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人格有着收集食物的爱好,可以判断其有生活拮据的经历……”
沙娜娜在记录本上添上几行字,把本子小心地锁回保险柜里,用一串随机数字设置了新的密码。
她无奈地看着起了办公桌最下方的抽屉里面,才发现的那几个白面馒头。
从馒头的弹性和干燥程度判断,这明显不是同一天的。
沙娜娜自然没有啃干馒头的胃口,也没有将馒头提回家的必要。浪费粮食是大可不必的,她想食堂里估计可以再加工利用一下。
她用一张干净的大手绢,将几个干馒头包了起来,又拨电话叫来了一名工作人员,吩咐道:“把这个给食堂,让他们看着处理。”
年青的工作人员拿着这一包馒头来到了食堂。未值饭点,食堂就餐大厅门窗紧闭。她走到了食堂旁边的后勤科,把馒头交给管食堂的后勤科长,说道:“沙姐让你们看着处理。”
工作人员办完了差事,就回到办公室休息待命。她对一旁的同事说道:
“沙姐可真有意思。每天早上从食堂多要一个馒头,也没见她吃。这会儿攒了一包,又让我给食堂还回去。你说这是为啥呀?”
这样的单位,对上级的任何评判或揣测都是工作大忌。
一旁的同事年长些,正在聚精会神地刻着腊板,听到刚入职的小姑娘这么问,一板一眼地回复道:“工作需要。”
此时后勤科的办公室里,后勤科长看着那包馒头,老泪纵横地对食堂主任说道:
“我在单位勤勤恳恳这么些年,眼看剩两年就要退了,你偏偏给我挖了这么大的坑。沙队长让我看着处理,我能怎么办呢?”
食堂主任面色煞白,战栗着说道:“打早点的老周,说沙队长每天过来拿餐的时候都问寒问暖,再多顺一个馒头走,我还以为……”
“蠢货,沙队长能看上你那一个馒头?那就是在点你啊!知道你那食堂的账目根本经不起查!几天了,几个馒头了?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的道理你不懂啊!”后勤科长抹了把眼泪,长叹一声,说道:
“唉,还问寒问暖,那分明就是在问咱俩的死期呐。收拾个你我这样的人,沙队长还用得着下文吗?”
头发几乎全白的后勤科长哭得是泪如泉涌:
“这样的单位,是任何污点都不能有的。我最轻的处分也肯定是要提前退了,你们都去去自首吧,好好交待问题,争取少判几年,免得连累了家里。”
过了一会儿,后勤科长抱着那包馒头,带着食堂主任和食堂里库管、采购几人,来到了沙娜娜办公室门前,深鞠了一躬,这才去了有关科室投案自首。
那个年青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惊奇得瞪大了眼睛,对同事说道:“我觉得咱单位的人都好高深哦,一点也搞不懂。”
…………
检查完卫生的傻柱,去李怀德那里汇报了工作,收到了下午5点试菜的通知。
好在主要工序已经干了九成,时间还早,他也就悠哉悠哉地收拾着,做着最后的准备。
这时于海棠径直进了食堂后厨找他。
于海棠虽说肤色方面比起于莉要暗上两个色号,奈何长相秀美,在厂里足能秒杀一般女工。她自打进了厂,就得了个厂花的称呼。
这位厂花可是名人,傻柱当然不陌生。他乐呵呵地打着招呼:
“呦,这不海棠么?稀客呀,怎么跑这儿来了?”
于海棠脸上一点笑容没有,只是把傻柱拉到个没人的地儿,向傻柱询问道:
“傻柱,你可别瞒我。你实话说,我姐是不是就为了几两元宵睡你屋了?”
这事情傻柱哪里会认,连忙摇头道:
“哪有的事儿,这不造谣么?你姐主意多正一人,能为了几两元宵睡我屋,你也不想想?哎,这谁编的瞎话都编到你哪儿去了?”
“许大茂啊!他中午在科里给我讲来着,还说什么我姐是老阎家从你屋里抢回去的。”于海棠带着怨气说道。
“嗨!许大茂嘴里能有实话吗?你姐那天就是跟阎解成置气,来我屋里坐了会儿,后来阎家人过来说说好话把她哄回去了。再说了,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你姐么?”傻柱解释道。
“我找许大茂去!”知道真相的于海棠转身要走。
“哎,等等。”傻柱灵机一动叫住了于海棠,说道:“你能过去干吗?顶天骂他两句。你那个对象是不是叫杨为民?”
“对呀。他和许大茂一个科室的。”于海棠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傻柱眼睛一斜,说道:“这不结了。那杨为民不是杨厂长他亲侄吗?这许大茂都把粪水泼你们老于家门上了,他就干看着啊!”
于海棠从食堂后厨出来,杨为民急忙问道:“怎么样?傻柱认了吗?”
于海棠用责怪地眼神瞪了杨为民一眼,说道:
“压根没有的事。傻柱说我姐就是和姐夫拌嘴,在他屋里待了一会儿。这就叫许大茂传成什么了?我不管,你得替我收拾他!”
毕竟是大姨子的事情,女友又发了话,杨为民自然是重任在肩。他满口答应着:
“您就擎好吧,我要是叫许大茂把这年过舒坦了,我杨字儿倒着写!”
于海棠下班回到家,一瞅父亲没在,忙和母亲躲在里屋说着悄悄话。
于妈小声问道:“事情打听清楚了么?”
于海棠一撇嘴说道:“再别提了,人真是丢大了,都传到我们厂里去了了。”
“哪这事儿是真得么?”于妈追问道。
于海棠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呐,八成。”
“那个什么叫傻柱的认啦?”于妈是又惊又怒。
“怎么可能?这种事儿谁会痛痛快快认呐!”于海棠给于妈把今天在厂里几人的对话完完整整地学了一遍。
于海棠分析道:
“以我对傻柱的了解,要是许大茂敢造他谣,早就把勺一扔,冲过去抽人大耳贴子了。可他今天还把我都拉住了,让我找杨为民,绕着弯儿收拾许大茂。这不心里有鬼么?”
看到于妈点头认同,于海棠又继续分析起来:
“我姐嫁过去才多久啊,原本在院里跟傻柱就不熟。可今天傻柱话里话外对我姐还挺维护,而且也清楚我姐什么性子。俩人要是没好,那才是怪事呐!”
“哎呦,这阎家能答应吗?”于妈立刻犯起来愁。
“我姐那性子不都是咱爸惯的么?看着挺贤惠一人,其实就是个傻大胆儿!八成是那天和姐夫吵架,在气头上就钻人傻柱被窝了。”于海棠也担忧地说道:
“其实我姐和阎解成离了,再找傻柱也没什么。过不下去了离婚,也很正常。我就怕她即不愿意从老阎家出来,还整天偷着去找傻柱。她倒是痛快了,我还要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