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没有回应。
手指轻轻绕着发丝。
扫过面颊，痒痒的，赵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后面发现陈凡没有和前次那样使坏，忐忑片刻，终究安静蜷缩起来。
室内温度比较高。
稍稍开了点窗户。
阳光从外面洒落，少了几分燥意，那温热却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加上陈凡若有若无的触碰，渐渐多了几分倦意，竟慢慢睡了过去。
“前前后后，二十六个男人。”
“还曾流产。”
“自以为别人不知道。”
“自以为谁都是傻子，都能玩弄于股掌。”
“这一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陈凡捏了捏赵敏发梢，眼神一片冰冷。
原本他这边忙完，肯定要和王家清算。
不曾想王嘉瑶主动跳出来。
既如此，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也算偿还一段因果。
将将睡着的赵敏似感应到什么，打了个寒颤，又往陈凡怀里缩了缩。
稍稍盘算片刻，平复下心神，陈凡开始运转白骨观。
经过两日休整，现在他精力旺盛无比，神完气足。
一口气直接练了三个时辰。
人物：陈凡
天赋：观想法
神通：
白骨生肌：150
白骨流光：21
武功：大力鹰爪功
观想值：30
熟练度：3/100
“依旧是一个时辰十点观想值。”
“不过效率其实是提升了。”
陈凡看着观想值，暗暗算了算。
之间有柳菱儿几个不断按摩梳理，调和精神，才做到一个时辰十点。
现在则是一口气撑了下来，而且只是疲乏，没有像之前那种内外都掏空的感觉。
停止观想。
念头微动。
属性面板立刻发生变化：
人物：陈凡
天赋：观想法
神通：
白骨生肌：180
白骨流光：24
武功：大力鹰爪功
观想值：0
熟练度：3/100
“一千八百斤力量，已经快要逼近炼筋境二重。”
“不过我现在依旧处在炼筋境一重，而且还没有大成。”
炼筋境一重。
一千五百斤力量。
往后每提升一重，增加五百斤力量。
但炼筋境关键在于炼出筋气，而非力量提升多少。
陈凡目前只贯穿手太阴经，筋气还没有达到那种宛如大龙盘绕的层次。
不过经过观想加持，手太阴经强韧了许多，筋气也粗壮了几分。
此外，虽然不曾观想雷电，凰焱，但修炼《雷音震脉法》、《赤凰焚筋录》、《筋气化兵诀》即便还没有入门，筋气却多了几分灵动。
从如意扳指里倒出三颗丹药，吞服下去，盏茶时间不到就彻底恢复过来。
“比起药酒，水疗，效果好出几倍有余。”
“就是如今我也不多了。”
这一刻陈凡有些遗憾，当初自己实力还不够高，不能留手。
要不然抓住金志高，该能拷问出很多东西来。
“凡爷。”
“外面有位王姑娘，派人送来拜帖。”有人在外禀报。
“知道了。”陈凡淡淡回应，也不做其他指示，随后在赵敏服侍下，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唔……”
“那位……王姐，该等急了。”赵敏脸色红红的。
虽然教坊司灌输过种种服侍人的姿势，不，是知识，可到底还是黄花大姑娘，即便没做什么事，这里捏捏，那里摸摸依旧受不了，难以招架。
“无所谓。”陈凡在赵敏服侍下，又穿好衣裤，这才出门。
“怎么才出来？”王嘉瑶满脸都是不愉，要知道以前出门陈凡每次都会提前等自己。
可今天自己从开始到现在，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她什么时候这样等过别人？
而且这个人居然还是陈凡！
只是不知道为何。
以前吧，陈凡如果迟到个一时半刻，自己扭头就走，几天不给他好脸色，反过来对方还要讨好自己。
现在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她居然硬生生就候着。
什么时候自己脾气这么好了？
“一定是章豹给的太多了。”王嘉瑶安慰自己，同时等着陈凡给她个解释。
哪里知道陈凡只是范范说了句，公务繁忙，就没有了下文。
正要发作，那边汤续周兴押着辆马车过来。
“凡爷。”汤续躬身，要搀扶陈凡。
“等等。”陈凡挥挥手，望向身后。
赵敏提着裙角，一路飞奔而至。
“我说了，你可以慢慢收拾，我不着急。”陈凡道。
“总是不好嘛。”赵敏不好意思道。
其实也不怪她。
因为陈凡只是出门时，才告诉她一起去的。
那个时候她才准备收拾家里，哪里来得及。
“好了，上车吧。”陈凡握着赵敏的手，轻轻一送，就送上马车，随后他自己也上去。
末了像想到了什么，看向王嘉瑶。
王嘉瑶自赵敏出现，两眼就是一黑。
等被搀上马车，更是心跳加快，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样貌，皮肤，身材，气质，年龄处处不如人，自惭形秽是一方面。
自己还是陈凡名义上的未婚妻！
可现在这算什么？
倒反天罡都没这么离谱！
“这次看你怎么说！”王嘉瑶注意到陈凡看向自己，下意识扬了扬下巴。
心里发狠，不管陈凡如何说，这次都要替自己正名！要陈凡知道，他永远都只配被自己踩在脚下！
就像被丢掉的鸡汤！
即便自己不吃，拿去喂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拾捡的！
陈凡似在斟酌。
组织着语言。
片刻后，在王嘉瑶期待目光中，说出句话来：“醉月阁，是这个地方吧？应该没记错，那就醉月阁门口见。”
说完，车帘一放，扬长而去。
“这，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看王姑娘，好像有些太可怜了。”赵敏同情道，而且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两人关系绝非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可怜？”陈凡挑眉。
人何以待我。
我以何待人。
这是最基本的底线。
谁若踏过这条线，必然要十倍奉还。
未婚妻？
原身名义上的东西，与自己何干？
何况修习白骨观，血肉肌骨都要换过，此世什么情感都化了灰，更是无所谓。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都是成年人了，你做初一就别怪别人做十五。
说是门口见。
到了醉月阁，陈凡径直就入了院。
该得过吩咐。
即便陈凡几人衣着朴素，也没有发生狗眼看人低的情况。
不过，将将入院，内中一人就哈哈大笑起来：“以前老听人说什么，气吞万里如虎，以为是假大空，见了陈兄弟才觉真，就是陈兄弟，年纪轻轻，锋芒太露，怕不是长久之道啊。”
陈凡半点不怯，直接就回怼了过去：“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