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还是毁灭……
捕快做事，向来霸道。
可和陈凡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以至于很多人生出错觉。
面前的陈凡并非狱卒，而是魔道巨擘。
且更加蛮霸，不留半点余地。
“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嚣张之人？”
“见过嚣张的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
“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癫成这样……”
“是不是疯了？”
许多人生出这样那样的念头。
甚至以为陈凡脑子出了问题。
然而看着陈凡平静神色，以及蕴含的那股子自信，哪怕处在敌对状态，都觉得，他真有可能做到，所言非虚。
至于身边狱卒就更不用说了。
陈凡出道以来，杀李峻、灭章豹、收拾石飞，对手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背景是一个比一个深，他就这么一路平推过来。
都是人精，不是没人想过，陈凡这么做事，会吃亏。
所以很多人起初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认为他蹦跶不了多久。
结果，杀完李峻，回头陈凡就升为牢头。
清理监舍，安排人事，都以为就是瞎胡闹，坏了规矩，断了个别人的财路。
可事后大家发现原来还有这么个赚钱的门道，人人都能吃上饭，人人都能拿到钱。
而且陈凡处事公道，自己拿的少，分给大家的多，就这一下，人人心思都安定下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类似黄飞这样的人变多了起来。
当然等动手打掉章豹，也不是没人畏惧担忧，私底下偷偷拿了钱跑。
因为章豹在城里势力很大，而且城中高官是其保护伞。
得罪了这种人，能有好果子吃？
跑的慢的，认为这些人机警，运气好。
可没多久就被抓回来，下场非常惨。
等陈凡煽动人去告状，搞的章豹背后那些当官的靠山都无话可说，地位依旧稳固，又开始庆幸起来。
随后一笔笔银钱入账，自己能拿多少，这些都是能算出来的，这一下，日子有了盼头，人人心思都变得火热，反而害怕这边局面坏掉。
所以当刑房人过来，个个都敢动手。
现在回想，陈凡确实性子嚣张，手腕强硬，凶狠蛮霸，做人做事都很高调，还很好色。
但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做下来，不论是谁都会生出，陈凡出面，什么事都能搞定的感觉。
用道上的话来讲，就是兜得起，罩得住，天塌下来都能撑起。
上位者如此，下面的自然觉得踏实。
要不然，上面的半点人事不干，就知道贪和捞，稍微有点责任，立刻全部推给下属，谁敢给这种人卖命？
因而，当陈凡现在说出臣服还是毁灭的话，他们半点违和感都没有，反而认为理所当然。
也正是这样，才更加让王胜这些人觉得心惊。
“玛德，都是疯子。”
“一等一的祸害。”
“怎么会冒出这么头大虫？”
也有人，认为匪夷所思，就好比小小的池塘里养出了恶蛟，浅浅的草丛里养出头猛虎。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臣服还是毁灭。”
“你有几斤几两敢说出这样的话？！”面对黄飞，项坤能够不屑一顾，陈凡这么个牢头，对他来说，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平日眼皮子都不会夹一下。
要不是符代玉给太多，监狱这边又是块大肥肉，怎么可能亲自带队过来。
哪怕按照他的分析，陈凡能抓走石飞，本身也有炼筋境的实力，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因为双方并没有什么恩怨，完全就是主簿那边利益受损，要收拾陈凡这个始作俑者。
可现在由不得他不慎重。
“这样的性子，现在就闹出这么大风波，将来还了得？！”
“气焰嚣张到了这种地步，不挫挫他的威风，接下来什么事都不要做了！”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很多时候是人情世故。
面对盗匪也是如此，不可能上去就喊打喊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可这一套面对陈凡全然无用。
不得已，他只能站出来。
“好。”
“我就当你做出了选择。”
“送你们上路！”陈凡眼神变得冷酷，踏步向前。
黄飞等人要跟上，奈何此时的陈凡身上似乎有股子莫名的邪气，让他们都感到心惊肉跳，本能地就避开。
“疯子，真是疯子！”王胜下意识后退，刚刚他已经估摸出，自己绝非陈凡对手，只是，自己这边本来是抓人的，搞到现在，却像是反了过来，变得被动。
这种心理上的转变，让他极为难受。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陡然听到一声低吼。
“给我死来！”
轰！
陈凡跺脚，断喝，平地里似打了个惊雷。
随后整个人冲天而起，一个起落就到了王胜面前。
“我天！怎么会这么快！”王胜惊的浑身寒毛都炸竖了起来！
双方距离，至少七十多丈，结果陈凡好似会缩地成寸的身法，抬脚就到。
“五虎断魂刀！”王胜临敌经验丰富，虽惊却不慌，且刀法早已纯熟，形成了本能，察觉到凶险，想都不想，一刀直接就劈了出去。
王胜祖上为刽子手。
刀法杀气很重。
也没有任何花哨动作，干净利落，完全就是为杀伐而创。
现在施展而出，刀风卷动，刀柄上鬼头，口中发出呜呜呜地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好刀。”
“好刀法。”
之前甩出香薰手护，护下黄飞，陈凡就试出了王胜实力，最多也炼力境八重，比杜天雄强出一线的样子，没想到一手刀法居然如此精妙。
不过对他来说，这又算不了什么。
鹰爪翻飞，手指铁钩般快速击打在刀面上。
哒哒哒哒哒哒。
短短片刻功夫，抓，捏，勾，弹，崩，足足十几下，硬生生将刀风敲碎，随后手指轻轻一夹，鬼头刀就被他夹住。
随后往前一送，鬼头刀脱手，刀柄戳在胸口，王胜直接吐血飞了出去。
唰，斜刺里，两杆短枪，猛地蹿出，好似两条毒蛇，直扑陈凡腰肾，咽喉，歹毒异常。
“并肩子，一起上！”万志轩双手持枪，面色冷厉，才动手，自己这边就倒下一个，由不得他不慎重，以至于都喊出了江湖上的切口。
旁边，张浩，一声不吭，好似对方影子，手里铁尺，钢叉似的贴了上来。
与此同时，总捕头，项坤也出手了！