己出面争,让自己的儿子出来顶。”
“您这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呀?”
“你儿子导俊,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说要买下顺洋集团。”
陈润基闻言惊呆了,没想到陈导俊的野心会变得这么大。
陈阳哲不相信他不知情,挥手让李室长把文件箱拿到桌面上,打开让陈润基看。
“这些是顺洋医院的转让协议,只要你签字,顺洋医院就是你的了。”
“爸爸?!”
“怎么?你是嫌少吗?”
“爸爸,在您的眼里,我就只是一个,只会盯着父亲家产的儿子吗?我好害怕自己会成为您一样的父亲。”
“你不想要我的家产,那为什么要让导俊来抢?!当年抛弃父亲,抛弃家族,离开顺洋集团的人是你。”
“爸爸!我那是有原因的,我不想娶你给我挑选的妻子,不想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废话!哪有只享受权利,不承担义务的。你既然享受了家族给你提供的一切,就理所应当要为家族出力。”
“我可以进去顺洋集团工作,为家族出一份力,但我不能牺牲我的婚姻。”
“你以为进去集团工作是为家族做贡献呀?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进顺洋集团工作吗?又有几个人一进集团就身居高位的?!你这是在享受权利,而不是在尽义务。
我给你的就这么多,从今之后顺洋集团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也别再派年轻人来跟我乞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